齊彧離開了冠勇侯府,走在街上。


    看著周圍叫賣的商販,齊彧眼神有些複雜。


    蘇悅叫自己一定要當一個好人,可自己真的能夠當一個好人嗎?


    齊彧走著走著,然後來到一條河邊。


    在河邊,有一棵大榕樹,十個成年人都不一定合圍起來。


    樹下有一群小孩子在玩耍,嬉戲打鬧聲非常清脆悅耳。


    現在的大雲王朝雖然不是什麽大同社會,可至少,沒有人餓死,百姓過得也不錯。


    如果能保住這些孩子無憂無慮的童年,人人吃得飽飯,誰當皇帝,自己根本不在乎。


    齊彧走了過去,拍了拍手,笑道:“小屁孩們,帶我一個一起玩好不好?”


    一群六七歲大的孩子麵麵相覷,然後有一個小男孩對齊彧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又繼續和同伴玩鬧去了。


    齊彧看著這群熊孩子,眉毛一挑,剛好這個時候旁邊有一個賣糖葫蘆的商販走過。


    齊彧花了一兩銀子,將攤販的糖葫蘆全部買下來。


    周圍的熊孩子看見齊彧扛著的糖葫蘆,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不停的吞咽口水。


    齊彧嘴角微微上揚,問道:“想吃糖葫蘆嗎?”


    “想!”


    小孩子想的比較簡單,他們就是想吃。


    “真的想吃嗎?”齊彧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問道。


    “想!”


    “你們想我也不給,誰讓你們不帶我一起玩的!”


    齊彧做了一個鬼臉,然後隨手摘下一串糖葫蘆,哢嚓哢嚓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感慨。


    “這糖葫蘆可真甜呐!我感覺我可以吃十串!”


    一群小孩子狂咽口水,眼巴巴看著齊彧。


    有幾個在樹下乘涼的老人,看著齊彧這樣逗弄一群小孩子,都是歎了口氣搖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太不是東西了!


    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齊彧瞥了一眼這群熊孩子,嘴角微微上揚。


    “你們真的想吃的話,三個成語換一串糖葫蘆,要不重複的!”


    一群熊孩子麵麵相覷,然後紛紛圍了上來。


    ……


    五分鍾後,所有糖葫蘆都分完了,齊彧和那幾個乘涼的老人坐在一起喝茶。


    “小夥子你年紀輕輕,應該在家讀書,來年考個功名才是,怎麽會來這裏虛度光陰呢?”一個老人問道。


    齊彧笑了笑,說道:“我之前是有功名的,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事,所以被革除了而已,並且終生不得參加科舉恩試!”


    三個老頭麵麵相覷,都看出彼此眼中的詫異。


    “小夥子,既然沒辦法入朝為官,那麽你要不要加入國教?他們正在招人,你可以去試試!”一個老人笑道。


    國教?


    道教嗎?


    大雲王朝立道教為國教,道教在大雲王朝的地位非同尋常。


    因為道士會煉丹,那些丹藥非常神奇,生白骨活死人。


    大雲王朝的百姓對道士非常推崇,甚至可以說是活神仙。


    齊彧摸著下巴沉思,道教啊!


    他不想當道士,因為老爹的緣故,他對道士有些抵觸。


    不過想起嶽父對自己說的,隻有道教的功法能夠解決自己的問題。


    該做的自己都做了,現在就隻能等了。


    沒事幹,那就去道教看看吧!


    對著三個老人行禮後,齊彧走向了長生觀!


    ……


    長生觀是道教在大雲朝的唯一一個道觀,相對的,長生觀很大,齊彧老遠就能看見屹立山頂的道觀。


    道教人數少,聽說整個道教,教首加在一起,也不到六十人。


    當初齊彧在江州城遇到的孫穀源,就是道教教首的師弟。


    走在大街上,齊彧發現,有許多人都朝著長生觀的方向走,而且一個個的手中還抱著香燭。


    其中婦人居多,她們都是去長生觀上香的。


    到了長生觀山腳下,齊彧才算是真正的了解到,道教在大雲朝百姓心中的地位。


    在山腳下,搭起了兩個棚子,裏麵有幾個身穿青衫,戴著道髻的道士坐在裏麵。


    而在外圍,大雲朝的百姓排起長隊,依次進入棚子中。


    齊彧遠遠地看來半天,才明白,這些道士,是在給這些百姓看病和算卦。


    齊彧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唯物主義者的自己,怎麽可能相信算卦這種東西?


    他也隻是看了一會,然後想走向麵前的石階,去看看長生觀。


    可還沒有踏上石階,就有一個道士攔住了齊彧,然後揖手行禮。


    “居士,如果是來上香的,請走側邊小道!”道士溫和笑道。


    齊彧看向旁邊,果然有一條小道。


    “為何我不能走大道,要走小道?”齊彧問道。


    “居士誤會了,這石階是由教首大人取東方極地烈陽山之晶石所鋪鑄的,一般人在上麵,是難以走上三個石階的。”道士解釋道。


    齊彧無語,這話聽著怎麽那麽玄幻呢?


    不過人家這樣說,那就算了吧,聽人勸吃飽飯,別作死了。


    齊彧順著道士的指引,走上了小道,然後往長生觀爬。


    爬了十分鍾左右,終於是到山頂了,也看見了恢弘壯闊的長生觀。


    在大門口,齊彧看見了許多來燒香的百姓,不由眉毛一挑。


    自己什麽也沒拿,就這麽上來了,會不會顯得很突兀啊!


    “兄台,你的香燭,能給我三根嗎?”齊彧攔住了一個上香的青年。


    青年瞥了一眼齊彧,倒是很大方的點點頭,給了齊彧三根香。


    齊彧捧著三根香,和那些來上香的百姓一起,走進了道觀。


    道觀供奉的是三清神像,這倒是和華夏的一樣。


    這些百姓跪拜後,就在道士的指引下,將香點燃,然後插在道殿前的大鼎中。


    齊彧上完香,也算是看過了這道教了,準備回去了。


    可剛剛走到門口,一個道士走了過來,然後對齊彧行禮。


    “居士稍等,教首大人找你,請你入觀一敘!”


    齊彧皺了皺眉,教首?他找自己做什麽?


    聽說這教首還是一個宗師,平常都是不見香客的。


    雖然疑惑,齊彧還是跟著道士走進了一個小院。


    院子很大,裏麵鬱鬱蔥蔥,種著許多植物,大多數是藥草。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道,正拿著木瓢,在一片藥莆田中,給藥草澆水。


    “教首大人,齊居士帶到了!”帶著齊彧來的道士抬起手,揖手躬身,恭敬說道。


    教首放下木瓢,然後接過身後一個道士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這才看向齊彧。


    齊彧揖手行禮,可卻是不知道說什麽。


    “小夥子,你願不願拜我為師?”教首溫和笑道。


    齊彧猛地抬起頭,就是旁邊的兩個道士也是震驚的看向教首,然後看向齊彧。


    拜師?


    教首沒有徒弟,如果收了齊彧為徒,那麽在教首死後,齊彧就會繼任成為道教的新任教首。


    齊彧自己也是有些懵逼,這話題轉的太生硬太突然了吧?


    一上來就問自己願不願意拜師?


    這可是教首啊!


    大雲朝立道教為國教,道教的教首,擁有和僅次於皇帝的權利,最關鍵的是,道教在大雲朝,有著很多信徒。


    不僅僅是大雲朝,在其他國家,也有道教的信徒。


    道教雖然人數少,可卻並不弱。


    因為道教有千千萬萬信徒的追隨!


    這老道現在是教首,是道教地位最高的人,無數信徒仰望的存在。


    收自己為徒,怎麽看都是自己走了狗屎運了。


    可齊彧卻是不想成為道士,自然也不想拜師了。


    前世自己老媽那心碎的期盼,他從小看到大,最後還患上了精神疾病。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不負責任的老爸,去學什麽武功當道士,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所以對於道士,齊彧是有些抵觸的。


    齊彧抬起頭,看向教首,說道:“多謝教首大人抬愛,不過小生並無成為道士的打算。”


    教首微微一笑,說道:“做我的徒弟,並不一定就要成為道士,而且,這是你嶽父的意思。”


    齊彧微微一愣,嶽父?蘇承影?


    “教首大人認識我嶽父?”齊彧詫異問道。


    教首點點頭,笑道:“你嶽父年輕的時候,加入過道教,算起來,他還是我的小師弟。”


    “你的情況,小師弟已經寫信告訴我了,可能你並不知道,《洗髓論》和《西流典》是道教的正統傳人,才有資格修習的。”


    齊彧啞然,這樣的話搞個錘子啊?!


    自己的真氣問題,目前,隻有這個方法能夠解決。


    可去當道士……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晚輩寧願不練武!”齊彧揖手躬身,然後轉身離開。


    “你不在乎你自己,那麽你的娘子呢?死掉也無所謂嗎?”教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齊彧眉頭皺起,轉身看向教首,問道:“教首大人是何意?”


    “你難道就沒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越來越難以控製,長此以往不加以控製,與你同床共枕的妻子會如何?你自己沒想過嗎?”教首道。


    嗡!


    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直劈在齊彧的腦門上,腦子嗡嗡的。


    大意了啊!


    自己的真氣不會傷害自己,可其他人不一樣啊!


    自己這真氣,就是三品的扛不住,蘇悅才一個八品,自己無意間釋放的真氣,肯定會凍傷她的啊!


    “你的妻子,用她自己的真氣幫你調理疏導真氣,不然以你這身子骨,早就因為大量的真氣倒衝外放,經脈寸斷了。”


    齊彧看著自己的手臂,皺起眉頭,真的假的?自己怎麽沒感覺啊!


    教首看著齊彧的樣子,笑了笑,說道:“你的天賦很好,甚至可以說很妖孽,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年輕人。”


    “你運行一周天所獲得的真氣,是普通武者的十倍甚至是百倍,而且你體內的真氣自成周天,你即使不刻意去冥想修煉,真氣也會自己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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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的功法沒有練反的話,現在的你,沒準已經二品,甚至極有可能是一品了。”


    “對普通人來說,境界提升快,當然是好事,可你不同,因為你練反了,真氣是逆流的。”


    “你真氣增長的越快,逆流的真氣也就越多,外放的也就越快。”


    “當你的外放的速度,跟不上你真氣增長的速度,你的經脈就會被撐爆開來。”


    齊彧嘴巴微張,他始終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真氣一直處於一個平穩的水平,不會增多,也不會減少。


    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天賦太差,所以修煉速度不行。


    可沒想到事實是恰恰相反,自己的修煉速度很快。


    那些真氣,是被蘇悅給轉移走了。


    “我娘子轉走的真氣,會傷到她嗎?”齊彧急切的問道。


    教首點點頭,說道:“你的真氣太過霸道,普通的方法是不能疏導的,隻能轉移,你大部分的真氣,都被你娘子用自己的身體轉移走了,你現在外放的隻是剩下的一小部分。”


    “長此以往,會損傷你娘子的身體,即使是宗師,也會殞命!”


    “所以現在你隻有一條路可以走,拜我為師,然後學習《洗髓論》和《西流典》。”


    齊彧不關心自己的問題,他現在隻擔心蘇悅。


    “教首大人,我娘子轉移走的那部分真氣,不會傷到她嗎?她才八品啊!”


    教首聞言愣了愣,然後目光詭異起來,嘴角微微上揚。


    蘇承影是血神教教主的事情,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而已。


    沒人能想到,血神教教主東方無影,這種大強者的真正身份,其實隻是一個富商。


    他本以為齊彧作為蘇承影的女婿,應該知道他娶的是什麽人才是。


    沒想到,蘇承影沒有告訴他!


    難怪他會將這樣一個絕世天才送到自己麵前!


    既然蘇承影隱瞞,自己自然不會戳破。


    “你的娘子暫時還沒有什麽大問題,相反的她的境界,應該會有所提升,不過這隻是暫時的,此消彼長,你的娘子會非常危險。”


    齊彧在掙紮,如果自己的問題還是不能解決,那麽第一個傷到的就是蘇悅,甚至現在已經傷到了。


    可要解決,就得拜這老道為師!


    他是真的不想當道士啊!


    齊彧瞥了一眼笑容滿麵的老道,深吸空氣,然後跪倒下去。


    “承蒙教首不棄,我願意拜你您師!”


    蘇悅和信念誰更重要?還用選嗎?


    說完齊彧磕了三個頭,額頭隱見淤青。


    教首看著齊彧,微微一笑,然後手一揮,一股柔和的風力,將齊彧托了起來。


    “你隻是我的記名弟子而已,所以你並不算是真正的道士,頂多半個!”


    齊彧有些茫然,這記名弟子和親傳弟子有什麽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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