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可是著涼了?”林震關心地問到。


    林楓揉了揉鼻子,“不是,隻是突然想打噴嚏!二叔您繼續說!”


    “大仙,鎮上的人我都統計好了”林震對林楓說到,眼中充滿對林楓的敬意。


    又聽到“大仙”這兩個字從林震口中說出,林楓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自從做完法後,雖然他在大家心裏的地位升到了一個無法比擬的高度,可同時他也深深地感受到與大家的距離明顯拉遠了。他自己一下子變成了最孤獨的人,這不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叔,您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好嗎?”林楓情緒很低落,並認真地對林震說到。


    “您現在已是得道的大仙,豈是我們這些凡夫所能比的”林震對著林楓拱著手,“這····恐怕於禮不妥啊!”


    “叔,不管我以前怎樣,以後又如何。可我永遠都是您的侄兒啊。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我們大家奮鬥不是為了親人們過得更好更幸福。如果取得了某些成就,而因這些成就帶來的虛無的地位橫阻在親人之間,更有甚者把親人變成陌路。那我們還會感到幸福嗎。這不是有違我們的初衷。如若這樣,我情願放棄現在的一切!”


    林楓說完情緒有點激動,這些話完全是他內心深處的心聲。


    漫漫的曆史長河中,為權為名為利,有太多的親人朋友刀兵相向,父子兄弟反目相伐的悲劇上演。能共濟患難卻不能同亨富貴,最後的那個成功者大多成了“孤家寡人”!


    “不忘初衷!好,不愧是我林家的好男兒。楓兒,為叔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林震被林楓的這翻話感動地淚水奪眶。


    自從林楓醒來後的一係列所作所為,確實讓他萬分感慨,家裏能出這樣的能人,誰不高興呢。


    然後當昨夜看到林楓那驚天動地的大法加上所人人對林楓誓言盡忠後,他也漸漸感到現在的林楓已不在是以前的那個侄兒了,他隱略覺得林楓已開始踏上了一條未來成就非凡的大道。


    作為長輩見子孫如此當然可喜,但也預示著他們之間的地位也在發生變化,兩人相處也不可能再像以那樣隨意親和,心裏自然是十分失落。剛才林楓的那翻話表明了他對親人間情感是多麽的看重,雖然以後會不會變說不準,但這不能阻止林震內心的萬分感動之情。


    “叔啊,我為咱林家做了這麽大一件事,您光就想這樣誇我幾句就當嘉獎完事,不免太小氣了吧!”林楓故意板著臉說到。


    “這!不知賢侄想要什麽樣的嘉獎,為叔這就去給你準備。”此時林震正在感慨中,那裏想到林楓的意圖,很鄭重地回答到。


    “嗯,當然是我最喜歡的東西了,想必您身上此刻也有!”


    “哈哈哈,自然有,自然有。”林楓剛說完林震便開心的笑了起來。


    隨即從袖中取出一塊用紙包住的東西遞給林楓,林楓接過打開便取出一小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你這饞嘴貓,別吃完了給你的小兄弟們留點,我可不想被他們一會兒吵著要我再出去買。”林震看著林楓那吃樣,很是開心地說到。


    這林楓也是個細心的人,前日晚宴上無意中聽到長輩們說起那個“他”小時候愛吃麥芽糖的事就記了下來。而林震隻要外出就會買這回來給林家的小家夥們吃。


    經過這一小插曲,叔侄間的距離不見了,感情無形中也更一步加深了。


    “不過侄兒,日後在外人前我還是得稱你大仙。”林震自然是通曉事理之人,他得為林楓多想。


    “嗯那好吧,那私下裏我可還是你那長不大的侄兒!這買糖的事一次也不能少。”林楓耍著性子說到。


    “好好好!敢問林大仙,不,楓兒,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正事了吧?”


    林楓放下手中的麥芽糖,倒了一杯茶遞給林震,“嗯,叔你說說今天統計的情況!”


    林震邊喝茶邊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放下茶杯說到:“楓兒,我按你所要求的分類統計,咱楓葉鎮上人口816,木匠12人,鐵匠5人,裁縫兩人,行腳大夫1人,漁民占到了近七成,餘下的是以種地為生的農夫。”


    “哦!”林楓邊聽邊思索,“那二叔你···你估計孟叔他們今天能挑到多少壯丁?”


    林震低頭慢慢地捋著胡須思量了一會兒,“應該有百來人吧,不過那些家中的獨子及那些上有老下有小的頂梁柱我們可不能要啊,這樣下來約摸隻有七十來號人。”


    林楓點了點頭,林震考虛事一直是那麽周到全麵,這是他要向林震學習的地方。


    “楓兒,這樣一來就算加上我們林家的四十人,也隻不過百十人,加之六七層都是沒有打殺經驗的,那土匪至少有三四百人,我們能打得過他們嗎?”林震擔心地問到。


    他雖然不懷疑林楓的法術,可是幾百號的的火拚,倒時肯定十分的混亂,刀劍無眼亦無情,再有能耐的人也有疏忽的時候,到時去的人要是誰有個閃失,他無法向鎮上人交待。


    “叔您放心,我保證大家都能安然歸來。”


    “這….要不我們還是通知官府,讓他們幫忙吧?”雖然林楓給了他保證,可是林震還是放不下心,畢竟對方有三四百人,已方連有家一小半都不到。


    “官府?叔不覺得這次官府張榜的事很是奇怪嗎?”林楓反問到。


    “我是覺得有點,以前官府對這類的事重來沒有理會過,更不提張榜懸賞了!”


    “那你再想想縣城的四個城門偏偏隻帖西城門呢?而這西城門又姓誰?”林楓見林震在思索,便又提問引導林震。


    “王家?楓兒你是說那告示並非官府所為,而是王家…這可能嗎?若是這樣,這王家也太膽大了吧?冒充官家可是殺頭大罪啊!”林震說完,臉上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叔,您呐····”林楓邊給林震添加茶水邊說到,“是因我父母的事擔心過多蒙蔽了心智,導致很多簡單的情況你都忘了考慮。您想在列口縣,咱們的縣太爺是誰在養著?”


    “嗬嗬,為叔倒是忘了這一點。”林震喝了一口茶水後,“不過就算如此,那王家又圖個啥呢?


    名?


    張榜名麵上是官府的,那自然沒有他們的事;


    利?就算他們得到線索也未必能剿匪獲勝!”


    “叔,您不覺得李通之所以這麽快就找到我們,正是那城門帖的榜起到了指引的作用麽?”林楓繼續引導道。


    “嗯對,要不是那張榜,你孟叔他們就不會去看,也不會被李通發現他們,綁票信也就不會這麽快到我們這裏。噝…如此說來那王家豈不是…”


    林震不敢再往下去想了,這樣下去,那他大哥被綁之事就不是一件偶然事件了!


    林楓見林震已想到了整個事情的大概起因,隻是他還從心裏不願去相信,於是說到:“事情正如剛才您所說的,王家應該才是這次父母被綁的幕後主謀,而青龍山的土匪隻不是他們請的幫凶。酬勞除了我們要送去的贖金外,我想王家一定另給土匪付了一些,想來分量也不比贖金少不到哪裏去。”


    “這麽說他們就是想借土匪之手打擊我們林家!”


    林震放下茶杯,手在桌上一拍,“定是,這咱們楓林鎮可是列口縣的出海口,而我們林家在這楓林鎮沒有哪個家族能比的,可以說這楓林鎮就是我們林家的也不為過。


    記得年初王家來跟我們談過要與我們一起以營這裏海上物產的事,開出的條件還挺豐厚的,大哥說他們對漁民們太黑心了,所以沒有同意。王家的人隻能掃興而歸,後來就再也沒有來談過此事。要不是剛提到王家我還差點把這事忘了。”


    林楓一聽,忿忿地說道:“這王家真是打的好算盤啊,平靜了那麽久,就是在等時機。我們林家剛遭海盜的禍害,損失不小,現在家人的情緒都很低落,而此刻對不知情的父親下狠手,綁他作為誘餌,看來是想將我們林家的力量一網打盡啊!好惡毒的計劃,好狠辣手段啊!比之野蠻的外族有過之而無不及。”


    “邦”,林震狠狠地一拳砸在桌上,眼瞪如銅鈴,那杯中的水就如林震一般憤怒而狂躁地跳動了幾下。


    “哼···我們祖上以前在他們最困難時還向他們伸出過援助之手,現在不記這恩情也罷,反而恩將仇報。這些道貌岸然的白眼狼,我林震就是死也要扯下他們王家一些人墊背。”


    “二叔請息怒,您放心,我們這次定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林震氣歸氣,可還不至失去理智,:“楓兒,之前那麽多的土匪我們都很難對付了,現在又冒出這個陰險狡詐的王家,我們根本沒有勝算啊。要不我們還是請滕大人出手相助吧?”


    “不,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給滕大人添麻煩!”林楓有滕太守這樣的靠山不用是有他的目的的。隻是現在不方便與林震說。


    “你還有什麽辦法啊?”林震追問到。


    林楓給林震杯中又加了點水,“叔,先喝口茶水,再平一平情緒!”


    林震喝了一口,他也感受到自己的情緒受到很大波動,不能很好地分析事情,這涼涼的茶水一進胸腹,頓時整個人好多了。


    這時他才突然發現,這林楓彼的冷靜和對事件的分析能力已完完全全起越了自己,不禁感慨萬千。


    林楓見林震已平靜下來,便繼續說到:“叔,我之所以這麽有把握是因為我已把“天雷”凡化。”


    “凡化?”


    “嗯,就是不用那麽經過那麻煩的作法,就可以放出天雷,而且隻要是個普通人都可以!”林楓釋到。


    其實他不想將普通人都能做那火藥之事說出來,這樣會使他自己在人們心中的“神”位下降,所以編了個“凡化”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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