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覺漸漸從身上剝離,梓寧開始了虛弱期,讓青絲搶回了主動權擋在了梓寧的身上,梓寧沒有力氣去阻止,腦子裏開始出現了各種剪影,當初若是皇帝不找這借口,是不是自己能過的安穩些,可誰又知道,另一個選擇又會出什麽事呢。


    梓寧開始了意識漸漸的迷失,將嘴裏的血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可身上動手的人因為那句打的越重賞銀越多的話,下手卻越發的重了起來,恍惚間梓寧聽到了虎頭銜玉他們問安的聲音,是來同我過中秋的,可是梓寧並不希望他們救自己,要知道深宮中地位就是一道鴻溝,他們不可以也決不能對彤嬪娘娘的人動手。


    自己真是傻,如今誰與自己有牽涉誰就會有危險。剛才若是自己不衝動跑過去幫青絲,是不是青絲也就是吃點苦頭呢,一個瘋子嘛說不定她們也就不在乎了,是我蠢,我不懂得如何才是真正的保護,其實我一點都不聰明,身邊重要的人受傷害,不經大腦,就想要去保護她,不想更連累了她,實在是對不起。


    “娘娘,您該回去了,時間太長了,怕是皇上要找您了。”是安子!梓寧一下子就能聽的出是安子的聲音,他永遠都是那麽會找時機,這個時候自己挨的打也差不多夠了,隻要彤答應的確是沒想要我的命那也差不多出了氣該回去了。


    “安子,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與這賤奴才關係好,怎麽心疼了,想救她。那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平日裏屁都不會放一個你以為本宮看不出你的意圖嗎。


    “奴才不敢,奴才卑賤,隻是今日原本就是佳節,況且主兒今日才進的位分,多少人盯著主看呢,太後娘娘剛禮佛歸來,是不喜動血,總歸是怕這奴才們的血汙了這滿宮的祥瑞。”安子依舊是那副佝僂著背戰戰兢兢的樣子,從不抬頭看任何人,他如今遮掩的比那時也要更好些了。


    赫舍裏彤,擰著手裏的鞭子,看著被打的連連吐血的梓寧。“停下吧。”


    又指了一人“去看看,若是送了命豈不是我觸了太後娘娘的黴頭。”


    領命的婆子想要去看看梓寧傷的如何,卻被青絲發紅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踟躕著不敢前進一步,“娘娘,娘娘奴婢不敢。”


    “沒用的東西!”看著梓寧虛弱的樣子,赫舍裏彤心弦一動,吵那婆子吼道“還不去給我診脈,若是人死了觸了本宮的黴頭,我拿你陪葬。”


    “是!娘娘。”婆子是赫舍裏家送進來的懂岐黃之術的婆子,小心的去接近著,那邊匍匐在地上的兩人,那瘋婆子早被送開了鉗製,雖說被打的那麽慘了,但總歸是個瘋的。


    雖說青絲狠狠的瞪著她,抱著梓寧不撒手,隻得隨意檢查了一下“娘娘,現在是死不了的。”雖說沒仔細看,但口中連連吐血那就是內部受傷是絕對的,若是沒有好的醫者,要活過來怕也難。


    梓寧眼裏再次映入那雙點綴著冰絲珍珠的鞋麵,赫舍裏彤蹲了下來,讓梓寧看著她的臉輕言說道“死不了就好。我不喜歡你活的太好,你若是聰明呢,就在這冷宮淒涼的孤獨終老,別再出什麽幺蛾子。”


    梓寧掙紮著握住她的鞋底“主兒。”


    “怎麽,想像我求饒,讓我幫你?”赫舍裏彤看著梓寧緩慢的動作,卻也沒想躲開,就讓梓寧挨到了自己昂貴的鞋麵。


    “香料有問題,不要在用了,您明明有更好的依仗。”旁的人離的遠,梓寧的聲音隻有她們三個能聽到。


    “哼,這種時候你還要假仁假義的說這些話?依仗,這後宮的依仗就是皇上的寵愛,並無他選”赫舍裏彤臉色冰冷,自己又如何不知道這香料有問題,可自己別無它選,當初你若是在......彤嬪又為自己的想法而覺得可笑。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奴婢願為分憂。”梓寧覺得呼吸間都覺得疼痛,忍著疼痛一字一字的說著,彤主兒她變成這樣定然是在外麵發生了什麽,如此強大的娘家作為依仗,她怎麽會,怎麽會要靠著皇帝的寵愛立足呢。


    “願意為本宮效命的人多了去了,你配嗎?罷了,今日本宮高興,梓寧,你我來日方長。”彤嬪擰鞭子的寶石頭,拿出一枚朱紅色的丹藥,朝梓寧的嘴裏喂去。


    梓寧楞了一下,看著她的臉,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梓寧,還不謝主兒賞的保命靈藥!”安子略微有些急切的聲音傳來“主兒宅心仁厚,奴才等定衷心耿耿為主子鞍前馬後。”


    梓寧這才趕緊張嘴將藥叼進了嘴裏。有些心虛的去看了赫舍裏彤的臉,卻隻能看到她臉上的譏諷,想要解釋,她卻已經驕傲的站了起來,將手遞給了宮女,攙扶著,仰著頭雍容華貴的邁出了這冷宮的門。


    一行人如同來一樣窸窸窣窣的離開了冷宮,還回了它原本的冷寂。


    出了冷宮的赫舍裏彤,抬頭望天,終歸在你眼裏我都隻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對象,從不曾信任過我,一如當年。而今日的任性,我絕不會有第二次,若再見必是敵人。


    咽下的藥,梓寧卻覺得梗的厲害,若是沒有安子的提醒,估計自己的確需要更久的反應時間才會去張嘴,我的確不夠信任她,換成安子月荷冷宮的任何一個,自己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張嘴,即使是她說不會要自己命的話,果然.......


    梓寧望著火光一點點的消失在眼前,眼裏的光彩也漸漸的消散了,徹底的暈了過去。沒了半分的知覺。


    再次醒來梓寧還是躺在冷宮的小床上,青絲守在一旁緊緊的扯著她的頭發,梓寧想要動一動,才發現疼的厲害,動任何一個地方都牽引的全身疼,隻得睜眼看天花板。


    “醒了?”男人的聲音!聲音是從門口傳來的,可是冷宮怎會有男人?聲音豪爽清朗,有些熟悉。


    梓寧轉轉眼珠,想要轉動脖子看看,一動卻發現痛徹全身,緊繃著身體不敢在動一下,直到一雙含笑的桃花眼映入眼簾,梓寧對他紮拉眨眼,聲音雖然有那麽一點點熟悉,但自己著實沒有見過他,穿著的是一身侍衛的製服,看著他帽子上的藍翎,梓寧若有所思。


    “不認得我了?我好傷心啊,明明還同我說要與我共赴漠北,馳馬奔騰,哎,果然女子的話,就如同那如同翻了篇的書頁,轉眼間記不得毫分。”與男子英武豪爽的聲音不符,作的是捧心之勢,這樣的怪異感惹得梓寧想笑又不敢笑,忍得難受的緊。


    聽到他這話,梓寧自然就曉得他是誰了,那個見過梓寧最最凶猛之時的藍翎侍衛,之是梓寧並未看清他的相貌,與他槅門喝過一次酒的玉槲櫟,聽他的聲音語言本以為是個武將,孔武有力的男子似的。不想卻是個有些騷包卻白白嫩嫩的小公子。


    “可想喝水?”


    梓寧眨眨眼睛以示十分想,自己的喉嚨都快要幹涸的發裂了。玉槲櫟卻隻用帕子沾上一點給梓寧擦擦,偶爾能漏進嘴裏也就那麽幾滴,可不知為何自己卻無法說出話來了,梓寧皺著眉,控訴似的看著他。


    “誒,別這樣看著我,可不是我不給你喝,那可是醫者交代的,你怨她去。”男子濕潤了梓寧的唇,也就將水碗放下,聽聲音是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了。


    “我同你見了兩次,第一次如同鬥雞場勝的慘烈的鬥雞,第二次卻如同被狗咬碎的布娃娃,還真是讓我驚訝。你怎的就如此招人恨呢。”


    這是什麽鬼比喻,偏生十分形象,梓寧腦海中都浮現了自己如同鬥雞一般的凶狠對敵,哭笑不得,顯然他在這可不是什麽巧合,不過自己能好好的躺在這怕是要好好謝謝他,似乎每次他都是來救自己的。這冷宮的那個頭頭,平日裏也隻是因為梓寧是個搖錢樹而護著她,如今知道彤嬪不待見她,隻怕是把她當瘟神,哪裏敢救她。


    銜玉他們定是被趕出去了,於是又求到了他的頭上,虧的他願意搭理這檔子破事,不過聽說他背景深厚,小小的援護想必彤嬪也不會去追究。


    “你說咱們這救你的人也真有意思,給了你十分珍貴保命的藥卻偏偏給你加上了一味啞藥,下啞藥吧又不下直接廢了你嗓子的,隻是讓你這一年半載的無法開口。這人如此的反複糾結想來是個秒人兒呀。”


    不僅如此,人還把我打成半死卻又保著自己的命呢,梓寧心裏默默的加上一句,她怕想自己死又怕自己死,想要放卻又氣不過想要教訓我吧。隻是自己的行為終究還是傷害了她,果然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看你死不了,我就放心了,往後我也不必再冒風險進來了,你便是好自為之吧,我還是願意看你那鬥雞似的樣子,有意思的緊。”


    再是門開合的聲音,人也就走了,這人就總是行蹤飄忽的,梓寧總覺得此人在自己心中的人設崩了,果然人呀還是不要見麵的好,你看那日在門外結交的可是個英雄豪爽的漢子,如今卻是個孔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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