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舊世界，木精靈的來曆不再過多贅述，埃斯來居住並且極度依賴魔法森林，離開森林他們便喪失了歸屬地，靈魂將暴露在邪神色孽眼中，令其垂涎萬分。</p>
如果邪神色孽有一份食譜，人類和矮人的靈魂相當於開胃甜點，而精靈的靈魂無異於珍貴至極的鬆茸。</p>
為了躲避混沌邪神的注視，每一名木精靈離開森林前，會謹慎佩戴一小截所在林區那棵最古老魔法樹木的枝葉，例如艾索洛倫森林的時代橡樹、勞倫洛倫森林的金銀聖樹。</p>
而混沌腐化正不斷侵蝕著埃斯來的魔法森林，隨著時光流逝，情況愈來愈嚴重，聖樹再慢慢枯死。</p>
數千年前一位精靈神預言，當聖樹徹底死亡那一刻起，即是世界終焉之時來臨。</p>
精靈母神愛莎發布神諭，她指示出複蘇森林的方法，奪取石楠地，喚醒沉睡中的生靈，利用喚醒生靈的生命力治愈聖樹，而其蘊含的龐大生命力也會引來各式各樣敵人的貪婪覬覦，為此，埃斯來不斷派出數量龐大的軍隊收複石楠地。</p>
石楠地會隨著時間而成長，逐漸煥發更多生命力，用來治愈舊世界的聖樹，顯然橡木村附近的這座石楠地還處於成長期。</p>
“...大致情況隻有這些，不出意外的話，三天之內奧拉西夫他們就能繳清聚攏在石楠地周圍的地精。”卡塔麗娜慢慢將探查到的消息說出，查無遺漏後，抬眼看向來倫</p>
“既然你們輕而易舉就能對付一股森林地精，那我預先祝埃斯來旗開得勝。”木精靈已經掌握足夠多的情報，來倫也沒必要摻和進去，他端起酒杯像是在慶賀：“早日占回石楠地，早日把煩人的生物從我的領地旁驅趕幹淨。”</p>
一個月前剿匪結束後，來倫在短時間並不想頻繁發動戰爭，領地至今不過擴大了三分之二土地，人口數量遠遠沒有跟上，隨著夏季來臨，橡木村要蓄足實力防範野獸人。</p>
軍事援助木精靈搶回石楠地，先不說勞民傷財，空得到一片林子就為了和木精靈加深關係，傻子才同意。</p>
他絕不願意做冤大頭，傻乎乎衝在前麵當誘餌。</p>
“這和我們約定好的不一樣吧？”女精靈皺起好看的柳葉眉，平靜說道。</p>
“有什麽不一樣？”來倫放下酒杯，從軟榻上站起，慢斯條理道：“石楠地對人類作用有限，你們埃斯來更需要它，我可以為你的同胞們提供一定的補給，足夠你們使用三天，但是在此之後的給養，埃斯來必須支付相應酬勞。”</p>
琥珀色眸子閃爍冷光，卡塔麗娜沉聲道：“援助埃斯來的隻有補給？赤裸裸的欺騙！”</p>
“欺騙？別忘了，你的同胞不是我邀請來的，他們並沒有和德拉文伯爵簽訂互不侵犯條約，也沒有軍事通行權，按照人類律法，埃斯來冒然進入我領地的行為，等同不宣而戰。”</p>
王國騎士有自己的考慮，他的出發點必須站在帝國角度：“艾索洛倫森林的木精靈和騎士王國簽訂了互相守望條例，他們可以相互配合，共同對抗敵人，包括帝國，而勞倫洛倫的木精靈和北方行省最多算‘有共同敵人’，官方擺在明麵上稱為‘友好的林地鄰居’，可我們的外交態勢並不明朗。”</p>
來倫攤手，語氣強硬道：“以我私人名義派軍隊，顯然行不通，橡木村屬於德拉文伯爵領，任何軍事行動必須征得德拉文伯爵的同意，否則，我的行為無異於叛國。”</p>
“你！”女精靈瞪著來倫，胸口不斷起伏。</p>
王國騎士的行為也不算臨時變卦，他至此至終也沒答應過精靈一同出戰，純粹是埃斯來誤認。</p>
卡塔麗娜貴為瑪瑞斯特女王侍女，在林地議會的話語權並不弱，可她畢竟不能代表瑪瑞斯特女王本人。</p>
原本林地議會為了這塊石楠地，批準派遣更多軍隊支援她，而卡塔麗娜因為驕傲，隻選擇了二十名永恒守衛，六十名林地斥候以及一位低階林地領主，短時間占據石楠地勉強足夠，可是未來伴隨石楠地的生命能量越來越澎湃，生命潮汐將引來更多敵人，到那時，這一支小股木精靈軍隊斷不可能堅守住，她需要人類盟友，也就是橡木村軍隊。</p>
而現在來倫隻願意出部分給養，讓她陷入兩難境地。</p>
“即便是這樣.....我至少為你解決了不少麻煩吧。”女精靈低垂眼簾，皎潔月光在這一刻也要暗然神傷，她失落地說道：“難道...你就絕情到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麽...”</p>
“你和其他木精靈並不一樣，卡塔麗娜，你為橡木村做出貢獻我一輩子不會忘記。”來倫不免心軟，語氣緩和了一些：“但這僅對你個人的恩情，不能代替勞倫洛倫森林所有埃斯來，如果這麽認為，我反而欠下了更多。”</p>
“這麽說，你還是不願意幫助我....”卡塔麗娜神色更失落了，背著雙手緊緊拽到衣擺，一副即將潸然淚下的樣子。</p>
“就不多問問援助的條件？”來倫輕聲說道，隨著擔任領主的時間變長，他愈發喜歡挑逗他人。</p>
女精靈仰頭靈動地眨了眨眼，她對王國騎士的古怪問題一時緩不過神：“...條件？”</p>
來倫朝她挑起眉頭，慢慢說道：“雖然互不侵犯條約和軍事通行權沒有簽訂，可這並不代表雙方正常的貿易也會斷開，木精靈的手工藝品、精美寶石以及釀造的果酒還有藥物，備受舊世界貴族追捧，德拉文伯爵抱有最大的誠意願意與埃斯來簽署貿易協定。”</p>
“貿易協定和石楠地有什麽關係？我不....”卡塔麗娜十分不解地問道，直覺告訴她這是個圈套，剛想一口回絕時，來倫伸手打斷道：“先別急著蓋棺定論，耐心聽我說完。”</p>
王國騎士示意女精靈坐在椅子上，一臉壞笑地坐在卡塔麗娜旁邊：“價值巨大的貨物總能引起歹人窺視，萬一貿易商路上竄出一隊無賴騎士打劫怎麽辦？埃斯來騰不出多餘軍隊守護，可人類有實力，也有信心維護商道安全。”</p>
“這其實是個折中的辦法，假借保護木精靈通商的貿易路線為正當理由，我和德拉文伯爵會派遣足夠的軍隊，用來支援埃斯來占領石楠地，這樣既不會落人口實，又不會違背帝國律法，達到雙贏。”</p>
女精靈在森林中從未學過這些，麵前來倫連珠炮似的話語，把她震得愣神，片刻後才回過神：“雙...贏？”</p>
“木精靈攻占了石楠地，我和德拉文伯爵得到了想要的貿易協定，可不就是雙贏麽~”來倫臉上笑意更濃，眼睛裏麵閃過一陣精光。</p>
如果有一麵鏡子擺在屋內，他會覺得自己像在拐騙無知少女。</p>
“.....”卡塔麗娜抿起紅唇，思考了一會兒：“聽起來....很靠譜，但是林地議會和人類的貿易都在暗地中，擺在明麵上貿易，會引起林地領主們的不滿。”</p>
木精靈們行事隱秘，而且絕對孤立，雖然勞倫洛倫森林的精靈不像騎士王國南方的艾索洛倫精靈那樣與世隔絕，但從表麵上一直刻意維持不冷不熱態度，畢竟埃斯來眼中隻有森林，僅在強敵來臨時才勉強和森林外的人類聯手。</p>
木精靈會和少數信得過的帝國領主或貴族貿易，例如人們所熟知的韋斯特領大公埃米爾·馮·科登，他的商會每年販賣大量木精靈藥物、美酒、手工藝品，為他賺取數以十萬計的帝國金幣，但是在漫長歲月中，埃斯來被不少“奸詐”“卑劣”的人類欺騙過無數次之後，則選貿易對象更加挑剔謹慎。</p>
在木精靈眼中，貪婪自私是人類和矮人的代名詞，所以這些孤僻的家夥絕不輕易相信人類貴族，甚至包括一位選帝侯，某位“粗鄙”的諾德領大公....</p>
來倫早已準備好一份說辭，想讓不知變通的孤立者開竅很難，但辦法總比困難多。</p>
王國騎士臉上壞笑不斷：“少量的貿易不會引起林地議會的不滿，我知道通俗易懂的話語勸不動他們，你可以用一個不起眼的名義，例如....瑪瑞斯特女王的巡遊隊伍，合情合理，在帝國律法下完全行得通。”</p>
</p>
來倫想起了某個膾炙人口的事情，關於十幾年前發生的基斯裏夫王國“馬戲團”事件。</p>
一支巡回演出的基斯裏夫北境馬戲團，他們從厄倫格勒城出發，於帝國奧斯特領入境，一直轉悠到灰色山脈對麵騎士王國的卡卡頌公國，漫長的旅途，每到一座城市，都會停留好幾天，也留下無數歡樂，所過之處治安都好了不少，甚至帶動了經濟。</p>
一時間風靡舊世界，成了管理者們鍾愛的“香饃饃”。</p>
直到巡回演出結束後的第三年，人們才發現這支馬戲團所屬為沙皇家族，並且攜帶了巨量基斯裏夫商品，有時裝滿貨物的馬車多達四十餘輛，因為巡遊名義，他們又能以極低關稅入境，為基斯裏夫沙皇家族狂賺十餘萬金幣，致使帝國和騎士王國間接虧損數萬關稅，等大貴族們緩過神，馬戲團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p>
卡塔麗娜用複雜目光看著來倫，權衡之後，她點了點頭：“我會將你們的要求告知瑪瑞斯特女王，不能保證一定成功，但我也有個條件。”</p>
來倫又向女精靈湊近一些：“說吧。”</p>
“不管女王答應還是拒絕，你，必須支援埃斯來重奪石楠地。”</p>
琥珀色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來倫呼出一口氣，澹笑道：“沒問題，就當償還你一份恩情。”</p>
“....嗯。”</p>
卡塔麗娜別開視線，看向窗外，洋洋灑灑地月光照映在約克河麵，橡木村野外燃起了點點火光，她的埃斯來們就在那裏紮營。</p>
女精靈輕聲道：“我...該回去了。”</p>
“好吧，我會盡快讓德拉文伯爵來到橡木村，爭取在三天內簽訂貿易協定”王國騎士輕聲說道，木精靈有獨特的消息傳遞方式，完全不必擔心他們會延誤時機。</p>
“對了，忘記說了，那頭漂亮的牡鹿很適合你。”</p>
來倫拍拍手掌，站起身：“需要送麽？”</p>
“好。”卡塔麗娜輕輕點頭。</p>
王國騎士牽著戰馬，跨過長長的道路，無垠田野延伸至河流彼端。</p>
亞特魯·奧弗朗這位大腹便便的商人沿著河流出資建了幾座工坊，漿洗皮草、染坊，不過這些工坊還在慢慢建造，因為大部分領民和工匠正忙著勞作和翻修風車磨坊、擴建穀倉，夯實土路，許多建造工坊的工匠還需要奧弗朗不斷從韋斯特領和瑞克領招來。</p>
“來倫。”半路上，同樣牽著牡鹿的卡塔麗娜冷不丁發話，她撩動閃動的褐色長發，將發絲捋過小巧的尖耳朵後。</p>
“我在聽。”王國騎士聞著野外清新空氣，迎麵吹來的冷風，讓他神誌清醒。</p>
“我不在的時候....”卡塔麗娜似乎有些糾結，她猶豫一下，還是把內心問題說出來：“那個人類女術士，住在哪裏？”</p>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羅莎米娜一直住在那座被遮掩的法師塔，整天研究新的魔法藥劑，偶爾放風，喜歡和你一樣玩失蹤。”來倫享受著不可多得的安靜，每一刻都讓他為之珍惜：“你似乎非常在意她？”</p>
麵對王國騎士的笑容，女精靈回了個白眼：“我隻是想知道，那間我住過的房間是不是讓給了女術士。”</p>
“我的長屋為每個人都留了一個專屬房間，矮人、盧瑟·胡斯、羅莎米娜還有某個喜歡生氣的精靈，無論何時，橡木村永遠有你們一席之地。”來倫澹聲說道。</p>
王國騎士目光望向天穹，漆黑夜空，劃過一道流星，艾吉爾星座額外閃爍，他想起某個困在魔法空間中的神明。</p>
也許此時此刻他正在凝視著自己，望著天穹上閃爍的群星，又或者有其他神明在關注著他，厄孫、尤裏克、塔爾？</p>
來倫甩甩頭，撇開腦海中的胡亂念頭。</p>
他唯一沒想到，琥珀色眸子一直看著他，充滿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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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到了，祝大小朋友們節日快樂，祝錘老自己永遠十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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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千年前一位精靈神預言，當聖樹徹底死亡那一刻起，即是世界終焉之時來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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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我們約定好的不一樣吧？”女精靈皺起好看的柳葉眉，平靜說道。</p>
“有什麽不一樣？”來倫放下酒杯，從軟榻上站起，慢斯條理道：“石楠地對人類作用有限，你們埃斯來更需要它，我可以為你的同胞們提供一定的補給，足夠你們使用三天，但是在此之後的給養，埃斯來必須支付相應酬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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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騎士有自己的考慮，他的出發點必須站在帝國角度：“艾索洛倫森林的木精靈和騎士王國簽訂了互相守望條例，他們可以相互配合，共同對抗敵人，包括帝國，而勞倫洛倫的木精靈和北方行省最多算‘有共同敵人’，官方擺在明麵上稱為‘友好的林地鄰居’，可我們的外交態勢並不明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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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這樣.....我至少為你解決了不少麻煩吧。”女精靈低垂眼簾，皎潔月光在這一刻也要暗然神傷，她失落地說道：“難道...你就絕情到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麽...”</p>
“你和其他木精靈並不一樣，卡塔麗娜，你為橡木村做出貢獻我一輩子不會忘記。”來倫不免心軟，語氣緩和了一些：“但這僅對你個人的恩情，不能代替勞倫洛倫森林所有埃斯來，如果這麽認為，我反而欠下了更多。”</p>
“這麽說，你還是不願意幫助我....”卡塔麗娜神色更失落了，背著雙手緊緊拽到衣擺，一副即將潸然淚下的樣子。</p>
“就不多問問援助的條件？”來倫輕聲說道，隨著擔任領主的時間變長，他愈發喜歡挑逗他人。</p>
女精靈仰頭靈動地眨了眨眼，她對王國騎士的古怪問題一時緩不過神：“...條件？”</p>
來倫朝她挑起眉頭，慢慢說道：“雖然互不侵犯條約和軍事通行權沒有簽訂，可這並不代表雙方正常的貿易也會斷開，木精靈的手工藝品、精美寶石以及釀造的果酒還有藥物，備受舊世界貴族追捧，德拉文伯爵抱有最大的誠意願意與埃斯來簽署貿易協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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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騎士臉上壞笑不斷：“少量的貿易不會引起林地議會的不滿，我知道通俗易懂的話語勸不動他們，你可以用一個不起眼的名義，例如....瑪瑞斯特女王的巡遊隊伍，合情合理，在帝國律法下完全行得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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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巡回演出的基斯裏夫北境馬戲團，他們從厄倫格勒城出發，於帝國奧斯特領入境，一直轉悠到灰色山脈對麵騎士王國的卡卡頌公國，漫長的旅途，每到一座城市，都會停留好幾天，也留下無數歡樂，所過之處治安都好了不少，甚至帶動了經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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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麗娜用複雜目光看著來倫，權衡之後，她點了點頭：“我會將你們的要求告知瑪瑞斯特女王，不能保證一定成功，但我也有個條件。”</p>
來倫又向女精靈湊近一些：“說吧。”</p>
“不管女王答應還是拒絕，你，必須支援埃斯來重奪石楠地。”</p>
琥珀色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來倫呼出一口氣，澹笑道：“沒問題，就當償還你一份恩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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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麗娜別開視線，看向窗外，洋洋灑灑地月光照映在約克河麵，橡木村野外燃起了點點火光，她的埃斯來們就在那裏紮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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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的時候....”卡塔麗娜似乎有些糾結，她猶豫一下，還是把內心問題說出來：“那個人類女術士，住在哪裏？”</p>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羅莎米娜一直住在那座被遮掩的法師塔，整天研究新的魔法藥劑，偶爾放風，喜歡和你一樣玩失蹤。”來倫享受著不可多得的安靜，每一刻都讓他為之珍惜：“你似乎非常在意她？”</p>
麵對王國騎士的笑容，女精靈回了個白眼：“我隻是想知道，那間我住過的房間是不是讓給了女術士。”</p>
“我的長屋為每個人都留了一個專屬房間，矮人、盧瑟·胡斯、羅莎米娜還有某個喜歡生氣的精靈，無論何時，橡木村永遠有你們一席之地。”來倫澹聲說道。</p>
王國騎士目光望向天穹，漆黑夜空，劃過一道流星，艾吉爾星座額外閃爍，他想起某個困在魔法空間中的神明。</p>
也許此時此刻他正在凝視著自己，望著天穹上閃爍的群星，又或者有其他神明在關注著他，厄孫、尤裏克、塔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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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沒想到，琥珀色眸子一直看著他，充滿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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