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腹地,某處桃林。


    一天的時間總在忙碌之中匆匆而過,轉眼之間,便已經到了傍晚。地平線的附近,暖色的太陽斜斜的掛在天邊,那搖搖欲墜的樣子,似乎稍微一碰,就會一下子掉下去。


    營地之中的火堆周圍,我們剩下的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旁邊燃燒的痕跡還在,那股憂傷的氛圍還在縈繞,影響著在坐的每一個人。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一邊吐著煙圈,一邊用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顯然,他們還沒有從那兩個士兵的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憂傷兩個字都快寫在臉上了。


    我又將煙吸了兩口,然後將煙蒂很隨意的扔進火堆裏麵,這才張開嘴巴緩緩地說道:“我說,都這個樣子幹什麽?就這種程度你們就被嚇到了?難道你們在進入三十七局之前沒有做好覺悟麽?”。


    其他人沒有說話,倒是鞠謙拖著沉重的口氣說道:“頭,不是我說,前幾天還好好的兩個人,怎麽說沒就沒有了?我都還沒來得及和那個藺姓的士兵好好的攀談呢?”。


    我聞言,沒有立即說話,伸手又掏出一支煙來,點燃之後叼在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才若有所思的說道:“生老病死,四季輪回,都是一種定數,也是一種秩序。但是任何秩序都會有混亂的時候,或嚴重,或不嚴重。每當這個時候,就需要外力來維持這個秩序,將它們還原到原有的狀態上來。我們,便是這個外力。既然我們擔負著這種任務,那麽我們便要具有常人所不能有的能力。這能力包括你們個人所擁有的技能和手段,以及,強大的內心感情。很多時候,我們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喜怒哀樂,因為這會影響到我們的判斷,我們需要保持冷靜。如果你們被個人的感情所左右判斷,那麽,你們就不配進入三十七局!”。


    很明顯,我的話起了作用。他們在聽了我的話之後,臉上的沉重開始慢慢的消散,同時,臉上的剛毅之情也盡顯,上眼皮壓著的眼球,爆發出了一陣熱火。


    我看見他們如此樣子,便繼續說道:“是的,那兩名士兵確實是死掉了,但是,我們坐在這裏傷感就能讓他們活過來嗎?我們在這裏感傷就能將真正的凶手抓過來嗎?不能!如果你們真的覺得他們走的不該,那就打起精神來,我們一起,將真正的凶手捉住,那便是對他們最好的交代!”。


    言罷,圍坐的眾人馬上就重重的點點頭,他們內心的怒火已經徹底被我激起來了。鞠謙此時也是一臉怒氣的對我說道:“頭,你盡管吩咐吧!要我們做什麽?”。


    我見時機已經成熟,這才正色說道:“我以為,操控步敬的人和那個未知的凶獸絕對有一種關係,絕對不是簡單的嗜血。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抓住在我們周圍徘徊的凶獸,然後再用凶獸做誘餌,引出幕後的那個凶手,這才算是真的對得起那兩名士兵”。


    這時候,鞠謙又繼續問道:“那我們,怎麽才能將凶獸抓住呢?”。


    “提前設好陷阱,然後引凶獸進陷阱,就可以抓到它了”。


    “怎麽引啊!”。


    “我們當然是需要一個人當誘餌,通過這個人,將凶獸引過來”。


    說罷,鞠謙當仁不讓,馬上就舉手說道:“頭,我知道這次我犯錯誤了,你就讓我去吧!就當是將功折罪!不然,不然我這心裏總是不踏實,好像總欠缺些什麽”。


    我還沒有說話,那個士兵馬上就站起來大聲喊道:“報告!我請求去!”。


    那士兵此時看起來很是激動,呼吸十分的急促,臉張的通紅,心口隨著急促的呼吸,欺起伏的非常厲害。


    那士兵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報告!我們三個是一起來的,我尤其和步敬的交情深,於情於理,我都應該親手為步敬做些什麽。還有,你們各個都是身懷絕技的人,不能屈才讓你們去引凶獸,你們應該去抓凶獸”。


    鞠謙還想爭取,我擺擺手示意鞠謙不要說話,然後問那個士兵說道:“你真的要去做誘餌嗎?”。


    那個士兵明顯是已經做好覺悟的準備了,衝著我決絕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已經決定了,請您下命令吧!”。


    我點點頭,然後衝著身後的元淩喊道:“元淩,拿兩張符紙過來”。


    元淩當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趕緊從自己的腰包裏麵拿出兩張符紙來,遞給我。我將這兩張符紙遞給那個士兵,然後叮囑道:“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它看見你,然後引起它的注意力就好了,然後你的任務就是往我們這邊跑,不要想別的,光跑就行。這裏有兩張符紙,你一定用的上。”。


    那士兵接過符紙,然後對我說道:“這東西咱不會用,估計拿著也沒什麽用吧!我看還是不帶了”。


    我執意將符紙推到那個士兵的手裏,然後說道:“這個很簡單,要是那凶獸追上你的時候,你就掏出來一張,然後用一點你的血液,沾在上麵,然後用力一捏就行,便可保你無虞”。


    那士兵還是半信半疑的樣子,他將符紙捏在手中,摩挲了半天。我見他這個樣子,便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下去準備吧!一定要全副武裝!”。


    那士兵馬上立正,對我行了一個禮,然後說道:“是,我保證完成任務!”,說完,便轉身走進了帳篷裏麵,去收拾去了。


    這時,鞠謙才湊過來,望著那個士兵的帳篷說道:“頭,這任務可是很危險的,你確定派他去?”。


    我同樣看著那士兵的帳篷說道:“你不懂,這項工作才是最安全最適合他的,最危險的,是我們。而且,隻有他去,成功吸引那個凶獸的概率才是最大的”。


    鞠謙還是不明白,但是卻沒有繼續問,而是不懂裝懂的點點頭。我轉身過來,慢慢的坐下,然後繼續說道:“現在,我們來布置一下人手和戰術,這次任務,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眾人聞言,馬上堅定的回答道:“是!”。


    我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說道:“好的,那麽我們就開始商量作戰計劃”。


    我還沒有說完,鞠謙又將我的話打斷,張口說道:“那還用說,老規矩,我上去搏鬥拖著,元淩和鹿良用陣法束縛,就勞煩頭動手宰了它”。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個嘛!還說不好。我總感覺這個凶獸不一般,我們不能用一貫的方法來對付,要出新招來,越穩越好!”。


    這時,夏瑤說話了:“頭,你布置吧,我們一切照做”。


    我點點頭,然後說道:“昨天我也是想了很久,挑選了好幾種方案,最後覺得這種方案最為穩妥。首先,鞠謙和夏瑤這樣???,這樣???,然後這樣。等到鞠謙和夏瑤他們將凶手引到,或者逼到那邊的時候,鹿良你就這樣???,然後這樣???。最關鍵的就是元淩了,你一定要在鹿良使出劍陣之後,馬上動手,用陣法”。


    眾人聞言,不禁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都低眉想著自己的該做的事情。我伸出手來,狠狠的拍拍自己的手,然後說道:“我們為了小藺和步敬的作戰計劃,一定要成功,這樣才對得起他們,記住了嗎!”。


    眾人又是齊聲答道:“是!”。


    我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眾人說道:“那就這樣吧!你們下去準備吧,將家夥都帶著,一定不要出現什麽紕漏!”。


    眾人聞言,都散去各自的帳篷了,在帳篷裏麵緊張的備戰。我又在原地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然後起身走進我的帳篷裏麵,也開始備戰了。


    我將符袋從背包裏麵掏出來,然後鄭重的掛在腰間。然後將背包裏麵的符紙掏出來了一些,散開裝進符袋裏麵。


    我將腰間拴著的玉石解了下來,然後放在胸口暖了暖,然後又重新係回腰間。我再次將我的手伸進了背包裏麵,從背包底部小心翼翼的摸出了一條棉布包裹的棍狀物。


    此物一出,我身體裏麵的騰龍竟然少有的開口說道:“你終於還是準備重新拾起它了”。


    我略微的點點頭,然後說道:“是啊!已經很久都沒有摸過了,現在拿出來,倒是有些生疏了”。


    說著,我將外麵的棉布套慢慢的揭開,一把金色的鐧便躍入了我的眼簾之中。我不禁伸手上去輕輕的撫摸著鐧身,然後像是對老朋友說話那般說道:“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說著,我輕輕的在鐧上彈了一下。金鐧在我彈了一下之後,馬上就爆發出了金色的光亮,並且整個鐧身都開始劇烈的顫抖,似乎是久病初愈的孩子迫不及待的下床玩耍一般。


    不知何時,桃林之中竟又輕輕的蒙上了一層霧,將整個桃林籠罩其中。太陽很反常的沒有將霧氣驅散,反倒被霧氣遮擋了光線。


    桃林因為霧氣的緣故,竟變得模糊起來,能見度竟然越來越差。更加可怕的是,霧氣帶來的不僅僅隻有朦朧,還有寂靜。


    不知何時,一直在桃林中上下跳躍鳴叫的鳥兒竟然一個都不見了,桃林沒了往日的繁榮,一片的沉寂。


    在帳篷裏麵的我,看了看外麵的霧氣,不禁將眉頭卷到了一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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