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燒雞放在桌子上,然後將白酒打開,拿起杯子給楊盡忠倒了一杯白酒,放在了楊盡忠的麵前。然後我自己倒了一杯,舉起杯子來,對著楊盡忠說道:“楊中校,實在對不起,我今天也是衝動了,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當時不該衝動的,這杯我敬你”。


    楊盡忠一直盯著我看,卻沒有將手邊的酒杯端起來,而我舉起的酒杯已經橫在空中半天了,現場的氣氛瞬間就尷尬了,我現在被架在了空中,不能上,也不能下,要是楊盡忠不給我台階,我就可能摔的超級慘。


    大概過了一分鍾,我幾乎快要放棄的時候,楊盡忠卻突然將酒杯端了起來,和我的酒杯一碰,一飲而盡。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趕緊舉起杯子將杯中的酒全部喝光。


    楊盡忠放下酒杯,這才說道:“年輕人嘛!就要有點火氣,要是和老頭一樣沒脾氣,那還得了?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恐怕連二十四歲都不到吧!”。


    我一邊給楊盡忠滿上,一邊回答道:“楊中校好眼力,我二十三歲”。


    楊盡忠點了點頭,撕下一塊肌肉扔進嘴裏,津津有味的嚼了起來:“嗯,那我比你大一點,我十八歲入伍,當了十四年的兵”。


    我趕緊舉起酒杯對著楊盡忠說道:“那我就得叫你一聲大哥了!今天的事對不住大哥!我自罰一杯!”。


    楊盡忠也跟著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今天的事情我也有錯,我跟著你罰一杯!”,說著將酒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之後,白酒被幹掉了一瓶半,燒雞也被幹掉了一隻,我們倆都有點喝醉了,臉紅紅的,眼睛也有些迷離了。


    楊盡忠一邊打著酒隔,一邊說道:“老弟,我告訴你,你以為我想受這氣嗎?整天保密保密的,什麽好保密的!我今天,就告訴你,告訴你我們為什麽來這裏,屁大個事,現在就說,聽不聽?你就說你聽不聽?”。


    我趕緊舉起酒杯:“大哥說話,我怎麽敢不聽?喝了這杯酒,潤一潤嗓子再說!”。


    楊盡忠大喊一聲:“好!”,然後又喝下了這杯酒。


    接著,楊盡忠一抹嘴角,揮著手大聲的說道:“就在建國之前,這裏原本十分的繁華,水運很是發達,所有走水路的船隻,幾乎都要在這裏停靠。不過在當地漕幫之中,一直流傳著一個故事,一個關於吃人妖怪的故事,想必這故事劉謙文已經給你講過了吧!”。


    我略微的點了點頭:“講過了,在我一到福祿鎮的時候,他就給我講過了,說的很是詳細”。


    楊盡忠也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酒,然後撕下一塊雞肉扔進嘴裏:“我要說的,是建國之後的事情。在建國之後,大河因為地動改道,福祿湖就成了一個死湖,但是長右卻被困在湖中,不得出去。在被湖水困住的第一個年頭,長右不甘如此,在春季的時候興風作浪,幾乎將湖邊的人家全部淹死。這件事情引起了國家的廣泛關注,經過商量之後,國家派軍部的異人來這個地方大戰長右,雖然不敵,但是卻將其封印了起來。封印之後,這家夥就被轉移到了別的地方由軍部看管。長右的事情,我們知道的最多了”。


    我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長右早就已經被封印了?那你們到這裏來幹什麽?難道還有後顧之憂?”。


    “我們也不想來,但是上峰的命令實在是逼的緊。上麵說他們收到了風聲,說有征兆證明長右要現身於世,就讓我們過來看看”。


    我端起酒來呷了一口:“你們到這裏的時間比我要長,你們有什麽發現嗎?”。


    楊盡忠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說實話,我們在這裏的發現實在有限,因為現在軍隊不養異人了,所以我們也就不敢下水去勘探,怕出事,隻能在鎮子裏麵走訪。結果我們就發現了劉謙文,這家夥一直在湖邊徘徊,似乎在等什麽。我們覺得他奇怪,就一直跟著他,然後我們就發現他和你在一起,然後我們就懷疑你了。奇怪的事情也在這裏,之前他天天去湖邊,可是自從碰見你之後,竟然不去湖邊了,而是整天呆在家裏”。


    我聞言又是一愣:“嗯?有這樣的事情?大哥,你以前怎麽不跟我說呢?”。


    楊盡忠聞言一笑:“以前,以前那不是有誤會嘛!哈哈哈”。


    我點了點頭:“那你們當時就沒有調查調查劉家的底細?按理來說這是你們應該做的啊!”。


    楊盡忠又呷了一口酒:“我們當然去調查了,這個劉家原來是一個大家,靠著漕運起家的,興盛的時期,幾乎控製了江淮地區一半的漕運。但是這份榮耀也隨著大河改道,福祿鎮衰落而結束了。劉家因為不願意挪窩,而失去了生計,家族隨即衰落,現在劉家就僅僅剩下劉謙文和劉先覺兩人了。不對,劉謙文掛了,就剩下劉先覺一個人了!”。


    我當即就愣住了:“劉家是漕運大家?當時在江淮都很出名?在大河改道之後衰落了?也就是在建國之後?”。


    楊盡忠也一愣:“嗯,是啊!”。


    我突然就想起來安南屏曾經說過,會培育葵柳的是一個家族,在江淮一帶很有名氣,但是在建國之後就消失了。這,這難道是巧合?


    也就在此時,我突然就想起來,上次探訪劉家大院的時候,我見到的慌張的劉先覺,以及雜亂的院子,還有泛紅的曲水,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很是合理。


    想到這裏之後,我當即就坐不住了,馬上就將酒杯舉起來對著楊盡忠說道:“大哥,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就不陪你喝了,喝完這杯,你早點休息吧!”。


    楊盡忠端起酒杯喝到底,然後醉醺醺的說道:“好,老弟,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我再喝會兒!”。


    我聞言放下酒杯,趕緊出了楊盡忠的房間,然後徑直朝著元淩的房間走去。我前腳剛出門,楊盡忠突然就抬起頭來,眼睛裏麵放出一道精光:“上麵讓我裝作不小心的樣子給你透露線索,我也就隻能這樣了!老弟,保重!”。


    我在出了楊盡忠的房間之後,剛才那個醉醺醺的樣子一下子消失不見了,臉上的紅暈也消散了下去。我收起了剛才的那副樣子,轉而又嚴肅了起來,目光如炬的望著前方。


    我走到了元淩的房間門口,伸手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元淩便將門打開了。我沒有說廢話,直接就說道:“好了,不羅嗦,趕緊收拾收拾裝備,我們今天去幹件大事情,要是幹成功了,案子就破了!”。


    元淩一愣:“嗯?幹什麽啊!”。


    我眼睛一瞪:“問那麽多幹什麽?現在你怎麽學得跟鞠謙似的,婆婆媽媽,唧唧歪歪的!下次再這個樣子,我就叫鹿良一起了!”。


    元淩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是,問一下!馬上就去收拾!”。


    我皺了皺眉頭:“給你五分鍾!”。


    夜晚,福祿鎮東。


    兩道黑影快速的穿過幽靜的巷子,來到了劉家大院的門口。兩人快速的靠到牆下麵,互相望了一眼,然後翻身一躍便已經蹲在了牆頭。兩人左右望了望,確定沒有人之後,兩人便輕輕的躍下牆頭,摸進了劉家的花園裏麵。


    沒錯,這兩人正是我和元淩。


    我們小心翼翼的鑽進花園之中,朝著曲水那邊慢慢摸去。走到假山那邊的時候,我們突然就感覺到腳下的石板有些滑了,我慢慢的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發現石板竟然是濕的!我再伸手摸了摸旁邊的泥土,更讓我驚訝,那泥土不僅是濕的,竟然積著一層水!大概有兩公分厚。


    我眯了眯眼睛,起身繼續朝著花園深處走去,腳下卻越來越感到濕滑,不一會兒,我們就踩進了積水之中,鞋子全部濕透了。而這時也不過剛剛走出花園,來到曲水附近而已。


    借著月光,我朝著這周圍望去,竟然發現原來安靜的曲水竟然已經溢出來了!打濕花園的水,源頭就是曲水!溢出的曲水將延伸了很大的麵積,幾乎已經算的上是一個小型的湖泊了。而架在曲水上的拱橋已經被淹沒了一半,粼粼的月光反光照在亭子上麵,映得亭子更加出落。


    我彎腰沾了一點湖水來,放到鼻子下麵嗅了嗅,一股腥臭之味當即就飄了過來,幾乎讓我嘔吐。我皺了皺眉頭環視了曲水一眼,小聲說道:“看來,這裏的水跟福祿湖的湖水是一樣的!”。


    元淩轉身過來問道:“頭,為什麽會這樣啊!曲水怎麽會溢出來的?”。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就在此時,因為轉身,一陣嘩啦的水聲響了起來。跟著,在遠處,一個黑影一躍而出,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然後跌落在了水中,砸的水花四濺!


    跟著,一陣急速的劃水聲陸續傳了過來,我當即就感覺到不好,趕緊就拉著元淩朝著後麵退去,一直退到假山那邊才作罷!


    我望了望那粼粼的曲水,不禁自顧自的說道:“果然在這裏!”。


    元淩一愣:“頭,什麽在這裏啊!我怎麽聽不懂你的話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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