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吳越軒不跟獨孤馳硯計較,聽得獨孤馳硯如此態度,隻淡定開口應道,“確實有事相商。”


    姬如歡見著吳越軒不跟獨孤馳硯計較,也是鬆了一口氣,抱歉的朝著吳越軒笑了笑。


    然而在獨孤馳硯看來,就更像是兩個人在眉來眼去,於是麵上的臉色更沉了,語氣也更冷,“有事就快說,沒事請便。”


    見著獨孤馳硯越說越過分,這般不給吳越軒麵子,姬如歡終是忍不住橫了一眼獨孤馳硯,再看向吳越軒,抱歉開口說道,“他就這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什麽事兒你盡管開口。”


    姬如歡這般說,她自己可能覺得沒什麽,但是旁人一聽,卻是親疏力見,獨孤馳硯聽得姬如歡的話,看著吳越軒時麵上反而一臉得意。


    而吳越軒眼裏的悲傷一閃而過,幾不可查,很快就恢複了淡然,淡定應道,“無礙,明日我就要前往遼東,過來邊上你想問問,可有什麽需要我幫得上忙的地方?”


    都不等姬如歡反應過來,便聽得一旁九皇叔開口應道,“不必,你隻要不跟皇上串通著怎麽除掉咱們即可。”


    吳越軒聽得強忍著朝天翻白眼的衝動,這位淡定高冷的賢王殿下,對他可真是夠小氣的。


    姬如歡再次瞪了一眼一旁的九皇叔,才開口對吳越軒說道,“他不需要幫忙,我需要,遼東與大周相鄰,這大周的大祭司逃離了大明,說不定就會回大周,你去了遼東,可否幫忙注意邊境,不要讓大祭司回到大周。”


    吳越軒應道,“這個沒有問題,咱們會時刻派兵逐一排查。”


    說完吳越軒便將目光再次看向了獨孤馳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獨孤馳硯感受到吳越軒的視線,不耐的開口催促道,“有話就說,磨磨嘰嘰的沒個男人樣。”


    一旁的姬如歡很是無語,默默在心裏腹誹,您以為您這樣很男人麽?


    隻是姬如歡也隻敢偷偷在心裏腹誹了,若是讓九皇叔聽見,怕是連醋池子都能打翻了。


    好在吳越軒不跟他計較,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皇上如此做派,怕是容不下你們的,你們可有何打算?”


    姬如歡生怕九皇叔下一句就冒出來“與你何幹”,忙開口先一步應道,“先皇英明,如今的情景,怕是早有預料,所以給咱們留了遺詔,隻是不到萬不得已,咱們肯定是不會拿出來,哎,希望皇上能想通,不要把咱們逼上絕路吧。”


    姬如歡也就是說說了,就如今這般模樣,明顯就是打算跟他們不死不休了,想起最後要鬧成如此局麵,姬如歡麵色也沉了下來。


    吳越軒皺眉應道,“既然是這樣,你們何不早些拿出遺詔,免得這位新帝想一出是一出的,再胡亂折騰出一堆事情出來。”


    獨孤馳硯涼涼應道,“這個時候拿出遺詔,定會引起大明內亂,到時你來平亂?外界更會猜測咱們別有用心,你來背負罵名?”


    姬如歡接話道,“現在還不是時機,再說還有天玄教的事情迫在眉睫,遺詔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咱們也答應的陛下的,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不用遺詔。”


    獨孤馳硯道,“讓他鬧騰,我到時要看看,他還能整出什麽花樣來。”


    吳越軒應道,“那他派去遼東軍的人我便不管了?”


    姬如歡皺起了眉頭,“他還往遼東軍裏麵塞了人?”


    吳越軒點了點頭,“寒門出生,陛下提拔的人,之前在兵部任職,明日打算派他跟咱們一起前往遼東。”


    姬如歡無語道,“這次又是什麽名目往遼東塞人?”


    吳越軒應道,“自是有名目,跟隨教導六皇子。”


    姬如歡道,“胃口倒是不小,到處安插自己人,連遼東軍都不放過?”


    吳越軒無奈應道,“你們可算是皇上的救命恩人,更是一步一步的將皇上推上了帝位,皇上這都還不放心,何況是咱們吳家,先皇彌留之際,還把六皇子留給吳家照應,他便更不放心了。”


    獨孤馳硯道,“別讓他派去的人掌握了遼東兵權即可。”


    吳越軒應道,“這個自然不能,如今的大明,可經不起胡亂折騰,遼東軍隻負責守著遼東邊境,防止他國侵犯。”


    獨孤馳硯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明年我會讓人給你們送一批兵器過去。”


    見著九皇叔轉變了態度,不再跟吳越軒嗆聲,姬如歡也鬆了一口氣。


    吳越軒試探著問道,“那若是陛下決意不悔改,那這大明的江山?”


    獨孤馳硯應道,“不管如何,大明江山都與我無幹,待事情辦完,我會帶著如歡回蓬萊島。”


    吳越軒愣了愣,才開口應道,“在下知曉了。”


    獨孤馳硯看著吳越軒,“光顧著操心別人的閑事,不若多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情,我聽說吳家就你這根獨苗,還等著你傳宗接代,你該早些成家了,別老盯著有夫之婦。”


    難得九皇叔對外人羅裏吧嗦說這麽多話,聽完姬如歡便忍不住眼角微抽,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還盯著有夫之婦,簡直胡說八道,自從他們成親之後,人家都故意避著他們了,啥時候盯著她了?


    姬如歡在心裏默默吐槽,卻是沒好開口,吳越軒也沒想到獨孤馳硯會這麽說,聽得也很是無語,隻開口應道,“多謝賢王關心,在下以有婚約。”


    不管是真有還是假有,獨孤馳硯都勉強滿意了,難得還算客氣的說了一句,“祝你明日一路風順。”


    吳越軒抱歉應道,“多謝。”


    獨孤馳硯看著吳越軒,“打算留下吃飯?”


    這是又開口趕人了,姬如歡也很是無語,隻能笑著開口打圓場,“是快到飯點了,不弱留下來吃了飯再走?”


    吳越軒卻是站起身來,告辭離開了。


    姬如歡也沒刻意挽留,免得旁邊的醋壇子又不高興。


    送走了人,獨孤馳硯還沉重一張臉,姬如歡很是無語,開口哄道,“這都什麽時候的事兒了?您怎麽還這樣啊?”


    獨孤馳硯冷哼一聲,“他眼神閃一閃,我都知道他在想什麽,以後不準再見他,免得還不死心。”


    姬如歡一臉無奈,“我什麽時候見過他了,若不是今日有事,人家也不會來見暫滿,隻要是在大明,肯定還會有交集,你以後可別這樣對人家,若是有旁人在,多不給人臉麵啊。”


    獨孤馳硯應道,“想讓我給他臉,可以啊,以後你不必出麵了,我見就他就行。”


    姬如歡無語應道,“行,聽你的,醋缸。”


    聊完了吳越軒,兩人便說起了正事,“你說咱們就任由皇上一直這般胡亂折騰麽?我看皇上恐怕是想不通,不打算放過咱們了,咱們是不是也該想想對策,如何處理這事兒?”


    獨孤馳硯應道,“咱們暫時不管,等把天玄教的事情處理妥當了再說。”


    姬如歡皺眉道,“可是他一直胡亂折騰,鬧出什麽事情來怎麽辦?”


    獨孤馳硯道,“當初陛下欽點的輔政大臣可不止我一個,另外一個,就如今也隻差跟新帝徹底決裂了,新帝若是真鬧出什麽事情來,都不用咱們出麵,那時咱們拿出陛下的遺詔控製局麵即可。”


    聽得九皇叔的話,姬如歡看著九皇叔道,“老謀深算,奸詐。”


    獨孤馳硯眼睛微眯,低頭回望著姬如歡,冷笑著說道,“老謀深算?”


    姬如歡忙站起身說道,“我去看看飯好了沒。”


    隻是剛站起身,就被九皇叔大力拉了回去,危險的開口,“敢說我老?”


    姬如歡忙討好的摟住九皇叔的脖子,一臉諂媚的笑著應道,“您不老,一點不老。”


    也就比她大幾歲而已,隻是每次一提及這話題,九皇叔總是要用那種讓人無語的方法證明一番他到底老不老,姬如歡都有些怕了。


    好在獨孤馳硯還有一隻手傷著,到底沒能折騰上姬如歡,兩個人瞎鬧了一番,就去了飯廳用飯了。


    第二日吳越軒就帶著六皇子,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了遼東。


    把天玄教的事情交代了下去之後,姬如歡變陪著獨孤馳硯在家裏養了幾天傷,隻可惜先皇後一行人特別能躲,風滿樓和日月神教的人合力查了幾天,都沒查到他們的蹤跡。


    倒是獨孤雲寧那小大人找了過來,看到兩個人居然還坐在軟榻上下棋,在他們麵前也懶得裝了,皺著眉頭直接開口說道,“二位倒是挺悠閑,還有心思下棋,天玄教的事兒不管了?”


    姬如歡看了一眼進門來的獨孤雲寧,便轉過頭繼續研究棋盤了,嘴裏倒是應道,“一點蹤跡都找不到,憑空消失了一樣,咱們管?咱們自己出去找?”


    獨孤雲寧癟了癟嘴,“我就知道,我剛剛倒是想到了一個地方,說不定他們藏在那裏。”


    獨孤馳硯轉過頭打量著麵容瘦削卻一臉深沉的小孩兒,“這次又是什麽圈套?”


    獨孤雲寧一臉無奈開口應道,“上次真的隻是意外巧合,絕對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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