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決然不信的小年輕臉上果然寫滿了不信。


    特麽真的是……草花皮蛋(q),又叫草花q。


    Σ(°△°|||)運氣這麽好,居然說中了。


    “再隨便選一張。”


    李白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實在是沒有技術含量,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


    “那麽這張!”


    小年輕不服氣地又按住一張。


    “紅桃2!”


    紙牌翻開……2


    Σ(`д′*ノ)ノ這一定是巧合!


    “這張!”


    小年輕學了聰明,不再需要李白提醒,又選中一張牌。


    “方塊10!”


    第三張紙牌翻開


    10


    w(Д)w這不科學!


    “你,你怎麽知道的,有透視眼嗎?”


    小年輕被震驚的不輕,完全忘了自己方才被對方收拾的欲仙欲死,差點兒往登極樂。


    “怎麽可能?其實你看到的都是幻覺!”


    李白伸出手,在對方麵前打了個響指,另一隻手趁機在桌子表麵一揮而過。


    方才翻過的紙牌又翻了個身,變成了背朝上,麵朝下。


    一直在關注李白這邊的孫書輝醫生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又是這一招,特麽是在糊弄傻孩子呢!


    別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分明已經是掀開的牌麵,草花皮蛋,紅桃2,方塊10,居然說是幻覺,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手法也太糙了,能不能上點心不?


    最後把牌麵翻回去的那一手也不稀奇,區區魔術手法,多練練就會了。


    “牌?”


    被李白的響指吸引了目光,小年輕再低下頭的時候,卻看到所有的牌都是背麵朝天,仿佛根本不曾掀開過。


    “真是幻覺?”


    他稀裏糊塗的有些不太敢確認。


    當媽的卻在心急,我的傻兒子喲,賭博都快要賭傻了,不過她謹記著丈夫方才的提醒,堅決閉嘴,不敢提醒。


    整個帳篷裏麵就隻剩下一個傻小子,眾人實在是無語。


    “不可能啊!我剛才明明翻開的是草花皮蛋!”


    仿佛不信邪一般,小年輕翻開了自己剛才揭開的第一張牌。


    一張小鬼的嘲笑麵容似乎在盯著他,愚蠢!


    小鬼?


    一盒撲克牌裏麵最大的兩張牌之一,排在大鬼後麵的小鬼。


    這一次連孫書輝都有些吃驚了,居然在翻回去的同時,暗中換了牌,不再是原來那張草花皮蛋。


    到底是什麽時候換的牌?


    他剛才還在吐槽李白手法粗劣,卻沒有想到竟是自己著相走了眼。


    “怎,怎麽會這樣?”


    小年輕不甘心的又去翻第二張牌。


    紅桃2變成了方塊3,邪門的厲害。


    “嗬嗬!”


    李白意味莫名的笑著。


    方塊10也木有了,變成了黑桃k,剛才翻出來的三張牌全亂了,之前的草花皮蛋、紅桃2和方塊10全然不見了蹤影。


    “是魔術,是魔術對吧?”


    年輕人到底是腦子活,轉的快,一下子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你自己的牌,是你自己翻的。”


    李白聳了聳肩膀,麵前這個家夥已經漸漸開始迷糊了。


    對啊,自己翻的牌,牌麵不僅被對方知道,還會自己變化,難道真是幻覺?


    想著想著,抬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小年輕一陣呲牙咧嘴,真特麽疼,不是幻覺,然後一咬牙,說道:“我們再來!”


    又開始指牌,結果無一例外都被李白說中。


    牌麵就像是透明的一般,說什麽牌就是什麽牌,無一錯誤。


    “全,全對!”


    小年輕楞楞的看向李白,精神有些恍惚,當他再次低下頭,卻差點兒驚的從凳子上出溜下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桌麵上的紙牌又再次翻麵了,就像最開始那樣,集體背麵朝上。


    “又,又翻了!”


    他嚇壞了似的指著那些紙牌,鬧鬼了,特麽鬧鬼了!


    有一種理論叫作燈下黑,當小年輕在看向李白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手上動作。


    更何況之前那個響指已經潛移默化的開始發揮作用,催眠術這種東西越是潤無細無聲,效果便是越好,受術者會很難分清楚,哪些是外在因素的影響,還是自身因素形成的,一旦變成自我催眠,影響就會變得根深蒂固。


    倒是附近的人們看得清清楚楚,李白飛快的隨手一揮,帶起了一波氣流,那些紙牌就像被無形的力量吹動,紛紛翻了個身,最後齊齊整整的趴在箱子上,這一手絕活兒讓人嘖嘖稱奇,完全當作一場魔術表演來看。


    看著那個小夥子蠢得可憐,孫書輝等人皆報以同情的目光,這麽快就完犢子了,接下來的結局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我們繼續!”


    李白用目光衝著桌子上的紙牌示意了一下,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既然已經答應了對方父母,治療這個年輕人的賭癮,自然得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癮!其實也是一種精神病,精神科正好專業對口,並不算是誇大其辭的大包大攬。


    “不,不玩了!根本沒法兒玩。”


    小年輕有些畏畏縮縮的搖了搖頭。


    他和對方玩的隻是最簡單的猜牌麵遊戲,但是卻知道,不論是炸金花,還是鬥地主,都不可能玩得過眼前這個年輕的醫生。


    特麽牌麵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這種單向透明的牌局怎麽可能贏的了,隻有被碾壓的份。


    “那麽你以後還繼續玩牌嗎?”


    李白這一手砸核桃砸得幹脆利落。


    對方從裏裏外外都徹底沒了脾氣,若說之前還有幾分不服氣,那麽現在,在他最喜歡的領域也遭到絕望式的打擊,整個人如同光著身子曝露在數九寒冬之下。


    “我能贏錢的,總有一天,我會把輸掉的東西全部贏回來,讓阿爸阿媽,還有弟弟過上好日子,做個有錢人。”


    不得不說,小夥子想的挺美,不過這也是典型的賭徒式想法。


    哪個輸紅了眼的惡賭鬼不都是做著翻本的美夢,但是真正能夠翻本的人,卻微乎其微。


    “發財不止是賭博一條路,你還可以做點兒其他什麽,去外麵打工,把錢攢下來,越攢越多,家裏就會慢慢變的富裕起來。”


    李白不想說什麽十賭九輸或十賭九騙的大道理,對於心存僥幸的人來說,並非不知道,而是根本聽不進去。


    踏踏實實的用勞動積累財富是顛撲不破的大道理,任何投機取巧的行為往往會弄巧成拙。


    “那點兒死工資能攢多少,我不會炒股票期貨,又不會投資理財,更中不了彩票,隻有玩牌才能用錢快速生錢。”


    小年輕依舊深陷迷途,不知悔改,直接踏進到攢錢了,卻完全沒想過自己差點兒把家給敗了。


    這是眼高手低,還沒學會走,就想著飛了。


    換成旁人,多半要不屑一顧的冷嘲熱諷這個家夥癩蛤蟆吃天鵝肉,自己身無分文,居然還想著用錢生錢這種美事,真是想的挺美。


    李白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有什麽,你完全可以炒餘額寶嘛!”


    就像他一樣,一堆現金都囤在類似餘額寶的銀行貨幣基金裏麵,每生孳生出來的利息都足夠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常開支。


    這可不是口空白牙的忽悠別人,而是言傳身教。


    “餘額寶?”


    小年輕一臉懵逼,這東西還要炒?


    帳篷裏麵的人集體淩亂,特麽這是什麽神理財?


    “與其炒股割肉虧錢,能夠穩定獲取利息就已經不錯了,有多少股民能夠拍著胸脯自己的盈利能夠超過餘額寶。”


    李白這句話真的是紮心了。


    在座的這些人裏麵,十個炒股,九個虧的,就算是打新股,近來都是跌破發行價,虧到姥姥家,計較起來,收益還真的未必贏得過炒餘額寶掙的多。


    後者雖然盈利率不高,但是起碼保本兒啊!


    紮心了老鐵!


    “所以,從今天起,你隻能炒餘額寶,再摸牌,就會頭暈惡心,甚至嘔吐,嗯,再加上抽煙喝酒。”


    無良的大魔頭趁著對方失神的功夫,猛下狠藥。


    這是最歹毒的連環扣,非大毅力者不可破。


    眼前這位小年輕,恐怕十輩子都沒可能解開其中一個扣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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