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冷笑道:“當官當的沒人性了唄,還能是怎麽想的。奴婢敢說,若是哪天有人能使他的官位更進一步,條件便是讓他親手殺了他女兒,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動手。明麵上的道德文章數他寫的最好,暗地裏卻一肚子的醃臢貨。”


    李樂搖搖頭,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開始吧。”


    說著話,走到阮小姐麵前,微微拱了拱手,說道:“阮姑娘,在下李知安,接下來所做之事非常失禮,實乃迫不得已,還請你見諒。”


    阮小姐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依舊咿咿呀呀的胡亂唱著。


    明知道對阮明月的說這些話,她不會有任何反應,但李樂還是做出這般舉動,為的也不過是對這個好姑娘的尊重罷了。


    順手一指輕微點在阮明月的後頸上,唱聲便戛然而止,阮明月目光一陣迷離,接著閉上眼睛,昏迷了過去。


    李樂回身,對那幾個丫鬟道:“將你家小姐身上的衣服全脫掉,嗯,一件都不要留。”


    幾個丫鬟對視一眼,有些為難。心頭都想著,果然,這大名鼎鼎才華橫溢的李三公子,就是個色中的惡魔,連我家小姐這樣的瘋女子都不放過,真是好不知羞。難道這京裏傳說的,梅花盜便是他,竟是真的?二次來侮辱我家小姐了?


    李樂自然不知道她們的心思,見她們不動,便有些惱火了,語氣加重道:“快些啊,還在等什麽!”


    那大丫鬟與阮小姐關係最好,是自小便一起長大的,雖是主仆關係,卻情同姐妹,遇著這些事情自然不肯就犯,冷哼聲道:“李三公子,我家小姐如今已是這般模樣了,你還要對她非禮不成?市井裏都說,你李三公子便是那梅花盜,奴婢如今瞧來也是。”


    李樂感覺到很頭痛,跟一個無知丫鬟較真還真沒什麽意思。也不想解釋什麽,順手彈了一下,一道氣勁點住那丫鬟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便好。


    接著對其他幾個丫鬟說道:“本公子不想說第三次,快些將你家小姐身上的衣服脫去。”


    那幾個丫鬟見了這般手段,不敢再有其他言語,說了一聲“是”,便走過去開始脫阮明月的衣服。


    過了一會兒,阮明月已經呈仰麵狀,赤~條條的躺在香床上。


    李樂對那幾個丫鬟道:“我說什麽,你們便做什麽,聽明白了嗎?”


    後麵的語氣有些重,嚇得丫鬟們趕緊點頭。


    接著,李樂瞧向阮明月的身體,從頭到腳,一點一點的看過去,順口說道:“小桌子,開始記錄吧。”


    東方卓應了一聲,從懷裏拿出一本冊子,抽出隨身的鉛筆,開始記錄。


    李樂瞧著裸身,看得十分仔細,然後說道:“鎖骨左處有傷,一處,呈圓形紫紅點狀,現已暗淡,疑為棍狀物擊打,或是點穴造成。兩臂有刀痕割過的細小傷痕,總共十四處,左右各七處,分布均勻。”


    “左乳有自下而上有五指抓痕,一寸左右。右乳乳~頭失掉,左近皮肉撕開掉落,疑為撕咬所造成。腹腔自恥骨處有不規則的紅斑,疑為燙傷,可能是臘汁滴落造成。兩腰間有不規則的淤青,應是擊打造成的傷痕。”


    “恥.毛新生,有寸寸許間,還有輕微的刀傷,應該是被人強行剃過的。大腿正麵有針眼,十分密集,左十四,右十四,分布很均勻。小腿與腳麵無傷……”


    說到這裏,李樂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沉默著思考。


    東方卓一一記錄在冊,生怕有任何疏漏。見李樂有所停頓,便問道:“三公子,可有什麽發現。”


    李樂長長歎了口氣,點頭道:“有所發現,兩臂與大腿的傷痕十分對稱,這是不是意味著梅花盜是一個對稱完美主義者?”


    東方卓不解問道:“什麽意思?”


    李樂搖搖頭,這東西解釋起來很麻煩,此時也不是詳細說明的時候,便道:“查案要緊,以後我再說給你聽。”


    接著,李樂吩咐丫鬟道:“將你家小姐的兩腿分開,呈曲腿狀。”


    幾個丫鬟心裏鄙視,這無恥的流氓是想仔細去瞧女兒家的私密.處了,果然是個變態。但卻不敢忤逆,隻能依言而言。


    李樂蹲下身子,看著阮家小姐的私密.處,看了好一會兒,細細觀察過後,開口說道:“外~陰有傷口,很細微,應是被咬過的痕跡。糞門處有破裂,兩股間有淤青與抓痕,淤青不規則,呈擊打狀。抓痕五指深陷,左右各有五點,深陷皮肉內。”


    說到這裏,李樂站起身來,吩咐丫鬟道:“將你家小姐翻轉,我要看看後背。”


    丫鬟依言而行。


    李樂仔細瞧過,說道:“背後傷口十四處,分部平均,疑似鞭打造成。亦有有燙傷,如先前腹部一般,似臘汁所為,最後在腰與股之間有被削掉的皮膚。所腿無傷。嗯,基本就是這樣的情況了。都記好了嗎?”


    東方卓收了筆記,回道:“記好了,三公子,下一步做什麽?”


    李樂搖了搖頭,道:“最後一步的佐證,實在有忍心。”


    接著對那些丫鬟道:“將你家小姐的衣服穿起來吧。”


    說著話,李樂將東方卓留下看顧,自己走出閨房。


    自始至終,在李樂勘驗傷口時,他都沒碰阮明月一下。


    出了閨房門之後,李樂便見阮蘊正坐在不遠的亭子裏與自己的心腹師爺說話。


    瞧見李樂過來,兩人便止住了話頭。


    阮府台站起身來,笑道:“三公子,可是查完了?有何收獲?”


    李樂也不跟他扯那些有的沒的,直接問道:“府台大人,本公子接下來的手段很殘酷。如今問你,你要想個瘋女兒,還是傻女兒?”


    阮大人被他問的一愣,問道:“瘋和傻又有什麽區別嗎?”


    李樂現在心情十分糟糕,耐著性子說道:“有,瘋了,還知道自己餓了,想要吃飯,想要排便的時候也會自主而為。而傻了,這些便都不會有了,完全癡了。”


    阮府台愣了一下,接著嗬嗬笑道:“這些都是小道,瘋與傻在本府看來也沒什麽區別。”


    李樂黑著臉,微微點頭,這人真的已經沒有人性了。


    也不言語,默默轉回。


    回到閨閣之後,丫鬟們已經將阮明月的衣服穿戴整齊。


    李樂對東方卓說道:“阮姑娘的傷痕已經勘驗完畢,我也有了初步的判斷。接下來,我打算用一種極為殘忍的手段,這手段也是我一直以來不想用的,所以心情會極為不舒服。查完之後,我要休息一兩天,這段時間的任務安排便由你來執行。”


    東方卓疑問道:“三公子在顧慮什麽?什麽樣的手段讓三公子不舒服?”


    李樂咬了咬牙,道:“我可以殺人,殺盡所有我看著不舒服的人,但是我不會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


    我可以殺人,殺那些跟我有牽扯,並且讓我覺得不舒服的人。但是我卻沒法子去殺一個與我沒有任何牽扯的無辜人,這是我的底線。


    更何況,將一個女子所有的隱私赤~裸裸的剖析在我的眼前,而她自此之後,便會變得完全癡呆,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有很大的可能會成為植物人。這就是在造孽了。


    最重要的是,這還是位難得的好姑娘。所以,程安家,李樂,李知安,絕公子,心裏十分不忍。


    李樂的一番心理活動,東方卓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隻是覺得三公子憐香惜玉的性子又犯了,安慰著道:“三公子寬些心,總歸能拿到梅花盜才是正理。”


    他哪裏又能知道,李樂要用的手段,便是《憐花寶鑒.懾魂篇》當中,隻比《同心結》低一檔的《破心咒》,對人腦的傷害非常巨大。


    無奈歎了口氣,隨口將將那幾個丫鬟打發出去。


    接著李樂來到阮明月身前,隨手一指點在眉心處,阮明玉悠悠轉醒了過來。


    在她還有些因著剛醒時的迷離時,李樂開始有節奏的搓動手指,拇指、食指與無名指急速搓.弄著,發出“沙沙沙”的聲音。繼而開始調節聲帶,有些渾厚的輕聲音帶著出怪調的音節。


    阮明月被這詭調的聲音所迷惑,雙目開始迷離,漸漸無神。


    一刻鍾之後,李樂帶著鬼魅的聲音響起:“你在哪?”


    阮明月:“在一個溫暖的地方,好像是母親的身體,好溫暖,好舒服啊。”


    李樂道:“溫暖便是安全,你現在的處境便很安全,周圍的情形是什麽樣的?”


    阮明月道:“有很多溫暖安逸的水在包裹。”


    李樂道:“你在母親的身體裏,可是你馬上要出來了呀,有新的,美好的世界等著你呢。”


    阮明月道:“是啊,我應該出生,出生了,可是母親的眼中為何總是帶著悲傷……”


    這是一個讓人感到悲傷的故事,她小時候家裏很貧寒,住在江南的一個小鎮上,父親時常不在家,母女兩相依為命過活。母親總對她說,他父親是個讀書人,將來肯定要中舉的,那樣一來,家裏的生活便會變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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