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笑道:“這個提義不錯,嚇嚇他們也是很有意思的。不過有關你的計劃,不管我是廢了,還是死了,都不會答應的。我的本就朋友不多,而知己卻隻有你一個,所以你那個計劃我會拍死的。而且告訴你一件事情哦,行知說,我的丹田雖然碎了,但真力卻莫名其妙的存於了血脈之中。傷好之後,應該也能當個二流高手。”


    莫惜朝驚奇問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李樂點頭道:“是啊,就是這麽神奇。而且,我或許已經猜到是誰在暗算我了。”


    莫惜朝凝眉,問道:“是誰?”


    李樂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陸老怪……”


    莫惜朝驚悚道:“陸前輩?怎麽可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李樂道:“我大哥可能也參與其中。”


    莫惜朝再次驚疑:“大先生!?”


    然後,他的眉頭就深深皺了起來,有一條線在他腦子裏串聯,雖然這條線讓人匪夷所思,但卻也隻有這樣一個合理的解釋了:“大先生與陸前輩是為了保護你,所以才這樣做的,畢竟,你的才智、根骨、天資、悟性各方麵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大先生超凡這些年,應該給天尊那邊帶來了很大的麻煩。而大先生未曾超凡之前便說過,他的天資根骨都不如你,大先生都能給他們帶來這麽大的麻煩,何論你成長起來之後?如今你被廢了,天尊的鬼想必就不會再注意你了。”


    他沉默了片刻,接著又道:“大先生也是為了你好,他沒有惡意的。”


    李樂點頭,嗯了一聲道:“我知道,我大哥不會害我的。惜朝,我練的那套無名功法你是看過的,你覺得我要是不突破第二副圖策,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莫惜朝沉吟片過,說道:“真力凝結太多,丹田積累過甚,身體壓力到達臨界點的會撐破經脈,爆體而亡?這應該是大先生與陸前輩要廢掉你的第二個原因了。”


    李樂笑了笑,蒼白色的臉上帶起了不健康的紅潤,說道:“是嗎?我倒是覺得這應該是我練習第二副圖策的一個契機。”


    “何以見得?”莫惜朝凝重問道。


    李樂搖了搖頭,說道:“陸雜毛離開的太突然了,我沒有半點準備。但在此之前他應該已經預料到,如果我將來犯的那些鬼全殺了之後,會出現什麽後果。所以等到在葛雲升到來之後,他才會那麽快的出現。”


    “去年,先帝大行的時候,他跟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特別是強調了那句我大哥的口頭禪‘不是什麽大事’,前些日子,青娥又跟我講了‘阿鳳的故事’,這個故事我給你說過的,如果陸雜毛真的想讓我徹底廢了,平平安安的渡過這輩子,他有必要讓青娥給我講那些故事嗎?”


    莫惜朝思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


    李樂重重咳了一聲,穩了穩身形,說道:“我的意思是說,無名功法是一部了不得的功法,第一副圖策就讓我與大宗師有一戰之力,有了大宗師之下無人能敵的能為,那要是全部練成的話,嗬嗬……”


    莫惜朝陡然一驚:“超凡!?很可能是不用遭遇天罰的平坦超凡之路?”


    李樂搖搖頭:“不知道,或許沒那麽誇張,但練習第二圖策的契機應該被陸老怪隱藏在某個地方,或許在我大哥的院子‘靜心居’裏,或許在別的什麽地方,花點時間應該能找到的。嗬嗬,這樣也好,所有人都以為我廢了武功,成了一隻可以吃掉的肥羊,到時候嚇死他們。”


    莫惜朝聽出了言外之意,點了點頭,沉聲道:“你打算對‘太監聯盟’收局了?”


    李樂輕輕嗯了一聲,將這件事情讓過,接著笑道:“你若是想來刺殺我,那隻能我恭候,但是你要是刺殺失敗,被我拿住的話,你的計劃就此告吹,可否?”


    莫惜朝笑著點了點頭,再沒多說什麽。


    兩個人出了玄衣總衙,莫惜朝向著西麵走去。


    李樂在王舞的攙扶下進入馬車,周圍有十數名玄衣護衛,王舞則是坐在車沿上,趕著馬車緩緩向東而去。


    今天是李樂自廢功以來自第一次去總衙辦公,處理的事情有些多,諸如上次玄衣處擊後的成果,以及京城中最近的亂象,等等事情。但最主要的還是有關劉明遠案的定論,這也是他跟新武皇帝商議後的結果。


    如今會議總算完了,長時間的忙碌讓他感到十分疲憊,原本精力旺盛,體力充盈的他,在進入馬車沒多久後便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王舞趕著馬車,聽著車廂裏傳來的虛弱鼾聲,便感覺到揪心般的難過。她心裏的大英雄,頂頂絕世的大才子,這些年來支撐著她迎著“薔薇恐懼”向前走的擎天之柱,竟然會虛弱成這個樣子。這是她萬萬想不到的。


    但是即便她的大英雄已經落得了這副模樣,卻依舊開朗向上,沒有絲毫頹敗之色,這讓王舞感到傷心的同時,又有些欣喜。


    果然,隻有他這樣的人,才能練出那樣讓人驚歎的武功,也隻有他這樣的人,才敢去做與天下為敵的事情。不管他變成了什麽樣,他依舊是從前那個讓自己崇拜仰望的人。


    “從前你一直在保護我,教導我,激勵我。那麽現在,就該我來守護你了,誌死不移……”


    她心裏這樣默默念著。


    馬車駛進青龍坊,穿過雨花大街,向著青石大街走去。


    卻在這時,有人從左邊的屋樓上躍越,擋住了馬車的去路。


    王舞停下馬車,看向攔路之人。周圍的護衛亦在此時停住,紛紛戒備。


    那是一個穿著白衣,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手中拿著一把扇,長相頗為英俊,舉止從容優雅,當得起風流倜儻這四個字。


    來人麵帶微笑,拱了拱手道:“在下‘鐵扇公子’周鬆文,聽聞李天刀武功蓋世,技壓天下,今特來討教。”


    聽完這話,護衛們一個個麵有怒色,看著那人恨不得撲上去將其亂刃屍。


    王舞更是臉色一寒,激烈的殺意噴湧而出,不發一言,自馬車上躍起,提著大刀,以驚雷般的速度向“鐵扇公子”周文鬆斬去。


    周文鬆臉色大變,折扇一擺,射出幾枚鐵釘,繼而連連飛退。


    “叮叮”幾聲,鐵釘被門板大刀彈開,刀鋒不減,以及快的速度在周文鬆眼前放大。


    “噗呲!”血液如潑墨般的濺起,周文鬆被硬生生劈成了兩斷。


    不管活著的時候長的有又英俊,被人劈成兩半以後隻會讓人感到惡心。王舞厭惡的看了看那具屍體,沒有說話,向後一躍,再回次到了馬車上。


    淡淡的說了聲“走”,馬車的車輪向前碾壓,護衛們隨行而往,車廂內依舊傳來李樂微若的鼾聲。


    沒走多久,又有人攔住了去路,是個穿著黑色勁裝,背著長刀的年輕刀客,拱手道:“在下‘八荒刀’孟成河,聽聞天刀無敵,特來討……”


    那個“教”字還沒說出口,王舞的大刀再次襲來,兩招之後,孟成河的無頭屍體倒在了地上。


    “走。”回到車沿的王舞淡然說道。


    馬車繼續前進。


    過了一陣,又有人攔住去路,是個身材魁梧,股肉虯結的中年漢子,他手中拿著一柄擂鼓錘,看起來煞氣騰騰的樣子,可惜還沒來得及自報家門,就被王舞給殺了。


    從雨花街到青石街,不過三條街道,便有七個人過來“挑戰”李天刀,隻是他們的本領太過低微,全都死在了王舞刀下,而李樂依舊在馬車裏酣睡不醒。


    直到快要進入青石大街時,王舞遇到了一個棘手的人物,那是一個身材妙曼,長相豔麗的女子,自稱“紅塵千絲手”司豆蔻,是個宗師。王舞聽說過她,江湖上有名的‘玉女教’聖女,練就一門采陽補陰的奇功,倒采花的女淫賊,很多好漢壞在了她的身上。


    說著什麽:“聽聞天刀‘槍法’了得,是風流帳裏有名的好漢,奴家特來試試。”


    然後王舞與她大戰,十幾招後,司豆蔻被殺,王舞亦受了不輕的傷。


    馬車這才駛進了青石大街,向著淨安侯府的方向走去。


    然而事情還沒完,過不多久,有一個白衣飄飄的劍客攔住了去路,他的姿態十分冷傲,施施然的站在大街中央,絲毫沒有把連殺數人的王舞以及那些護衛放在眼裏。傲然說道:“傳說中的天刀也不過如此,隻是一個躲在女人背後的無膽鬼而已。”


    王舞怒極,她不善言詞,自然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爭辯,訥訥的不知道該怎麽回嘴。而她亦能感覺得到,對方是一個很厲害的劍客,自己若是想殺死他是件很難的事情,有可能還會被對方所殺。


    便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提起了板門大刀。


    卻在這時,馬車裏伸出了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製止住了她要拚殺的舉動。


    李樂從車簾內出來,身體依舊孱弱,臉色還是蒼白,卻有一個溫暖的笑容,淡淡的說了聲:“辛苦了,小舞。”


    “大督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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