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邪說!”一直坐在角落裏麵的紅豆站了起來。


    “哦?你個小孩子,也懂情愛?”冷珊珊看著紅豆,一臉的喜愛,她最喜歡這種麵色堅毅的小男生了。


    紅豆回憶道:“我之前問過白師兄,怎麽樣才算是喜歡上了一個人,你知道白師兄是怎麽和我說的麽?”


    說起這件事情,連蕭雨柔也全神貫注的傾聽著,等待著紅豆的下文。


    “白師兄對我說,當你在少年時期遇到一個女生,他明明長得很漂亮,而你卻不敢去窺視她的身體,更不敢在腦海中幻想那些與情欲有關的事情,那就證明你喜歡上她了,而且還是真正意義上的那種喜歡。”


    紅豆這番話說完,屋子裏麵沉默了一會兒,蕭雨柔下意識的想起了在紫桑別院,白舒夜探小樓撞見自己洗澡的那件事情。


    那晚蕭雨柔轉身赤身裸體的站了起來,白舒卻看也不敢看,落荒而逃了,這是不是說明,白舒是真的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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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豆頓了頓,繼續道:“真說情愛,靠欲望而產生的情愛,落了下乘,真正的愛情是嗬護,而不是占有。”


    冷珊珊看了紅豆一眼,問他道:“他這麽說,你就信了麽?你才多大?你懂什麽?”


    紅豆緩緩的踱著步子,走上前道:“我們說的話有理,而你說的話毫無道理可言,所以你最多騙騙自己,卻騙不了我們。”


    徐堯此刻也清醒了,後退了好幾步道:“沒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難怪沒人要你!”


    這句話似乎是戳到了冷珊珊的痛處,眾人都沒看清楚,冷珊珊就閃到了徐堯身前,一連抽了徐堯三個巴掌,讓徐堯吐了滿口的鮮血。


    這三巴掌之後,冷珊珊又平靜了下來,恢複了那個不冷不熱的樣子。


    冷珊珊忽然抽出了一把刀來,將刀尖抵在徐慕靈的臉上,對徐堯道:“盡褪其衫,不然我就在你徐師姐這貌美如花的小臉兒上隨便劃上幾刀。”


    眾人臉色驟變,這冷珊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喜歡以折磨人為趣,她專門製服住了徐慕靈和巫少白二人,就是看出了兩人關係不一般,她想讓巫少白眼睜睜的看著徐慕靈受辱。


    “你別說了,這種事情我不能做!”徐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拒絕了。


    “你若是聽話照做,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如何?更何況,你忍心看著你師姐變成一個大花臉麽?你這也是為了幫她啊!”


    冷珊珊繼續鼓動著徐堯:“你仔細想想,有哪個女人不愛惜自己的容貌,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在意自己的容顏,若是因為你的固執而導致你師姐毀容,你師姐能不恨你?這豈不是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麽?”


    徐堯又開始猶豫了,少不經事,總是會犯錯,會不夠堅定,不是每個人都像白舒一樣,心如磐石。


    “徐堯,別聽她的,不管今天結果怎麽樣,我們恨也隻會恨那個惡毒女人,但如果你這麽做了,我們一定會恨你的。”蕭雨柔急的滿頭大汗,生怕徐堯犯了糊塗。


    冷珊珊則樂嗬嗬的看著,她沒有讓蕭雨柔閉嘴,就是為了看徐堯左搖右擺時的掙紮,這種考驗人性的醜惡的題目,在冷珊珊眼裏,最為生動有趣。


    “這事兒如何怪我,要怪就怪你們那個白師兄吧,若不是他,我怎麽會找你們的晦氣。”冷珊珊繼續挑撥離間。


    徐堯卻像是一下子找到答案,大聲說道:“沒錯,這事兒就怪白舒,是他自己殺了那麽多人,才導致我們整個隊伍陷入困境的。”


    蕭雨柔狠狠的瞪著徐堯,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你胡說!”整天都沒有說話的薑雪忽然喊了出來,她握緊了拳頭,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白師兄不會做壞事兒的,你怎麽能信壞人的話,不信白師兄呢?”薑雪很少說這麽長的句子,一句話出口,連冷珊珊都愣住了。


    “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原來你會說話啊。”冷珊珊饒有興趣的看著薑雪,調笑道:“怎麽,莫非你也喜歡那個姓白的?”


    薑雪一下子弱了氣勢,聲音有些微不可聞:“我沒有。”


    冷珊珊卻失去了繼續和眾人談話的興趣,隻說道:“你們誰再說一句話,我就在她臉上劃一刀,我說話算話,不信你們試試。”


    她這句話出口,連蕭雨柔也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小哥兒,來吧,現在沒人敢說三道四的了。”冷珊珊笑意盈盈,還在指使著徐堯。


    徐堯一動不動,恍若未聞。


    冷珊珊手上緩緩用力,刀尖已經刺進了徐慕靈的皮膚,一滴鮮血順著徐慕靈吹彈可破的臉頰上留了下來。


    巫少白額頭青筋暴起,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徐堯頓時張開了雙手,做了個不要的手勢,點了點頭。


    冷珊珊這才放下刀子,稱讚道:“這樣才乖嘛,來,讓姐姐看看你有什麽本事,也不枉我在這裏苦等一宿。”


    徐堯走到了徐慕靈身邊,大口的喘著粗氣,遲遲沒有動手。


    “我數三個數,你知道應該怎麽做。”冷珊珊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耐心。


    蕭雨柔向前走了一步,剛要說話,冷珊珊就對著蕭雨柔比劃了一下刀子,蕭雨柔那句到了嘴邊的咒罵,不得不又咽了回去。


    “一。”冷珊珊開始計數。


    “二。”徐堯滿頭大汗,手腳都開始發麻。


    “三。”冷珊珊已經舉起了刀子,似乎是徹底失去了耐心。


    “得罪了,徐師姐。”千鈞一發之際,徐堯顫抖著伸出了雙手,翼翼然脫扣,數次不得。


    徐慕靈屈辱的閉上了雙眼,一行清淚緩緩的流了下來。


    終於,成也,冷珊珊津津有味的看著,又吩咐道:“繼續。”


    徐堯隻好照做,慕靈......。


    “徐堯沒敢看,閉上了雙眼,紅豆也別過了頭去。


    “把眼睛睜開,繼續!”冷珊珊話語中都不自覺的多了幾分興奮。


    正在蕭雨柔控製不住要衝上去的時候,巫少白忽然動了。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巫少白身上攏上了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芒,將他照的如同神聖。


    巫少白的身法也從沒有如此的快,他一掌就像冷珊珊的胸口拍了過去,白光一閃,冷珊珊已經跳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個身。


    巫少白一擊不中,連忙抓起來徐慕靈的外衣,幫徐慕靈披在了肩上,將徐慕靈摟在了懷裏。


    “你死了!”巫少白冷冷的下了一個結論:“就算你今天不死,我巫某也遲早殺你。”


    徐慕靈卻在被巫少白摟在懷裏的一瞬間,就恢複了行動能力,三兩下穿上了衣服。


    冷珊珊卻將眉頭皺成一個川字,臉上有著和年齡不符的成熟。


    “是天藏之力,太虛觀什麽時候,又出了一個天機子。”冷珊珊一眼就看穿了巫少白的力量來源,一副算漏了的可惜模樣。


    徐慕靈卻是提劍起身,狠狠的罵道:“賤人,今天的羞辱,我定當加倍奉還。”


    徐慕靈說著,一下子衝了上去。


    冷珊珊掀翻了桌子,抽身而退,想抓紅豆的脖子,卻不想紅豆早有準備,一彎腰就爬進了桌子底下。


    冷珊珊順勢推門而出,留下了一連串的媚笑道:“咱們後會有期。”


    眾人追著冷珊珊出門,卻發現她以騎馬跑出了十幾丈之外,馬屁股上插著匕首,鮮血灑了一路。


    徐慕靈的那條褻衣,就掛在拴馬樁之上,仿佛冷珊珊的從容離開,也是一種變相的羞辱。


    “追。”巫少白低吼了一聲,就要回去騎馬,徐慕靈卻拉住了巫少白道:“不要衝動,咱們幾個,現在可不能走散了。”


    巫少白愣了一下,知道徐慕靈說的有道理,他隻能望著冷珊珊漸漸遠去的背影,又恨恨的看了一會兒。


    眾人回到屋子裏麵,徐慕靈擦了擦臉上的血珠,忽然有些沉默。


    徐堯灰頭土臉的走過來道:“徐師姐,對不起。”


    徐慕靈搖了搖頭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咱們這裏都出事兒了,陳詞和白舒他們一定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徐慕靈略微沉吟,繼續道:“今天咱們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一直在一起,而是分開了,當務之急,就是把咱們的人聚攏在一起,然後不管是進是退,我們都有的選。”


    巫少白應和道:“不錯,我也讚同師姐的觀點,咱們現在應該就出發,去找陳詞師兄和白舒他們。”


    眾人討論了一下,都沒有異議,徐慕靈便道:“你們收拾下東西,我進屋子換身衣服,咱們馬上就出發。”


    眾人各自點頭,收拾好了行李,巫少白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第一次感覺到因為自己的無能而產生的深深的無奈。


    這一刻巫少白發了瘋的想要變強,他終於明白為什麽白舒無時不刻不在畫符,為什麽白舒從來不會退卻,為什麽白舒一年就到了希微。


    因為白舒也有這樣想要變強的渴望。


    白舒見不得有人欺負董色,看不得路有不平,忍不了胸有塊壘,白舒從第一次去燕京的時候,心裏就埋下了一個變強的種子。


    如今巫少白也要開始改變了。


    (響應國家政策做修改和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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