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公司門口,溫言坐在白氏對麵的咖啡廳。


    為了怕別人認出來,她今天戴了一個白色鴨舌帽,和口罩,還帶了一個大大的墨鏡,服裝把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她抬頭看了對麵的大樓,宏偉建築,裝修的很好。


    她也曾經在這幢樓裏做過做過實習生,但是這幢樓,給她帶來的回憶都是痛苦的,她並不想再次經曆,但是沒辦法,她還是來了。


    溫言看了看手表,起身,向它走去。


    “您好,小姐,沒有預約是不允許進來的。”


    大廳的客服以一種文明的微笑對她說道,內心卻忍不住彈劾,又是這種女人,看她這樣子應該是個明星,又是想一炮而紅的人啊,無奈他們總裁郎心似鐵。


    她點點頭,看客服的眼神她就知道她什麽意思,拿出手機,看著一個好久沒撥打的電話,微微愣了愣,始終還是打下去了,


    “我在大廳。”說罷不等那人說什麽就掛了電話。


    白琰聽著耳朵旁響起忙音的手機,目光沉了沉。


    死丫頭,你有本事了,敢掛我電話。


    頓了頓,她說她在大廳,那應該是被客服攔下來了,他今天似乎忘記和客服打招呼了。


    於是給客服打了個電話。


    客服接完電話後,以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溫言,忙把她帶到電梯那邊“小姐,請”


    溫言溫和的笑了笑,上了電梯。


    “總裁今天怎麽了…?”客服疑惑不解的問另一個客服,她也搖了搖頭。


    “不過,這人怎麽感覺有點眼熟呢”


    “明星吧…”


    四十五樓,秘書小姐早已在白琰的吩咐下在電梯門口等著。


    溫言一下電梯就被帶入的他辦公室。


    她一陣無奈,其實她會走,真的不用帶的…莫非她變得容貌太大了,都認不出她了?


    她也不想想她裝扮成這樣,誰認得出來啊。


    她一進門,他冷冽的聲音就傳過來。


    “今天很冷?”


    裝扮成這樣…難怪客服不讓她上來,連他都要認不出了。


    “大眾臉,怕被人認錯。”


    她知道他什麽意思,無非就是說她穿的太多了,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


    她脫下帽子,摘下眼鏡和口罩,正巧碰到秘書進來,看見她也是震驚的。


    溫小姐?她回來了?


    怪不得總裁特地命她在電梯旁等著。


    不容她太多思考,就退出去了。


    “溫小姐,簽上你的大名。”白琰冷冽的走在她麵前,丟給她一堆文件,


    她低頭看了看,是簽約的。


    “你先告訴我二十年前的事。”


    溫言抬頭看他,他很高,她170的身高和他差了將近一個頭,尤其是她現在坐著,他站著,給人的氣勢就差了一節。


    上天真是不公平。


    “你先簽好。”


    她刷刷幾下,簽下了她的名字,真是不公平,憑什麽每件事都要聽他的。


    “可以說了嗎?”溫小姐微笑,很瘮人。


    “溫小姐,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什麽,我隻知道你的父母二十年前在芝加哥遇害,你還有一個哥哥,對吧?”


    溫言握拳,靠你就知道這些?


    還和我說二十年前的事,這些我要你知道幹嘛?我自己不知道嗎?要你說,真的是太天真了,無論三年前還是三年後都被他吃的死死的,之恒說得對,她真不該相信他,是她天真了。


    “這就是白少所謂的知道?那你昨晚和我說的是什麽?白琰,我真的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明知道你是騙我的,我還是傻傻的來了,因為我選擇相信你,但是,你現在在我心中也就那樣了。”


    “你是誰?你以為我會在乎你怎麽看我?”


    可他媽的他真的在乎的要死啊,口不對心。


    “是,你當然不在乎,畢竟我在你那裏隻是一個替身而已,你怎麽會在乎我的看法呢。”


    她心碎了,


    這個男人,說出來的話,永遠那麽心狠,總能傷她於無形,她不是誰,所以,她走可以嗎?我還不在乎你呢。


    “等等!”


    他擋住她離去的步伐,頓了頓。


    “二十年前,我隻是聽聞了一些你父母的事,他們是在準備飛回過的機場上出的事,後來政府為了國家利益,把消息封鎖了,你哥哥當時也在你父母身邊吧?他沒有死,隻是,後來他被當地的政府不知道送去哪裏了,你父母他們是遇見了無妄之災,本來事情扯不上他們,當時芝加哥*在當地進行恐怖活動,那是一次大規模的恐怖襲擊,正巧你父母出現在事故現場,被*碰上,劫持,當時的政府軍,為了徹底連根拔起恐怖組織,對*進行屠殺,正好當時有個*在你父母旁邊,他用你父親做了靶子,政府軍子彈打到你父親胸前,他當場死亡,你母親趴在你父親身上哭,*見形勢不對,又一槍解決了你的母親,你的哥哥,是個幸運兒,他被政府軍解救了,但是政府怕對國家有影響,就封鎖了這件事。”


    他終究還是騙了她,其實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當時確實也是恐怖襲擊,但是她父母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因為,她父親的死,是他不小心射殺的,她母親雖然不是他親手射殺的,但是和他也有很大關係。


    二十年前,他在芝加哥一座特工島進行秘密訓練,出事那天,他也被他的師傅帶去了,但是沒有讓他做什麽,隻是告訴他,這可能就是他以後的生活,和槍戰,脫不開關係。他師傅讓他安靜的呆在角落,而師傅去進行作戰了,臨走前,師傅給他一把槍,告訴他防身用,他有練過槍,但是是剛剛上手,並不怎麽會用。


    正巧,他師傅離開後,有一名*盯上他了,試圖將他進行射殺。


    他雖然天生和別人不一樣,到那時候畢竟是這麽小的小孩子,在慌忙中,他開槍了,那明歹徒居然用他旁邊的人質進行躲避,他殺了她的父親。


    後來他又親眼看她的母親被射殺他卻無能為力去解救,他能做的就是拉了她的哥哥一把,讓他免於危險,也許這樣,他心裏才會好受一點。


    對他來說,那是他第一次殺人,卻失誤了,他痛恨自己的無能,他也一直對那家人很愧疚,因為這件事,曾經有三年,他沉迷於槍支,幼年的陰影,讓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如今的他槍法在全球數一數二,但是,愧疚,從未消失。


    她的父母臨死前,卻並未責怪他,可能是知道他本是無意把,但是他們手指微微顫抖的拿出來照片,給了他一張小女孩的照片,那女孩,很可愛。


    她父親用生命的最後一口氣,奄奄一息的拜托他好好照顧他們的孩子,還有,背後的玫瑰花。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他要認錯林染,又刻意接近她。


    靠近她是他的目的,愛上她,是他的意外,但是,認錯人,是他的恥辱。


    還好,他最終還是解決了清楚了這個誤會。


    他真的不敢把真相告訴溫言,他知道,如果告訴了,會有什麽後果,老死不相往來,不可能的,他寧願狠狠的埋藏這個秘密,讓他愧疚一生,他會用最大的努力,去護她一生,。


    所以,


    她能不能忘記她的家人,和他在一起。


    能不能放下二十年前的事,讓他自私點。


    如果將來有一天被她知道真相,他知道意味著什麽,但是,即使是短暫的溫柔,他也要。


    誰讓他,愛她呢。


    溫言瞪大了眼睛。


    無妄之災?錯殺?天啊?二十年前的事怎麽會是這樣,她原本以為是仇殺,她的父母是商人,在商場上有什麽誤會也在所難免,但是錯殺比仇殺更讓她不容易接受,為什麽?那她的哥哥呢?不知道被送到哪裏去了?他為什麽會知道這些?


    微風從窗台吹進來,輕輕揚過她的臉龐,額前的碎發灑落,巴掌大的小臉蒼白。


    他抬手,手溫柔的撫過她的臉龐。


    這就不能接受了,要是把真相告訴她,會不會立馬拿把槍斃了他?


    “你為什麽會知道?”小臉躲過他的觸碰,仰起頭,看著他,她在等待他的解釋。


    白琰轉過身去,雙手環胸,她並沒有看見他眼裏閃過的一絲慌亂,隻聽見陰沉的聲音。


    “我在芝加哥念書。”


    他說的也沒錯,他確實在芝加哥練書,至於練的什麽書,她又沒問。


    在白二少看來,隻要是有碰到書都叫念書。


    “那…我哥哥呢?”


    她對找回哥哥其實真的不抱有什麽希望了,但是還是要問問。


    “我說了,他不知道被政府送到哪裏去了。”


    後來他曾試著找過她哥哥的消息,但是很奇怪,毫無頭緒,就像從人間蒸發一樣。


    還好,上天讓他遇見了她。


    他不信鬼神之說,但是現在卻如此感概。


    溫言眸光沉了沉,咬緊下嘴唇。


    父母雙方,哥哥失蹤,她的人生為什麽一直以來都這麽不順利,還好很久以前就接受了這個消息,不然對現在的她來說,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我已經實現了我的承諾,希望溫小姐千萬別讓我失望”白琰攤攤手。


    這話他也就說說而已,溫言是誰?怎麽讓他失望,她個性強的要死,巴不得沒有他的幫助自己闖出一片天,但是對於現在這個複雜的社會,努力和倔強已經吃不到什麽香了,尤其是她們演藝圈的,沒有他的幫助,恐怕想出人頭地是不現實的。


    況且,即使是她讓他失望了又怎麽樣?她要敗錢,他就賺錢給她花,不然賺那麽多錢沒人陪他一起享受,那也是一種悲哀。


    他寧願她多點麻煩,讓他可以樹立起偉大的形象,雖然他知道,他從來沒有過這個東西。


    “人生都是成就沒有經曆過失望,那莫不亦是一種悲哀?我替你完美人生你不該感謝我?白少,做人要知足,你把全天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搶了,你讓人家怎麽活?還不如發發善心,普天同生,為你積點德,免得造雷劈。”


    該死的!


    白琰咬牙切齒,這死丫頭真是口齒伶俐,她是有多恨他,巴不得他被雷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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