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蓮拉著秋橙進了宅邸,秋橙本想掙脫奈何人已帶她進門,眾目睽睽之下她在掙脫就顯得矯情了,也確實不妥,進門所見一片桃林,粉白的桃花開得燦爛,為這裏平添了些許喜氣,花瓣上還沾染著雨水,幹淨的水珠在花瓣上欲要滑落,溢滿喜悅,風吹動著桃花,嬌軟的花瓣像是溫柔的風暴,桃花隨之凋零紛紛落下,擁抱著整個人,風中偶爾清香,幹淨舒爽的風迎麵吹來,落英繽紛潔白無瑕,顯得清新雅致,像極了…戀愛的季節,隻是,這個時節種植了桃花。。。,似是起先預料到般,風蓮見秋橙疑惑便細心說道,“這是殿下為郡主特意從江南移植來的,那裏四季暖春,氣候宜人,所種之物也自是不差。”


    走到半路秋橙突然停住,她想自己剛被找來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總不會被懷疑當即開口,“你口中的殿下是誰,對我竟有如此之好。”


    風蓮含笑溫潤不失剛毅,身邊的侍從立刻上前為秋橙解釋,“殿下便是當朝太子殿下,之於郡主是兄長,殿下並無兄妹,幾年前長公主也嫁了人,怕是殿下欣喜,因此特意置辦得隆重。”


    風蓮又領秋橙進了一處樓閣,那裏室內明亮,放眼望去這是府內最大的殿了,紅色的木門本是讓人感覺到壓抑搭配到琉璃色的窗子卻剛剛好的缺一不可,整齊的花圃,窗幔上雪白的輕紗因風浮動著,境內道路暢闊路旁偶有紫紅的木槿點綴落花雕飾簡單而又精致。侍者為秋橙介紹了府裏的人,管家和一眾侍女等,秋橙以為這就是結束了,奈何…。


    “風蓮你為何還不走。”


    他卻一點不急仍舊平靜,“是郡主讓我留下的,郡主難道忘了。”


    我讓他留下,自己剛說失了憶,他便說自己讓他就下來,誰知是真是假還是另有所圖,”那麽現在不需要了。“


    “可我自願留下,我想要保護你難道不可以嗎,”聲音滿是深情,風蓮說的情真意切卻不矯情,換成任何人怕是早就信了,正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秋橙不知,因為她不是別人,說她自私也好心機也罷,單憑此人深沉就讓她不得不時刻提防。


    這裏麵一定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但隻要不會影響自己,她是不會管的,“我說過忘了些東西,重要或是不重要的我都記不大清了。”


    “如此是風蓮疏忽了,”風蓮說三日前李師師突然來到此地叫他日後為自己管理府內大小事務…,可誰人能想到她會飛上枝頭,而那侍從不偏不倚的就是見證者,這樣一來她不讓他留下豈不是變相在暴露自己,說她自己不對,同一個人失了記憶可對一個人的感覺是不會改變的,若不是那隻能說明是另一個人,由此可知,李師師十分信賴風蓮…。當下內心掙紮萬分,僅是幾步之遙恐怕秋橙已經在腦海裏思慮了好幾彎,…最後還是決定讓風蓮留下來,看剛才的情形府裏的侍從守衛顯然已經是他的人了,自己一開口,侍從就忙著為風蓮解釋,無奈自己說過的話不可反駁,自己若不做打算今後恐怕會恍如驚弓之鳥了,看來今後她要培養一個人,與他能力相當,慢慢的…架空他,事到如今話已至此,他給的真相也在眼前,人她不能不留了,也不可不留,即使諸多問題擺在眼前,自從醒來就很被動,她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留下今後在想讓他走怕是難了,“那麽你就留下吧。”


    先讓他得意一段時間,證明自己說話算話,之後在想辦法找人取代他。“對了,除了我四周你任選一處院子,想住在她旁邊,她偏偏不要。”


    風蓮仍是含笑著平淡的情緒未起波瀾與之剛才沒有變化,“是,郡主。”


    一路走馬觀花…,看完整個宅邸秋橙坐在床上,一下午隻看了東西的正殿附近,其餘的她還沒有看就已經累得不行了,可想宅邸之大,累了一整天她想早點睡了,門外有花礫為她守夜,外門還有侍衛把守,想了想很安心,盯著天花板發呆,她獨自來到這裏住在這麽大的房間裏,有些寂寥和不適,躺在床上這一天過去身體的疲憊開始叫囂了,柔軟的浮光錦,繡著牡丹的溫暖絲被,很快進入了夢鄉,即使有諸多不適,也被全然忽落了,到了半夜,花礫早已為她滅了燈,天上的夜色如墨汁般濃稠,清冷的風從門扉流入,下過雨後空氣中有青草葉和桃花的味道,夜裏…她感覺自己被一塊冰抱了,“冷”…。,金絲花木邊雕欄床上的人下意識的抱緊自己,嘴裏呢喃著,她覺的肩頭好冷,驚醒了才發現有人在,月光如水照拂著窗子上的雕花裝飾韻影在了他的四周,誰的冷冽悠遠的襲來,不是風蓮又是誰,他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花礫沒有叫醒她,那身月夜的水香和初見他時那樣悄無聲息的彌漫著,黑暗中隻有那雙眼睛格外明亮,寧靜在了深海洶湧在了內涵,泛著清澈澄明的光,溫柔又堅毅,那是捕捉獵物的眼神,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饒的有些心慌意亂,“你…幹什麽…有事嗎?”盡管被他嚇到還是保持著一點理智,她安慰自己,也許他是有事才進來的,銳利的眼神緊盯著她,“你是誰?”他的眼睛看著她不放過她一絲表情,她當下害怕了,“我…我…我是李師師,你…這麽晚有事嗎?”


    等到意識過來才發現,這個姿勢…。,他不知什麽時候走近了試圖親近她,他抵著他的雙手靠在床頭,緊抓不放,剛才聽了他的話,他好久沒有動靜,以為是他相信了,鬆懈了下來,他的呼吸冷冽又清新打在秋橙身上將讓她覺得有些炙熱,呼吸在嬌喘中試著平息,突然間,他把她靠在床頭的雙手又抓緊了幾分,從什麽地方抽出了一條白紗把她的手緊緊綁在了床頭,心裏想著不好,剛想要喊花礫,還沒有說完整,他就捂住了她的紅唇,秋橙頓時支支吾吾的,冰涼的指節輕落在身上亦如初見那樣沁人心脾,他跪在了她身體的兩側,使她動彈不得,他用手指一點一點挑開她的衣服,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極耐心的等待著小心翼翼的,月光下光線勾畫著男子絕世的容顏,雪白的側顏是那樣的美好,衣服一件件落地,靜的連根針掉落都能聽見,秋橙支支吾吾的喊不出聲,她從他平靜的眼眸裏看到一點情緒,一身好聞的月夜水香,她生怕他看出什麽,等到身上隻剩一件尾衣,頭發四散開來,那雪白的側顏青絲垂傾而下,映照月光十分唯美,她可以感覺到它很柔軟,她不是第一次離他這麽近了,男子看了看腰身上有著一顆青色的朱雲誌,依舊存在於那裏,說是生出來,更像是從皮膚裏滲透出的花蕾,他思索確認著什麽,眼神裏看不出任何思緒,郡主說每晚子時來為郡主上藥,風蓮擔心郡主今日過於疲憊便擅自做主早來了些,片刻間空隙中確實有藥香襲來,就連頭上她故意撞的傷口也被他上過藥,說著驀的鬆開了她的嘴,束縛住雙手的白紗也從床頭滑落,上藥,上藥要邦她,要製止她喊人,要脫她衣服,確切的說她就算喊人也未必會理會她,所以他是真來上藥的,鬼才會相信,看她?這種借口,他是肯定自己不會說出去,手一經弛就撫上了心口,的確身上有些她都不知到的傷,這也不能怪她才來不足三日就每日奔波,她沒有時間注意這些,而且這傷口也不痛那就更加注意不到了,除了需要上藥的地方身下完整可以說是規規矩矩,而且他們兩個有過“親密的身體接觸”做什麽也很正常,但不代表她,一時秋橙找不到理由了。


    月夜下風蓮背影清華依舊讓人望塵莫及,雪白的耀眼,“風蓮逾越了,他仍舊看著她溫柔深情的滿是關心,我在藥中加了龍腦香止痛,郡主平日怕疼,又不想人知道,風蓮隻好束縛郡主,方才是我關心則亂又忘了告訴郡主,想來郡主的傷口疼自己不便說出口,耽擱一天,風蓮鬥膽便又來替郡主上藥,郡主若責罰風蓮無話可說,說著手中提出來一隻白色瓷瓶,郡主這是傷藥,隻要郡主無事,風蓮便安了心。”


    關心,虛情假意,秋橙自覺警惕的深了些,“那你剛剛是在對誰說話。”


    風蓮說,他看到了門口的侍女與方才不是同一人,便問她是誰,花礫與另一名侍女同為守夜,察覺人影不對隔著門他問了她是誰,侍女的聲音細小因此秋橙並沒有聽到。可秋橙確定他問的就是她,如今她不僅被人摸了還死無對證了。


    “我勸你最好別被我抓到,否則我會想辦法要你好看。”


    風蓮聽了隻笑笑一臉淡然,“郡主叫我死,那我便死。”


    自己叫他死就死,這算什麽啊,“滾。”


    他聽了非但不生氣反而笑得更濃,“是,公主。”


    月色充盈的院內,…


    “你是故意惹她生氣的。”


    “人有了情緒才會輕易露出破綻。”


    …。


    今天的事告訴她,她不僅要一個能與風蓮相比之人,還需要一個護衛,他再來幾次或是有人擅闖她該怎麽。


    重新整理衣衫了,她就這樣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正午了,昨晚沒睡好頭疼欲裂,花礫…。,迷迷糊糊的叫著,門口名叫依枝的丫鬟進來了,“郡主,花礫去了市集拿郡主要的東西,”想想大概是去拿橙花了,“我知道了,你去幫我弄點吃的,隨便什麽都好,”驚嚇了一夜回來就睡了,放鬆下心情,肚子就自然的餓了,首先要補充體力才有能力對付這些人,如果能逃離,最好的辦法就是走,走的越遠越好,遠離是非之地,現在最主要的是先穩定下來,再找回去的方法,拿自己又是怎麽沒過來的…。,難道是李師師和某人…。,才有她穿過來?這不科學,一定是她做了什麽,日子當下還長,她想吃點東西在想好了,依枝伺候好梳洗,她就開始吃早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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