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聽到皇後的話,她來過這裏幾次但是並沒有什麽收獲。原以為皇後想提醒她的是關於和親的事情,現在看來皇後另有所指,事情遠不會這麽簡單就收尾的,昨晚她就想了一整天,關於戶籍、錢財、住處這些問題…,以後她所知道的未來將會發生的事情,為此秋橙做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想出了一個周詳計劃,然後是…那天追她的那撥人,如果是衝著別人的話,還好解決,源於別人她大多不加幹涉就是了,怕的是衝著李師師本身而來…,真不明白古代人為什麽要把許多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整天這麽神神秘秘的,現在搞得自己要幫她收拾一大堆事情,來了這裏的時間她漸漸開朗了,不似之前來的時候那般陰沉,既然如此,她就當做是一次鍛煉吧,如若不是還不知道回去的辦法的話秋橙真想現在就離開,想到這裏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到是不唏噓。


    今日秋橙來宮裏看皇帝,見人少便在花園裏走了走,這裏是個好進不好出的地方,有機會好好觀賞一番皇家園林的景致也好,以後必要時也好摸清位置離開,來之前她見這邊比較近,隻生生的看了一下正準備離開,花礫在身後跟隨,本是不想太著實引人注目。奈何一道明黃色的光線,晃來晃去在禦花園裏來回穿梭,威嚴挺立,此人消瘦麵色不算太好發上稍帶寶石點綴,“聽說你就是父皇剛認的那個女兒?”


    秋橙用餘光瞥了一下,眼前穿著黃衫的人,如果沒猜錯他應該就是那日未曾細看的太子,瞬間臉上錯愕,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太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眼下隻能應對了“太子殿下”。


    眼色萎靡,似是在透過秋橙揣測什麽,當即道,“你不用這般,你我輩分同屬無貴賤之分,以後兄妹相稱便可。”


    “謝太子殿下。”雖說無貴賤之分但視情況而定秋橙是懂得的,等太子離開後她和花礫才走,肅聲囑咐道,“花礫從明天開始就不用再聽早朝了,眉目深鎖,以後…我們還是盡量少出現在宮裏。”她想的是,盡量不引人注目以後離開的時候也好消失,現在有些事還尚未清楚,她要花礫聽早朝隻是想知道現在的要事日後摸清形勢,也好處變不驚。隻怕…這個太子也非善類,遠不如聽到的那般對她是另有目的,至於是什麽還無從得知。


    城門口的侍衛見她要離開,恭敬地打開門,好在現在有了這麽一個郡主的身份,周圍一些細微的變化,她還是都注意到了,換做青樓女子要脫困的話,雖是方便,但以後恐怕生活就沒有那麽容易了,可相反的是,郡主的身份,也引來了很多麻煩。秋橙想著…,花礫出聲問“郡主我們是回府還是?”


    秋橙道,“不…,不用回郡主府,”心想今天是該履行諾言的時候了。那日風蓮說,有件事想請她幫忙,有空讓她去看一看,那裏有個人想見她,當時她便問,就這麽簡單!為什麽卻要讓她在皇帝麵前那麽說又是為了什麽?與其說是幫忙不如直接說是幫她的條件更為貼切吧,馬車直接到了浣蓮館,在來的路上,她已經和花礫在成衣鋪換成了平民女子的裝扮,現在還是二月初寒,今上的人們,裝扮的都不算太但薄,以前隻知女子,卻不知男子也如是,看來古代無論男女地位低下同樣是受盡欺淩,浣蓮館高高的樓閣前,站成一排妖嬈撫媚的男子,不似春樓那樣招搖,紅色的輕紗微撫顯得曖昧蕩漾,遠遠看去有陪小姐聊天的,待自閣中的…。


    秋橙遙想該如何時,腳還未踏進門,就被一個穿著豔麗的紫衣男子緊緊抱住,男子把一張嬌俏的小臉埋在秋橙月匈口,“姐姐,你可算來了都想死小花了。”男子一臉嬌羞委屈,衣衫半敞掉落再地都不曾注意,秋橙心想,風蓮叫她的看該不會是此人…,細看之下並沒有什麽與眾不同之處,花礫驚叫,“郡…小姐,你…你太無理了。”


    他不服道,“哪裏來的小丫頭,我在和姐姐一起,有你什麽事。”


    秋橙示意花礫,無礙。過了一會秋橙察覺,他摸了自己,她還沒被異性這麽近距離的抱過還是十指緊扣的那種,有種心連心的感覺,忍耐了下沒有讓人看出她的不適,“好了,帶我走走吧。”她這才算想起來,之前去國春樓的時候紅姨總是跟她不經意說起,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她會來這裏,也不知她做些什麽,一來就是半月…,來這裏隻為了一件事,別的又有什麽可做的,現在想想這裏有人認識她也不奇怪,隻是照這樣看,她不會是好男色到每個都…碰過的地步吧,若是如此會有點小麻煩。


    穿著豔麗的紫衣男子,得寸進尺繼而把臉伏在秋橙的月匈口來回磨蹭的偷香,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令人起疑,隻能抽搐著不發作,忍耐下來道,“小花,聽說有人生病了?對嗎,可以帶我去看看嗎?”方才還伏在月匈口的人,現在一臉無辜委屈,“哼,姐姐來了就知道去看別人,都不知道小花在這裏等的有多辛苦。”他以為秋橙來了自己就有錢了,誰知道又是來看別人,看來自己要找機會了…。


    隔了半響後…,一臉乖巧的妥協道,“那人在西邊的第三間房,姐姐去了便知,小花還有事情先走了。”剛要往前走,人便又折了回來過來對秋橙嫵媚一笑,好心提醒道,“姐姐隻能一個人去哦,姐姐莫忘了他不喜歡別人碰他。”


    聽了這個小花的話,剛才過於的熟絡為以防萬一她把花礫留在了前廳,自己則獨身上樓,看著房間有點陰暗,她試著扣了門,試著問了也無人應她,答應別人自己總是要做到的,見沒有人應她便推門進去,卻不想,秋橙皺眉“這是…。”剛要進去就看到了這吃驚的一幕,光潔的月要部交zhi在一起,長發垂落下床腳,簡直就是活生生的there人現場,而且床上還全是chiluo的男子,壓下心中的驚愕,更多的是氣憤,那人…竟敢耍她。


    之後…,秋橙小心翼翼的合上門,好在沒被看到,轉身便看到方才穿紫衣的男子坐在樓梯上笑嘻嘻的看著她,“姐姐誰讓你一來就忘了小花,”男子上前試圖抱住秋橙,剛剛,被震驚的還未反應過,紫衣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吸入鼻中,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靠近,而男子亦是迎合著,看著眼前漸漸放大的臉,秋橙立刻清醒了,猛地推開男子,“放肆!”“是誰讓你這麽做的。”他有點害怕秋橙生氣,萬一生氣他的錢可就沒了,“沒…,沒有誰?”“小花就是想姐姐了,”其實他不過是,那一晚,在門口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想要好好的出口惡氣,而且他也確實喜歡,覺得還挺有趣的,她會給自己用不完的錢自然樂道,要不是昨晚知道她已是郡主,說不定他們能一直這樣玩下去,“郡,郡主,小花知錯了,柳詩在東廂。”等等,當郡主的事情礙於以前的身份並不是人人都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你怎麽知道我是郡主?啊,是…,昨晚風蓮和他講話,我不小心在窗外偷聽到的。”


    秋橙道,“你還知道什麽?”


    “我,我不知道了,我什麽都不知道!”說完就自顧自蹣跚的跑開了。…是怕自己會懲罰他?上樓扣了門,裏麵的人未見其聲,“郡主請進。”推了門走近,“你怎麽知道來的人是誰?”病塌上的人樣子模糊不清聲音源遠而來,“郡主上樓的聲音極輕,我身體不好,但聽聲音是最準的。”“他說你想見我,你有什麽事嗎?”“沒什麽,隻是想在最後再見一見郡主。”她想風蓮恐怕是想她把這個叫柳詩男子的接進府裏,現在這樣她卻偏不能讓他如意。“郡主大約聽風蓮說了,我還有一年好活,還請郡主不要再讓風蓮為了我再費心了,生命已到盡頭,卻無心在言。”秋橙看他的樣子確實病入膏肓,臉頰似是無色嘴唇慘白,遙望遠方的樣子像是真的生無可戀。“聽說你懂醫術?”心想,難道真的醫者難自醫了。“郡主應知,風蓮的醫術比我還高,我知的以教得他,卻也無法,現在他想為我緒命我已無心。”


    秋橙也不掩飾,她相信一個病入膏肓的人說的話還有半分可信,“好,那我問你,浣蓮館喚的是風蓮吧?”


    男子慘白到讓人心疼他笑道,“郡主即已知還是去問風蓮吧。”。


    “嗯,你休息好,下次尋個時間我再來看你。”待秋橙離開後,白色的人影漸漸淡出,“郡主已非原來的郡主。”床上病態的男子說,“這裏喚的本就是你,我不過是救過你,之餘你還有些利用價值罷了,你設計叫她來不過是為了試她,讓她帶我離開,不管她是誰,你又何須在為難她,”風蓮隻聽不語,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下樓來秋橙想尋找那道身影,果然在一處花房中找到了,那穿著紫衣的男子,正在暖室裏踏著花從,修的一地的殘花敗葉,看到了她來,“姐姐既然已經不喜歡小花為什麽還要來?”看著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的要哭出來,偏偏欲落不流,對他這樣的老手來說拿捏的恰到好處,“我想要問你些事情?”


    轉了轉眼珠子拭了眼淚,“姐姐問吧,小花知道的告訴你便是了。”“浣蓮館喚的可是風蓮?”


    “姐姐每次來找的不都是他嘛,他也隻與姐姐一人在一起從不與別人…”想來他還真是不快自己自知比不過風蓮連那病懨懨的柳詩也比不過,哼!講完一臉的不服氣。“姐姐不是知道嗎,又何苦再來問小花讓小花傷心。”


    秋橙無奈雖說她不擅長應付這種人…,“小花,姐姐前些日子生了場病磕了頭有些事情難免淡忘記了。”不得已秋橙隻能扯謊,再說來她那日穿來確實算是“生了病”也不算全是扯謊的,“有時間姐姐會再來看小花的。”


    如花欣喜道,“真的嗎?姐姐。”似是嚐到了甜頭高興的笑道。


    秋橙說,“下一次尋得時間我會再來。”


    如花嬌羞道,“姐姐可要當心身體,“小花一定會等著姐姐來的。”


    秋橙走時不忘朝秋橙做了個引人遐想的動作。


    秋橙喊了還在門口的花礫,往外徑直的離去。


    出門後…,兩個小丫頭抬著一個箱子進來了,“這是什麽?”


    “這是媽媽新買進來的孩子。”“快打開讓我看看,”兩個小丫頭聽聞把箱子打開,小花看了看裏麵的人,髒兮兮的小孩,嫌棄地說“這麽難看的孩子,直接丟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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