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一層金殿,瑞金獸香爐裏焚香的味道清幽恬淡暖暖的很安心,“公主!”


    “管家這是焚燒的何種香料,怎會與往日的不同?”


    “回公主,是風公子調製的七星海棠。”


    是風蓮!這味道,她竟會覺得莫名的安心。“他們來做什麽?”放眼望去有不少和太子交好的大臣,正所謂見風使舵向受寵的人靠攏永遠是生存之道,而一但失利也必定見死不救,這就是這些人的為官之道,在現代的都市生活使人麻痹秋橙並沒有多少在意。


    “管家叫他們把人留下都走吧。”


    “是,公主。”


    她不知道現在的北宋已經荒廢成了什麽樣子,大臣們為了利益互相爭奪,防止有變她要計劃提前了。秋橙走出後躲在了簾子後麵,“走吧。


    屋外的幾人,公主都收下了?太子哪裏也好交代?就不會有事?。”


    太子啊,她知道太子會做些什麽,隻是沒想到動作這麽快竟是這樣明目張膽,上次已經塞了莫謫給她,這次又是…?還是為了別的什麽目的?她現在還暫時想不明白不過不要緊,太子放了奸細雖不知是出於什麽目的,她可以日後慢慢再找出來,這些人是絕對不會當著她的麵說實話的,她躲在簾幕後,因等待略作氣惱一定會說這什麽,這要比她費盡心機套話要有用得多,這時聽的才是實話,聽他們說太子放了奸細在裏麵,其他人則隻是為了謀官或門派爭鬥倒是也不可怕,也許還有別的人…隻是不要牽涉上她。


    …,不久人被帶進來,紅色藍色百花齊現衣裳鮮豔亮麗看得出都是精心打扮的渴望能被選中就此一帆風順,競相爭吵,剛進來時還是安靜的,“啊!你看好漂亮啊,這是什麽做的?”


    “這袖子成色真好,是雲水袖吧。”


    “傳說公主生的風華絕代可卻*,我倒想一睹真容,門下雖收有不少男寵,他看看自己堅定道,公主一定會要我的,到時那金銀珠寶我還不信手捏來。”


    “聽聞公主愛男色,有些難以啟齒道,在下…,為某官而來。”


    “是我,是我…。”


    看來先從裏麵看出誰是奸細光憑這些閑談是不行的,那麽她並不知道那些是太子派來的那些是大臣家裏派來的,秋橙心機一動嘴角略帶一絲微笑,先找個理由嚇唬他們一下好了,如果真的是奸細那就一定會想盡辦法留下來。


    秋橙雙手後背從簾幕後走出佯裝是剛來的模樣身上的氣勢不容置疑,故作一臉媚態略有趣味道,我聽到了,該是誰家的就回誰家,不回去今日就當眾寬衣為我助助興,可好!故作慵懶看了眼,你們也都走吧。她說聽到了也沒說具體聽到的是什麽,她又提出當眾脫衣的事,本身做人門下之客就是沒有自尊的事,心裏有鬼的人就會留下來。


    “啊!”剛剛拿起花瓶的一位侍寵聽到了這句不下心打碎了剛才廳台上擺放正在把玩的花瓶,他看著精致隻想摸摸,不料…,看到公主出現著實心中惶恐,自己害怕的癱了下來。


    其他人也跟著亂了起來…。


    秋橙見人亂了起來道,“管家帶他們離開吧。”


    人群陸續散卻了,隻剩下一個小男孩一身青衣漸濃,樣子看起來模糊朦朧比棋雨當初還小,還有打碎花瓶的那個,其他人到時都走得差不多了。


    秋橙道,“你…,為什麽不走?沒聽到我說的嗎?”


    侍寵的臉色惶恐的可怕,“公…主,小奴知錯了,請,公主責罰。”


    秋橙看了眼地下的碎片,原來是這樣,“我從沒有說過要責罰你,你也跟他們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


    “啊!”“是…,是…謝公主。”也許是怕有變動作繁忙也地都站不穩就晃晃悠悠的快步逃離走出去了。


    正要離去時,見殿中還有青衫少年坐落於琉璃色的大殿之中頭低的很深,卻從側麵可以看出臉頰蒼白柔美,“你又為什麽不和他們走?不怕我把你賣給楚駙馬?”


    仿佛聽到這句話,終於有了動作,很快的閃過了一絲害怕,隨後又很快掩飾了顯得很無奈,等了好久地上的人都沒有動作反而管家一靠近他,他就不停的在說,“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若水知錯了。”顯得害怕的汗毛聳立周身顫抖著。


    秋橙心想,自己有這麽可怕嗎?讓一個孩子如此懼怕。


    待近了,管家拉近才隱約看到,青衫滑落衣肩,淚停留在眼角閃爍晶瑩滿溢不敢掉下,淒楚可憐他身上有很多傷痕或深或淺,已經好的還有剛結痂的,淡紅色的新添的傷痕也很明顯鎖骨上是鞭子倒掛的痕跡,可見手段殘忍,竟然對這麽小的孩子施酷刑任意鞭打。


    “好了,管家不用勸了就把他留下吧。”先觀察看看,若是想離開或沒有去處就和棋雨住在一起,她能做到的隻有這麽多。


    “幫他處理下身上的傷。”


    “你是誰帶來的?”


    他很害怕的蜷縮起來和那個時候的棋雨一樣躲在角落裏害怕的可憐,倌館的手段她聽過很殘忍更不必說官僚世家,若是沒有些心機恐怕是更沒有地位的,“你先帶他下去吧。”


    “是,公主。”


    算了,先靜觀其變好了。


    現在以現在自己的處境來說她也隻能想出這種辦法,不必樹敵也能不動聲色的趕走太子的人。


    這麽小怕是有人圖利把奄奄一息的他送到這裏來,那後背的傷真是惹人憐惜,這樣也好一個都不收反而說不過去,太過於刻意了,也好掩人耳目,回去對他來說隻是地獄,若是人人都來公主府那她豈不是天天都要處理這樣的事情,就先留下這小小的奸細。


    月色正濃,結枝的桃樹如鬆柏逐月黑風高時搖擺,“公主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庭院中並未間掌燈,而是讓月光照進了院子,男子背影清華如謫仙,隻是背影就令人望塵莫及,寧靜在了表麵,深沉了內涵,平靜的臉上妖嬈又不是清秀總是含著淺淺的笑容麵若三月桃花唇間自帶著淡淡的櫻紅溫潤如玉,可此時卻很嚴肅可怕,“既然公主解決了,便不需要我出手了。”


    這夜…,秋橙應了莫謫的要求叫來了莫謫,還告訴他一定要盛裝打扮,一個人來。


    秋橙在屋裏生著香朦朦朧朧的,是白天風蓮調製的七星海棠,夜漸深時,莫謫獨自來了,今天一定要近了公主的身,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他的心有些忐忑,小心道,“公主…,莫謫來了,”


    “公…,”他聽到了已經有人在裏麵,“公主莫不是想,那個莫謫不就是個小人,竟然自己跑到公主跟前去。”


    “是啊,真是不知羞恥,以前是太子府上的,公主又怎會喜歡別人玩過得,早上那麽多人公主也就隻留了一個,公主叫我們再次等候,怕是要一起看了那莫謫的笑話。”


    莫謫捂住嘴身體依靠著門,他…原來他隻是一個笑話,淚流哭泣不止,叫他來是來當眾羞辱他的,也對他自幼在太子府上,不過是給人玩樂的一件工具,太子不喜歡了就把他送給別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的有多羞恥,抓緊衣服,這幾近可見的薄色衣衫就為了討人開心,莫謫倒下靠在門板上雙手抱頭獨自哭泣。


    這時秋橙從屋外走出,“現在的痛苦是一時的,以後也就不用再忍受了,你又怎麽想?”


    風蓮隨之溫溫含笑道,“公主說的極是,人生來就本是要經曆苦難,苦樂對半才會寬容,人若能知足,雖苦卻也樂,若能安分,雖失意不苦。”


    夜色流淌,碎至末了…。


    依枝道,“公主叫你去,是為了什麽?”


    風蓮道,“隻是一場戲,你實在不必在意。”


    “公主很聰明,懂得恩威並施,既然莫謫自取其辱,也給了他賞賜,為了試他接近自己的目的,也為了…試我。”


    我今早看過了那盒子裏什麽也沒有。


    風蓮坐在竹椅上絕美的側顏在月光下細細描繪,“淩風,你想得太簡單了,公主怎會沒有準備,你太小看公主了,那盒子下藏著封信,是她寫給莫謫的,她知道莫謫接近自己是太子授意,隻要莫謫安分守己,公主會保他平安,隻不過…被我換過了。”


    …。


    次日,花林中甚是熱鬧,幾個孩童在打鬧,傳來一陣嬉笑,昨夜時逢陰雨連綿,今天的天空格外清澈,透著溫暖和光亮,“風蓮哥哥!”這一聲天真爛漫。


    孩童聲音清脆,聽話乖巧透著對此人的喜愛,風蓮聽後憐愛的撫摸著若水的頭,給予他安全,看起來很和諧,風蓮淺笑,“若水。”


    如若要出門秋橙勢必是會經過這裏,平時因為清淨也無人煙她從不在意,今早卻被嬉笑聲驚醒了,若水是昨天那個孩子嗎?昨天還是那樣顫抖的害怕窒息,今天卻如此反常未見得一絲害怕的神色這不對,一旁的棋雨,倒是顯得活潑徑自擺弄彩球,他現在越過管家淩駕她之下權利如此之大她遲早要架空他。


    風蓮看出了秋橙的疑惑溫柔道,“若水曾在浣蓮館待過一段時間,公主風蓮想讓若水在此處調理。


    至傷好。”


    “你們以前就認識?”


    “是,公主。”


    若水揚起頭天真道,李姐姐不認識若水?”


    “哦。?”什麽意思!隻是一瞬間的停留呆滯,就足以讓人懷疑,難道他們以前就認識那是不是李師師也?心髒猛然的跳動了一下。自己怎麽這麽傻,既然他曾經再浣蓮館待過,那也就是說認識自己了,沒想到若水竟然會憑空冒出這樣一句話,讓她不知如何接的好!她也隻能先圓謊應付過去,但願明眼人不要看出什麽?隻有一瞬間風蓮不在含笑變得極為深沉危險,隻是秋橙不知還是那雙深沉似海的眼睛捕捉到了。


    “當…當然,姐姐怎麽會忘了你呢,那你為什麽昨天還如此怕我?”心想千萬不要出什麽紕漏,若水憑空的一句話木莫被人當做試探看出什麽才好,雖是臉上淡然但還是不禁冒了冷汗,風蓮的那雙眼睛太過幽深銳利真是的讓她說不出謊,仿佛是有魔力吸引人澄澈幹淨又寧靜致遠置身深淵一隨時都會墜下去,好漂亮的眼睛,這一刻,卻被盯的害怕,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所有都被他看透,某種危險可怕的東西,不容置疑既從容又堅定的眼神,不許說謊,直到核心,好可怕!是窺探還是試探?


    “若水想看看姐姐還記得若水嗎?”若水沒有感覺到害怕幾乎是天真的說出來


    你…,你說的我準了。好可怕…,她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這些人都是表麵沒有傷害,她仿佛感受度一縷目光寒冷的鎖視著她不隻是來自誰的。


    “公主,風蓮,剛才想起有些事先告退了,”轉而溫潤淺笑白衣翩翩。


    “哎!”竟然自顧自的就走了,這人也太自戀了吧,轉變太快她還無從適應,不行剛剛那種感覺現在想起來就覺得好可怕,剛才可真是驚心動魄!


    不好,已經太晚了,今天還要去別的地方,看樣子天黑之前是趕不回來了。


    秋橙道,“花礫備車!”


    “是,公主。”


    棋雨和若水也離去了。


    若水不解道,“風蓮哥哥剛剛為什麽要讓若水這麽說呢?若水明明沒有見過公主。”


    風蓮不語溫和道,“若水這個送給你。”纖細的手指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糖人。


    “好呀,風蓮哥哥”。隻是忘記了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後的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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