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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非乾卦,而是邪皇遺留的“異身兵解法”。


    吸人腦髓,食人五髒後,可將雜質、異力排斥體外,形成一道臨時化身。當臨時化身毀滅,便可徹底消弭雜質。


    書中提及筆者的親身經曆,他曾吃掉小鎮上萬人,並把小鎮居民統統煉成臨時化身。在一位仇家上門時,用這上萬“凡人化身”把對方坑死。然後在仇家自爆時,上萬化身毀滅。雜質隨之銷毀,隻是略微折損一些神識。但隻需要另一個邪術即可修複。


    “難怪邪皇吃掉眾多修士的大腦,也不用擔心反噬。”


    在延龍醫修的研究中,修士吃人練功過多,會引發某種奇怪的病症,導致身體出現問題。


    輕者真元運行滯礙;重者身體異變,身體會長出其他人的麵孔乃至肢體器官。


    薛開這些年和伏衡華討論過。他從修真者角度講述過這個問題: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生命烙印。腦髓也好、血液也好,都具備生命烙印。隨著被人吞噬練功,會導致練功者的生命烙印越發駁雜。例子最明顯的,便是血魔修士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以秘法魔火焚燒一次真身。利用這種方式,避免自己的血元摻雜異種力量,維係生命烙印的純粹。


    這也是奪舍之法不能連續施展的緣由。


    伏衡華翻閱書本,默默記下這門秘術。


    “吃腦髓,會讓異種神識混雜在自己泥丸宮。對修士而言,危險度更高於生命烙印。邪皇之所以能順利完成萬道金丹,這個法術功不可沒。”


    伏衡華默默記下。


    周瀟見他看得出神,也瞧見書本冒出異樣玄氣,忙問:“怎麽,可發現了什麽?”


    “一門邪術。”


    伏衡華故作凝重,緩緩道:“這是一門詛咒之法。”


    他將巽卦傳承的一門邪術簡略告知周瀟。


    周瀟聽罷,頻頻搖頭。


    “以血親行咒殺之法?這法子可不能隨意外傳,不然,我輩修士危矣。”


    誰也不是天生地養的。


    縱然百年千年後,父母兄弟早已入土。但如果兄弟姐妹們遺留後裔,且被有心人找到,仍可以充作詛咒修士的材料。


    既損害自己,也讓自己的親族不再安全。


    “邪道多是這類損人利己的陰毒法。不然,何能引來眾怒,在神州時代被仙魔兩道合力鏟除?”


    魔道行事已見乖張,但與墮入邪道之人對比,一個個比綿羊都要乖順。


    伏衡華剛看最後一段生平記述,突然周瀟從他手頭把書本收走。


    “既是邪書,那就封印吧。”


    他雙手冒出青光,整本書變成石頭,扔到旁邊一個大黑鐵箱子。


    咣冬——冬——


    伏衡華看到箱內擺放大大小小上百塊石頭。


    “你小子別好奇,這些邪門玩意,不要研究。來來,我們繼續……”


    ……


    傅玄星等人站在樓下,看著恒宇長老把孫兒狠教訓一頓。


    然後,他夾著哭哭啼啼的孫兒,意猶未盡地看向傅玄星。


    東墨陽輕咳一聲,上前道:“師弟稍後要隨我外出幫一位同道升島。我們等伏家賢弟挑選書籍後,便要離開。您放心,我會看著他。”


    “哼——這小魔星能看住,母豬都能上樹了。”


    但恒宇到底沒有多做什麽,拂袖一掃,祖孫乘雲飛回藏經樓頂。


    沒多久,他往下傳音。


    “衡華小子說,他不打算出門。這幾天陪我看書,你們先走吧。”


    不走了?


    傅玄星低聲道:“大師兄,衡華哥被軟禁?咱們要不要衝上去救人?”


    “瞎說什麽!”


    他反手對少年腦袋就是一巴掌。


    你能打過一位元嬰宗師不成?


    想了想,東墨陽打算給宋春秋傳消息。


    這時,伏衡華的一隻紙鶴從樓頂飛下。


    恒壽攤手接住,紙鶴攤開,裏麵是一行龍飛鳳舞的字跡:“你們先走,我留下來看書。多帶恒壽、嘯魚在金方轉轉,不用管我。


    ”十少爺的筆跡。”


    “我……我還會留下來吧?”


    “少爺說,讓你在金方轉轉。正巧你要罷工,何不趁此機會歇一歇?”恒壽自覺猜出伏衡華用意,勸說嘯魚暫時離去。


    東墨陽也道:“我們有一位師妹,喜歡種植草木。興許跟賀姑娘談得來。咱們先去尋她。”


    ……


    伏衡華傳紙鶴後,繼續和恒宇攀談。


    因為伏丹維經常找同輩好友教導,伏衡華打小就跟老人家們廝混,慣會裝乖巧。恒宇真人剛上樓沒多久,便被伏衡華哄得心花怒放。


    尤其得知伏衡華已解讀一門邪術,更是對身邊孫兒訓斥。


    “看到沒有,這才是榜樣。別天天跟傅小子廝混。整日不讀書,怎麽上進?我聽聞,他連十二重樓都過不去。你日後可不能跟他學!”


    薑小黎口中稱是,眼神恨恨看向伏衡華。


    得,又來一個書呆子,煩死了!


    但伏衡華何等樣人,在家裏就幫長輩帶一群弟弟妹妹。薑小黎這種毛都沒長的混小子,輕輕鬆鬆便用幾個咒術拿下,讓他跑去一邊研究“烤雞咒”“燒鴨咒”。


    隨後,他對恒宇解釋:“這些小法術是我一位朋友創造的。沒什麽大用處,但很適合弄一些雅趣。我看薑家小弟喜歡吃,何不讓他在吃的時候研究研究咒法?須知,道咒師的修行也繞不開讀書。與其逼他,不如讓他自己學。”


    恒宇目光一閃:“你瞧出來了?”


    “前輩的手稿,方才偶然看到一些。”


    演法,和煉丹製器一樣,也是一個大行當。


    除伏衡華這種傳統意義上,專門勘測天地運行,演算功法並進行傳功的上師外。還有禁法師、道咒師等分支。


    一個專門負責設計法寶,一個專門創造道術。


    “要想薑小弟繼承您的衣缽,就要提起他的興趣。從一些趣味性的小咒語開始。”


    恒宇沉吟不語。


    玄微派一向清淨恪守,門中弟子專心修行。那類玩物喪誌的咒語,豈敢在師長麵前顯擺?更別說收入藏書樓。


    在恒宇管理的咒籍內,記錄玄微派弟子可以修行的五千四百二十種道法。但偏偏沒有烤雞、瘙癢、牙疼這種低級咒術。


    周瀟道:“師叔,他在家裏天天照顧弟妹。這些小玩意,都是讓孩子們玩耍的。”


    “修真家族的培養,的確和我們宗門不同。”


    恒宇一言帶過,對於伏衡華教導薑小黎咒法的事,不再多言。


    接下來,三人討論藏書樓內的一些古書稿翻譯。


    不論是演法師的哪一類分支,閱讀古文並進行翻譯,這都是老本行。


    而在討論時,自然而然引導太玄道法上。


    伏衡華從小涉獵極廣,自然看過種種陰陽道法,並修成“太玄逆命術”。有心討論,特意挑揀玄微派喜歡的陰陽道術,更讓恒宇滿意不已。


    ……


    傅玄星一行四人來到一個山頭。


    半山腰有一塊大碑。前方有柵欄圍成的青翠園林。


    “靈植園,閑雜人等誤入!”


    嘯魚手托雲潮瓶,看到還陽枝生長新芽,若有所思:“這裏的生機十分濃厚。裏麵似乎有一位擅長乙木之法的修士?”


    “那就是我們的師妹了。是鄭師伯的徒弟,但她對煉丹沒興趣,一心喜歡侍弄花草。”


    傅玄星說著,大咧咧往裏走。


    大碑掃出靈光,察覺是傅玄星氣息後,園門柵欄自動開啟。


    在傅玄星帶領下,四人穿過厚厚一排鬆林,俯瞰是一望無際的麥田。


    恒壽臉色一變:“怎麽這麽高?”


    等走進才發現,金色的麥稈比自己高出一頭,且有竹竿粗。上麵結出的麥穗也垂若葡萄。


    “這……這是大小如意之法。”


    嘯魚恍然道:“這是通過天罡神通,特意培植的巨大化靈植?”


    “沒錯,這些都是師妹養的。你們小心些,指不定這裏頭——”


    正說著,突然一條藤蔓從巨大麥田的下麵竄出,直接去抓恒壽的腳脖。


    但他反應十分迅速,三人眼前一晃,那截藤蔓便被刀光斬斷,恒壽提著藤蔓看:“沒有妖氣,是靈氣,具備靈性。但似乎沒有自我意識?”


    東墨陽臉色一變,迅速在麥田內尋找。


    很快找到一朵奇怪的紫色大花。那花有一人高,足以把人吞下。


    “這是師妹根據一種捉飛蟲的奇怪植物研究出來的變種,”傅玄星,“聽說能根據生靈與植物所散發的不同熱量,對生靈進行捕捉。不過咱們築基後,道體堅固。就算被吃掉,它也消化不了。”


    傅玄星領路,幾人從麥田通道往裏走。


    “還成,這幾十年師妹沒改道。”


    嘯魚若有所思:“這位姑娘,莫非就是你關係很好的‘師妹’?”


    “對啊。我們三個打小一起長大。孫哥望風,我放火,然後師妹掃尾。”


    嘯魚目光深沉,打量沒心沒肺說這話的傅玄星。


    東墨陽瞥了他一眼:“老實帶路,別說廢話。”


    “哦。”


    少年乖乖帶路。


    嘯魚和恒壽對視,恒壽悄悄傳音:“你別亂來。那些事,咱們不插手。”


    “放心,我懂。”


    兩人跟隨。


    最終,四人在一群紫色的捕食花中央,看到一朵金色的大花。花蕾鼓鼓囊囊,有一雙腳在亂動。


    眾人大驚,傅玄星趕緊跳過去,帶著火焰的拳頭狠狠砸在花蕾上。


    “孽障,還不趕緊吐出來!”


    被火焰一燒,花蕾吐出一個人來。


    張希月提著花粉桶,暈乎乎看著外麵幾人。


    “咦,我竟然在裏麵睡著了?師兄,你回來了!”


    她直接摟住傅玄星脖子,少年差點受不住力,連連往後退了三步才把她抱穩。


    花粉桶灑落一地,粉色的粉塵隨風飄灑,美輪美奐。


    嘯魚看到這一幕,傳音同伴“我覺得,還是應該跟家裏幾位姑娘提個醒。”


    “那也該少爺來——你,你可以給少爺說一聲。”


    告訴少爺?


    嘯魚臉色一變,狐疑看著恒壽。


    你比我更狠啊。


    我隻打算跟四小姐提一句,讓她小心些。而你這是直接打算弄死這小子。莫非,莫非是幫七小姐出氣?


    恒壽傳音後,負手站在那邊。


    他能看出來,傅玄星和張曦月心性單純,根本沒有多想。


    而自家那幾位姑奶奶,八小姐往下的幾位,也都單純的很。和傅玄星大方來往,沒有其他心思。


    至於上麵兩位,伏桐君折騰傅玄星,找他打架切磋權當平日玩樂,加上二人都屬於靈人之中的“廢柴”有一種同命相憐之感。


    而伏瑤軫……


    想到四姑娘的態度,恒壽不免犯滴咕。


    那位有特殊的天賦,可以看到旁人看不見的東西。她對傅玄星的態度十分古怪,莫不是在未來看到了什麽?不過,應該不用擔心她吧?


    “反倒是伏桐君的性格比較麻煩。她向來不喜歡旁人搶她的東西。要是知道傅玄星有一個青梅師妹。要麽從此不再搭理傅玄星,要麽”


    東墨陽瞥了他一眼:“老實帶路,別說廢話。”


    “哦。”


    少年乖乖帶路。


    嘯魚和恒壽對視,恒壽悄悄傳音:“你別亂來。那些事,咱們不插手。”


    “放心,我懂。”


    兩人跟隨。


    最終,四人在一群紫色的捕食花中央,看到一朵金色的大花。花蕾鼓鼓囊囊,有一雙腳在亂動。


    眾人大驚,傅玄星趕緊跳過去,帶著火焰的拳頭狠狠砸在花蕾上。


    “孽障,還不趕緊吐出來!”


    被火焰一燒,花蕾吐出一個人來。


    張希月提著花粉桶,暈乎乎看著外麵幾人。


    “咦,我竟然在裏麵睡著了?師兄,你回來了!”


    她直接摟住傅玄星脖子,少年差點受不住力,連連往後退了三步才把她抱穩。


    花粉桶灑落一地,粉色的粉塵隨風飄灑,美輪美奐。


    嘯魚看到這一幕,傳音同伴“我覺得,還是應該跟家裏幾位姑娘提個醒。”


    “那也該少爺來——你,你可以給少爺說一聲。”


    告訴少爺?


    嘯魚臉色一變,狐疑看著恒壽。


    你比我更狠啊。


    我隻打算跟四小姐提一句,讓她小心些。而你這是直接打算弄死這小子。莫非,莫非是幫七小姐出氣?


    恒壽傳音後,負手站在那邊。


    他能看出來,傅玄星和張曦月心性單純,根本沒有多想。


    而自家那幾位姑奶奶,八小姐往下的幾位,也都單純的很。和傅玄星大方來往,沒有其他心思。


    至於上麵兩位,伏桐君折騰傅玄星,找他打架切磋權當平日玩樂,加上二人都屬於靈人之中的“廢柴”有一種同命相憐之感。


    而伏瑤軫……


    想到四姑娘的態度,恒壽不免犯滴咕。


    那位有特殊的天賦,可以看到旁人看不見的東西。她對傅玄星的態度十分古怪,莫不是在未來看到了什麽?不過,應該不用擔心她吧?


    “反倒是伏桐君的性格比較麻煩。她向來不喜歡旁人搶她的東西。要是知道傅玄星有一個青梅師妹。要麽從此不再搭理傅玄星,要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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