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看葉玫哪有以前逆來順受的模樣。


    明明就是個孤女,往哪一站,氣勢比他們加起來的人還要厲害。


    沈老太太伸手指著葉玫大怒:“反了天。”


    許萍在一邊扶著老太太指責葉玫:“你連自己男人都打,不敬重丈夫,今日就是被休,說出去都沒有人同情你,咎由自取。”


    沈江也反應過來,他沒有做出反手兩巴掌的事情。


    後麵的主持都看著,沈家人顯然被不喜。


    佛門聖地,開口閉口汙言穢語,實在是不堪。


    葉玫向主持道了句不是後,對著沈家人很是冷漠地開口。


    “沈江早就死了,你們連葬禮都下了,碑文都寫好,現在又走出個人就說是沈江,你們以為換個地方,隨便認個人就能把我弄回去折磨不成,告訴你們,今日既然沈家上臨佛寺來想要作賤我,我就直接寫下休書一封,你們拿回去燒給沈江也好,就是給眼前這個叫沈江的人也罷,總之,沈家跟我葉玫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江揉了揉自己的臉,他就不信葉玫認不出他來。


    說這些話不過就是不想承認他這個丈夫罷了。


    想來自己‘死’後,家人對葉玫並不好,要不然也不會送來臨佛寺吃齋念佛,有怨懟是正常。


    “葉氏,我們沈家可憐你是個孤女,願意接你回去,是你的福氣,你也別說詛咒我死的話,既然你不識好歹,想要嫁進沈家的人多得是。”


    沈江讓小廝去拿筆墨,他要寫封休書。


    葉玫卻是早一步,寫了下來。


    休書:休沈江,沈家低門低戶,不配高攀,故休之。葉玫。


    一寫寫兩封,一封遞給了沈江,另一封當著沈家人的麵燒了起來。


    隻見火起,葉玫說:“不管,你們說沈江死沒死,今日,我都休定了。!”


    沈老太太大怒,欲上前打葉玫,被躲過後諷刺。


    “老太太,你還是別激動,我是年輕人,腿腳都比你好,要是你打過來,我出於自衛傷了你就不好,大周王朝可是有相關律法,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而動手。”


    許萍指著葉玫怒道:“你這是不孝,就是衙門官差來了,你哪還有理。”


    葉玫笑了:“你們口口聲聲說我不孝,還說要休我,在你們眼中我是沈家人嗎?哈,誰能作證,你們沈家族譜連我名字都沒有,要我回去幹嘛?為你們延續香火,還是讓我守寡,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放肆,葉氏,你這樣粗俗不堪的兒媳,我們沈家要不起,三兒,你休了他,給你重新娶個更好的。”沈老太太指著葉玫罵道:“你就在寺廟裏孤獨終老吧。”


    “滾你丫的,我粗俗?你們沈家不過就是個土地主,來到京都附庸風雅也改變不了本質,我葉玫再粗俗也比不過你們。”葉玫道:“今日我就休了沈江,來日就算再嫁也跟沈家一點關係都沒有,還想讓我頂著孤獨終老的話,你心腸可真黑,我是不是該回你一句,祝你們沈家後繼無人啊!”


    這下子,其他兩房的人聽著都不舒服了。


    葉玫也沒有打算給他們留什麽裏子。


    原本拿到休書的沈江更加憤怒,接過小廝遞過來的筆紙,洋洋灑灑把葉玫犯下不堪為婦的話,一封休書,轉眼寫好,扔在了葉玫地上。


    “自古都是男休女,從沒有女休男,你拿了休書,以後不再是沈家人。”


    葉玫冷笑著撿起了地上的休書,看都沒有看,直接燒掉。


    “有本事,讓死去的沈江寫,你寫的,我都不認,還有,你手中的休書可要拿好,要是弄不見了,我還得重新給你寫一封,可費勁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東西,值不值得我動筆。”


    葉玫帶著挑釁的話,讓沈江眉眼深沉地看著葉玫。


    在她說話的時候,沈江發現這個葉玫跟在軍營裏麵葉醫官氣勢很像,雖隻是瞬間,但也足夠讓他驚訝,以至於沒有馬上把手中的休書撕掉。


    大白沒有提示她隱藏任務完成,葉玫閃過一絲疑惑後,直接轉身。


    沈老太太衝著她背影罵道:“你個不守婦道的賤婢,是個棄婦,以後別想沾沈家一點光。”


    葉玫連頭都沒有回,把人氣得不輕。


    周圍香客不少有身份的人,沈家人還做不成衝上去打人的舉動,畢竟他們可是望著家裏的人巴結貴人,當成官,改變身世。


    沈老太太眼見葉玫看不到人影了,咬著牙,轉頭,衝著悟清主持笑。


    笑容硬生生地擠出來,看著有幾分猙獰。


    “悟清主持,讓您看笑話了,真是家門不幸,娶了這麽個悍婦,想來臨佛寺是容不下她,當年也是老身一時之仁,才把她送到臨佛寺,給你們帶來困擾了,還請主持把她趕走,莫要汙了佛門聖地。”


    沈老太太明顯要讓葉玫無處可落腳。


    已經想好。


    等臨佛寺把人趕走後,就派兩個小廝跟上去,保證讓葉玫吃夠苦頭。


    不是說沈家高攀不起嗎,那就讓她淪落街頭,食不果腹,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乞丐好了。


    悟清主持感受到沈老太太的惡意,喊了句佛號後,拒絕了沈老太太。


    “葉施主與佛有緣,聖僧特意交代過的貴客,你們還是請回吧。”說完後,也不理會沈家的人,徑直離開。


    沈老太太隻覺得晦氣。


    今天哪哪都不順。


    許萍在一邊暗戳戳開口:“呸,狗眼看人低的禿驢,還不是欺負我們沈家家裏沒出個大官,等著,等我們沈家飛黃騰達了,就是跪舔沈家,我們也不會給個好臉色,讓他們後悔去。”


    沈老太太喝了句:“住嘴,不許亂說。”


    許萍暗恨,沈老太太心裏也是這麽想的,還不讓她說。


    也隻有沈江臉色格外陰沉地看著葉玫離開的方向,然後還是沒有忍住,狠狠地把手中所謂休書揉成一團,扔到小廝旁邊。


    葉玫回去的路被請去聽經,也沒有拒接。


    她走神,聖僧也沒有說她,隻要人在就行。


    葉玫問大白,隱藏任務為什麽沒有完成。


    大白說【隱藏任務觸及到原主隱藏的心願,本來原主認定沈江死了,可沈江並沒有死,才觸發到這個隱藏任務,宿主,你寫下的休書,沈家沒有認可,沈江更是沒有當一回事,再說,原主連族譜都沒有上,從嚴格意義來講,她並不算是沈家人,可她卻是真的把沈江當成丈夫。】


    葉玫聽了後,靈光一閃【我明白了,原主她想要的是光明正大解除跟沈家所有關係,這種解除是要得到世人認可,所有人承認的解除沈家三太太名頭,這樣,原主才會感到輕鬆。】


    大白點了下頭【是這樣的,沒錯。】


    想要沈家人認下葉玫寫的休書,這事說難也不難。


    以權壓人就行。


    要是沒有足夠的權力,沈家人是不會頂著被休書咂過的名頭在京都呆著。


    偏偏,葉玫可是個女子。


    在大周王朝男子為尊的時代,連個女人當兵都會被殺的年代,權力全在男人手中,女子要麽自己有家世而貴,要麽就是嫁了個好男人變貴的。


    不說寡婦或者棄婦,王侯貴族哪個都講門當戶對,當家主母全看過去,連個市井出生的都沒有。


    大白及時開口【宿主,看看我家爸爸,論身份,絕逼貴不可言,一代親王,儲君人選,未來皇帝,沒有更貴的了。】


    葉玫嗬嗬兩聲【靠自己不好嗎,非要靠男人。】


    大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咯。】


    沒兩天,葉玫回到葉醫府,一身男裝走了出來。


    明霄王自從葉玫走了後,把前後院子裏的士兵都遣散,就怕她進不來,這不,一見到葉玫回來,一個手勢下也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士兵,把府裏裏外外包圍了個三圈。


    看得葉玫好慌。


    她似乎回來得不太對。


    “你去哪了。”


    明霄王動作沒有多變,坐在院子前的石桌椅子上,石桌上放著兩冊書,還有個沒有人磨墨的硯台,他拿著一冊書,另一隻手還拿著個杯子,前麵煮開的一壺茶,要不是十分熟悉他,很難看出他出於盛怒之中。


    清風跟旭陽很有眼色地後退一步,瞪著葉玫走過來。


    葉玫臉上堆著笑,坐了下來做出很輕鬆的樣子說。


    “那個,我不是跟王爺你說過嗎,我去外麵走一圈,這不,覺得雲遊四方,懸壺濟世的事情,不太適合我做,還是您說得對,於是我就又回來了。”


    明霄王把茶杯放在桌上,杯子長出了裂痕。


    “以後,還出去雲遊嗎?”


    葉玫擺手:“不敢了不敢。”


    明霄王:“嗯?”


    葉玫求生意識極強:“不了,以後都不雲遊了。”


    眼見明霄王火氣沒有消下去的樣子,葉玫很是自覺地站起來,小手拿著茶壺給杯子加茶,加好後任命地研墨。


    “以後王爺說什麽,我就做什麽,好不好啊,王爺。”


    清風跟旭陽在後麵看著自家主子變好的臉色,兩個人心裏都有不好想法,現在這個不好的想法越來越大了。


    晚上,清風直接拉著旭陽去了一處地方,旭陽還以為是什麽地方,等看清是醉陽樓時,臉都黑了,清風還在一邊開口。


    “遲早有這麽一天,我們先觀摩觀摩,等以後發生時,沒有那麽難接受。”


    去你的。


    旭陽直接暴怒。


    “要看你自己看,別拉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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