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還以為葉玫是看上這些油畫。


    油畫,他是欣賞不來,要是葉大師有興趣,他倒是可以從其他地方買幾張送給她。


    葉玫盯著靠近的油畫,上麵畫著一個異域美女,衣服半開,身子半裸,身下就一塊小布遮擋著,臉上表情是純真無邪,手做出邀請的動作。


    一股若有若無的怨氣在她靠近的時候傳了出來。


    葉玫眼神冷下來,抬手想要把油畫掀起,被一邊站著的男保衛攔住。


    “這裏不能靠近,請遵守帝豪酒吧賭場規則。”


    何言上前一步開口:“賭場主人特別喜歡掛起來的油畫,不允許客人靠近撫摸。”


    接著小聲說了句:“之前有個人不遵守規矩,據說人都沒了,也不知道怎麽的,反正不讓碰,帝豪酒吧主人有點能耐。”


    葉玫看了眼油畫,特別是油畫的紙,越發不對勁,怎麽靠近感覺像是人皮製作,有人體組織成分在裏麵。


    很是詭異。


    葉玫不放心,用靈力打出一陣小風,風吹起油畫的背麵。


    男保衛突然就一副麵對天敵的模樣,死死地盯著油畫看,不肯放過一絲異樣,身體還後退了一步。


    葉玫看到油畫背後貼著的鎮鬼符,心裏詫異一下。


    果然不對勁。


    還有個術士來過,這個術士把鬼魂鎮壓在油畫裏麵,還把油畫放在人氣旺的地方,天天吸著陽氣,不是養鬼人,就是邪術師。


    看符籙的樣子,功法不算多厲害。


    養鬼可能性極大。


    許是葉玫靈氣的刺激,幾盞特製燈泡閃了幾下,保衛隊的人,三五成隊走了出來,臉上露出驚恐的模樣,二話不說就開始把人驅趕出場。


    驅逐動作逐漸粗魯。


    越是賭場越裏麵的人,玩得更是放開。


    裏麵幾個大老板模樣的人,也不知道用什麽物件做賭注。


    被保衛隊的人弄出來時渾身是血,極其狼狽,血淌了一地。


    葉玫掃了一眼,他們幾人身上各個部位都健在,顯然賭的是其他人身上的物件,殘留的血液看出是活生生的人被當成賭注。


    衣服上麵沾著的人體組織血腥味濃鬱。


    何言看了眼,對這樣的情形見怪不怪,眼神有些閃爍,開口。


    “一群瘋子,裏麵的人全都賭瘋狂了,要不是被趕出來,他們賭完身邊的人就要賭自己,賭眼紅了,什麽都敢賭。”


    說著還有點戚戚然,似乎想到了不好的往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玫的表情太過平淡,有個保衛隊裏麵的隊長頭目,衝著葉玫的方向喊:“看什麽,還不快點離開這裏。”


    “趕緊的,磨磨蹭蹭什麽。”


    “臭x子。”


    要是其他人,這個人不敢這樣說話,不過葉玫嘛,左看右看都不像是有錢有勢的人,最多就是個花瓶,要不是被帶到賭場來,他更過分的話都能說出來。


    不過麽,帝豪酒吧賭場啥都能賭,被帶過來的人,嗬嗬,說不定是要拿來賭的,畢竟常在賭場做,賭紅眼的老板連身旁帶下來的妻兒都放在賭桌上,她旁邊的何老板可是做過的人。


    何言沉浸在記憶裏麵,聽到聲音,沒有說什麽,直接帶著葉玫就出去。


    當年就是因為一時之錯啊,就算他後來再也沒有進去過賭場裏麵,他還是對這個地方有陰影。


    隻是何言這人,性格裏麵有股固執,他覺得自己當年沒有做錯,就像跟自己證明一樣,他不讓自己抗拒來賭場。


    越是知道有陰影,他越是當自己沒有陰影。


    他沒做錯。


    被趕出賭場的人要各自回各自包房。


    等冷空氣一吹,有幾個人後知後怕一樣,有些愣怔怔地看著自己身上沾到的鮮血,突然有個心理崩潰了,直接哭了出來。


    何言似乎收拾好心情,從對方斷斷續續幾句話裏麵聽出了內容。


    聲音有些殘酷地說:“他把自己親生兒子放在賭桌上了,不幸的是他賭輸了,輸了後親手一個部位一個部位地把兒子賠進去了。”


    “他兒子死了。”


    何言的話說完後再抬頭發現葉玫並不在他旁邊。


    旁邊空無一人,宛如那天……


    葉玫在走出會場後,就聽到大白的提示音。


    【提醒,離惡鬼出現還剩下一個小時,請在一個小時內,帶走項爺,並且回來把惡鬼收複。】


    大白提醒完就把自己當機了,不再出聲,或者說他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嗚啊啊啊,他家爸爸竟然被人下藥了,還下藥成功了。


    這可能嗎?


    不可能好嗎?可是偏偏就發生了,還被他檢測到了,他覺得這個世界滿滿都是對他的惡意。


    他不就是提議不讓宿主跟主人見麵麽~他容易麽,他。他不容易啊!


    葉玫順著大白給的提醒來到一道包房門前。


    門口沒有人保守,周圍安靜得有些怪異。


    主要是她想不到需要她去救的過程,如此順利,順利到似乎推開門就能把裏麵的人帶出來一樣。


    葉玫在周邊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麽問題,才把門推開,整個來的過程花了她十五分鍾,時間緊急,也顧不得她多考察。


    門一開,一股奇異的香味傳了出來。


    葉玫心裏咯噔一下,原來在裏麵等著她呢。


    一股燥熱感從心底冒了出來,葉玫運轉起了靈力。


    空氣中除了異香外還含有讓術士不舒服的氣息,像是豔鬼的味道,可又不像是,


    氣息混合在一起,給她些時間是可以分辨出來。


    【沒時間了。】大白催促道。


    包間裏麵位置不止一點點,要是往裏麵走還有朦朦朧朧燈光,確定還有另一個人呼吸的聲音。


    葉玫控製好自己的氣息,靈力往眼睛上麵覆蓋。


    周圍伴隨著異香存在的是一層淡粉色的氣體,淡粉色慢慢變淡,她進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要消失。


    “嗯~”


    裏麵傳出一把男音,很是壓抑克製的聲音,很低沉,正常人很難聽到的聲音,卻像在葉玫耳邊就跟炸開一樣。


    風帶著異香緩緩地飄著,被裏麵的人吸入體內,朦朧的燈光中顯得格外的唯美。


    葉玫逐漸靠近微微伏在沙發邊緣的男人,周圍格調一如主人愛好的奢華。


    也就是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高跟鞋踏在地上發出聲響,葉玫眼神一冷,閃到了陰暗處,特麽,這是個局啊。


    一個女人的聲音嬌滴滴地傳了進來,她手上還拿著個電話,帶著笑意跟電話那邊說話。


    “事情辦好了,少不了你們好處,我先過去了。”


    “什麽不能進,早進晚進都是要進來,不在乎這幾分鍾,既然是調調,我也得調一下啊,不然他太熱情我招架不住。”


    “咯咯咯,好了,我才不怕呢,多吸兩口神仙氣,快樂得跟神仙一樣,大不了下次我就不吸了。你都不知道,我饞了他多久,好不容易到我手上了,我總要好好享受。”


    “得了,不說了,下次再叫你們一起。”


    “拜,我要麽麽噠了~”


    手機另一端也是女音,不是一堆人,不進一個圈子,各種笑聲格外涔人。


    聽著電話掛掉,大白先是在腦海裏麵叫了起來。


    【宿主,你聽聽,這些狼虎之言,快點,上,神魂俱滅都不足以泄憤。】真是氣死大白了。


    【大白,現在該把你爸爸這個位麵經曆的事情傳我了吧,不然,你看著辦吧。】葉玫。


    大白猶豫了下,他不擔心自家宿主不救,就是怕啊。


    主神是不能跟人相愛的,應該說是主神能愛三千世界萬物,唯獨不能獨愛一人,也就是因此,主神在上位的時候,才把自己身上一部分情絲抽離。


    因此也藏下了禍端。


    現在好不容易把禍端收了,就差融合時間覺醒了。


    他已經不想多生事端。


    【好吧。】


    大白把這個位麵主線內容簡單說了下,時間緊急,他挑重點說。


    項安也就是項爺,他是主神在這個位麵覺醒的身份,有權有勢,是一名術士,命中有一劫,就是現在看到的,項爺被人算計,同時中了藥跟術法。


    原本的軌跡,隻是中了魅鬼的招,因為葉玫這隻蝴蝶,軌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要是葉玫沒有來到這個位麵的話,原規矩是項爺中了魅鬼的招後,用盡全身靈力抵擋,接著被仇家追殺,誤入惡鬼領域,被打成重傷,靈力潰散,刺激過度,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


    大白說得簡單,葉玫聽了眉頭皺了下。


    有這麽容易就被算計得了。


    怕不是被最親近的人害的吧!


    【宿主,你還是趕緊行動吧,本來讓你在項爺中招後帶他躲開仇家就可以了,現在,因為你的介入,事情發生變故,你要負責。】大白說。


    【那不是讓他不要看到我的嗎?現在怎麽做?】


    【……。】大白~


    他能怎麽辦,他就隻是個係統,還離不開宿主,不然他就自己上了~


    【宿主,你上吧,不上,也不能讓其他妖精得手啊。】


    大白喊完就遁了。


    踏著高跟鞋的女人越來越近。


    呼吸帶著難耐,竟然就是個剛入門的術士。


    一臉急色地要往沙發邊緣的男人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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