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關於白冀其實有白色板擦一年經曆的消息也被放出來,被不少人傳播和議論。


    但是白色那邊顯然對此早有準備,白冀當場用一種委屈無奈的姿態,直接扔出來一張接近一年時長的住院單,然後說:


    “我就隻是想切磋一下而已,何必這樣呢?不過也沒關係,隻要一直忍下去,他確實就是最強了。”


    忍下去,保住最強?


    這話太紮人了。


    白冀之所以說出這種話,一方麵是為了完成隊裏交給他的任務,找回白色板擦的臉麵和場子,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本身,現在確實很想要這個最強。


    他現在已經見識到韓青禹在戰訓基地的風光了。


    同為年輕人,同為曾經令人驚豔的新兵天才,白冀因此而對自己去年缺乏的“機遇”和受傷的遺憾,越加感到不甘和鬱悶。


    而今,要比功勳和榮譽,他肯定已經沒辦法比了。


    恰因為此,白冀才更想打這一場,用韓青禹輝煌耀眼的新兵時代的終結,來把自己抬到一個他曾遺憾錯失的地位,帶走一身名聲和榮耀。


    總之韓青禹越是風光,打敗他的期待和想象就都越美好……本心的渴望甚至很快超過了隊裏的要求,白冀變得越來越急不可耐。


    他漸漸有點出格了,但是白色的人,並沒有攔著。


    “人不輕狂枉少年!這樣,有一個一直可以互相比較的對手,害怕被超越,對他以後的成長也是好事。”這是他們內部的說法,其實也並非沒有道理,同時很符合他們的行事邏輯和習慣。


    另一邊,韓青禹本人暫時仍沒有任何回應。


    可是22宿的人忍不住了,他們問了溫繼飛,溫繼飛也不好明說,就隻能說是自己讓青子不要打。


    “對方其實在白板養了練了快一年的,青子這才剛要出新兵期,怎麽打,打個屁啊?!”


    他說的是實話,可惜並沒有辦法讓所有人相信。


    新兵數千人,總有一部分願意相信a+的白冀,是真的住院一年,才剛回來不久,因為他們這一年始終隻有一個天才耀眼奪目的新兵時光,實在有些太寂寞了。


    這部分人說來說去,到處拱火,其實歸根到底也不過是期待看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天才爭鋒,希望有人能跟韓青禹掰一掰手腕。


    這期間,劉世亨被人問急了,忍不住維護說:“有必要嗎?青子的戰績和榮譽都擺在那裏呢,他算什麽?而且這都馬上要出營了,弄傷一個,再躺半年?然後把住院單帶身上?”


    這話很快隔空傳到了白冀那邊。


    白冀避開住院單的話題回應:


    “其實蔚藍的傳統,一直是鼓勵實戰切磋的,也鼓勵競爭,就算在實戰對練中受過傷,等有一天站到大尖麵前的時候,也會發現其實是好事。”


    “我倒不介意再躺一年,因為受傷的經曆,其實也是我的成長。”


    “而且其實我和他之間,遲早是要打的,我會選擇白色……金色和白色的切磋,每年都有。”


    三句回應,既算得上得體,又咄咄逼人。


    白冀爆出來自己會選擇白色板擦的信息,也顯得針鋒相對。所以,就算這一戰最終不打,日後關於1990期新兵隻存在於爭論裏的雙雄,大概也還是會一直流傳下去。


    …………


    新兵出營的雙向選擇放在訓練場,二十支可以跨團招募新兵的小隊集中在司令台上。


    剩下的就在訓練場四周。


    各家各團的新兵招募分區擺得像市場的攤位,前方站的多是本團的新兵(團內小隊之間,也是有競爭的)。


    但是現場還有一個獨立的方陣。


    方陣是根據評分來劃的,其中大部分是融合度在b級以上,而且訓練情況符合融合度標準的新兵,但是同時也有一定量表現優秀的c級新兵,甚至三個d級有特長的牛人。


    其實整個新兵期下來,融合度在b級以上,但是訓練中沒有表現出達到融合度預期的新兵並不少,然後c、d級表現突出的,一樣不少。


    韓青禹站在方陣裏,身邊是賀堂堂,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噗。”突然,賀堂堂腿一軟,吐出一口血。


    韓青禹連忙扶住他,“怎麽回事?你怎麽會……”


    “沒事。”賀堂堂撐起來,笑一下說:“在咱們425,吐血算什麽事啊……沒事,我就是最近練得太猛了。”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他的臉色鐵青。


    “到底怎麽回事?”韓青禹嚴肅問。


    賀堂堂不說話……他怕青子打不過。


    429團互相很熟的程欽瑞從身後輕輕拍了一下韓青禹的肩膀,等他回頭,說:


    “怎麽,你不知道嗎?賀堂堂剛集合前沒多久,氣不過那個姓白的這麽說你……去了一趟實戰館。”


    韓青禹扭頭看賀堂堂。


    賀堂堂躲避他的目光,顧自笑一下,說:“手癢去試了一下,娘的那賤人真的挺強的,嘿嘿。”


    “不隻是很強的問題,他在擂台上對賀堂堂下狠手了,當時我也有上去攔,隻是一下沒攔住。”


    實戰對練如果點到即止,不動拳腳,其實是不怎麽傷人的,但是賀堂堂現在明顯內傷,他是很能扛的身體,可還是傷了。


    在程欽瑞的描述裏,白冀似乎知道賀堂堂和韓青禹的關係,於是在劈飛了賀堂堂的刀之後,又扔了自己的刀,直接動拳腳。


    “為了不給判負或主動下擂的機會,他一直架著賀堂堂的手臂,不讓他倒下去……”程欽瑞說。


    聽到這一句,韓青禹一向冷漠的眼神中霎時間滿是殺氣。


    他轉頭找白冀的位置,可惜意識間沒能找到。


    “他好像已經去白色板擦那邊了。”旁邊一名新兵道:“青子你還不去金色那邊嗎?”


    韓青禹搖了搖頭,轉過來看了看賀堂堂,“一會兒這裏結束,我找他打一場。”


    “別啊,那個比……真的很強啊。”賀堂堂其實已經判斷韓青禹打不過白冀了,也基本確定他是老兵,當場連忙說:“是我自己不肯倒的,真的,我這脾氣,你知道的啊。”


    “知道。”韓青禹對他笑了笑。


    “他真的很強啊,可能比你……”


    “其實你們從來都不知道我到底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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