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鮮花種植農場,被毀掉了。


    王倫頓時明白了過來。


    “雷蟬生幹的?”王倫詢問道。


    估計鮮花種植農場就是這對夫婦的“孩子”,也難怪當青鬆誤以為他是雷蟬生的人後,會表現得那麽憤怒了。


    “王先生,我們被雷蟬生盯上,自身難保,不可能答應你去印山村。”青鬆說道。


    這不是鮮花種植農場沒了他們夫婦就可以隨意去其他地方,繼續鮮花種植研究,他們麵臨的約束非常嚴重。


    “而且我們如果答應了王先生的邀請,隻會給王先生帶去麻煩,雷蟬生會遷怒到王先生你。”


    段思雨好意提醒,在勸王倫放棄。


    “雷蟬生究竟想逼兩位做什麽?”


    王倫想知道答案,這樣也能更好地幫兩人解決麻煩。


    不過青鬆和段思雨還沒有回答,幾個人就聽到前院那兒傳出了刺耳的喇叭聲,還有狼狗的叫聲。


    青鬆臉色一變,拔腿就走:“是那幫人,他們來了!”


    從旁邊雜物房路過,青鬆隨手抄起了一根扁擔,怒氣衝衝。


    段思雨連忙追上去,想要將扁擔從丈夫手上搶下來,她很焦急地喊道:“老公,別衝動啊!”


    那幫人確實該打,但如果她丈夫拿扁擔砸了那幫人,不但會遭到毒打,還會被誣陷,要知道,雷蟬生在東郊這一帶,可是出了名的喜歡把自己一方的黑行為洗成白的,而把對手從白的強行誣陷成黑的。


    “思雨,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總之不能答應那姓雷的條件!”


    青鬆繼續拿著扁擔,快步衝了上去。


    見狀,段思雨隻好緊跟著,心都慌了。


    幾人來到前院那,發現一輛福特皮卡停在兩層樓房前,四個彪形大漢以不同姿勢倚靠在車身前,一個個都露出肆無忌憚的表情。


    其中一個下巴有濃密黑色胡須的壯年男子,手上掂著一根鐵釺,作勢要打大狼狗:“麻痹,再叫老子一鐵釺捅穿你,晚上弄狗肉火鍋吃!”


    也許是四個人都凶神惡煞,就連這狼狗,都有些害怕這些人,低聲吼叫著,不敢上前咬人。


    “布丁,過來!”


    段思雨連忙喊道。


    她可是知道,這壯年男子上次來過,鮮花種植農場就是這人帶頭破壞的,這人心腸非常狠毒,真的會用鐵釺殺死她家的布丁。


    “你們又來幹什麽?”


    青鬆氣憤吼道,握著扁擔的雙手因為生氣,在微微顫抖。


    “你這不明知故問麽,什麽目的,你難道不清楚?”


    一個全身都是肉的大胖子,鼓著一對魚泡眼,衝著青鬆喊著,語氣很不善。


    “毀壞我的農場,還威逼租戶不將花田繼續租給我,就是要逼著我們夫妻為你們賣命,哼,你們這幫無恥的人,別想得逞!”


    青鬆一下將扁擔舉了起來,無比憤怒。


    “嘿嘿,拿一根扁擔嚇唬誰啊?我告訴你,你們沒得選,雷爺看中了你們,是你們的榮幸,識相點,就乖乖照辦!”


    下巴有濃密黑色胡須的壯年男子,明顯是四人當中的頭目,他左手兩隻手來回掂著鐵釺,絲毫不把青鬆放眼裏。


    “哼,真以為我們就怕了,看打!”


    青鬆氣到了極點,不甘心坐以待斃,揮著扁擔朝壯年男子衝過去。


    “給你點顏色瞧瞧!”


    一個瘦小精悍的漢子跳出來,赤手空拳,站定後下盤變得很穩,等青鬆的扁擔掃過來時,這精悍漢子猛地矮身,躲過了扁擔,然後像彈簧一樣迅速彈起來,追著青鬆背後彈腿出去,一腿踢中了扁擔。


    扁擔被踢飛,這精悍漢子又迅速逼上去,想用雙拳擊打青鬆的腰部。


    王倫本來想出手,可看到青鬆並不慌張,而且應對迅速,飛快紮下一個馬步,顯示出了很不錯的底子。


    青鬆用雙拳跟精悍漢子對轟了一下,然後迅速踢腿,準確踢中了對方的小腿,讓對方趔趄了一下,往後連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行啊,原來還會幾招功夫啊。”


    精悍漢子冷笑,迅速衝上來後,出擊的動作明顯加快了一倍以上,圍著青鬆攻擊,逼得青鬆手忙腳亂起來。


    下一刻,他扣住了青鬆的手腕,正要繼續攻擊,被頭目喝止了。


    “回來,這人是雷爺看中的人才,傷了就不好了。”


    下巴有濃密胡須的壯年男子等人退下來,朝青鬆冷笑道:“千萬別以為你們是鮮花種植人才,我就不能拿你們怎麽樣,這次是給你一個警告!”


    盡管青鬆有幾分打架的本事,出乎他的意料,可他們四個都是雷爺的得力幹將,是拿過砍刀血拚過的人,自然不會把青鬆放眼裏。


    “老公,你沒事吧?”


    段思雨迎上去,關切詢問著青鬆。


    “沒事,”青鬆眼睛緊瞪著對方四個人,能噴火一樣,“思雨,我們不能給雷蟬生那種人做事。”


    段思雨點點頭。這點上她完全讚同丈夫的意見。


    兩人大學畢業後,能走到一起,跟相近的價值觀和人生觀有著莫大的關係,婚後的相處,兩人也愈發的熟悉,相知相愛,在大的事情上,兩人的觀念一直保持著一致。


    不過,段思雨眼神中有著化不開的憂愁,不知道這事最終會怎麽解決。


    “你們兩人趕緊告訴我結果,是遵照雷爺的命令,還是要反抗?”


    壯年男子直接下起了通牒,然後陰陰補充道,“如果要反抗,那就別怪我們哥幾個狠毒了!”


    四人齊齊獰笑起來。


    盡管不知道這四人會采取什麽樣的手段,可肯定不是什麽好招,夫妻倆都有些絕望了。


    打不過,講道理也不行,走法律途徑也不行,會被雷蟬生使壞,總之,他們沒好的法子。


    “思雨,待會兒你從前門跑出去,跑進茶園裏,那兒車子走不了,你不要回頭一直往前跑就行,不用擔心我。”


    青鬆壓低聲音,飛快跟妻子說道。


    不這樣做,他擔心兩人誰也走不掉。


    他也顧不上段思雨會怎麽想了,總之他要保護住妻子。


    隨後,他快速向王倫道:“王先生,你快走吧,別摻和進我們的事。”


    王倫有些感動。對方已經身陷困境,卻還能考慮到自己,最起碼人品真的很好。


    “不需要,我留下來便是。”王倫笑著道。


    下巴有濃密胡須的壯年男子哈哈大笑起來:“還真有不怕死的啊,青鬆,你倒是邀請來了一個講義氣的弟兄。”


    說是這樣說,但他臉上的嘲諷之色,誰都能看出來。


    他壓根沒把王倫當回事。


    多一個人而已,對結果構不成任何改變。


    今天青鬆和段思雨是不想走,也得跟著他們走,別無選擇!


    “王先生,你……”


    青鬆著急,並不想王倫被牽扯進來。


    “沒事,交給我就好。”王倫笑著打斷青鬆的話,人顯得非常的放鬆。


    “喲,口氣不小啊。”瘦小精悍的漢子語氣誇張地說道,引得三個同伴哈哈狂笑。


    壯年男子隨即冷冷道:“小子,你逞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你要想離開,先過來乖乖跟我們弟兄幾個賠罪!”


    他決定,就先拿這個年輕人開刀,讓青鬆夫婦知道知道他們的厲害。


    用雷爺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說,這叫做殺雞給猴看!


    王倫笑嗬嗬說道:“賠罪不急,我能先問問雷蟬生打算逼他們做什麽麽?”


    壯年男子認為王倫是管定了這事,但根本不將王倫視作威脅,索性耐著性子跟王倫解釋了一句。


    “雷爺看中了他們的栽種本領,想提供一份報酬豐厚的工作給他們,多好的事,別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呢,他們卻不知道珍惜,哼。”


    這話一出,氣憤的青鬆忍不住,衝著對方吼道:“別給雷蟬生那小人臉上貼金!你們砸毀我們的鮮花種植農場,逼我們夫婦離開這,去給他做事,搞鮮花走私!”


    實際情況,比壯年男子說的要惡劣了許多。


    雷蟬生在東郊有不少的產業,其中就有一項,便是栽種極少數的幾種名貴的鮮花,偷偷輸送到華夏北邊的幾個國家售賣,因為選定的鮮花種類特殊,所以走私起來,其實非常賺錢。


    雷蟬生用了好幾種方法逼迫他們夫婦,就是想利用他們手上的技術,栽種出更多的特殊鮮花。


    在雷蟬生眼裏,他們隻是為雷蟬生賺錢的工具。


    屈服於雷蟬生,他們將失去自由,而且不是一年兩年。他們的夢想將會永遠擱淺。


    “原來是這樣,這個雷蟬生,就不怕遭報應麽。”王倫像是喃喃自語。


    他看過那被砸毀得不成樣子的花田,可見雷蟬生為了逼迫青鬆和段思雨屈服,用上了多麽狠毒的手段,連他這個外人都來火,作為當事人的青鬆和段思雨,憤怒有多大,可想而知。


    “臭小子,敢這樣編排雷爺,你找死啊!”


    瘦小精悍的漢子大怒,突然朝王倫出手,人衝著王倫彈起來,堅硬的右膝蓋淩空狠狠撞向王倫的麵門!


    這口無遮攔的年輕小子,竟然敢詛咒雷爺,那就先用膝蓋撞碎這小子的一張嘴。


    壯年男子和另外兩個同伴露出殘忍的笑,等著王倫嘴被撞得血肉模糊的那一刻。


    “這事我管了。”


    然而,他們卻聽到王倫平靜而冰冷地說出了這句話,此外,他們還發現王倫沒去閃躲,反而是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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