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空蕩蕩的,隻剩下他一人的臥室,李子博忽然後悔與李洋定下約定。隻是對方開出的條件太動人,當聽到完成約定,得到的報酬,竟然是李氏家主的位子,他頭腦一陣昏,連怎麽應答都亂了套,陰差陽錯之下,鑽進了對方設好的陷阱。


    後悔來的快,去的也快。


    李子博想起方才李洋鬼魅似的消失在屋子裏的情形,後背又是一陣冷汗,他給自己找了個必須同意和對方定下約定的理由——以李洋的身手和實力,想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若不同意這項交易,他極可能被憤怒的李洋殺掉。死在一位強者手裏,就算此事暴光,也沒人會為他鳴不平。


    李洋走後,李子博睡意全無,他圍著臥室的大床來回走動,借以加快腦子思考問題,分析利弊的度。


    其實這項交易他並不吃虧,對比雙方的條件,貌似李洋付出的更多。要想保證李氏家主的位子由他平坐,就算李洋是位強者,也得好生掂量掂量,花不少氣力吧。


    而他所付出的,相對而言,要簡單許多——殺掉兩個人。雖然這兩人身份特殊,即是李家的直係人員,又是李重陽的兒子,聽他們的母親,那位從劉家嫁過來的女人更是對他們疼愛有加。但到底他們隻是兩個人,是兩條命,跟李氏的最高權力比起來,他們算個屁。


    再者,在殺掉兩人的時間上,李洋規定的很是寬泛——未來一年之內,一年的時間殺掉兩個人,於他而言實在不上有什麽難的,他隻需要找準機會一擊必殺就成。


    從雙方需要付出的代價來比較,李子博其實賺大了,殺兩個人就能得到李氏的所有資源,換誰都樂意幹。再從難度上分析,他自問憑他的智商和手段,在一年的漫長時間裏,殺掉兩個人就算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至少事後查不到他頭上,那是必須的,他也能做到。


    來回走動半個多時,不管從哪方麵分析,好像這筆買賣都不虧,完成這項約定是件難度不大,卻能得到無盡好處的事。李子博把約定的所有環節,前前後後想了個通透,覺得能夠安心了,他才停止踱步,躺在床上準備睡覺。隻是,跟李洋這位李氏未來的新星定下如此重大的約定,想象著踐約後將會得到的巨大好處,他怎麽睡得著呢。


    李洋回到‘浴春園’之後,倒沒像李子博那樣反複斟酌,患得患失。在找上對方之前,他已經對為母報仇,外加奪取李氏最高權力的計劃有了通盤的考慮。


    什麽約定!他根本沒打算遵守。


    弱者能要求強者遵守約定嗎?顯然不能。李洋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同意,用李氏核心權力去換取兩條人命,這種根本不靠譜的條件?李子重和李子明的命就是再貴上百倍,也抵不上李氏家族勢力的萬一。


    之所以定下這約定,李洋有著更深層次的考慮。約定中雙方需要完成的條件,在李洋的計劃裏,都有著各自的作用。


    提出以李氏家主的位子作為交換條件,李子博根本不可能拒絕,讓他自願入盅,是李洋計劃裏最基本的要求。另外還能試試李子博的定力,以及對權力的**有多強。聽到誘人的條件後,李子博就像見了魚腥的貓,在家主之位麵前他沒有絲毫的免疫力。在評定李子博定力有待加強的同時,他的**之強烈令李洋很滿意。


    沒有**的人,不可能被控製,因為無欲則無求。李洋想把李子博當成棋子,牢牢地掌據在手中,如果對方沒有**,他不可能成事。


    而另一個條件,殺死李子明李子重兩兄弟,提出它更有多重的考較。


    這兩人的命,李洋本不想取,雖然他們曾經幾次想殺他,雖然李洋跟他們從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裏,三人之間根本沒有感情,但他們畢竟是他的同父異母兄弟,他不是鐵石心腸,心太軟可是他一貫的毛病。


    李重陽無意中提及母親的死另有原因,深深地刺激到他了。在他心中完美無缺的母親,含辛茹苦地把他養大,她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的快樂過,直到死也沒有真正的安心,而是帶著牽掛走的。


    他知道弱者沒有叫喊不公平的權力,但是當這種極度不公平的事情生在母親身上,他卻不能保持平靜。被李重陽拋棄,二十多年不聞不問,就連死都成了李氏內鬥的犧牲品,他覺得全世界都虧欠她。


    殺那兩個人,他是以遭受不公平待遇,到死都不瞑目的母親的名義。正是與劉家聯姻,才使得李重陽拋妻棄子,那劉家姐到是誌得意滿了,她不是很疼愛那兩個家夥嗎?殺掉他們,讓她難過的死去活來去吧。況且兩人本就該死,為了根本不成立的危機感,連他這個大哥都敢殺,死不足惜。


    冷靜下來後,他現在涉及到與母親相關的事情上他的態度有些偏擊。人無完人,有誰沒有缺呢?為了讓九泉之下的母親不平之氣少些,就是做錯些事情又沒什麽了不起的?


    用殺死這兩人做條件,還有其它好處。李子博能接受條件,明他是個天性涼薄之人,為了權力謀害兄長,他敢做下這事,就有把柄落在李洋手裏。另一方麵,也明此人做事果斷,心狠手毒,隻有這樣心性的人才能將李氏興旺達的重擔一肩扛起。慈不掌兵,李重陽就是沒這個狠氣,才被他認為不是掌管李氏最合適的人選。


    接下來就要看看,李子博是否能出色地殺掉李子重李子明兩兄弟而不被人查出來,如果他真能做到,便證明他能力尚可,是塊當棋子的料兒。


    風平浪靜的一夜過去,誰也不知道就是在這天的夜裏,李洋的計劃展開了最重要的一環,李氏家族已落入他的算計。


    第二天,李洋來到位於郊外的龍組基地。


    在走之前,他吩咐園子裏的侍女向上傳話,讓李氏的人找一種結實耐用,性能良好的材料,給他做衣服。李湘大設計師的佳作,隻能在和平時期穿穿,一旦他的度達到音,絲綢料子就會被與大氣摩擦起的火燒的幹淨。


    重回基地,李洋無限感歎,就是在這裏他被老爺子現,被李氏認為有用而收入門牆。這裏是他達的起,雖然隻呆了一個月時間,卻有幾處地方給他留下了美好的回憶。


    王亮,查良生都在,李洋還看到了沒有參加昨晚酒會的‘百裏明’。尚昆顯然沒料到李洋來的這麽快,他還以為成為強者後,李洋會在李家應酬幾天。


    強者見麵,大都要伸量伸量對方手底下的功夫。李洋接受了尚昆的邀請,來到上次驗證異能等級的那個廣場,雙方擺開架式,準備大幹一場。


    其它三人自然不會放棄圍觀起哄的機會,兩人還沒開打,查良生就帶頭喊了起來。


    兩人都沒有使用異能,純粹是拳法上的較量。擊殺過強者,李洋的拳法中多了一股霸道,盡管在菲國他不怎麽用到拳頭,但是實戰經驗的增加,也間接地影響到拳法的進度。


    從一開始,兩人就是切磋性質的比試。在拳法宗師麵前,李洋不敢有半兒放鬆,他的拳法遠沒有達到融會貫通的地步,為了不被尚昆三兩下收拾了,他對起招來更是格外的投入。


    第二次跟尚昆交手,在對方有意的引導下,李洋越打越順手,精氣神的融合程度越來越高。後來他更是忘記了在跟人切磋,以練習的心態全情投入,力圖把所會拳法的威力和技巧,全部揮出來。


    三位看客剛才還叫的厲害,後來見兩人對招不溫不火,也沒了叫好的興致。尚昆漸漸成了喂招的工具,李洋的拳打出來也越來越有味道。


    漸漸的,打拳打的忘了套路和招式。以前的忘我,隻是下意識地按習慣的拳法套路來,現在的忘我才叫真正的忘我,拳法打到最後不再叫打拳,打的是味道,是意境。


    尚昆退下來,看著李洋在那兒自演自劃,吃驚於他進度之快。能把拳法融為一爐而忘了招式,明他在拳法上有了質的提升,雖然不能他對拳法的理解上升到質的程度,但是拳頭跟招式之間已經不分彼此,打拳不再拘泥於固定的招式,完全成了一種下意識的體現。


    兩個多時過去了,李洋慢慢地停了下來,三位看客沒興致看他單練,早走的不見影子。


    “多謝尚老大指,”李洋沒想到再次跟尚昆一趟對練,竟然讓很久沒有進展的拳法更進一層。打拳出意境,忘卻招式套路,明他的拳法已登堂入室,一般武術世家子弟,資質一般的至少要到白了胡子才能體會到意境為何物,就是天才也不大可能在短短兩三個月裏把拳練到這般地步。


    李洋心中喜悅,進境如此之快,他認為尚昆的功勞甚大,心想又欠下一份人情。


    從第一眼見到李洋,尚昆就看他很順眼,人與人有時候憑的是感覺,第一印象真的非常重要,能在剛入行的時候得到強者的青睞也是李洋的運氣。


    尚昆見他的感激自真心,自然十分受用。李洋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成了強者不,聽傳言戰力已是誇張到極處。強者之間以實力相交,尚昆已不是他的對手,卻能讓他放低身份真誠道謝,讓明明沒幫到什麽忙的尚昆很是慚愧。他猶豫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問道,“李,上次我演練的鋼拳,你覺得如何?”


    “很好,看了一遍過目難忘,經常會回想起其中的招式,對我幫助甚大。”李洋真心實意地回答道。


    “好,好,好,碰到一個懂行識貨的。鋼拳是我獨創的拳法,幾年了也沒找到好徒弟,今天我想把鋼拳傳給你,你可願意?”尚昆盯著李洋的眼,鄭重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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