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菲安排完她老爹的事,帶著李蔓坐主席專用電梯來到大廈的最底層,這也是武林公會最機密、防衛最嚴密的科研中心基地。她在通過第二道防護門的時候,她的隨身保鏢李蔓停止了腳步,張菲的保衛職責交由基地的內衛承擔。


    在第三道防護門前,那個護送的內衛也停止了腳步,張菲通過腦波測試打開這最後一道防護門,才算真正進入了武俠公會的科研中心。她通過走廊,來到一個專門的會談室裏,然後通過內部呼叫係統,呼叫科研中心總負責人董學成。


    董學成聽到了呼叫的聲音,但他並沒有回頭理會,而是堅持完成了手中的工作,這才回頭看了下電腦,知道呼叫他的是張菲,他這才出了實驗室,脫了實驗服,來到會談室中,見到張菲就說道:“張總這是有何貴幹?”


    “我設計了一個關於齊雲升的計劃,你從科技角度給提提意見。”張菲對董學成一向是開門見山。二人似乎有點不投脾氣,所以很少進行感情交流,從來都是有事說事。


    董學成今年五十五歲,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畢業生,從上大學開始就從事內力(在美國被叫做原力)的研究。但當時礙於是中國留學生的身份,他一直沒有能參與到美國原力研究的中心圈子裏。


    畢業後他不甘心從事其它行業,從而埋沒了他這幾年對內力研究所付出的努力。於是他向中國、美國、俄羅斯、歐洲等國家或地區中,眾多國家或私人研究內力(原力或魔力)的機構投送簡曆,而且所附唯一的要求就是:由他確定研究方向,能負責獨立的項目,擁有獨立的研究資金。


    最後回複他的隻有中國的一個鄉鎮級合夥企業,就是武俠公會。於是他就義無反顧的加入了武俠公會。對他來說,隻要是有項目有資金讓他發揮才能,就算真的是一群麻辣小龍蝦組成的公會,他也不在乎。


    在他入會的二十多年間,他組建並帶領自己的科研團隊花掉了武俠公會總收入的近三分之一,然而一事無成。如果真的是一家一般的區級企業,企業二十年總收入的三分之一可能也沒有多少。但是,司馬正義打打殺殺不行、搞科研也不行,但在掙錢方麵你不得不承認他是把好手!


    安保公司,特種設備公司,房地產,互聯網,金融投資等等等等,隻要是掙錢的買賣,沒有司馬主席玩不轉的。商界人士都尊稱正義哥為“天眼”,認為隻要是他看準的行業、股票乃至商品,沒有不掙錢的。二十年間,武林公會的總收入是個令人咋舌的天文數字。其中三分之一至少也能讓一個歐洲小國運轉個十年八年的。


    這麽多錢砸進研究內力原理這個無底洞,他卻連個響聲也沒聽到。這還真的不能怨董學成他們,因為當時全世界無論國家層麵還是民間財團或個人,凡是從事內力研究的,除了延生出的個別邊際發現或發明,全都沒有任何實質性進展,內力對人們來說仍是一個迷。


    科研部門是公會最花錢的一項支出。其中絕大部分被董學成團隊花的。公會內部有人為科研部門編了個笑話:說有個新入會的會員不小心把錢包從電梯門的縫隙中掉到了大廈地下十二層,他就冒險下到大廈最底層,也就是科研部門所在地,尋找他的錢包。可下到十二層一看,我的媽呀,這哪裏是公會的科研部門,大廈地下十二層端坐著一頭活生生的貔貅正吃著他的錢包。貔貅腦門上有四個大字:科研中心!


    這是諷刺公會的科研部門能吃掉了你所有的錢,可連個屁也不會放給你!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張菲具體管事之後,第一項任務就是同董學成協商消減不必要的科研項目,她對董學成說是要收縮開支,有的放矢,把錢用在刀刃上。


    鑒於以前科研部門的確有點大手大腳,對消減項目,收縮開支這一點,董學成同意了。


    但張菲接著提出了第二點,她要親自確定研究方向。


    這可是董學成的逆鱗。他同張菲據理力爭,拿出二十年前他和公會簽訂的科技帶頭人聘用合同,要求她履行合同第三條約定:由受聘人董學成自行確定科研方向。


    而張菲也不含糊,把合同往後翻了兩頁,指著第三十一條問董學成,這裏約定在資金充足的情況下,你要在合同簽訂的十年內破解內力的生成原理,並找到提高內力的有效方法。這一條你完成了嗎?


    董學成無言以對!他隻能任由張菲重新確定了研究方向,甚至是其中的具體項目。


    自此以後,二人的關係就進入到公事公辦的狀態。事後董學成自忖,是不是自己這麽一把可當她父親的年紀,被她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打壓所以心理不平衡呢?但接著他就推翻了自己的這個設想,不是自己有問題,而是這個小姑娘的確很可惡!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改變研究方向之後的第二年,他就完成了一個劃時代的發現。他協同其他生物學家找到了內力對人體起作用的方式,並成功的給內力設定了評估體係。接著他的團隊也不斷的出現各種突破。


    因此他對張菲的看法也稍稍好了那麽一點點。


    現在他聽到張菲有求自己,他倒沒有故意刁難,工作是工作,觀感是觀感,這一點他還是很拎的清的。


    “說來聽聽。”他微笑著對張菲說道。


    “齊雲升的水平這幾年漲的很快。郭鬆山副會長最近長駐國外,現在國內可靠的高手中沒有一個能像他過去一樣再生擒他了。而且此事如此機密,即有人能達到這個水平,也不能冒然讓其他人參與這個項目。可是現在姓齊的受人引誘,進京在即,而且我們的新型集憶器已經基本完成了,天時地利均對我們有利,我還是決定再發動一次實驗。


    “我是這麽設想的,即然不能生擒,那就找一個勇敢機智的女孩接近他,色誘也好,利用真情也罷,反正找機會給他安上我們這個新型集憶器。當然對外的掩飾性表述是這樣的:這是我為老爸的項目所進行的實驗,一個為了驗證所謂殺氣的實驗。”


    董學成聽完張菲的布置,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從實踐科學角度上看沒什麽大問題。這個新型集憶器比舊型號先進很多,對安裝的要求也不高。而且齊雲升身上帶著不少我們原先安裝的舊集憶器,雖然它們都沒起作用,但並不是不能再利用。我們精心設計一下,利用新集憶器的原理,對已有的舊的來了係統升級就行。


    “但你不覺的這個計劃太隨意,太不嚴密了嗎?將來事情發展的可能性也太多了。尤其是要找一個會玩無間道的女生,這如何保證她能安全順利完成任務。”


    “可能性是很多,但每一個可能性我們都能從中得到收獲。不是嗎?再說了,即使失敗我們也不損失什麽,何樂而不為?也可能這次交上好運,我們一舉成功,也未可知。”


    “哪有那麽容易呀,將近十年了!針對齊雲升的實驗案卷有上千冊,能堆滿半間屋了。哪一次實驗前你不說這一句“如果交好運就一舉成功”的話,可哪一次成功了?”


    二人分別默默的沉思了一會兒,張菲站起來說:“我走了。即然決定進行,就朝最好的結果努力。我相信早晚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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