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天涯看著俞錢花離去的方向,禁不住有點替她擔心,“我就是個帚把星,我救過的人沒一個好下場,希望你隻是精神上出點問題,別再出現其他的倒黴事了。”


    朗天涯回到山洞,看到大廳裏的幾個家夥又都戴上了頭盔,正襟危坐,似乎都進入了遊戲。他禁不住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就裝吧,難道以我的能力,還感覺不到剛才你們是在洞口偷聽,還裝什麽裝!”


    四人一怪都笑嘻嘻地紛紛摘下頭盔。


    在這四人一怪中,韓剛因為一直在沙普通身邊臥底,所以一直沒敢結婚。老胡是個愛狗如子的老光棍。小戚年紀還小,說他還是個孩子也不為過。孤寶更是屬於一個嬰幼兒。隻有錢飛虎是個結過婚的老司機,雖然他現在處於離婚狀態,但他仍然以過來人的姿態首先發言:“老板,你眼光不錯,這個女孩子很漂亮,而且是郭鬆山的女兒,這個靠山太強大了,隻要你娶了她,將來咱們哥幾個絕對吃喝不愁。但話說回來,這種豪門貴女你肯定降不住。而且你發現了沒有,她是個典型的事業型的女強人,為人很強勢,老板你又是這麽個麵團似的性格,將來你們在一起之後,肯定是她說了算。我們以後很可能就沒現在這麽自由自在了。”


    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有的人甚至開始構思,如何才能取得這個未來老板娘的好感,為他們以後的幸福的遊戲生活打下一個好的基礎。


    “誰說我們將來要在一起的?我真的隻是給她看個病而已,而且我懷疑她腦子應該還是有問題沒解決,還沒完全恢複。你們幫我分析一下,最後她為什麽突然生氣了?這正常嗎?”朗天涯說道。


    “這太正常了!”老司機錢飛虎奸笑著說道:“女孩子第一次之後都會想很多。比如以後他會不會愛惜我啦,以後如果他變心了我該怎麽辦?回會後我要怎麽掩飾才不會讓別人看出來啦等等等等。老板,我警告你,她這種狀態很可能還要持續一段時間,我勸你這幾天多讓著她一點,別惹她生氣。等你們習慣了,有了正常和諧的****她自然會正常的。”


    其他三人一怪紛紛點頭,深以為然。有的小處男還把這些話默默記在心中,準備將來拿來參考。


    朗天涯搖了搖頭,心中暗罵自己真是問道於盲,拿這麽高深的心理學問題問這幾個半文盲。他也懶得再解釋,也不想再理會這些家夥,轉而雙眼望向洞頂,開始複盤他給俞錢花暗域進行梳理的整個過程,尋找其中是否有什麽環節疏忽了,才導致俞錢花腦子出問題。


    這時韓剛手裏的頭盔有個小燈突然亮了一下,韓剛拿起頭盔戴上又摘下,然後對眾人說道:“敵襲!咱們的村子被偷襲了!go,go,go!全部上線,村裏的防線就要被金剛鼠攻破了。”


    其他三人一怪聞言紛紛掏出頭盔在石椅上就坐,接著齊齊喊了一聲“go”,然後同時進入了遊戲。


    朗天涯沒工夫理會這幾個遊戲迷,他也沒在複盤中發現什麽問題。但他也一時想不出其他辦法調理俞錢花的病情。


    他看著幾個正在玩遊戲的家夥,突然想起剛才韓剛頭盔上的那個閃亮的小燈。顯然剛才是別人在遊戲裏呼喚韓剛了,所以頭盔才亮起來的。他覺的這個設計很有意思,遊戲中的人可以呼喚遊戲外的人。突然,他猛的醒悟,這個頭盔的功能完全可以變成一個不受任何限製的通訊工具。兩個無論距離多遠的武人,隻要都有遊戲頭盔,就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互相呼叫,他們都戴上頭盔,在進入遊戲的情況下,他們就能在遊戲中麵對麵交流,或用有遊戲裏的手機進行交流,這豈不是就可以不受任何限製溝通了?


    “這個頭盔就是個真正的全球通呀!以後我出門,帶著這個頭盔,就能在任何時間和地點和這幾個家夥聯係。或者同任何有頭盔的武人聯係,隻要我知道他的電話號碼。”


    想到這裏,朗天涯拿出自己的那個頭盔研究了起來。不一會兒,他就把那個頭盔拆的隻剩下一個花生米大小的器件。這個器件就是這個頭盔的核心部件,其他的部件都是輔助這個部件的。說白了,其實就是這個器件讓玩家進入遊戲狀態的,其他部件的用處隻是阻止外界信息幹擾。目的是為了讓玩家更專心的沉浸在遊戲狀態裏。但對朗天涯來說,這些輔助部件其實可有可無。因為即使有這些部件,也阻止不了他接收現實世界的信息。由於他的敏銳感覺,使他在玩遊戲時,永遠是處於身處兩界的尷尬感受中。


    他把這個小器件上伸出的內力合金細絲仔細整理好,形成幾個觸點,然後把它塞進自己的耳中。他感受到幾個觸點都接觸到了耳內皮膚,當他輸入內力後,他成功的進入了遊戲。


    但他眼前剛剛在現實世界重疊出遊戲裏的天空,他就聽到洞外有人敲門。他停止了向耳內器件輸入內力,把遊戲畫麵撤去,然後去打開了石門。


    隻見俞錢花正一臉歉意地站在門外。


    “我是來道歉的。對不起!我剛才有點失態了。”


    朗天涯仔細觀察她的動作表情,尋找精神失常的蛛絲馬跡,想要研究一下她腦子的問題到底可能是出在哪裏。


    隻聽她接著說道:“無論如何,你都是為了我好,我不應該對你那樣。而且說實話,你的方法雖然有點……過分,但確實有效果,你把我從惡劣情緒的泥潭中拔了出來,使我恢複了對情緒的控製。可以說,你從身心兩方麵拯救了我,等於救了我兩次,但我還那樣對你惡語相向,真是很抱歉。”


    朗天涯一邊小心地觀察著她,一邊謹慎地說道:“不客氣,其實我也沒幹什麽。”


    “好了!”俞錢花似乎如釋重負,她呼了一口氣,然後再次目露凶光,盯著朗天涯說道:“但是我還有一個請求,希望你同意。”


    朗天涯看她又是一副要發病的樣子,於是一邊提高了警惕,一邊輕聲說道:“好,好,你說。”


    “我希望你恢複成你自己的樣子,不要再裝成他的樣子了。我看著難受。”


    朗天涯皺著眉想了一下,才小心的問道:“誰?我裝成了誰?”


    俞錢花突然怒氣衝天,大聲喊道:“你我心知肚明,難道你非要我說出他的名字嗎?”


    朗天涯被她氣勢所奪,禁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嘴裏連聲說道:“好好好,我同意了。”


    俞錢花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盯著朗天涯說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和我的救命恩人之間產生誤解和芥蒂。”說到這裏,她把頭擺向一邊,低眉垂眼,看著別處,嘴裏接著說道:“朗先生,你裝成他,不僅僅隻是為了給我治療心靈創傷吧,你對我這麽好,再加上剛才你在洞裏說的那些話,讓我覺的你很可能另有所圖。我是個直性子,所以就開門見山的問了,你是不是喜歡我?”


    朗天涯沒想到這個神經病突然問出這麽一個有挑戰性的問題來。他有點糾結,不知道如何回答才不會觸動了這個精神病人的敏感神經。正當他下定決心準備賭一把的時候,對方卻搶先說道:“好了。你不用回答了,你的猶豫已經說明了問題。”


    朗天涯禁不住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說謊了。他這時高度緊張,他逐漸感覺到,以自己這點能耐,恐怕勝任不了心理醫生這個重要角色。


    “朗先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算上茶館的那次,我其實已經欠了你三次救命之恩。你處心積慮的靠近我,屢次施恩於我,又裝成他的樣子,並多次暗示想讓我以身相許,我能明白你的想法。但我目前做不到,我現在不想找男朋友。而且你也了解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我不會在被威逼的情況下嫁給諸小葛,同樣,我也絕不會在恩情的裹脅下以身相許,這是我做人的基本原則。我先在這裏聲明,我決不是歧視你是個外星人,所以才拒絕你的,這一點還希望你能理解。”


    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這個精神病人發了一張好人卡,還被誣陷為挾恩圖報,朗天涯真是欲哭無淚。但他還不敢辯解,畢竟對方是個腦子出了問題的病人,他有點後悔剛才和她開那些以身相許和不健康小電影之類的玩笑了。


    他連聲回答道:“我理解,我理解。你不用考慮我,也不用考慮什麽救命之恩。我還是那句話,你太糾結於恩怨了,有些事該放就放,不要老放在心裏。回去多調理調理,多吃點健腦的食物。”


    “怎麽可能輕易放下。”俞錢花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忍了忍又要湧出的淚水,她揚起臉,看著朗天涯說道:“咱們剛認識的時候,你曾說有事要我幫忙。我從你的話裏聽出這事應該和張菲有關。你是不是想讓我打聽張菲的下落?沒事,我既然欠你這麽大的恩情,你說出什麽要求來,隻要我力所能及,一定替你完成。”


    “不用了。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吧,你目前幫不上忙。如果我真的有事找你幫忙,我會再找你的。”


    俞錢花該說的話已說完,她衝著朗天涯拱了拱手,說道:“那好吧,今後隻要朗先生一句話,俞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完,她轉身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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