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醒醒,說尼戲豬尼還真睡上了!”看著被刺激到幾近暈倒的汪若水,李見仁下嘴如刀的繼續埋汰道。


    聽了這話,汪若水差點氣背過去,她雙拳緊握,眼迸寒光,目眥欲裂,儼然一副要吃人的架勢。瞬息之後,林中響起了一聲尖若鷹啼的怒哮:“李見仁,我跟你沒完!!”


    “喂喂喂,偶說汪大小姐,尼能不能換點新鮮的,別吃偶口水好不好?介話偶剛才說過了。”


    “我警告你,你必須放了我,不然,我父王發現我一天沒回去,他會全郡搜索,到時候他查到是你把我吊在這裏的,一定會殺了你的!”


    伏龍聽到這話,心中一驚,不禁考慮是不是要放了她,但她轉念一想,就不再擔憂了,因為他敢肯定,像汪若水這樣要麵子的人是不可能將她的醜事公諸於眾的,所以,他也就沒有阻止李見仁了。


    “嘿嘿,醒告無效,偶不吃這套!想威脅偶,就憑尼,還差得遠呢!”


    “那你們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我?”汪若水見到身份的威脅起不了作用,自知處境被動,說話的氣勢不禁弱了幾分。


    “其實很簡單,向偶們道現(歉)就行了,偶保證,從此以後,偶們一筆勾銷,兩不相欠。”


    “你做夢,你非禮了我,又對我這樣,你竟然叫我向你道歉?想都別想!”


    “那沒辦法了,偶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了,我幫不了尼,尼就好好在介裏吊上一晚吧!不過,偶提醒尼,介裏白天雖然寧靜,但戲到了晚上,各種魔獸便紛紛出來覓食,要是尼介細皮孽(嫰)肉的女孩紙被它們發現了,那就……哈哈……”


    “你別嚇唬我,我可不信!”


    “尼不信?那泥連腫麽洗(死)的都不會知道!尼以為伏龍設計介麽多陷阱係好玩的啊?介些魔獸,外貌猙獰,凶狠殘暴,極其的戲(噬)殺,它們有的長著利劍般鋒利的長牙,有的長著血盆大口,秀氣曛天,一張口便流出令人作嘔的涎液,還有的長著—雙瀉紅色的大眼睛,看起來非常恐怖,尤其係在熄黑的夜晚!它們會狠狠地咬住尼的肉,殘暴地把尼撕碎,然後一點一點地咀嚼著……”


    “別再說了,我求你別再說了。”


    李見仁見有效,心中大喜,哪肯放過這天賦良機,心中想道:你不叫我說,我偏要說,嚇死你!於是,他又開始了恐嚇:


    “還有,有的魔獸對氣味特別敏感,像尼介樣擦脂抹粉的女孩紙正戲它們的最愛。更有些怪異的魔獸,它們生來性淫,會強行與它們捕來的獵物交配,然後再一口一口把獵物吃掉,哎呀,一想到尼被魔獸嚼肉啃骨的響麵,偶就寒毛直立……”


    “夠了,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你不要再說了!”汪若水雙手艱難地捂住耳朵,一個勁地搖頭。


    “怕了吧,怕了,就向偶們賠禮道現!”


    “沒門,我就是死也不會向你道歉的!”


    “那尼就好好享受魔獸圍身的感覺吧!偶知道尼的精神力已經耗盡了,今天沒辦法再施放魔法,看,別說偶不給尼機會,介戲一個火種,偶把它插在繩索下方,當繩索燒斷,那時尼便可以掉下來了!”


    汪若水看著那燒上去幾乎沒有反應的繩索,欲哭無淚,淒慘地問道:“那火種燒斷繩索要多久的時間?”


    “介就不好說了,通常需要一個時辰,但戲,萬一起風,把火種吹滅了,那就不知道了!”李見仁笑咪咪地答道。


    “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天都黑了,那我豈不……”


    “那偶們管不著,誰叫尼不向偶們道現的?好了,時候不早了,偶們也該回家了,再見了!”


    伏龍和李見仁對視一笑,便一路飛奔而去。汪若水急了,放聲大喊,卻發現他倆越跑越快,一轉彎,便沒了人影。


    此刻的汪若水真是又悔又恨,又羞又急,千般滋味一齊湧上心頭。她思緒萬千,卻無奈的發現自己一時間還真沒有脫身的辦法,這一刻,她幾乎絕望……


    然而就在她把頭垂下去的瞬間,她突然發現伏龍又悄然出現在她的麵前,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汪若水長舒了一口氣,心中不禁一陣暗歎:算你還有點良心!


    伏龍把雙手藏在背後,一步一步的向汪若水走來,同時不忘溫和的笑道:“我好像有件事情忘了做了……”


    刹那間,汪若水的心髒砰砰直跳,看著伏龍那壞壞的樣子,她生怕伏龍會對她做出什麽來。


    誰知伏龍雙手一揮,灑落一地石子,正是汪若水的正下方,然後笑眯眯地對她說:“我很期待你落下來的那一幕,哈哈……”


    這一刻,汪若水簡直感覺生無所戀!


    在縱情的大笑聲中,伏龍的背影漸漸遠去。


    ……


    “見仁兄,你說咱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裏,合適嗎?”


    “很合戲,像她介種消生慣養的大小姐就該讓她吃點苦頭,省得日後見麵總戲耀武揚威的!怎麽,尼心痛了?”


    “去你的,我是擔心她如果真的是什麽王爺的女兒,萬一她指出我倆,那我們就死定了!”


    “怕什麽,關鍵時刻就大喊一聲尼戲傻子,不就可以了!”


    “哈哈……對啊,我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萬一打不過,咱還可以跑啊!”


    “就戲,對了,偶很奇怪,短短幾個月不見,尼習(實)力大漲啊,居然能從那秀婆娘的狂轟濫炸中逃出升天,如今隻怕有塵軀小盈級別的習力了吧?”


    “超過一點,剛到塵軀大盈境界。”


    “尼……尼個變態,尼居然隻花了三個月便連升三個小境界,介也太離譜了吧!尼讓偶這個絕世天才行(情)何以堪啊?”


    “就你也敢稱自己為絕世天才?那世界上就沒有天才了!”說罷,伏龍給了他一個白眼。


    “尼丫的,竟敢取笑偶!唉,世事無常!啊!三個月前尼還戲一沒入門的廢材,三個月後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妖孽,將偶甩在身後,真戲寅比寅氣死寅啊!”


    “別抱怨了,我變強了,對你隻有好處,無論將來變成什麽樣,你都是我兄弟,這一點,永不會變!”


    “有尼介句話,偶就放心了,偶李見仁沒白交尼介個兄弟!”


    “對了,當天我以為你死了,連屍體都被那人搶走了,你怎麽沒死啊?”這時,伏龍突然想起了心頭一直疑惑不解的問題。


    “尼不知道,內天偶戲裝死,故意讓尼使用‘殺豬寶刀''迎敵,好激發尼的瀉(血)性,後來,偶便捏碎了流風、喚月給偶們的玉佩,流風內老家夥就來救我了,他不僅廢了內幫人的習力,將阮妍救走,而且為偶伐毛洗髓,改善資質,偶的習力也提升了一個小境界,所以我才能洗裏逃生!”


    “哦,原來如此!想不到流風、喚月那兩個老頭還挺講信用的,你沒死,真是太好了!對了,這是你的‘殺豬寶刀'',還給你!”說著,伏龍適時拿出了“殺豬寶刀”。


    “兄弟,這把刀在尼身上才能發揮出它真正的作用,送給尼了!”說罷,李見仁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就是這絲不舍,讓伏龍明白自己該如何取舍,他果斷搖了搖頭,再度把刀遞給了李見仁,說道:“這把刀肯定救過你的命吧,你對它肯定有感情了,我不會要的!”


    “兄弟,還戲你懂偶,那謝謝尼了!”說著,李見仁收起了那把短刀。


    接著,伏龍又問了一大堆心中的疑惑,李見仁一一為他解答,伏龍心中的迷團也一一解開,原來,李見仁隻是個平凡的野小子,父親李販劍是落霞鎮上的鑄劍師,開了個出售中、低階法寶的小店,以此謀生,李販劍本打算讓李見仁繼承他的事業,但李見仁見識過高階修士的強大之後內心震動,誓要成為一名高階修士,為此,李見仁與李販劍鬧翻,一個人跑了出來,機緣巧合之下在湖底困了一年,得到了許多寶貝,然後便遇到了伏龍。


    兩人聊了半天,終於談到分別,李見仁隨後問道:“兄弟,偶出來一年多了,必須回去見偶娘了,這麽久沒有回去,偶娘他肯定急壞了!尼呢?尼有什麽打算?”


    “我?我暫時沒什麽打算,我想盡快提升實力,卻不知道該去哪裏好!”


    “那就去偶家吧!去偶家做做客,讓兄弟偶好好招待尼一下,而且,偶們得罪了五虎宗,又得罪了汪若水,萬一他們回來報複偶們,尼一個人會很危險的,偶爹是個鑄劍師,雖然他自身的實力不怎麽樣,但他鑄劍的本事可是一流的,在落霞鎮還是頗有名氣的,結交的朋友也很多,尼過去了,有偶爹罩著,就不用怕那些家夥來報複尼了,而且一路上偶們兄弟倆可以相互照應,尼說好不好?”


    “嗯,好是好,但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兄弟尼介戲什麽話?偶們可是生死交情,還講什麽麻不麻煩?別婆婆媽媽了,就這麽定了,走,去偶家,偶請你喝酒!”說著,李見仁大手一搭,摟著伏龍的肩膀就帶著他往家趕去。


    “那就多謝了!”伏龍見李見仁落落大方,盡顯兄弟情誼,自覺無法推辭,便欣然答應了。


    “謝什麽?偶們可是兄弟,用不著~!”說罷,李見仁把頭碰了碰伏龍的腦袋。


    感受著李見仁的真情實意,伏龍看著他,默默體會著這份友誼,不覺愜意的笑了。這時,李見仁也適時轉過頭來看著他,兩人目光相視,頓時感覺默契無比,樂上心頭,開懷暢笑。


    兩人本來有些擔心五虎宗和汪若水的報複,但看來他們多慮了,兩人一路西行了百餘裏,花了大半天時間,無比順利的到了落霞鎮。一到鎮上,李見仁就忙活起來了,一路上跟各色人物不停的打招呼,什麽小商小販、老板小二、茶姑醬婆不一而足,真真是個“萬人熟”,看來他爹李販劍在這鎮上真的很有名。


    “哎呀呀~,我們的小賤公子回來了,真是好久都沒看見過了,小賤賤,這麽久沒來看阿姨,想阿姨沒有啊?”一個容貌嬌好,體格風騷,賣女貨的美婦第一個發現了李見仁,用一種陰陰怪氣的媚態語調跟他打著招呼,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熱情得不得了。


    “梅阿姨好!”李見仁一見到這美婦,臉上頓時閃過古怪的神情,不過還是笑吟吟的回應著。


    “小賤賤啊!這一年你都到哪裏去了?我們家琪兒都想你了,她總去你家問你爹你回來了沒有,你今兒個可算回了,你什麽時候去阿姨家坐坐啊?”梅姓美婦笑眯眯的看著李見仁,若有所指的說道。


    “呃……介個……下次……下次吧!”李見仁神色一滯,刹那會意,頓時顯露尷尬之色,吞吞吐吐的說道。一旁的伏龍頗為詫異的看著他,暗含笑意。


    “下次?下次誰知道你又跑到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了!依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啊不行不行……”李見仁聞言,頓時驚慌無比,一連說出了多個不行,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阿姨我還沒說什麽呢!你怎麽就肯定不行?”見狀,梅姓美婦的臉上開始略顯惱怒之色。


    “呃……總之……不行!就是不行!!”李見仁堅決無比的說道。


    見到李見仁的態度,美婦頓顯慍色,皺著柳眉說道:“臭小子,想不認帳是吧?”


    “梅阿姨尼說什麽?偶不明白!阿姨,偶還有事,就先走了,偶們改天再說!”李見仁見勢不妙,便想開溜,他一把抓住伏龍的手,轉身便逃。


    “站住!”美婦當即喝道,可李見仁置若枉聞,依舊快步向前走去。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美婦發飆,突兀的大聲吼道,這聲色變化如此之大,聽得伏龍都渾身一震。李見仁聽到這聲怒吼,渾身激靈不止,拉著伏龍飛奔起來,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臭小子,你別想跑!我告訴你,我們家琪兒嫁你嫁定了!趕明兒我就領著我們家琪兒去你家逼婚,從此讓琪兒住在你們家,看你答不答應!”


    十數丈開外的李見仁聽了,頓時為之頭痛,盡顯苦尬之色。


    “怎麽了?好像有好事啊?”伏龍笑嗬嗬的說道。


    “別提了,唉~!”李見仁愁眉苦臉的歎道。


    “說說嘛!怎麽回事?人家阿姨怎麽就向你逼婚了?”


    “唉~!還不是她女兒哭著喊著要嫁給偶?”


    “謔!你這家夥魅力不小啊!把人家女孩迷得五迷三道的,不錯啊你!誒,你怎麽做到的?嘿嘿!”伏龍一臉八卦的問道。


    “唉,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說說嘛?到底怎麽回事?”伏龍見到李見仁一反常態,不由得來了興趣,一心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也沒什麽,偶隻不過是欣賞了一下她女兒洗澡而已……”


    聞言,伏龍頓時為之傻眼!


    “哈哈……你這家夥……你叫我怎麽說你?哈哈……你真是……不愧於你這響亮的名字啊!哈哈……你居然偷看人家女兒洗澡,還美其名曰:欣賞?!哈哈……賤人兄,我真是服了你了!”伏龍怎麽都沒想到是這麽回事,聽了李見仁這不疼不癢的話,頓時肚子笑痛。


    “別說了,被人家聽到!”李見仁臉泛紅色,被伏龍一笑,也覺得有些尷尬。


    “娶妻是好事啊?你怎麽好像不樂意的樣子?”


    “別提這事了!偶想想就頭痛!”


    “怎麽?看到不該看的了?”伏龍壞笑著問道。


    “可不是嘛!好家夥,她那兒簡直……嘖嘖……咦~~,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晚上又得做惡夢了!”李見仁感慨的回憶著,想來不禁寒毛倒豎,渾身直顫,一臉惡心之色,看得伏龍嗬嗬直樂。


    伏龍繼續追問,李見仁打死不說,兩人邊笑邊鬧,來到了另一個李見仁的熟人麵前。


    “喲,李大鑄劍師的公子哥回來了?好久沒看著你了,快有一年了吧?”一個賣口口酥的中年男子詢問道,主動跟李見仁打起招呼來,手上拿個夾子,夾著被烘烤得金黃鬆脆的特色小吃翻著個,一陣濃鬱的香氣傳出,弄得兩人食欲倍增,口水直流,目光再也移不開了。


    “秦壽叔叔好!”李見仁禮貌的打著招呼,但他卻一直盯著口口酥在咽口水,沒辦法,口口酥這一美食太誘人了。那被烤得金黃油亮的是一層金冠魚子配合翎翅蝦粉精製而成的酥脆外皮,裏麵是十裏香包著一層嫩滑細膩的白玉錦雞的肉,在慢火的烘烤下,白玉錦雞的雞肉溢出滴滴油脂,浸透了金黃的外皮,那晶瑩剔透、紅黃點綴的樣子實在讓人垂涎三尺,食指大動,再加上那馥鬱芬芳的十裏香的獨特香味,讓人聞過一次便終身難忘,無法不沉醉於其中,久久不願醒來;若是有幸品嚐,一口咬下,頓時會讓你覺得它外酥裏嫩,肥美多汁,唇齒留香,口舌生津,美味得無法形容,讓你舍不得咽下……如此色、香、味俱全的稀世美食,獨特而經典,無愧餘其延續五千餘年的長久美名。


    “臭小子,你這一年都死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爹找你都快找瘋了?”這秦姓中年男子明顯和李見仁的父親有些交情,此時見李見仁回來,竟代替他爹教訓起他來。


    “呃……介個……說來話長,秦壽叔叔,偶以後再跟尼細說吧!偶爹娘他們怎麽樣了?他還好吧?”李見仁嘴裏說著,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盯著口口酥,想起那回味無窮的感受來,不覺又狠狠吞下一大口口水。


    “你還記得你爹娘呀?你這臭小子,一出去就不回家了,把你爹急得團團轉,你娘也因此而病倒了,你說你該不該打?”


    “啊?偶娘病了?”李見仁聽了秦姓男子的話頓時神色大變,頓時擔憂起來。


    “可不是嗎?你娘在你離家出走兩個月後就病倒了,臥床不起,情況很不好!”


    聽了秦姓男子這番話,李見仁頓時歸心似箭,大手一伸,一把抓住幾個口口酥,另一手同時拉起伏龍的轉身就跑,邊跑還邊說:“秦壽叔,謝謝尼的口口叔,偶先回去見我娘,就不跟尼聊了,再見!”


    “哎……臭小子,你沒給錢呢!站住!你給我站住!”秦壽大聲喊著,他越喊李見仁就跑得越快,一轉眼,兩人已經沒入人群之中,沒了蹤影,對此,秦壽看了看他們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轉身自語道:“嗬嗬,這小兔崽子,越來越滑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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