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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卻更加慚愧,為自己適才對麵前的為美女傲慢的態度、尖銳的言語、鄙視的心理而覺得萬分慚愧。


    自己適才擺出這麽“吊”的模樣來裝13,人家一個女孩子卻絲毫不介意,自己甚至還鄙視人家是胸大臀翹缺少腦子的人,看來是自己淺薄了。


    自己憑什麽嘲笑人家?若是自己的話,10塊錢隻能買一盒盒飯,而人家買回來了兩盒,而且還特意給自己買了一盒,對自己適才的所作所為絲毫不介意,相比之下,自己在修養以及學問上真是相形見拙。


    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大智若愚,一種是大愚若智,自己很明顯就是後者。


    父親說的對,雖然這個世界上沒有神靈,但是每個人心中一定要對神靈常懷敬畏之心,而對人又何嚐不是應該如此哪?每個人在自己的缺點背後都有他的優點,為人處世,對每個人也應該常懷敬畏之心,莫欺少年窮!


    自己雖然改變了紈絝子弟的習慣,可是還沒有改變“二世祖”的心理,要想真正的“涅槃重生”,自己必須從內心到舉止,從靈魂到身體,徹徹底底的做出改變,才算是真正的涅槃重生


    火車繼續向西飛馳,逐漸的遠離了車水馬龍,遠離了高樓大廈,遠離了鋼筋混凝土交織成的城市,遠離了機器轟鳴的工廠。


    已是十月底的季節了,鐵路兩邊的雜草泛黃了,遠處公路邊上光禿禿的樹木透著幾份冬天的蒼涼。


    正在低著頭扒飯的宋夕顏吃了一半,這才發現對麵的聶磐正襟危坐,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似乎正在凝神沉思,仿佛神遊太虛的樣子,與先前倨傲自大的模樣仿佛換了一個人。


    宋夕顏將盒飯向前一推道:“吃啊,看什麽?難道看不上眼?……我也隻有請你吃盒飯的經濟能力了。”


    “美女,謝謝你啊,真的很感謝,可是我吃飯了。”聶磐經受了剛才的心靈洗禮,語氣變得恭敬了許多,之前的倨傲態度蕩然無存。


    “呃,不早說,我以為你也沒吃飯哪,怎麽吃得這麽早?”宋夕顏有些無辜的搖搖頭道。


    “嗬嗬,不是要早起趕車嗎,所以就早起一會吃飯咯。”聶磐微笑著道。


    宋夕顏聞言搔了下頭,嘟囔道:“哎,看來每個人都比我勤快,隻有我是一個懶蟲……嗚嗚……”


    還沒等著聶磐說話,宋夕顏又連珠炮一般的發出了一串提問:“哎,對了,你是東港人麽?你在什麽單位工作?去寧夏做什麽?你今年多大了?”


    “我是東港人,在一家廣告公司做設計,去銀川準備參觀西夏王陵,我今年二十歲。”


    聶磐不想透露自己此行的目的,畢竟自己的遭遇說出來有些匪夷所思,他也不想對別人說自己是做保安的,故此說的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呃,你也要去王陵?嗬嗬,好呀,我正準備去王陵寫篇采風哪,咱倆正好順路,你就作我的護花使者吧……嘻嘻,我管你飯,一個人去王陵感覺有些怕怕的哪……”


    聽到了聶磐的話,正在低頭向嘴裏扒米飯的宋夕顏抬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一邊吃著米飯一邊侃侃而談道。


    聶磐也是一愣:“呃,你也要去王陵?這麽大冷的天去哪裏旅遊不好,非要去這麽一個鬼地方?”


    “鬼地方?很嚇人麽?沒去過呐……咦,慘了哪,被這該死的色狼整慘了……”宋夕顏一邊扒著飯,一邊露出不幸的表情嘀咕道。


    “西夏王陵隻是死人的墳墓,有什麽好看的?雖然現在經過開發建設,天氣暖和的時候還有些看頭,現在這寒冷的時節,隻是光禿禿的幾座土丘而已,而且陰天的時候還陰森恐怖,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去個浪漫的地方旅遊,去這種鬼地方做什麽?”


    聶磐向嘴裏塞了一個梅子,開始以前輩的姿態教育麵前的美女,話匣子一旦打開,聶磐其實比誰的話都多,這是他在網上泡妞練出來的習慣,一時之間倒是很難改變。


    “唉……你以為我想呀,還不是被該死的色狼上司害的……”


    “什麽意思?”聶磐的確不懂,既然不懂自然要問。


    宋夕顏這時候基本上吃完了,把餐盒推到一邊,從包裏拿出來一疊帶著清香的餐巾紙擦拭著嘴唇道:“你想聽啊?那我就跟你簡單的說下吧,我這人吧……不是東港本地的,老家是魯西地區的,在南京一所大學讀的新聞係,畢業之後在東港日報社應聘做記者,不過哪,現在還屬於實習期,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誰知道哪……我的上司新聞部主任居然是個老色狼,都快五十的年紀了,居然還想潛規則我……呃,我呸!”


    宋夕顏一邊說著一邊做個要吐的動作,看得出來她對這個對自己意圖不軌的上司是深惡痛絕。


    “也不看看自己瘦的像根麻杆一樣,還不知道是不是陽wei不舉了,居然還想打本姑娘的主意?真是瞎了狗眼了,以本姑娘的性格怎麽會讓他如意?可是哪……人家手握大權,潛規則不了我,便給我穿小鞋,給我安排了一個去西夏王陵采風的專篇報道,你說這大冷的天,我采它老母啊……”


    聶磐巨汗,也不知道本來優雅的宋美眉是由於過於激動的緣故,還是從心底裏鄙視這位好色的上司的緣故,此刻居然完全不顧形象,大爆粗口。


    宋夕顏說著指了指放在一邊的黑框大號眼鏡道:“你以為我喜歡戴著破壞形象的玩意啊?現在這世道人心不古,又不是可以女扮男裝的年代,一個女孩子家出門,為了安全起見,隻好醜化下自己了咯……”


    聶磐無語,這才明白黑框眼鏡的緣由,比起人家來,自己的閱曆簡直不值一提,還以為人家是裝潮,其實真正嘲的是自己,聶磐隻能苦笑著衝宋夕顏點點頭。


    “行了,我吃完啦,丟垃圾去了,回來再聊……”


    宋夕顏說著站起身來穿上鞋,將飯盒卡了起來捧在手裏,通過走廊向車廂連接處丟垃圾的地方走去。


    聶磐在她身後一手撫摸著下巴,從背後凝視宋夕顏的身材,不得不讚歎一句“真是極品尤物”,若是換上一件顯身材的時裝,再穿上一雙高跟鞋,肯定十分搶眼。


    列車裏稀稀拉拉的坐了有三十多個人,基本上平均每個人至少占據了兩個席位,大部分都是些男性乘客,所以宋夕顏這樣極品的美女走在車廂裏很是搶眼,宋夕顏自己也能夠感覺到不少目光集中在他的背後,多是一些感到驚豔的目光。


    不過也有例外,至少現在迎麵而來的是一雙貪婪好色的眼睛,而且不懷好意的目光正向宋夕顏的胸部掃描,臉上的表情極盡猥褻。這是一個歲數在三十五六歲左右的男人,蓄著山羊胡,留著齊肩的長發,長得極其猥瑣,上身穿著一件棕色的夾克,手裏拿著撲克正在與幾個同伴打牌。


    經過山羊胡子的身邊的時候,宋夕顏發現他一共有三個同伴,最裏麵的是一個光頭的大塊頭,一臉匪氣,眼神中透著凶神惡煞的氣息,頭頂油光可鑒,與車窗玻璃相互照耀,相得益彰。


    此人一副大哥派頭,雖然已是十月的天氣了,可是上身卻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而且敞著最上麵的兩個紐扣,故意的露出了脖子上掛著的粗如手指般金燦燦的項鏈,以及胸前青龍紋身;右手裏麵捧了一把撲克,宋夕顏發現在他的五個手指上至少戴了三枚戒指,由於光頭背對著走來的宋夕顏,故此沒有注意到姿色出眾的她,否則還不知道會流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在光頭的身邊是一個歲數約莫在十**歲的“黃毛“,看打扮以及神色舉止,一眼就能確定這是一個馬仔。


    在光頭與黃毛在二人的對麵,除了相貌猥瑣的山羊胡之外,裏麵還坐了一個相貌普通的平頭,歲數約莫在三十歲左右,一張臉普通的如同沒有文字的白紙,除了他身上的一襲青色的中山服能給人留下印象之外,再也讓人無法提起興趣看第二眼。


    宋夕顏經過這四人席位的時候,山羊胡有意無意的伸出了一隻擦得鋥亮的皮鞋,似乎想要絆宋夕顏一下,臉上露出輕薄的褻笑,宋夕顏敏捷的躲開,假裝視而不見,向著車廂一端的洗手間快步走去。


    在宋夕顏走過他們身邊之後,光頭終於發現了這個極品美女,頓時驚訝露出輕薄的目光,淫笑著猛地站了起來,一雙眼睛放射出了貪婪的光芒,手中的撲克一下子丟在桌麵上,戴著三枚戒指的手撫摸著下巴,咂巴著嘴道:“我操,極品啊!怎麽東港還有這種極品的美女?光看這背影就他媽的把老子被迷得丟了魂魄,沒注意前麵如何?山羊……你可看清楚了?別是他媽的背後迷死一千,正麵嚇死一萬的貨色,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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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深藏不露


    聽了光頭的話,山羊胡兩雙眯縫的小眼睛開始放光,淫笑著道:“嘿嘿……鵬哥也覺得這妞不錯?說實在的這女的長得足以與天星影視公司的三大當家花旦媲美啊,要不咱哥們跟她耍耍?”


    天星影視公司的全稱是天星娛樂傳媒有限股份公司,是東港市的一家大型影視製作公司,在中國大陸也是頂尖的,最近幾年在娛樂圈裏更是混的風生水起,隱然已是中國大陸娛樂公司的領頭羊,而聶磐正是這家公司的一個保安。


    “呃,真的?嘿嘿……剛才沒看清模樣,真是遺憾哪,不過從背後看這小娘們的身材足以與秦雪儀的身材媲美哪!哈哈……不知道還是不是處?”


    宋夕顏在前邊都丟下垃圾轉身進了廁所了,光頭還在後麵意猶未盡的咂舌,口水都快流了出來,也不怕把舌頭給咂下來。


    山羊胡眯縫著小眼睛問道:“鵬哥,反正車裏人這麽少,要不咱們待會擠到小妞那邊跟他耍一下?”


    光頭沒有搭理山羊胡的話,使勁的挺直了腰,這下更能讓人看清這家夥是個虎背熊腰,膀大腰圓的彪形大漢,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五之上,體重足足二百斤隻多不少。


    光頭就這麽隨便一站,滿車廂裏的人都能感覺到有一股匪氣在車廂裏彌漫,就連正在凝視窗外的聶磐也被吸引了,扭頭掃視了光頭一眼,心裏不禁暗自讚歎一聲:好彪悍的家夥,要是能把脖子上的金項鏈換成佛珠的話,大有一股花和尚魯智深的那種味道!


    在這一刹那,聶磐有意無意的與光頭對視了一眼,聶磐的目光隨即挪開,若無其事的吹著口哨又將頭扭向了窗外。


    倒不是聶磐害怕他,聶磐以前讀書的時候沒少領著同班的兄弟們打群架,在擁有兩千多名學生的東港市第一高中裏也算是一霸,打起仗來也是一個不要命的主,記憶裏被他用磚頭撂倒在地的學校籃球隊裏打球的大個子至少有三四個,哪一個不是在一米九以上?更何況聶磐後來還專門練習了一年多的跆拳道,因此在打架上絕對是個狠角色。


    不過,父親的死讓聶磐決心徹底的改變自己,所以他現在不想無謂的去惹事,也是聶磐不知道適才這幾個人的對話,不知道這光頭站起來究竟是為了什麽目的,故此,眼神與光頭稍一接觸立即挪開,若是擱在以前,聶磐至少會與他怒目對視半天,眼睛也絕對不來眨一下的,直到逼視的對方不敢再直攖目光為至。


    光頭倒是也不笨,看到聶磐身邊缺了一個人,而且桌案放著一頂女式帽子,便猜測出了適才從眼前走過的這美女,就是與對麵的“鴨舌帽小子”一道的,當下用右手中指上那枚碩大的黃金戒指摩擦著胡子問道:“山羊,這小子是哪小娘們的凱子?”


    “絕對不是,我坐這邊看的一清二楚哪,那個小子上車比咱們來的早,這妞是在快要開車的時候才匆匆上的火車,她一上車我就盯上了,這身材夠惹火,弄得我想雄起……”山羊胡子肯定的道。


    “嗬嗬……那就好,這個小子別看歲數不大,看眼神也是不是善茬,這小娘們既然不是他馬子就好說了……”光頭一邊撫摸著下巴一邊盤算著心事道。


    小黃毛聞言站起來向後瞄了正在閉目養神的聶磐一眼,回頭坐下來拍光頭的馬屁道:“嗨……鵬哥這話說的謙虛的有點過頭了,我以為你說的誰哪,就是這小子?整個在哪裏裝13哪,估計是個紈絝子弟,別說鵬哥你,就是小弟我也能三招兩式就能搞定了他……”


    “不一定!”


    一直沉默寡言的平頭這時候冷不丁的蹦出來了三個字,眼睛依舊誰也不看,仿佛在他目光之中沒有任何東西一樣,在他眼裏看不到山羊胡與黃毛二人對光頭的那股諂媚與畏懼之意,此刻他手中正無聊的將一副撲克牌摞起來洗牌,手法嫻熟的如同港台影視劇裏麵的賭王一般。


    黃毛有些尷尬的道:“平哥認為我掐不過這小子?”


    “不知道,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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