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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聶磐一心想打探唐繼龍的虛實,兩個人談了接近一個小時,在互相的提防之中各有攻守,誰也沒有從對方的嘴裏得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中間藍媚兒有幾次假裝起身幫助聶磐倒咖啡,幾次有意無意的用豐滿的美胸從聶磐的身上掠過,試探著聶磐的反應,隻見聶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裏吃不準聶磐打的什麽主意,唯恐引起聶磐的猜疑也不敢在繼續挑逗。


    兩個人東拉西扯的說了半天,各自沒有一點收獲,聶磐捂著嘴巴嗬欠連天,藍媚兒隻好找個借口尷尬的告辭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藍媚兒就撥通了唐繼龍的手機號碼匯報:“喂,唐總嘛,一點收獲也沒有,聶磐一點也不肯透漏卓知遠的消息,我一晚上也沒有得到有用的東西!”


    “哎……不是告訴你了嘛,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老子都下了血本,不怕你給我戴綠帽子,讓你拿自己的身體去勾引聶磐,我就不信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能耐得住誘惑,你和他多辦幾次,一來二去,你們熟了之後,你多拿話套他,他就會慢慢的把你當成貼心人,以後就會無話不講,知道嘛!”電話哪一頭的唐繼龍生氣的給藍媚兒上課道。


    藍媚兒委屈的道:“我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來勾引他了,可是人家愣是不動心,能拿到您還要我自己脫光了衣服撲上去嗎?你要是認為那樣能得到有用的東西,我這就去!”


    第一百九十章 夜宴貴賓


    聽到藍媚兒賭氣的說話,電話另一端的唐繼龍唯恐藍媚兒把事情給自己辦砸了,口氣軟了下來,安慰道:“算了,算了……這個小子又不是個腦殘,你這麽明目張膽的去投懷送抱,不被他看穿你的目的才怪,還是慢慢的試探他的目的吧,不可操之過急。”


    “我聽他的語氣好像對卓知遠恨之入骨,我覺得他很可能和卓知遠之間沒有啥關係,是不是您想的太多了?”藍媚兒試探著問道。


    “他們之間在這事情上沒有任何聯係?你懂什麽!”聽了藍媚兒的話唐繼龍剛剛平靜下來的語氣又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嗓門,在電話裏向藍媚兒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卓知遠的女兒天天和聶磐這小子泡在一起,你認為這小子和卓知遠之間沒有聯係嗎?我找他來共同參與這件事情本來是想利用他是卓知遠繼子的關係,讓他把卓知遠拉上一條船來幫我們的忙,利用卓知遠在寧夏的關係拿下鬆竹鎮的地皮,誰知道這小子居然對我們說寧死也不肯和卓知遠犯來往,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不管之前他們之間有什麽矛盾,我相信在巨大的利益之下他們一定會摒棄一切矛盾而合作;有聶磐的母親存在,無論怎樣卓知遠和聶磐之間的關係終究比我們親近。這父子二人甚至有可能在和我們演雙簧戲,聶磐明裏對我們說與卓知遠勢不兩立,說不定就是搪塞之詞,就是為了把我們甩開而他們父子卻坐享其成。


    在我心裏甚至有種感覺這是他們父子玩的過河拆橋的詭計,我TMD給他們提供了消息之後這父子二人想把我們甩了,獨享漁翁之利!沒門!你給我盯緊了聶磐這小子,一定暗中查清是不是聶磐和卓知遠已經同流合汙,想要過河拆橋把我們甩了;另外我已經安排了人盯著卓知遠的女兒,他們一家子別想吃獨食!”電話那頭的唐繼龍氣呼呼的一通咆哮之後把電話掛掉了。


    第二天,聶磐吃過早飯之後又回到房間裏摸出手機來準備和小龍女煲一會電話粥,就在這個時候羅衝興高采烈進了聶磐的房間道:“聶先生,好消息啊,咱花在那個孫浩身上的功夫真是沒有白費,他剛打電話通知我說已經把這件事上報到寧夏國土資源廳,今天有一位省廳的領導準備要約你麵談,所以今天咱們那裏都不要去了,今天晚上就好好的款待下這位省廳的領導吧。”


    雖然聶磐現在以調查父親的案子為主要目的,不過要是能順便拿下鬆竹鎮的地皮,最後真的像唐繼龍說的那樣在地皮下有大量的能源礦,自己也樂意坐享其成,大把的分鈔票何樂而不為?


    沒有人會和錢作對,除了腦子有毛病的之外,恰好聶磐是個正常的人,對於羅衝的安排自然立刻答應!


    晚上七點左右,羅衝已經在銀川最豪華的一家酒店裏麵訂了包間,此刻正帶著幾個跟隨辦事的人員和藍媚兒在包間裏恭候這位國土廳的領導大駕光臨,並且老早的派了一輛小車前往靈武市把土管局局的局長孫浩也接過來赴宴。


    七點十分的時候,羅衝派去的黑色帕薩特轎車把孫浩接到了酒店門口,孫浩一下車就發現得到消息的羅衝正在酒店門口恭迎自己。一看見孫浩從車裏走了出來,羅衝滿臉堆笑的道:“哎呦……孫局長來啦,真是讓您受累了,用現在網上流行的話說就是‘孫局你是真給力’,這事辦的真是讓兄弟佩服啊,想不到你真的把楊廳長的大駕真給請出來了。”


    “來,孫局抽根煙,這是我們香港的特產香煙。”


    羅衝說著話伸出胳膊搭在了孫浩的肩膀上,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向酒店裏走著。一邊走羅衝一邊遞給了孫浩一包香煙,附在孫浩的耳邊低聲道:“這裏麵是一張十萬的支票,作為你約出揚廳的辛苦費,聽說揚廳是你的老上司了,以後的這件事情還得需要老哥你多幫忙啊,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嗬嗬,羅經理真是爽快人,說實在的這幾天我真是沒少往揚廳的家裏跑,買點禮物孝敬下老上司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既然羅經理這麽有心,兄弟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無論如何一定會盡力把他促成,別的不為,就算不蒸饅頭也得蒸口氣,我雖然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土地管理局的局長,可是一個鎮上的區區二十公頃土地還是有權利批的吧,?市裏的領導這麽做分明就是**裸的給我穿小鞋,弄得我在局裏幾乎抬不起頭來了。”孫浩喜滋滋的把支票揣進了兜裏和羅衝一起並肩進了酒店。


    就在羅、孫二人並肩進入了酒店之後,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尾隨著孫浩來時乘坐的車子在酒店的一側悄悄的停了下來,坐在車廂裏麵的正是楊國棟派來盯梢的周川以及他手下的幾個馬仔。這幾天周川帶了幾個兄弟一直在聶磐他們住的酒店樓下盯梢,隻要羅衝以及他的幾個隨從一出門,這夥人就尾隨著跟在他們後麵監視。


    一個小時前羅衝派出了一輛汽車前往靈武接孫浩,周川便和手下的馬仔兵分兩路,留下了兩個人在酒店外繼續監視他們,自己和另外兩個兄弟開車尾隨著出去的汽車調查情況,跟到了靈武之後才知道車子是前去接靈武市土管局的局長孫浩,於是又尾隨在孫浩乘坐的汽車後麵跟到了羅衝準備款待貴賓的酒店前麵。


    周川坐在車裏點燃了一顆香煙緩緩抽著,然後摸起了手機向楊國棟做匯報。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聶磐來到了酒店下,這是羅衝特意安排的,讓聶磐故意比孫浩來的晚一些,以彰顯聶磐作為老板的地位,不過卻要比那位楊姓的國土資源廳的廳長來的早一些,以表示對貴賓的尊重。


    周川急忙在電話裏向楊國棟匯報,這是身為“槃龍武術集團”名譽校長的聶磐第一次出麵招待政府人員,看來是準備有所動作了。


    就在兩個人通電話的時候,周川忽然發現剛剛上了樓的聶磐又和文質彬彬,一副斯文商人模樣的羅衝,以及有些發福的中級幹部孫浩,還有周川身邊那個叫做藍媚兒的女人以及幾個小角色都一起來到酒店門口垂手眺望,看樣子是在等候重要的客人。


    “楊總,我發現聶磐這夥人今晚是要宴請重要的客人,連作為客人的孫浩這家夥都跟著下樓來迎接客人了。”周川提高了警惕向楊國棟匯報道。


    “你給我盯緊了,有什麽情況隨時向我匯報。”電話那頭的楊國棟向周川做出了指示。


    周川掛掉電話等了四五分鍾之後,隻見一輛車牌號為寧A0xx的黑色奧迪車在酒店門前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之後,從裏麵鑽出來了一個五十六七歲,一臉官相,和新聞聯播上的國家領導們打扮的差不多的男人走了下來。


    “哎呦……老廳長您來啦,百忙之中您能抽空出來,真是讓我感到誠惶誠恐啊,您走慢點,您這日理萬機的身子可得注意,咱們寧夏的建設可是得靠著您老來運籌帷幄哪!”孫浩好像見了親爹一樣上前攙扶住了這位氣場不小的中老年幹部。


    然後回頭向聶磐等人介紹道:“聶先生,這位就是我們的楊廳長。”然後又向這位楊廳長介紹了聶磐:“這位年輕的小夥子就是最近在國際武術界名聲鵲起的聶磐,可是為咱們中國大大的爭了光啦,這一次聶先生準備在咱們寧夏建立武術學校,對咱們寧夏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啊,沒想到市裏的領導不知道啥原因,居然給一口回絕了,這件事還得靠著老廳長你做主啊。”


    “哎……小孫,話可不能這麽說呀,我想你們張副市長不批準這個項目自有他的目的。”


    這位楊廳長顯然是個深諳官場之道的人,一麵義正詞嚴的打著太極拳,一麵簡單的和聶磐握手寒暄了幾句,大致意思是誇讚聶磐年輕有為,為中國爭了光的客套話。


    聶磐也客套了幾句,說“楊廳長是個為老百姓辦事的好幹部,是個人民的好公仆,是個優秀的**員!”,隻把這位楊廳長誇得好像現代官員的楷模一樣,讓他很是心花怒放,就連羅衝心裏都說“嘿,別看這這小子平時話不多,這油嘴滑舌的跟抹了蜜差不多,估計平時沒少哄了女孩子吧!”


    就在聶磐與楊廳長一行進了酒店大堂後,周川急忙撥通了楊國棟的電話,把剛剛發現的重要情況坐了匯報,那邊的楊國棟聽了周川說的車牌號之後,立即吩咐身邊的人查一下這個車牌號是誰的。一查之下才知道聶磐原來約得是寧夏國土資源廳的廳長,掛掉電話之後不由得眉頭緊鎖,這才覺得事情很棘手,看來這夥從香港來的家夥是不得手誓不罷休啊!


    第 一百九十一章 月黑風高夜


    與遠在北京的江傲非通完了電話之後,楊國棟的臉色逐漸陰沉的像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天色一般。


    “江總怎麽說的?”方平把手裏的煙頭在煙灰缸裏摁死了低聲問道。他與戰勝龍屬於同一種性格的人,雖然兩人之間並不認識,卻都是那種少說話多做事的人,屬於那種不叫的狗才咬人的角色。


    楊國棟徐徐的長舒了一口氣,藉此釋放著心中的壓力,最後用手比劃了一下,做了一個殺人的姿勢道:“江總說了,既然這個姓羅的死活要來搶咱們即將到手的肥肉,不如幹脆送他去西天!”


    “呃……江總的意思是把這個姓羅的滅了?”


    刁大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外,有些擔心的繼續說道:“這個姓羅的畢竟是有名有姓的港商啊,而且剛剛和省廳的官員一起吃了飯,咱們要把他弄死了隻怕不利索呀,又不像弄死個沒名沒姓的小混混,要是萬一警方查起來,咱們可是……”


    楊國棟有些不耐煩的點燃了一顆煙反駁道:“大鵬,不是我說你,你也是在道上混了多年的老手了,這個問題還處理不了?你不會讓他死不見人活不見屍嗎?沒有屍體警方就無法立案,他們怎麽查?能查得到我們的頭上來嗎?再說了,這是江總的吩咐,他在電話裏說了:出了事一切責任全部由他擔待!你們盡管放手去幹就行,江總自然不會讓你們白幹活,還能虧待了你們不成?再說了,除了讓這個姓羅的從地球上消失之外,你還有別的辦法阻止這夥香港商人來找我們的麻煩嗎?通過周川最近的跟蹤來判斷,聶磐隻是一個掛著名字的傀儡,真正出謀劃策,出麵找關係跑腿的都是這個姓羅的,隻要處理了他,這夥該死的家夥估計就沒什麽咒可念了。”


    “行,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了,我方平欠江總一個大人情,這次就當我報答江總的大恩吧。”臉色嚴峻的方平伸手撫摸了下頭上的寸發,一手摸起了棕色的夾克披在身上,麵不改色的就要準備出發。


    “平子啊,要不咱們把白虎一起喊著?我怕……”刁大鵬有些猶豫的道。


    “怕什麽?區區一個商人我們要是都搞不定的話,豈不會被白虎笑話?你要是不想去,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方平不屑的說著,然後伸手拉開房門就走。


    “行了大鵬,你帶上幾個人跟著方平去幫忙吧,憑方平和你的身手有什麽可怕的?再說了白虎正在工地那邊看家,這件事情就不要讓他摻和進來了。”楊國棟起身拍了拍刁大鵬的肩膀和他商量道。


    其實楊國棟不讓白虎出麵自有他的目的,因為楊國棟知道方平和刁大鵬是江傲非的人,而白虎是卓知遠的心腹,白虎表麵上除了來給自己幫忙之外,更是為了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自己有時做出某個決定的時候還需要看白虎的臉色行事。當然這些話他都不能和方平、刁大鵬他們說,隻能一個人悶在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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