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密布的烏雲與黑夜融為一體,夜晚也因夜雨而變得更加昏暗,空氣充滿了潮濕的氣味。雨滴淅淅瀝瀝,不曾斷絕。地上積水七零八落的散落在灰色地的地麵上,一切建築都被描上了黑暗,與身邊的陰影為伍。在很黑暗的地方,有什麽在潛伏著、預謀著、等待著。


    等目標一出現,便會在黑暗露出尖利的獠牙,迅猛地咬殺獵物。


    飛柴從燈光亮堂的屋子大步地走了出來,再加一步便踏入院子的時候,他停了下了下一步的腳步。


    他麵容異常冷酷,嘴唇卻不停抖動,麵色顯得十分的蒼白。


    “該來了。”飛柴篤定。


    他的背後是有限的光明,前麵是無盡的黑暗。


    飛柴抬起步子,一步一步走向院中。


    此時雨下的更大了一些,雨從絲線變成了點,一滴滴從空中落下。


    等飛柴一步踏剛好踏到院子中央時,一名全身夜行裝的人影從黑暗的角落出現,在院外飛快地衝刺,向前傾的身形幻化成了一道黑色的殘影。身後的濺起的水花像一連一起綻放的花朵,可又在轉瞬之間一起凋零。


    待快到院牆時,黑衣人左腳一步重踏,自己身形高高躍起,右腳登上院牆之時,全身竟迅速地縮成一團,像是蜷縮著蹲在牆上。再立即用左手穩住身形扶住牆頭,下一刻右腳重踏牆內側。


    身形再次變化,此刻變成了一支拉滿弓才射出的利箭向飛柴激射出去。


    隻是短短一瞬間,一套動作完全如行雲流水一般,沒有任何一絲多餘的動作。黑衣人便欺身來到飛柴麵前。


    黑衣人在滯空之時右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刀柄,自己目光對上了飛柴的目光。一雙沉著冷靜的目光。


    與之淩厲的目光交流中,飛柴也明白了一切。


    此前黑衣人一直為了躲藏而隱匿的氣息瞬間達到了極值,就好像不停充氣的氣球最終破裂。


    破天蓋地地殺氣撲麵而來,引起一股烈風猛烈地刮著。


    屋子裏人在同一時刻也瞬間被驚動,皺著眉頭相視一番馬上起身要往院外趕。


    但已經來不及了。


    黑衣人在快落地之時銀色的細刀已經全部出鞘,此刻便借著落勢就要順勢揮刀劈下。


    明晃晃的銀色刀身上已經清晰的印上了飛柴的麵孔,飛柴也透過劍身看清了自己。


    此時自己可是完全沒有在害怕,反而自己真的是冷靜有點可怕。


    敵人已經逼到眼前。


    一劍。


    飛柴知道自己隻有這一劍的機會。


    一劍之失,便前功盡棄。


    但也隻需要這一劍便可以逆轉乾坤!


    飛柴右手早就握在了寒芒的劍柄上,身形不退反近寒芒出鞘之時飛柴一個弓步前躍朝敵人靠近了一大步。


    瞬間出鞘的寒芒化成一道湛藍色的光芒向著黑衣人快速擊去。


    黑暗中,一瞬間一道藍光與一道銀光劇烈碰撞在一起,火花一閃。


    一人的武器彈手而出,飛入高空,不停的在空中翻轉。


    武器的主人也被隨著被震退,鋒利的利器在他胸口劃出一個大口子,鮮血隨即漸射而出。


    勝負已分。


    得手之後,勝者又欺身而進,起左手一掌重重向敗者胸口擊出


    擊中後變掌為爪,一爪深入後狠狠地猛一後扯。


    後者又遭重創,最後隨著者一爪的牽扯之力無力地倒向前。


    “嘭。”一聲沉重的倒地聲響起,腦袋無力耷拉側向一邊,生死不明。


    血從身下透出,在倒地的胸口位置形成了一灘血泊。


    雨滴不停的落下,不斷衝刷著血水。


    勝者站在原地的左手慢慢放開,血肉模糊內髒一般的物體吧嗒一聲落入地下水窪中,血液的紅瞬間漫散開來。


    血滴混著雨水順著利刃慢慢滑落,鮮血淋漓的左手指尖亦落下血滴。


    每一個血滴都是綻開的小花,鮮豔而觸目。


    更早前,飛柴到達了公良府門前。


    公良家乃城主中大商賈,府邸自然是氣派豪華。府中自是與外人不一般,不像城中大多看到的赤牆。公良府是白牆灰瓦更有中國古代的味道,白灰可十分少見,隻有遠在外域才有,由此便可見其財力非同一般。門口兩側擺著兩隻大銅龜,而龜也非一般的龜。**龜尾與四肢布滿鱗片,**有龍角有長須,像是古代傳說中的龍龜。龜自有守財神獸的說法,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這龍龜鎮府邸很符合大商賈的地位。


    車夫下車叩門。


    不一會便有仆人來開門。


    “快去通報你家主子一聲平安城城主到!”


    仆人一愣邊跑著離開了。


    “你在這裏等候,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飛柴下車,抖了抖褶皺的衣袍。


    車夫馬上過來想為城主撐傘,卻被飛柴伸手阻擋。


    此時,府門大開為首一白發老翁,身著朱黃的綢緞錦衣,黑腰帶鑲著玉石牌。塌鼻子,高額頭,一頭白發背到腦後,露出了滿是皺紋。眼睛雖小,卻轉得飛快烏黑溜光。體格微微發福。背後自是跟著公良綰和一眾仆人。


    老翁麵容和善一笑,臉上滿是皺紋。


    “老朽不知平安城城主大駕光臨寒舍,實在是有失遠迎,失敬啊!失敬啊!”


    “無妨,無妨。“”飛柴將雙手背在身後,端倪著眼前的老頭。


    “不知城主來所謂何事而來啊?”公良艋頷首,一副可親的模樣。


    不怕敵人惡,更怕敵人笑,說得就是現在。


    “剛剛還說失敬,現在怎麽光在門口說話?你這老翁可是真的有心待我?”飛柴瞥眼看一眼公良綰,不屑說道。


    “你怎麽和我爹說話的!”公良綰在背後要動怒。


    公良艋依然笑得慈眉善目,伸一隻手攔住的了公良綰。


    “是老朽糊塗了,老糊塗了,城主大人趕緊去府上裏上座。”公良艋陪笑道。


    隨後讓側開身子手一揮讓出一條道出來。


    飛柴自是背著手閑庭信步走在最先,公良艋一行人跟在身後。


    公良府中更是別有洞天,豪華不說。


    各種珍稀、異域飾品有講究的陳列其中。


    飛柴來到公良家寬廣的大廳,立即被許多陳列在一旁的稀奇寶貝吸引,過去東瞧瞧西摸摸,將什麽都拿在手上掂來掂去,拋來拋去。


    “城主若是喜歡,老朽可以……”


    “不喜歡,你品位太差。”飛柴直接打斷,隨後一屁股坐在了主人席上。


    “你!你怎麽坐在哪裏!”公良綰站出一步又要發作。


    “你們不是說上座我坐嗎?我看著張椅子最上了,正好。”


    “綰兒,不許胡鬧!來人上最好的外域茶。”公良艋臉色已經變了,但依然壓製著怒火。


    公良艋多年經商利於不敗之地,最大的原因便是謹慎。


    成功後,公良艋有錢後便花大價錢培養兒子練功。請名師買秘籍,無所不用其極。


    有錢便有權,自家有力,成功後依然不改初心謹慎小心,就沒有什麽可以動搖我公良家的!


    隻是現在還不知道眼前的城主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


    飛柴拿著茶碟,慢慢吹涼,細細聞一聞,慢慢舉到嘴邊小酌一口。一口甘甜的茶香味便在口中四溢開來。


    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還有茶,不過好像是從外域傳過來。


    “這下城主可以說說來寒舍所謂何事了嗎?”公良艋小心問道。


    飛柴看了看了公良艋,完全無視。


    又舉起茶碟慢慢吹了吹,喝了一口。看看公良綰在一旁咬牙切實,青筋暴起的模樣。


    再看看公良綰完全一臉笑得僵了站在原地。


    很尷尬。


    飛柴又喝了一口茶,慢慢放下茶碟清清嗓子說。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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