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低低的摩天大樓向高空聳立著,陌生街景的道路上人們坐在擁有鐵皮銅甲的怪物體內來來往往,身邊穿著古怪擁擠的人群,這是一個花花綠綠的繽紛世界。


    渦醉薔在引起騷動後,馬上逃離那裏。但很快他發現自己已經隱沒在人群中,早已沒有人在注意他,更沒有人認識他。在人群中往來,人們抱以的是冰冷的目光。他開始漫無目的的走在城市的街道上,他再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人時,人們也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


    一個蓬頭垢麵的少年,赤著腳穿著病服瘋瘋癲癲地走在路上。


    如果隨意走到馬路上,一眾鐵皮怪物就停下並會發出刺耳的聲音驅逐他,有人會從怪物體內探出腦袋嗬斥他。


    每次過馬路渦醉薔都小心翼翼,有時跟著路上的行人走過馬路都被人嗬斥謾罵:“闖紅燈找死?”


    幾次之後,渦醉薔發現路旁閃爍著紅光綠的水晶燈原來是指揮交通。


    渦醉薔曾試著問路上知不知道去往平安城的方向,但大多迎來了路上的冷眼相對。


    偶爾有幾個好心的路人被搭話後熱心回應,但都渦醉薔最後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平安城?沒有人聽過。


    自己到底到了什麽地方?為什麽怎麽走都好像走不出這個城市?


    路的盡頭永遠是另一段道路,不同的建築,卻是一樣匆忙擁擠的人群。城市道路四通八達,可自己卻好像怎麽也走不出這個城市。


    渦醉薔拐入一個人少的街區,他想想避開人流,也避開人們的目光。


    這時一輛迅捷的鐵藍皮怪物也駛入街區,並從身邊快速呼嘯而過。


    目光跟隨過去,渦醉薔猛然對麵街口發現恰巧一個戴著白色貝雷帽女孩雙手抱著書本要從轉角處走出。


    這個街區是老住宅區,入口道路短且十分狹窄,不像外麵寬大的馬路。而轉角處剛好是視角的盲區。


    巨大藍鐵皮猛獸絲毫沒有慢下來的意思。


    而女孩右腳已經踏出一步,聽到疾馳的車聲,轉過一看時才發現,一輛藍色中型貨車呼嘯而來。


    躲避已經完全來不及。


    少女意識到這一點卻已經晚了,麵部表情變得十分恐懼害怕,雙瞳不由得放大。手中的書也散落一地,腦中一片空白。


    貨車司機也被突然從路口拐出的少女嚇了一大跳,慌忙之中猛然踩下了刹車。


    貨車與少女眼見就要撞上,一道黑影突然從另一旁的路口衝出,身形化成了一道殘影在半空中撲向女孩。


    眼看貨車就要撞到女孩的前一秒。


    女孩已經被渦醉薔緊緊抱在懷裏,隨著慣性作用兩人重重地往後倒去。


    在空中之時,渦醉薔已然一個轉身,這樣女孩到自己的身上。


    “嘭。”的一聲落地聲,渦醉薔重重摔在了地上後還滑出了幾米遠。


    白色的貝雷帽高高飛上了天空。


    車輪摩擦地麵的刹車聲隨即響起。


    女孩被嚇得不輕坐起身後坐在一旁,一手不停地摸著胸口大口喘著氣,微微緩緩神立即關切向救了自己的男孩問道:“你沒事吧?”


    定眼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同班同學飛柴!


    “怎麽是你?”林鬱吃驚的補上了一句。


    渦醉薔感到後背有點疼痛,扶著地麵也慢慢坐了起來。


    此時,耳邊發動機的聲響起。


    兩人往路邊一看,隻見貨車司機抬頭看著兩人,隻見兩人沒事便若無其事的打火、離合、掛擋,一轉眼邊開著貨車消失得不見蹤影。


    兩人都傻眼了。


    林鬱憤憤不平地說道:“實在太可惡了!明明在這種地方應該減速鳴笛的!車牌號也沒記住!”


    “嗯。”渦醉薔應了一聲,但其實並不知道林鬱說的是啥。


    大概就是為自己打抱不平吧。


    “那個,你認識我?”渦醉薔試著問道。


    “飛柴你說什麽呢?幾天不去上課了連我叫什麽都忘了?先讓我看看你傷勢。”林鬱不滿地皺皺眉。


    “廢柴?”


    這個人怎麽一見麵就罵我呢?我還救了人家呢。渦醉薔完全摸不著頭腦。


    “少廢話,轉過去!”林鬱命令道。


    渦醉薔一愣,這句話小泥鰍在幫他治療的時候也說過。


    每次自己受傷的時候小泥鰍都很嚴肅,渦醉薔有時想貧兩句來安慰小泥鰍,卻被小泥鰍這麽嗬斥過。


    渦醉薔乖乖轉過身去,背後的病服已經被馬路上細沙和小石子劃爛得破爛,背上已經紫了一大塊。肌膚還被劃出多了多道細細傷口,有些深些有些淺些。


    林鬱鬱悶地歎口氣道:“跟我走,去我家去,我給你上點藥。”


    “不用了,都是輕傷。”渦醉薔推辭道。


    林鬱起身去撿散落在地上的書本,一本本疊好後,望著渦醉薔一字一句說道:“必須去!”


    又打量了一下渦醉薔的一身裝扮補了一句疑惑道:“還有你怎麽穿著這樣就跑出來了?還有這幾天也不見你來上學!你到底有沒有心在讀書啊!”


    渦醉薔越來越疑惑,醫院裏的中年婦女自稱我父母,這個女孩又好像和自己十分熟悉的樣子。


    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鬱撿起地上的貝雷帽,仔細地拍拍上麵的塵土,方方正正地戴在頭上。


    “走吧!”


    林鬱呼喚一聲。


    渦醉薔遲疑一會,但還是跟上了林鬱的步伐。


    自己在這裏也實是像無頭蒼蠅一般亂飛亂撞,還是先了解清楚狀況再進一步做打算。


    林鬱的家是住在附近的有些曆史一個小區樓裏,不遠的路程兩人邊走到了。


    走到小區門前,再往前走便是小區的保安亭。


    林鬱停下腳步想了想說:“你先進去!”


    “啊?為什麽啊?”渦醉薔疑惑。


    “不要被熟人看到帶男孩子回家!”林鬱一臉認真的說道。


    “快去!”林鬱催促道。


    “哦。”渦醉薔悻悻應了聲。


    渦醉薔獨自一人往前走了過去。


    保安一見一個穿著病服又沒穿鞋的少年往小區裏走,馬上走了出來質問:“誒!小子!你到這裏是來幹嘛來了?”


    渦醉薔走到保安亭前愣住了。


    林鬱非常鬱悶,怎麽就沒想到他這身裝扮呢?


    林鬱馬上跑前朝陳叔笑著打招呼道:“陳叔!這是我朋友。受了點傷,我想帶他去家裏擦點藥。”


    保安陳叔見是平時乖巧禮貌的林鬱,意味深長笑了笑:“原來是小丫頭片子的朋友啊,陳叔知道了。去吧,去吧。”


    林鬱說著就要渦醉薔快點走,卻怎麽也拉不動。


    渦醉薔隻是呆站在原地看著保安亭的窗戶。


    渦醉薔今天一直覺得自己的氣息完全沒有辦法使用自如,整副身體都有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


    正是剛剛渦醉薔才注意到,保安室窗戶上映著的人影並不是自己!


    是一個完完全全陌生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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