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本來秀麗優美的地方,經過一場惡戰已經變得一片狼藉。地上坑坑窪窪,花草樹木也盡數被摧殘毀壞。


    雪緣單手慢慢地從背後的箭筒抽出一支箭矢,拉滿弦。鋒利的箭已經瞄準了眼前手中空無一物的豬頭人,雪緣淡淡道:“你輸了。”


    豬頭人茫然地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狼族少女,又看了一遠處自己兩位昏迷不醒的兄弟,最後看看被風刮到老遠的飛柴。長歎一口,最終無力的一屁股癱坐在草地上,緩緩閉上了雙眼準備受對手最後一箭。


    雪緣的箭持在空中良久,但始終沒有射出最後一箭。


    剛剛被風的吹到老遠的飛柴,最後撞在一顆大樹上被攔了下來。飛柴隻感覺全身無比的疼痛,全身好像要散架一般,掙紮扶著樹慢慢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一幕,若有所思的走了過去。伸出右手搭在雪緣的手上,對著雪緣輕輕搖搖頭,手慢慢示意著雪緣慢慢放下手中的弓。


    雪緣疑惑地看了飛柴一眼但還是慢慢放下了弓。


    雪緣慢慢攙扶著飛柴的手腕,一拐一拐的走回洞中。


    飛柴慢慢扶著雪緣慢慢地看著洞牆慢慢坐下。


    隨後飛柴打開自己的包袱找出一瓶止血創傷的藥交到雪緣手中。


    飛柴輕聲道:“把傷口先處理一下吧?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然後又從包袱中找出一瓶創傷藥,走向了還癱坐在草地上的閉著眼豬頭人。


    “誒!”飛柴叫試著叫了一聲。


    豬頭人毫無反應,完全無動於衷。


    “豬大哥!”飛柴加大音量叫了一聲。


    豬頭人還是無動於衷。


    飛柴覺得著不對勁,蹲下身輕輕推了推豬頭人。


    誰知豬頭人被輕輕一推就往後倒去,隨後沉重的鼾聲從豬頭人口中傳來出來。


    飛柴完全無語,走到豬頭的那一端,揪著豬頭人肥大耳朵,深吸一口氣大叫道:“豬!大!哥!”


    豬頭人猛得睜開眼睛,嚇得彈簧一般彈跳著挺起身子來,東張西望卻發現沒人。


    飛柴提醒道:“後麵。”


    豬頭人猛然回頭,一臉茫然地看著飛柴。


    飛柴伸出手將一瓶藥塞到豬頭人的手中,風輕雲淡說道:“擦點藥,帶上你的那兩個兄弟走吧。”


    豬頭人神情複雜地看著給完藥起身要離開的飛柴,疑惑小聲道:“為什麽不趁現在殺了我?”


    飛柴停了腳步,但並沒有回頭道:“剛剛我用你一個兄弟去威脅那個長著人頭的狗,我以為它會逃跑,但它並沒有拋棄它的兄弟。我覺得你們雖然是壞人,但並沒有壞的徹底。”


    豬頭人微微低下頭補充道:“剛剛那個時候我想過要了你們的命。”


    “沒關係,我也想過要了你們的命。”飛柴頭也不回,丟下一句話便大步走開了。


    就好像曾經風靡一時的香港電影古惑仔一樣,他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甚至是做的殺人犯罪的買賣,但觀眾同樣被他們之間的出生入死的兄弟情義感動。


    飛柴看到人頭狗為了兄弟自己犧牲的時候,就想起了電影裏山雞的一句話:“出來行最重要的是一個義字,尤其是對兄弟。”


    豬頭人百感交集地看著飛柴離去的背影,手裏的瓶被握得緊緊的。


    豬頭人站起身來,邁著沉重的步伐,過去一肩一個抗起自己的兩個不省人事的兄弟。走到洞口對著裏麵的飛柴和雪緣鄭重地鞠了一躬。迎著快要落山的太陽的光,轉身慢慢離去。


    飛柴又找出一捆小紗布,蹲在雪緣腿邊左比劃一下,右比劃一下,但始終苦惱於不知道該怎麽動手包紮雪緣大腿傷口。


    雪緣一邊伸手拿過紗布一邊微笑道:“我來吧。”


    雪緣麻利的撕開自己大腿的衣物,用紗布沾了些藥水細細地擦洗著傷口,不時皺著眉忍受著傷痛。


    雪緣露出白皙的大腿讓飛柴嚇了一跳,飛柴紅著臉轉向一邊,本來理所當然認為應該毛絨絨的皮毛。


    雪緣擦拭幹淨後,將藥均勻的倒到了深深的血紅傷口上,然後熟練卷上一圈一圈紗布。


    雪緣說道:“好啦!”


    飛柴紅著臉應道:“嗯。”


    “放走他們真的可以嗎?”雪緣突然問道。


    “說實話也不知道這樣做好不好,但我覺得他們沒有壞到徹底,不好意思擅自就放走他們了。”飛柴不好意思的意思的撓撓頭。


    “沒事啊,不過我沒想到今天第一次遇到你,就會和你出生入死了。”雪緣輕笑道。


    “啊!敵人也我引來的。”飛柴越說越不好意思,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


    “可你今天也保護了我呀!”


    雪緣一雙血色的雙瞳已經褪去,一雙明亮烏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看著飛柴,兩隻耳朵不停的抖動著。如果雪緣有尾巴的話,現在估計在不停的搖擺。


    飛柴抬起頭看著雪緣的眼睛,鼓起勇氣把手放在了雪緣毛絨絨的小腦袋,小心地捏捏可愛的小耳朵,溫柔地輕撫著雪緣的頭。


    雪緣竟也沒有反抗,反而有點嬌羞地避開飛柴的視線,又好像很享受的樣眯著眼睛。


    飛柴此時幾欲落淚,幸福的不知所措。


    對於我這種在現實世界一定找不到女朋友的人來說,人生已經圓滿了呀!自己來到異世界難道還有什麽遺憾嗎?


    如果有,那就是多摸一會。


    突然,雪緣的耳朵警惕的豎了起來,神色嚴肅地說道:“我聽見外麵又有人來了!”


    飛柴馬上縮回手,緊張地問道:“那三個獸人又回來了嗎?”


    雪緣閉上眼,把注意集中到聽力上:“不對,這次外麵有很多人!”


    “我去看看!”飛柴小心地摸索著牆壁,到洞口後慢慢地探出頭張望著。


    隻見外麵大概有二十餘人,一群人衣著各異,一部分人腰間都別著鐮刀剪刀樣的利器,一部分人背後背著看似十分沉重的包裹。


    而最後一部分人最引人注目,他們身穿快要拖到地的長袍,手裏拿著像藤條一樣的粗法杖,法杖頭鑲嵌著閃耀的水晶,神情傲慢地指揮著其餘人。


    “報告老大,剛剛的動靜就是從這裏傳來的,這裏好像發生過什麽激烈的戰鬥。”一個人低著頭和為首的一個手持法杖的人報告道。


    為首的是一個青年人,也是在拿法杖的人中穿著最為華貴的,一身白袍加身,金絲鑲邊。


    “戰鬥不戰鬥我可不管,你們趕快給我看看洞裏有沒有魎獸!”白袍青年嗬斥道。


    飛柴聽了這句,瞬間明白了一切。


    他們是盜獵魔獸的,偷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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