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司馬空和徐正甫等人都已坐好,柱子向他們一一施禮,垂手站在了一旁。</p>


    司馬空上下打量打量柱子,隻見他雙目精光爍爍,步履輕盈,顯然內法已有相當的修為。</p>


    柱子偷眼看去,司馬空鬢角已生華發,而徐正甫臉上依然缺少血色,不知是否舊傷未愈,還是另有他因。</p>


    馬萬衝首先開口道:“柱子,你麵壁三年,可有何感悟?”</p>


    “意驅法,法禦劍,招為虛,氣為實。”柱子道。</p>


    “這是誰告訴你的?”司馬空眼中精光一閃道。</p>


    “稟掌門,是當年吳塵飛吳師伯教的。”</p>


    “好。”馬萬衝道:“想罷你這三年來也沒有荒廢武功,你虹光劍法練的怎麽樣了?”</p>


    “稟師叔。原本練到第二十三招,可是最近隻記著七八招了。”柱子道。</p>


    “嗬。”馬萬衝幹咳了一聲轉題道:“我不是問你武功,我問你可想明白為何讓你麵壁三年了嗎?”</p>


    “弟子明白。”柱子道:“弟子當年不該和邪教妖女做那種事,更不該……”他說著看看徐正甫,他不是說不下去了,而是實在不知道自己不該做什麽?不該救徐師姐嗎?</p>


    而司馬空等人看他看看徐正甫,理解的卻是另一方麵的意思。</p>


    “好,你即已悔悟,今日便可回天權堂。明日中陣選拔賽將開始。”司馬空說著看看柱子心道他連虹光劍法忘的隻剩下七八招了,這三年必定偷懶,沒有練功,於是道:“你……你也不必參加了。”</p>


    柱子一愣,正欲告辭離開,忽聽門外一人高聲道: “他為何不能參賽。”</p>


    司馬空等人聞聲連忙起身,此時門外走進一青年,錦衣華服,雖然年紀較小,但是二目中放出精光,而且氣度不凡,很有大家之氣。他進門朝司馬空抱拳道:“參見掌門師侄。”</p>


    司馬空等也連忙還禮道:“參見師叔。”</p>


    柱子見狀想笑,馬萬衝低聲喝道:“還不參見你江師叔祖。”</p>


    柱子連忙施禮。</p>


    來人正是高出司馬空一輩的江小貝,他上下打量幾眼柱子,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原來自他到天權堂後,因他輩分太高,所以天權堂目前事務,都由他管理。他原本管理著半個鑫瑞錢莊的業務往來,一個小小的、隻有五個人的天權堂對他來說簡直不算什麽。於是他在捋順堂內事務之後,便將做飯之事,從堂內剝離了出去。而且他發現因為天權堂沒有師父,所以在派中一些事情上說不上話,於是他便以長輩的身份,處處為天權堂爭利益。今日初八,他本想去禦劍飛行的比賽那裏攙和一下的,可是馮不凡告訴他柱子被掌門叫走了,於是連忙趕了過來,正好聽到司馬空說不讓柱子參賽,心中大大的不悅,於是高聲道:“他為何不能參賽?”</p>


    “師叔,柱子的虹光劍法現在隻會七八式,如此水平參加選拔賽出不出線不要緊,若是被其它師兄弟傷到了可是不好了。”司馬空道。</p>


    “錯錯錯。”江小貝道:“他劍法雖然隻會七八式,可他當年隻會三式時便能達到一虹境界,卻是何解?”</p>


    </p>


    “這……”司馬空想說是蒙的,可是身為掌門,這種話是說不出口的。</p>


    “既然如此,我們天權堂便是四個參賽名額,我、不凡、大寶和柱子。柱子,明日你到開陽堂領取比賽用品。掌門師侄,各位師侄,告辭了。”</p>


    江小貝說著帶柱子向天樞殿外走去,看著江小貝的背影,柱子不禁有些感激。突然徐正甫笑道:“江師叔留步。”</p>


    “徐首座,你也不想讓柱子參賽嗎?”江小貝道。</p>


    “江師叔,老夫不是此意。隻是柱子麵壁三年,進去時還是個小孩子,如今已長成了一個一表人才的青年,而且派中之人大半都不知有柱子此人。”</p>


    江小貝眼珠一轉,已大概感覺出了徐正甫的意思,於是點頭道:“請徐首座繼續說下去。”</p>


    徐正甫微微一笑道:“我們隻是叫你柱子,卻不知你大號如何稱呼?”</p>


    “稟徐師伯,柱子便是大號。”柱子道。</p>


    “哈哈。”徐正甫又笑道:“如此便有些不妥。若是將來柱子在江湖中揚名立萬,柱子這個名字似乎有些不夠響亮。”</p>


    江小貝此時已聽明白了徐正甫的意思,心道柱子被罰麵壁三年,必定是犯了極大的錯,此時趁著相貌與三年前有了大變,如果再改個名字,便可以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p>


    “稟掌門,我是米店李掌櫃撿回的,他從小便叫我柱子。”</p>


    “這樣不好呀。”徐正甫接口道:“日後稱你們少俠大俠的,總是要帶上大號的,柱子隻是小名,我看要給你取個大名的。”</p>


    薛不才在旁接口道:“柱子少俠,不好聽不好聽。”</p>


    江小貝道,“對了柱子,你姓什麽?”</p>


    “我……我沒有姓。”柱子道。</p>


    “啊,那你打算姓什麽呀?”江小貝接著道,此時徐正甫看出江小貝明白了他的用意,於是笑著坐了下來,看年輕人的了。</p>


    “我也不知道。”</p>


    “誰會背《百家姓》,給他背背。”江小貝說完看著眾人,大家都不啃聲,於是他自己清清嗓子道,“我給你背下,你自己挑個喜歡的姓。聽好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p>


    “咳!”徐正甫幹咳了一聲打斷道:“江師叔,這好像是《三字經》吧。”</p>


    “啊,背錯了。”</p>


    “柱子,你既然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誰,當然就不知姓什麽。那麽你想想有沒有特別敬重之人,你便姓了他的姓也可以。”司馬空道。</p>


    “不錯,是個好主意。”</p>


    柱子想了想,摸摸懷中吳塵飛傳給他的內功心法,又想起那日他與司馬天的豪情一戰,於是道:“有兩位前輩,我十分敬佩。一位是忍辱負重的吳塵飛師伯,另一位是練成虹光十字劍招的司馬天師叔。”</p>


    “不錯,兩人一人厚德載物、一人武功超群。那你便分別取了他們的姓和名,從現在起,你的名字就叫――吳天。”</p>


    “吳天。”柱子默念著,“我終於有名字了。謝謝掌門、謝謝師伯。”</p>


    “柱……不吳天師弟,恭喜了。”薛不才道。</p>


    “好。從今起,虹光派再沒有柱子此人,隻有天權堂的吳天。”徐正甫道。(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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