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也在和魔尊的法力想抗。雖然魔尊之心的三成法力相當的強悍,但是這畢竟是吳天自己的身體,再加上此處乃是碧雲仙山,乃天地之間浩然正氣最為噴薄之所在。魔尊雖強,但畢竟還不能與天地相抗,更別說是他的三成魔力了。於是葉孤雲每進一步,閣內的紅芒便減一分,吳天的頭腦便清醒一成。等到葉孤雲走到吳天身邊之時,吳天已基本恢複了正常,背上雙翅收了回去,隻在破爛的衣服上,留下斑斑的血跡。</p>


    “吳兄弟。”葉孤雲說著,空中的鑽石蛋卻不敢收起。</p>


    “多謝葉穀主,我應該已無恙了。”吳天說著,收回魔彩珠,整理下身上的衣服。他突然想到徐若琪還在自己身後,連忙轉頭看去。後麵早已空無一人,吳天鬆了半口氣,葉孤雲見他無事也收起了水晶蛋,一番的催動,他的額頭已零下了汗水。</p>


    “吳天,你怎樣了?”徐若琪叫了一聲,也不等掌門和師父允許便走了進來。因為她畢竟受命駐守藏劍閣。</p>


    聽到徐若琪的聲音,吳天終於放下了心,他想起剛才回頭看時,很遠處似乎有一扇窗戶打開,看來徐若琪趁司馬空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從那裏溜了出去,繞到了他們身後。如此說來,她此次是幫了自己的大忙。</p>


    “多謝師姐。”吳天說著,徐若琪已走了進來,看了吳天一眼,眼神中內容頗豐富。</p>


    吳天連忙低頭抱拳,算是賠禮。</p>


    徐若琪慘然一笑,搖了搖頭。</p>


    葉孤雲看二人的表情古怪,心知他們二人之間必定有事,但隻是感覺,卻抓不住個端倪。</p>


    此時司馬空和司馬婉茹也走了進來,吳天連忙跪倒在司馬空的腳下,“掌門師叔,吳天該死。剛才不知為何突然神智錯亂,跑到了藏劍閣,還請掌門責罰。”</p>


    司馬空看看葉孤雲,葉孤雲點點頭道:“吳兄弟當日在法相寺受了那魔尊之心的侵擾,偶爾會把持不住自己。幸好他內法深厚、心智堅定,否則早已鑄成大錯。”</p>


    聽了葉孤雲的話,吳天身體一顫,心道葉穀主處處維護於我,我該如何報答於他呀。</p>


    “那便好。”司馬空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做深究了,你速速回天權峰收拾打扮,天快要亮了。”</p>


    “是。”吳天說著,與雷龍等人一同走出,向天權峰和無樞峰飛去。</p>


    眾人走後,司馬婉茹死死的盯著徐若琪。“你不是已傷好回到藏劍閣住了嗎?怎又從我們身後跑了出來?”</p>


    “師父想知道什麽?反正你想的事情早已發生過了。”徐若琪冷冷道。</p>


    “你!”司馬婉茹被她問的接不上來,最後歎氣道:“若琪,吳天已算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還有了孩子。為了虹光派的名聲和你爹,我看你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p>


    徐若琪看了司馬婉茹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p>


    司馬婉茹歎了一口氣,飛回了搖光峰。</p>


    第二日風和日麗,陽光明媚。</p>


    整個碧雲山,都被一股喜氣籠罩。</p>


    萬事都準備停當了,江小貝站在天樞峰上四顧,滿意的點點頭。吳天雖然是中陣陣首,但是此次婚禮的規格之高,早已超過他的陣首身份了。如此奢華,其實是衝著無憂穀的。黃衫是雷龍的義女,吳天成親,相當於兩派結親,如此一來兩派的關係便不同其它幫派,若是聯合,江湖之上一時無它。特別是在天下異像頻生的時候。</p>


    江小貝正想著,北方紅光一閃,腳下一陣的顫動。不少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向北看去。</p>


    正堂中就坐的司馬空和葉孤雲等人眉頭一皺,馬上又恢複了常態。</p>


    遠處一聲鶴鳴,片刻之後,馮不凡沉著臉,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道血痕。</p>


    “師兄。”江小貝看到血痕,連忙問道:“怎麽?沒有說成嗎?”</p>


    “師弟,你出的什麽破主意。那鶴前輩雖然通靈,但畢竟是一禽鳥,讓它披紅,怎麽可能。”馮不凡說著摸摸臉上,“若不是我傷勢未愈,它斷然啄不中這下的。”</p>


    江小貝一笑,從馮不凡手中接過紅綢帶笑道:“師兄莫急,看來此事還要我來辦了。”</p>


    “哼。雖然你詭計多端,隻是那鶴前輩卻是脾氣甚壞,料你也辦不成。”馮不凡哼道。</p>


    “那可未必。”江小貝神秘的一笑,向天樞峰的一角走去。</p>


    吉時已到,天樞殿內除了虹光派和無憂穀的人,居然還有聞訊趕來的天龍幫西山分舵舵主夏中和。</p>


    這次吳天和黃衫的麵子算是掙足了。</p>


    江小貝一聲的高喝,隻聽殿外一聲的鶴鳴,那位鶴前輩身披紅綢,從思過峰方向飛來,身上負一人,正是一襲紅裝的黃衫。</p>


    馮不凡大驚,連忙低聲問道:“師弟,我便服了你了,這樣的事情你居然都能辦到。這鶴前輩可是隻讓徐若琪和秦弄玉騎的。”</p>


    江小貝微微一驚,低聲道:“仙鶴之事,不是我安排的。”說著一擺手,天權堂的那幾個新來的小弟子們紛紛運起內法,將手中的玫瑰花瓣催至空中。頓時間,天樞殿前下起了花瓣雨。這一場麵十分的浪漫,讓在場的男女弟子們一陣的驚喝,紛紛羨慕不已。</p>


    巨鶴對眼前的場麵,似乎也是十分的手用,昂首挺胸走到了天樞殿門口。一聲的長鳴,其背上的新娘子飄飄然飛落,蓋頭被吹起的一刹那,落出嘴角的微笑。吳天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驚呆了,沒想到成個親還能美成這樣,在他的印象中,雲下鎮的人們成親,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喝酒。</p>


    </p>


    “快去接新娘子呀。”旁邊的鄭桐推推吳天。吳天連忙上前,牽住了黃衫的手。</p>


    吳天隻覺著黃衫的手有些顫抖,甚至還下意識的一縮,隻是吳天連忙握緊,再也不曾鬆開。</p>


    此時金夢潔和林燕從殿外才趕到,神色有些慌張,她們正要上前,見新郎新娘已牽手走入,門外眾人一擁而入,反而把她們堵到了外麵。</p>


    司馬空目光一閃,看見了二人異常的表情,心中一驚。隻是婚禮即將開始,自己作為男方之首,不便離開。正在此時,他感覺有道目光朝自己射來,轉頭看去,居然是葉孤雲。顯然葉孤雲也發現了門口二人不太正常,於是朝司馬空點點頭,從後麵繞了過去。他雖是無憂穀穀主,但是今日女方之首乃是黃衫的義父,雷龍。</p>


    此時新郎新娘已走到台前,在江小貝的口令之中,拜完了天地,一陣的歡呼,送二人進了洞房。</p>


    吳天把黃衫扶坐到床上,伸手便要揭下她的蓋頭,沒想到黃衫抬手擋開。</p>


    吳天一愣,隨即笑道:“對了,我忘了規矩了,晚上才能揭開的。”</p>


    此時洞房之外一陣的喧鬧,各堂的師兄師弟們都喊吳天快出去喝酒,吳天不好拒絕,對黃衫道:“衫妹,我先出去了。咱們……晚上再見。”吳天說著有些臉紅,連忙轉身出去。</p>


    吳天雖然法力深厚,但是酒力卻是不行。雖然有馮不凡這位海量相陪,替他擋下一半的酒,但仍喝到分不清楚東南西北,漸漸的,他把一個腦袋看成兩個腦袋,杯子也放不到口中。他隻顧醉酒,卻未發現,廳中居然少了幾人,而且是那關鍵的幾人:司馬空、葉孤雲、雷龍、司馬婉茹,隻留下玄真子陪夏中和。</p>


    江小貝有所查覺,正準備出去看看這些人幹什麽去了,那邊的玄真子卻叫道:“江師叔,你也過來陪夏長老喝幾杯吧。”江小貝分明聽出這話中有話,於是笑著走了過去。</p>


    夜晚之時,吳天被人架回到了洞房。眾師兄師弟們也都喝了不少,本來準備趁送吳天回洞房之機,鬧鬧洞房。可是黃衫接過吳天後,袖子一甩,一股金光閃過,眾人居然被她推了出來,同時插上了門。</p>


    眾人在門外嚷嚷了幾聲,便被江小貝勸走了。</p>


    “衫……衫妹。現在已是晚……晚上了。讓我給你揭開蓋頭吧。”吳天說著,搖搖晃晃的向黃衫衝去,卻一把撲了個空。</p>


    “衫妹,你……躲什麽躲呀。咱們要洞房花燭了。”吳天說著,又要過去。黃衫卻身形一閃,伸出兩指,指上金光一閃,在吳天的睡穴上一點。</p>


    吳天沒想到黃衫會來這一手,下意識的運起內法,“嘭”的一聲,黃衫被震退兩步,微微一驚。</p>


    “衫妹,你傷不到我的。”吳天傻嗬嗬的笑道。</p>


    黃衫愣了一下,身上突然金芒閃動,一條金蛇遊至手上,發出金光。</p>


    “呀!”吳天一驚,感覺出不對頭來。“金蛇劍……”他話音未落,那道金光又點到了他的睡穴之上,吳天這次在驚訝之中沒有防備,帶著驚訝的眼神倒了下去。黃衫連忙上前扶住他,同時蓋頭掉落,露出了滿頭的白發。</p>


    吳天的眼睛一瞪,終於睡去了。</p>


    徐若琪將吳天放到了床上,歎了口氣,開窗向便要飛去,“啪”的一聲門開了,江小貝闖了進來,沉聲道:“徐若琪,怎麽會是你?黃衫呢?”</p>


    徐若琪看看江小貝,低聲道:“事情有變,若知真相,你隨我來。”說著身影一閃,飛了出去。</p>


    江小貝連忙禦劍追上。(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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