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一失,瀑布般黑風飄散,眾人發出一陣的驚呼。原來那帽子裏麵的,是一張美麗的臉龐。摩天族的大巫師,居然是個女子。</p>


    見此情景,巨岩冷冷的一笑。師父猜測的果然沒錯,黑風是個女子,而且就是震山的妻子,火石的生母。隻是她到摩天族起碼也有三十年了,如今應該是四十多歲才對,可是看上去,居然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還頗有姿色。</p>


    黑風被擊碎了帽子,露出了真容,十分的惱怒,本欲再擊,可是看到吳天手中的血劍和魔彩珠,咬了咬呀沒有攻上。“你們到底是何人?這兩件聖物怎會在你的手上?”聲音也不在嘶啞低沉,而是恢複了原本柔甜的女聲。</p>


    “原來南疆魔族的祭祀,都是女子呀。”黃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挪揄道。</p>


    黑風再看看黃衫的手中身上,咬牙道:“小姑娘,你手中之物可是龍筋?你身上之甲又是何物?居然抗下了我那一擊。”</p>


    “不愧是大巫師,果然有些眼力,此物正是龍筋。而我身上穿的,便是青龍之鱗。”</p>


    “青龍?”黑風聽到青龍掐指一算,恍然大悟道:“不錯,青龍沉睡百年,也該醒了。”她說完看看吳天和黃衫,突然一陣的冷笑。“真是天助我也。今日兩件至寶自己送上了門,也免了我尋找之苦。”她說到這裏,雙掌齊揮,一隻黑色巨鳥憑空生出,抓向了吳、黃二人。</p>


    黃衫拉拉吳天的手,吳天明白。在這緊要的關頭也顧不上什麽雷龍的囑托了。二人雙劍合璧,一道劍氣射出,直擊黑鳥。那黑鳥似乎有了靈性,居然躲開了這一擊,黑翅一展,直擊過來。吳、黃隻覺有窒息之感,那黑霧之中帶著一股的腥臭之氣。</p>


    “開。”吳天與黃衫雙掌一擊,兩人分開。黑鳥從二人中間穿過,吳天手中魔彩珠異彩大盛,而那黑鳥被異彩一照,居然哀鳴一聲,縮小了大半。</p>


    吳天大喜,原來他們怕這魔彩珠之光。於是將魔彩珠祭於身前,狂發著異彩。黃衫雖有龍鱗甲護體,但被這超強的異彩一照,還是有些喘不過氣來。於是連忙的後退數丈。</p>


    對麵的黑風也後退幾丈,驚訝的看著吳天。心道這魔彩珠的異彩有吸人靈氣之作用,連我們那南疆魔族的大祭祀都忌憚三分,為何對這小子卻一點作用也沒有?她正想著,吳天趁勢攻來,一拳擊出,六條金龍飛向黑風。</p>


    黑風大驚,慌忙祭出一個黑色的旋渦,移去了金龍。但是黑色並旋渦並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大,眼看就要把吳天也吸收進去。吳天連忙全力後飛,但是身體還是一寸寸的被向裏吸去。</p>


    “武哥。”黃衫見狀不好,手中龍筋一甩,卷住了吳天的一隻腳,用力的向後拉著。</p>


    黑風見此招管用,於是身上黑氣大盛,繼續的催動黑色的旋渦,片刻間那黑色的旋渦已變到了十丈之大,旁邊的石塊被吸入其中,卻未從不遠處出來。看來此旋渦不同於以往的旋渦,不知人進去之後,會到了哪裏?</p>


    吳天和黃衫全力的施為,但還是無法掙脫那旋渦的吸力。因為剛才吳天靠的太近,此時離旋渦隻有不到一丈了。</p>


    旋渦產生的旋風很大,摩天族之人早遠遠的躲開。不,還有一人,正繞開黑色旋渦的吸力,到了吳天和黃衫的身側,輕輕的抬起了手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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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正是巨岩,他見黑風馬上便要得手,但又恐那吳天突然背生雙翅、法力大增,於是便過來,想要暗中偷襲,助上黑風一臂之力,順便將吳天和黃衫一並的除去。</p>


    一塊巨石出現在了黃衫的頭上,本來要直砸而下。可是被那旋渦之氣吸引,居然砸向了吳天。</p>


    吳天雖然感覺出了不妙,但是無力應付。他心道若是自己被砸中,便可能連累黃衫。於是將龍筋纏住的腳一甩,鬆開了龍筋。本來全力用力的黃衫猛的一下向後飛去。</p>


    “衫妹快走。”吳天叫了一聲,被那旋渦吸了進去。</p>


    黑風連忙收住了法術,顧不上追趕黃衫,快速的回到了那矮石屋之中,那穀中的流石陣突然的光芒大盛,顯然是因為黑風的催動。</p>


    黃衫倒飛出去幾十丈,四下看去根本沒有吳天的蹤影,心中大急。可是腳下的流石陣突然的異動,而且下麵閃過一道道的紅光,還夾雜著異彩,再聯想起剛才黑風迅速的飛回石屋,黃衫已猜出了吳天的去向,被那旋渦移入了流石陣中。</p>


    她本欲衝下,可是前麵不遠處巨岩對她虎視眈眈,再想起那徐正甫等人被困於其中幾個月都無大礙,於是慢慢的向後飛去。還是盡早與虹光派的人馬匯合,修整之後,再與中陣來來破陣。“武哥,你要多保重了。”黃衫自語一聲,向南飛去。</p>


    吳天被吸入了旋渦之中,手中的血劍險些脫手。隻覺一陣的天旋地轉,他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摩彩珠也掉落到了一旁。他連忙接起魔彩珠,四下看去。</p>


    這裏光線黑暗,隻有頭頂發出暗紅色的光芒。吳天突然進來,一時還難以適應裏麵的光線,隻是隱隱約約看見前方不遠處,有幾人盤膝而坐,身上發著白光,顯然是在調息,而自己的四周,居然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的人。有的已經死去,有的顯然是受了重傷,躺在地上發出*之聲。</p>


    吳天大驚,心道莫非這裏便是那流石陣中?前麵幾人便應是徐師伯和馬師叔他們了。他想著便要跑過去,可是頭頂的紅黑之光突然快速的運轉起來,接著自己頭頂之上一塊黑色的巨石砸下。吳天連忙揮血劍,一道五色的彩虹閃過,頭頂的巨石被擊的無影無蹤。不隻是這裏,那盤膝打坐幾人的頭頂也落下幾塊巨石,隻有兩人勉強的站起,而這兩人中,隻有一人祭出了寶劍。白光一閃,頭頂的巨石消失。吳天認出了那被祭起的劍,正是上半截天愁。</p>


    “徐師伯。”吳天大喜,連忙飛去。此時頭頂的巨石開始不停的砸下。吳天飛在徐正甫等人頭道,揮舞著血劍,將巨石一一的擊碎。</p>


    “這些石塊好對付,不必兩虹境界便可,保存法力。”徐正甫道,隻是嗓子已是極度的嘶啞,而且說完,便又坐地調息,閉上了眼睛。</p>


    “是。”吳天連忙收住些內法。果然,那巨石連綿不斷,小半個時辰之後,吳天的額頭也冒出了汗水,而那落石還是沒有要停止的跡象。</p>


    吳天心道定是那黑風在控製陣法,隻是剛才與她一戰,感覺她有內法消耗很大。我若發揮出魔彩珠和血劍的威力,或許便能一衝而出。想著內法大漲,手中血劍血芒大盛,飛祭而出。一道七色彩虹劃衝向了頭頂的紅黑之光,那紅黑之光似乎也有靈性,突然的變厚,然後數塊巨石出現,擋下了血劍。</p>


    吳天剛收住血劍,頭頂又砸下數百塊的巨石,威勢超過前幾次之和,看來黑風也下狠手了。吳天連忙將掌心向上,魔彩珠飛出,異彩大盛,那些黑石受了異彩的照射,居然大的變小,小的消失。</p>


    吳天大喜,原來這南疆魔族的法術,都害怕這魔彩珠的異彩。想著收回魔彩珠,蓄勢待發。可是頭頂突然的安靜了起來,再也沒有石頭砸下。</p>


    於是吳天收起魔彩珠,連忙飛到了那坐著的幾人身前。</p>


    吳天雖然沒有看到,但是聽江小貝等人說過。徐正甫與馬萬衝去時將兩堂的精英都帶了去,如此算來起碼有幾十人以上,好組成數個小陣。可是眼下,盤膝打座的,除了徐正甫和馬萬衝,便隻有三個人了。而且這五人,都已是麵黃肌瘦,形若枯槁。若是不動,還讓人以為是一架幹屍。</p>


    聽到吳天到了身前,徐正甫和馬萬衝才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勉強一笑。</p>


    “大師伯,你們……”吳天看著眾人的樣子,傷心的幾乎掉下眼淚來。突然他想起,黃衫那壺沒有喝完的海狗茶還掛在自己的腰間。於是連忙取出,給徐正甫和馬萬衝等人一人喝上了一口。然後再取出所剩不多的雪參丹,分給這幾人一人一粒。</p>


    片刻之後,徐正甫和馬萬衝才長出了一口氣,明顯的好了許多。</p>


    “外麵怎樣了?你如何到了這裏?”徐正甫問道。</p>


    於是吳天將外麵的情況和自己的經曆,簡單講述了一番,徐正甫聽的眉頭緊鎖。</p>


    “師兄,看來咱們低估了北山山人的能力,更沒想到竟有南疆的祭祀在此布陣。”馬萬衝道。</p>


    徐正甫點點頭,突然看到了旁邊的血劍,眼中紅光一閃,便消失不見了。</p>


    “若是不是你大師伯法力深厚,所學甚廣,我們早已死在這陣中。”馬萬衝道。</p>


    吳天聽此言,突然想起秦弄玉曾說過,徐師伯每每在關鍵的時刻,都會使出一種奇怪的劍術,而剛才馬師叔的語氣,有些異常,似乎心裏是酸酸的。</p>


    “師伯、師叔,你們可想到了逃生之策?”吳天問道。</p>


    馬萬衝沒有說話,而是看看徐正甫。徐正甫則閉上了眼睛,似乎很累,要好好的休息了。(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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