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個。”黃衫說著,從袖子裏取出一幅畫,展開讓吳天看。</p>


    吳天向畫上一看,隻見畫上是一位美麗的女子,身穿白衣,翩翩起舞,貌若天仙。他微微一驚道:“衫妹,畫上女子好漂亮。”</p>


    “那是自然。你看她像誰?”黃衫又道。</p>


    “像……”吳天突然想起將自己的五彩之中,那女子的容貌,於是驚道:“像那個女子,救我的神秘女子,被五彩籠罩的女子。”</p>


    黃衫聽得一愣,吳天連忙把洞中之事講了一遍,最後道:“我隻覺那女子有些麵熟,此時看到了這幅畫像,才終於想起,那個女子居然與徐師姐頗為相像。”</p>


    “不錯,這畫中女子與徐若琪必定有極近的關係。”黃衫道。</p>


    “此話怎講?”吳天問道。</p>


    “你且看著畫上的題字。”</p>


    吳天隻顧看畫了,沒有注意到畫上之字,此時看去,隻見上款寫道:贈愛妻雲影,落款是正甫。</p>


    “呀!”吳天大驚,“正甫,正甫,難道是徐師伯?”</p>


    “應當是他了。”黃衫道。</p>


    吳天再次細看那畫上的女子,果然越看越像徐若琪。而且畫畫之人筆法如神,這畫上女子的雙眸炯炯有神,畫布被風一吹,那畫上的女子似乎動了起來,翩翩起舞。吳天細看之下,居然有些入神,似乎自己也想飛入那畫中,與那女子,不與徐若琪翩翩雙舞。</p>


    “武哥,武哥。”旁邊的黃衫發覺吳天的眼神有些迷離、笑容有些不自然,於是連忙推了幾下。</p>


    “啊!”吳天驚叫一聲,發覺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要卷起畫卷。</p>


    突然,吳、黃二人感覺四周的光線產生了變化,原本赤紅色陽光,變得五彩繽紛起來。而這五彩繽紛之色,似乎在哪裏見過。</p>


    對了,便是在那地穴之下,那神秘女子將自己救出來之時,自己分明也被這五彩包圍在了其中。</p>


    “武哥,小心。”黃衫大叫一聲,小指一彈,五條白龍飛騰而出。</p>


    四周的五彩之色一亂,但又馬上恢複了原來的次序。吳天隻覺身前香味一濃,手中的畫卷便被一玉手奪下。吳天大驚,情急之下一拳便要擊出。</p>


    拳未出,風已起。勁風吹散了眼前的五彩,露出一個女子的臉龐。這女子雖然帶著麵具,但是露出用下巴與嘴唇與畫中女子無二。而拳風又吹起了她的滿頭白發,那女子一驚,連表情都象極了徐若琪。</p>


    “呀!”吳天連忙收拳,下意識道:“徐師姐。”</p>


    拳風一消,眼前的五彩又濃了起來。那張像極了徐若琪的臉迅速隱入了五彩之中,不見了。</p>


    黃衫幾聲的大喝,四周的五彩消失,隻留下發呆的吳天。</p>


    “武哥,快追。”黃衫大叫一聲,首先騰空飛起。</p>


    吳天連忙跟上。果然見前麵不遠處,一團五彩光疾飛而去。</p>


    “那女子說不定和你是一家。”黃衫突然道。</p>


    吳天一愣,問道:“衫妹何出此言?”</p>


    “難道你沒有看見嗎,那五彩光中,似乎有雙翅揮動。”黃衫道。</p>


    吳天仔細看去,果然如黃衫所言,那五色光中,真的有一對翅膀在揮動。</p>


    “咱們追上她,才有可能知道千雪的下落。”黃衫道。</p>


    “這神秘女子曾救過我,而且剛才隻是搶畫,卻無敵意。”吳天道。</p>


    黃衫“哼”了一聲道:“此人像極了你的徐師姐,一定不是壞人。”</p>


    吳天覺出話中有話,可是沒有品出滋味來,於是連忙施展出劍禦之術,快速的追上。</p>


    那女子飛行的速度著實不慢,吳天有天愁神劍助力,此時劍禦之術養不起從前殘劍之時,又快了許多,然後全力飛行,居然還是追她不上,而片刻間黃衫已被落出了很遠。</p>


    前麵是一座大山,那神秘女子從一山穀中一飛而入,吳天不敢再等黃衫,而是急飛而入。這大山之後是無數大大小小的山頭,一個接著一個,那神秘女子便在那山頭間穿梭飛行著,時隱時現。</p>


    吳天的劍禦之術雖強,隻是速度快,轉彎急停卻不是強項。於是間隻能隱隱看到前麵的五色光的影子,僅是不至於追丟,卻被越落越遠。</p>


    追了一會兒,那五色光芒突然消失,吳天大驚,連忙停下四下的打量。</p>


    突然,他感覺到身後那團光芒慢慢的升起。於是連忙轉過身去,橫劍在胸前。</p>


    那五色的光芒漸漸的散去,那神秘的女子露出了真容。隻見她穿著件五色的彩衣,那五色的光芒便是從這彩衣之上發出的。而更奇特的,便是這件五色彩衣的背上,居然生出了一對的羽翅,如鳥翼般的揮動著,此時則停在了空中。</p>


    那女子依然是帶著麵具,此時開口問道:“我救你有恩,你因何苦苦追我?”</p>


    吳天看了一下連忙拱手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隻是昨夜在小木屋中走失了千雪妹妹,晚輩淩晨之時曾見過前輩的芳蹤,所有才一路追來的。”</p>


    “千雪,你說的是房子裏那討厭的小姑娘吧。我見她在我室內放火,隻是小小的懲治了她一下,並無大事的。想罷現在可能已經回到了那小木屋了。”</p>


    “懲治?”吳天大驚,連忙問道:“難道是前輩刺瞎了她的眼睛?”</p>


    “凡見我真容者,都是這個下場。不過那個小姑娘法力不高,還看不到我的真容。”</p>


    “那便好了。”吳天放心了許多,突然想到此時自己正和這神秘女子麵對麵,她說得見她真容者,都被會刺瞎雙目,如此說來,我便要算一個了。“前輩難道要刺瞎我的眼睛嗎?”</p>


    “確有此意。”那神秘女子道:“不過……”</p>


    “不過什麽?”</p>


    “不過我打不過你,所以便算了吧。”</p>


    吳天擦擦額頭的汗,心道好險,幸虧自己在碧雲山時,曾好好練功。</p>


    “我剛才奪畫之時,你叫我什麽?”那神秘女子突然道。</p>


    吳天臉上一紅,連忙道:“我有位師姐與前輩長的十分的相似,故而剛才見到前輩之時,不經意間叫出了那位師姐的名字。”</p>


    “居然還有此事,那那位師姐叫什麽?”神秘女子問道。</p>


    “徐若琪。”</p>


    神秘女人的身子一震,自語道:“徐……若琪。難道她沒有死?”</p>


    看著女子震驚的表情,吳天小聲問道:“前輩,那畫上的雲影就是前輩吧?”</p>


    那女子慘然一笑,“雲影,雲影,書沈寒雁雲邊影,夢繞清猿月下愁。始終隻是一個影子,可望而不可及。”</p>


    吳天聽的不知所雲,但聽其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便算是默認了。“如此說來,你便是徐師伯的妻子,徐師姐的母親了。難怪長得這麽相信,連白發都一樣。”吳天說著深施一禮。</p>


    “什麽,我那琪兒也白發了嗎?難道她也是為情所困?”雲影夫人驚道。</p>


    “嗬嗬”,吳天幹笑兩聲,心道徐師姐的白發,說來也有我一半的“功勞”,於是道:“此中種種,一時也說不清楚。隻是伯母既然是徐師伯的妻子,為何卻遠居於北山,不在碧雲山居住?”</p>


    雲影夫人無奈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顯然不願說。</p>


    吳天突然想到一事,臉色突變道:“伯母,有一件關於徐師伯之事,不知當講不當講?”</p>


    “你是要說劍魔的事情吧?”雲影夫人道。</p>


    “呀!您已然知道了。”吳天驚道。</p>


    “他前天入魔之後,在赤風穀大開殺戒,便是我憑借這件五彩霞衣將其引開的。”雲影夫人道。</p>


    此時空中傳來了黃衫的叫聲,“武哥,武哥。”顯然她把二人跟丟了。</p>


    “這小姑娘是誰?”雲影夫人問道。</p>


    “她便是我的內子,姓黃名衫,乃是東海升龍島島主之女。”吳天笑道。</p>


    “我觀此人腹中胎兒不凡,看來你也不是一般之人。”雲影夫人說著,上下打量吳天,最後目光落到了天愁神劍的身上。</p>


    吳天此時發出一聲的長嘯,黃衫聞聲,飛了過來。</p>


    “我位雲影夫人,便是畫中人,徐師伯的妻子,徐師姐的母親。”吳天介紹道。</p>


    黃衫打量了下雲影夫人,連忙萬福道:“拜見伯母。伯母儀態萬方,不在小女母親之下。”</p>


    吳天知道黃衫是恭維之言,因為在他看來,眼前的雲影夫人,美貌肯定不及如雲夫人的。於是解釋道:“我的嶽母,便是號稱東海第一美女的如雲夫人。”</p>


    </p>


    “呀!”雲影夫人聽之臉上居然一紅道:“吳夫人過獎了,雖然我與令堂當年齊名,但是若論美貌,她在我們四人之中,要排第一的。”</p>


    “齊名?四人?”黃衫和吳天都是一愣,顯然不明所以。</p>


    雲影夫人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下去,轉而問道:“說了許久了,這位小俠姓字名誰呀?”</p>


    黃衫一笑搶道:“我夫君姓吳名天,乃是虹光派天權堂弟子,中陣陣首。”</p>


    “怪不得,怪不得。”雲影夫人感慨道:“虹光派的中陣相當厲害,你即是中陣之首,那麽在派中地位也相當的重要了,否則怎會把這把天愁神劍交於你手,你又怎能追上我的五彩霞衣。”(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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