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琪覺著說的有道理,大家畢竟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吳天依然不服,大聲的喊著讓黑風出來。</p>


    燎石苦笑一聲道:“吳陣首,大巫師確實不在坡上。你剛才走後,我專門派人卻找她,並沒有找到。”</p>


    “吳陣首。”霜鷹道:“既然你的兒子和魔彩珠被人搶走,你不妨多找幾個地方看看。若是大巫師回到了紅土坡,我一定幫你問明真相。”</p>


    吳天終於點點頭,又向另一個方向飛去。</p>


    找了小半天,直到天色已晚,吳天和徐若琪已將木屋方圓幾十裏的範圍都找便了,還是什麽也沒有發現。</p>


    他們正在猶豫是否再找下去時,突然聽到石壁方向傳來了秦弄玉的叫聲:“吳師弟,快回來,有發現了。”</p>


    吳天連忙飛回急道:“有什麽發現了?”</p>


    秦弄玉道:“你隨我來。”說著帶吳天到了石壁的洞口,找著地上道,“你看。”</p>


    吳天仔細看去,卻見石頭之上,有一隻不太明顯的血腳印,顯然是向洞外走去時留下的。</p>


    “你在看這裏。”秦弄玉又指著不遠的另一處道。</p>


    吳天再看,見還是那個人的腳印,隻是比剛才的又淡了許多,若不是仔細查看,根本況不出來。</p>


    “這是最後一個腳印,顯然是修真之人起飛前留下的。此時他的方向已定,腳尖的找向,正是南方。”</p>


    吳天想想,點頭道:“若是黑風所為,那麽他搶了魔彩珠之後,定是要回南疆。所以才向南而飛,如此甚好,咱們便向南追去。”</p>


    “大哥哥,你飛的快,可是大姐姐怎麽辦?”千雪道。</p>


    吳天看著冰中的黃衫,突然泄氣道:“咱們先帶衫妹回碧雲山,然後再去南疆,追查黑風之事。”</p>


    “那你的兒子呢?”</p>


    吳天仰天望天,說出了四個字:“聽天由命。”</p>


    碧雲山之上,已是一片白色的海洋。</p>


    各堂的弟子都是披麻戴孝。北山之行,整個天樞堂幾乎全部陣亡。</p>


    天樞峰之上擺上了靈堂,徐正甫的靈位之前,放置者一口巨大的棺材。隻是棺材之中,隻有些他生前的衣服用品。</p>


    秦弄玉和徐若琪守在棺材的左右,拜謝著來吊唁的人們。</p>


    不遠處的會客之所,司馬空一臉凝重的與幾大門派之人喝茶。</p>


    自從北山回來之後,他便再也沒有笑過。</p>


    特別是吳天,帶著冰凍著黃衫的冰塊回山之後,他眉頭更是緊鎖到了一起。雖然他早就有了察覺,大師兄似乎與血劍有密切的關係,大聽到了徐若琪親口說出,大師兄便是劍魔,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後來又聽吳天說大師兄親口講的與七位師尊的故事,還有司馬天故事,他的心裏更加的難過。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大家?</p>


    把幾個知情者叫到了一起,一番的商議,誰都沒有拿出明確的意見,還是江小貝的直言建議。他建議不要將此事說出去。因為一來有損於虹光的派五百年來名門正派的名聲,二是容易使派內弟子們人心浮動。</p>


    雖然北山之行,虹光派實力大損,可是比起前些年,還是強了不少。特別是中陣七人一個未少,吳天和徐若琪的法力更是一日千裏,淩駕於各位師兄弟之上,甚至超過了幾位首座。如今天下有變,四大神獸已現其三,邪教又頻頻出來搗亂,如此大亂之機,還是要穩定人心為上。</p>


    司馬空與馬萬衝交流了一下,聽從了江小貝的建議。於是此事,除了司馬空、馬萬衝、江小貝、吳天、秦弄玉、徐若琪以及馮不凡之外。連其他的首座都不知曉,而這幾人已經被司馬空嚴令,未經允許,不可向外人透露半句。</p>


    介於徐正甫在虹光派和江湖中的威望,於是在天樞堂大設靈堂,江湖各門各派,也紛紛派人來吊唁。</p>


    司馬空若有所思,玄真子則招呼眾位來賓。</p>


    江湖上幾大勢力,基本都來齊了。</p>


    “阿彌陀佛。”左手上座一個大和尚合什道:“我法相寺近聞徐首座逝世,全寺上下無不頓足。我正道之中,又少了一位巨擎。”</p>


    玄真子還禮道:“師兄在北山與玄武大戰,不幸戰死,也算死得其所。了言大師,貴寺自魔尊之心出世之後也遭了重創,了空方丈圓寂,我派因忙於北山之事,居然沒有派人去吊唁,實在失禮。”</p>


    “佛曰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了空師兄前往西方極樂,本也是一生的宿願,不必拘泥於常式。現我寺已推舉了色師兄為新任住持。”</p>


    “那樣便好,了色大師佛法高深,是不二人選。”玄真子道。</p>


    此時宏運錢莊金莊主和鑫瑞錢莊的江莊主同時起身,抱拳道:“司馬掌門、玄真子首座。”</p>


    江思源論起來比自己高兩輩,於是玄真子連忙起身,可旁邊的司馬空還在深思之中,玄真子咳嗽一聲,叫聲“師弟。”他才恍然醒來,連忙起身抱拳。</p>


    </p>


    “江老前輩,金莊主,二位有何吩咐?”司馬空道。</p>


    “吩咐不敢,到是有一事相求。我們兩家的外地分號,最近常遭人搶劫,還請虹光派以及眾位江湖正派多多關照。”</p>


    “哦,兩位可知是什麽人嗎?”司馬空問道。</p>


    此時那手持金棍的天龍幫柯長老幹咳一聲道:“兩位莊主,司馬掌門,我天龍幫得知消息之後,已暗中探察,發現乃是邪教餘孽所為。”</p>


    “邪教?”</p>


    “正是。我天龍幫自大會之後,已與邪教餘孽大戰數十場,各有損傷。隻是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難以捕捉他們的行蹤,所以往往是遲到一步。隻是奇怪的是,幾場大戰下來,邪教都是由那綠袍老兒指揮,卻未見白眉老鬼和曉月叛賊。”</p>


    “此話怎講?”</p>


    “便是說,白眉和曉月二人沒有與邪教大隊在一起。”</p>


    眾人麵麵相覷,心道這二人法力高強,而且心機頗深,沒有隨邪教大隊而行,莫非是在搞什麽陰謀?</p>


    此時江小貝走了出來,向眾位抱拳道:“諸位,以我之見,那邪教餘孽四處出擊,乃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為白眉等人打掩護。我鑫瑞錢莊和宏運錢莊,雖有不少的分號被搶,而是行凶之人隻顧殺人,卻未有在錢莊之內細搜,所以被搶過的錢莊內的物品、金銀,很多他們都沒有發現。可見他們並非是衝錢而去,否則怎會放過那些地方?”</p>


    江小貝一說,眾人紛紛點頭。</p>


    了言大師合什道:“阿彌陀佛,以江公子之見,我們應當如何應付呢?”</p>


    “據聞當年天龍幫大會之時,了空方丈曾與各派掌門約定。我虹光派負責北山之事,無憂穀負責監視南疆,天龍幫休整之後全麵探察邪教的行蹤,而法相寺居中增援。”江小貝說著,看看眾人。各派中的首要紛紛的點頭。</p>


    “江公子說的不錯,確有此事。”了言道。</p>


    “隻是法相寺遇到了魔尊之心出世,我虹光派又被北山的摩天族纏住,所以一直未能按原來的約定實施。如今北山之事已了,法相寺已有了新的方丈。咱們大可騰出手來,來個將計就計。”</p>


    “怎樣的將計就計?請江公子說明。”柯長老道。</p>


    “邪教想以其主力分咱們的注意力,咱們便全力將其殲滅,到時不由的白眉不出來。”</p>


    “妙計。”柯長老擊掌道。</p>


    夏中和四下的打量一圈,皺眉道:“隻是無憂穀之人,為何還沒有到?不會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吧?”</p>


    “無憂穀距離碧雲山最遠,最後到達實屬正常。”玄真子道:“據聞葉穀主幾個月之前,在穀內大行改革,將原來的舊製改了個遍,而穀內眾人則思想不統一,有人讚成,有人反對。”</p>


    眾人聽了相互看看,紛紛心道無憂穀不會是出了什麽內亂吧。</p>


    司馬空看著眾人臉上的表情,於是連忙補充道:“我派並非是挑無憂穀的理,而是擔心他們出了什麽內亂。”</p>


    “阿彌陀佛。司馬掌門多慮了,虹光派與無憂穀聯姻,天下皆知。司馬掌門心胸寬廣,豈能為這件事而怪罪於無憂穀?”了言道。</p>


    司馬空尷尬一笑,心中慚愧,自己這些日子總是想著大師兄之事,思緒都有些亂,剛才之言,確實非是一個掌門應盡之言。</p>


    正在場麵有些尷尬之時,突然一羽信鴿飛進了天樞殿。司馬空和玄真子臉色一變,看信鴿的樣子,居然無憂穀的信鴿。</p>


    江小貝跑到了後堂,片刻之間手中拿著一個紙條,徑直走到了司馬空麵前。</p>


    司馬空看過了紙條,臉色一變,然後交給了玄真子。玄真子看過也是眉頭緊皺。</p>


    下麵的貴賓,有些也已看出是無憂穀的信鴿,隻是礙於麵子,不好出口相問。</p>


    終於,司馬空開口了。“諸位,或許咱們剛才擔心的成真了。因為葉穀主的改革之事,現在無憂穀內大亂,另外南疆魔族突然有了異動,所以才沒有派人來吊唁。”</p>


    眾位貴賓相互看看,議論紛紛。</p>


    “阿彌陀佛。既然無憂穀出了此事,我們其它三大門派不能坐視不理。老衲這便趕回法相寺,向方丈稟報。”了言大師說著,起身便要告辭。那邊天龍幫的柯長老和夏中和也站了起來。(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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