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也是臉色凝重,把手一揮,身後眾獵手同時出箭。多訶族和邪教不少人中箭身亡。</p>


    其中一箭,帶著鳳鳴之聲,直射向了魔君得晨。</p>


    得晨開始並不在意,手中血劍隨意一揮,想拔開此箭。可是那箭隻是被切斷了一截,前麵部分依然擊來。得晨大驚,連忙施展魔法,身體強轉,才堪堪躲過一擊。他心有餘悸,想不到這那莫族的獵手之中,居然有如此強人。</p>


    他想著,順箭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人正以腳踏弓,獨臂拉箭。“嘭”的一聲,第二箭又射了出來。旁邊之人齊聲的叫好,“神箭手,好箭法。”</p>


    得晨大驚,心道相傳這那莫族中,獵人之首便是神箭手。這人隻有獨臂,卻可以以腳踏弓,而且射出之箭還有如此神力,莫非他便是傳說中的神箭手。</p>


    此時第二箭射來,得晨有了防備,血劍一揮,將那支箭劈成了兩段。那邊的悠悠也是一驚,對得晨的法力佩服不矣。</p>


    其他獵手雖然沒有悠悠一般的實力,卻也是各個箭法精準,而且換箭極快。於是除了幾個法力較高之人外,多訶族和邪教的其他人不時的有人中箭,如此一來,他們的進攻緩了下來。</p>


    得晨帶眾人退了下去,那莫族人群之中發出一陣的歡呼。</p>


    得晨臉色一變,身上紅光大盛,而那箱子裏也是紅光大盛。他高高的飛起,手中血劍強力揮出,一道血氣直擊向了那莫族。</p>


    黑月身上黑氣縱橫,祭起魔彩珠正準備迎擊。突然聽到吳天高喝一聲,“我來。”然後人眼一閃,吳天在空中接下魔彩珠,雙手齊出。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的七色彩虹,橫掛天際,七條金龍咆哮著,飛騰。</p>


    “轟”的一聲巨響,得晨被著的後退數丈,而吳天也連連的後退,黑月輕輕伸手,將他扶住,臉上滿是欣喜之色。</p>


    吳天一擊居然和得晨戰成了平手,大出白眉等人的意料之外。他們知吳天厲害,但那卻是在晚上、入魔之後。他們自知不是那時吳天的對手,所以進攻那莫族,便選到了早上。</p>


    得晨大怒。這是自己成為魔君之後的第一戰,卻與曾被九陌抓住的吳天拚了個平手,實在是有些沒麵子。於是連喘幾口氣,身上紅光再閃,手中血劍血芒大盛,再次擊出。</p>


    吳天一拚之下,居然調動起了幾分魔尊魔法,而施展出來的翔龍拳和虹光劍法,威力比平時增強了許多。更主要是吳天心中一陣的張狂,自己一擊隻與得晨拚成了平手,心中生出一股的不服之氣,心道一定要將其擊倒。想著從黑月的懷中飛出,一隻眼中居然射出了紅光,狂嘯一聲,身上紅光大盛,而手中的魔彩珠和天愁劍也是光芒大盛。隻是那天愁劍發出的光芒,白色之中居然隱隱的藏著一股紅光。</p>


    遠遠飛來的徐若琪見狀大為的驚訝,這天愁神劍原本是散發出一陣神聖的白光,帶著一股的浩然正氣,而此時白光中居然摻雜了一絲的紅色,這是為何?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愁神劍也被吳天身上的魔尊魔法所侵入了嗎?</p>


    黑月見吳天飛出,於是一聲大喝:“出手!”</p>


    那莫族的幾位長祭祀在她的帶領之下,同時出手。而“嗖嗖”幾聲,悠悠與若幹的獵手,已將金羽箭射了出去。</p>


    那邊的白眉見黑月帶那莫族這邊全部攻上,也是一揮手,多訶族人與邪教同時出手。</p>


    空中、地下一場的混戰。</p>


    得晨此次沒有離開那魔蛹太遠,而是在原地提起內法,催動血劍,等待吳天攻到。赤發見吳天攻上,原本要在斜刺裏來上一下,卻被白眉製止。以赤發的法力,若要接下吳天如此威力的一擊,有些勉強。況且此時得晨也在氣頭之上,這人色厲內荏,特別的是當上魔君、做成魔蛹之後,一副天下無敵的感覺,甚至不把扶助他上位的白眉等人放在眼裏。此時遇到了強大的吳天,也好讓的碰碰釘子。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主要是讓他感覺到邪教的對於多訶族的重要性。</p>


    “轟”的一聲巨響,巨大光華從眾人頭頂閃過,一股的強大的氣浪直衝入了雲霄,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將附近的雲彩齊齊的卷了進去,許久才停了下來。而在空中留下了一根雲柱,直插入到了天際。</p>


    原本要戰到一起的兩群人,也因為這次強烈碰撞的餘勢所震撼,有些人居然感覺胸中氣血翻滾,於是大家停了下來,紛紛的後退。</p>


    吳天倒飛出去。</p>


    而得晨扶住了魔蛹,退了幾步便強行的站住,手持血劍“哈哈”的大笑。</p>


    原本要看笑話的白眉一驚,得晨居然震飛了吳天。難道這魔蛹真得如此厲害?白眉正想著,隻見狂笑中的得晨嘴角淌下了一絲的鮮血。原來他為了保住顏麵,居然硬撐著沒有後退,如此受了內傷。</p>


    空中五彩一閃,徐若琪將吳天接下。看到他微微發出紅光的左眼,心中一驚。想起了當年他與黃衫剛從升龍島回來之時,便是這般的模樣。他莫非又入魔失憶了嗎?</p>


    此時吳天從她的懷中出來,臉色凝重道:“徐師姐,多訶族人厲害,你要多加小心。”說著,連喘了幾口氣,身上紅光一閃,再次衝了過去。</p>


    徐若琪聽到此言,才放下了心,看來他還有意識。隻是如此看來,吳師弟越來越怪,似乎,正向魔道那邊靠近,如同天愁神劍一般,這可如何是好?</p>


    一場混戰終於開始了。</p>


    雖然是那莫族的地盤,可是多訶族有邪教相助,而且有魔蛹支援魔法,所以漸漸的那莫族居然落了下風。若不是藏身於樹上的悠悠等獵手時不時的射出關鍵之箭,那莫族便要守不住了。</p>


    白眉見眾人久攻不下,而吳天卻是越戰越勇。而最令人頭疼的,便是遠處不停射出冷箭的獵手們。於是叫道:“綠袍師弟,交給你了。”說著朝樹上指指。</p>


    綠袍發出一陣的詭笑,綠光一閃,飛向了悠悠所在的樹上。</p>


    悠悠大驚,連忙不停的射出金羽箭,旁邊的獵手見到有人向神箭手衝去,也都向綠袍射來。</p>


    隻是練袍的身形十分的詭異,他在空中若鬼魅一般的漂動,那些來勢極猛的金羽箭,都被他輕易的躲開。</p>


    如此一來,混戰的場中,多訶族和邪教的壓力小了許多。雖然得晨受傷,但他緊靠在魔蛹之旁,與吳天大戰,卻未落多少的下風。</p>


    吳天大奇,心道自己剛剛將明晨擊吐了鮮血,為何此時還有如此法力?而得晨的左手時不時的摸摸旁邊的那個大箱子,箱子中也不停的發出紅光,莫非這秘密便在這箱子裏?吳天想著,便有意向那箱子攻去,得晨臉色大變,比起攻擊他自己還要緊張。這便讓吳天可以肯定,這箱子之中,必要蹊蹺。</p>


    吳天更是硬攻箱子,而箱子似乎也感覺到了吳天的攻擊之力,紅光大盛。紅光照到了吳天的身上,吳天突然感覺這箱子裏的光芒有些熟悉。而且那熟悉的感覺讓他想到了一個人,黃衫,還有他們的孩子。隻是現在感覺到的法力,不隻是有那孩子的法力,還有一些其它的。與那魔尊魔法不相上下的靈氣在裏麵,而這靈氣,吳天也曾感知過,這便是樹宮了靈氣。</p>


    黑月和白眉早就戰到了一處。</p>


    “白眉,你二十年前支使虹光派那人,盜取我派的魔彩珠,今日便要向你討個說法。”黑月擊出一隻黑鳥罵道。</p>


    白眉以手中的枯木杖彈開黑鳥,冷笑道:“那司馬天有何德能,還不是你族中的祭祀動心,才幫他偷出魔彩珠的。”</p>


    黑月聽了大怒,身上黑氣大盛,一隻巨大的黑鳥飛擊而出。</p>


    白眉臉色一變,心道一月之前交手之時,黑月還沒有如此法力。而此時朱雀涅磐完成之後,她的法力居然提高到如此境地。想著不敢小視,全力施為。“轟”的一聲,白眉被震退數丈,而黑月隻是晃了幾晃。</p>


    黑月冷冷一笑,心道雖然沒有魔彩珠在手,自己還是占了上風,想著再攻而上。白眉連連的後退,口中卻未停下。“黑月,我看你們那莫族的女子都被虹光派之人迷上了。前有那個叫秋瑟的祭祀,現在連你這個大祭祀都與吳天成了親。隻是當年的司馬天乃是吳天師叔。若是論起來,你也要叫秋瑟一聲嬸嬸了。”白眉說著大笑起來。</p>


    黑月大怒,手中攻擊加重了幾分。而白眉雖然躲閃,卻沒有太落於下風,似乎在等待什麽。</p>


    黑月冷冷笑道:“你別等得晨了,他此時已落入的下風,不久便要死在吳天之手了。”</p>


    白眉臉色微變,分神看去,果然如黑月所言,吳天猛攻,得晨死守。白眉心道不好,不過看看得晨身後的箱子,暗自冷笑,等他吃夠了苦頭,我教再行施展,好讓他知道我們的重要性。</p>


    悠悠見綠袍禦空之術不凡,居然能在空中急速的飛行之中,閃轉騰挪的躲開所有的金羽箭。而綠袍身上的綠光,似乎帶之劇毒之氣。於是悠悠大喝道:“眾獵手聽令,散。”</p>


    眾人有些猶豫,但還是退散而去。隻剩下悠悠一人還在樹上。</p>


    綠袍的目標隻是悠悠,此時身上綠氣大盛,急衝而近。</p>


    悠悠口中念動咒語,以僅有的單臂舉天。身上的黑氣強了起來,他的身上一亮,單臂一揮,居然憑空生出一張弓,一股黑氣凝成一支金箭,掛上了弓弦。箭未發,四周空氣已騰起一陣的旋風,將附近的樹葉卷起、吹開。悠悠口中發出一聲的怪叫,那金箭脫弓而出。</p>


    金箭離弓很快,可是在空中飛行卻是很慢,似乎是不急不緩的向綠袍飛去。</p>


    綠袍大驚,若是疾飛,反而好躲閃。而此時這金箭慢慢飛出,以逸待勞,卻是一個十分高明的招法。</p>


    箭慢,綠袍便要快。他的身形突然的加速,如鬼魅一般的飛舞。空中隻見綠光,不見人影。</p>


    不遠處的徐若琪見狀,不禁的暗中讚歎。這神箭手悠悠果然名不虛傳。隻剩下一支獨臂,居然能夠用出這一招。當年在凝碧涯之上,為賭檀心花,曾與邪教約戰三場。其中一場便是紫劍雙俠與有重傷在身的綠袍。開始之時紫劍雙俠欺綠袍有傷,所以猛攻快打,結果反而效果不佳。後由黃衫提示,放慢了出招速度,以慢打快,反而取勝。隻是當年的綠袍有重傷在身,而今日的綠袍早已習得了五毒之法,法力更勝於當年。而悠悠的此箭,卻依然將綠袍逼的加速,可見此箭之強。</p>


    不單是徐若琪,場中許多人都被悠悠的此箭所吸引,紛紛的停下,向這邊看來。</p>


    其中便包括秋瑟。</p>


    此箭一出,秋瑟大驚。有些不認識的看著悠悠,他跟隨自己若幹年,沒想到他的箭術居然已到了如此的境界,若非是為了守在自己身邊,荒廢多年,此時早被不知是何種的境界了。想著心中微微的慚愧,這麽多年,自己對不起他呀。</p>


    綠袍的身上分出幾團綠氣,一般的模樣,不知他的真身在哪裏。而那金箭居然如影隨形的分出幾支,似乎每一支也都是真的。</p>


    眾人大驚,除了死鬥的吳天和得晨,其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黑月先是一驚,心道未曾聽說過本族的神箭手有如此的厲害,隨即想到了一個問題,大喜。於是高聲激勵眾族人道:“朱雀涅磐完形,此時神箭手法力也是空前的強大。多訶族人雖然有邪教鼠輩做幫凶,卻仍不是咱們的對手。大家再加一把力,將他們趕出去!”</p>


    此言一出,再加上旁邊悠悠的神威,那莫族人齊聲的高呼,士氣大漲。連徐若琪聽了都是熱血沸騰,身上五彩一閃,祭起金蛇劍,恰巧看到了曉月光光的頭,想起本派的杜大寶等幾位師兄師弟都是死在他手,於是金蛇劍金芒大盛,直擊而去。</p>


    </p>


    曉月大驚,暗歎此時徐若琪的法力也是非同小可。於是手中禪杖揮舞,迎了上來。</p>


    綠袍此時已無處可躲,隻好硬著頭皮,一股綠氣急衝而去。</p>


    綠袍真身一現,那幾隻金箭突然合成一支,疾飛衝來。</p>


    此時箭與人已距離很近,綠袍無處可躲,他大喝一聲,雙手齊揮。空中的那幾股綠氣齊向悠悠擊去。悠悠臉色一變,卻未動搖,而是繼續念動咒語,催動金箭直刺而出。</p>


    “呀!”秋瑟見狀驚叫一聲,心道這悠悠生性耿直,打起架來卻是不要命。如此一來他又要與對方拚個同歸於盡了。想著身上黑氣閃動,直衝向了綠袍。與她對戰的飛葉見狀,手中樹枝揮動,一道紅光擊向她的後背擊去。一位長祭祀見狀祭出一隻黑鳥,攔下了飛葉。</p>


    “噗”的一聲,金箭穿綠袍腹部而過,綠袍慘叫一聲倒飛出去。</p>


    “咚咚”幾聲,悠悠雖然極力的躲避,可是還是有一團的綠氣沒有躲開,擊到了他僅剩的一隻手臂之上。手臂發出“嘶嘶”的聲音,還冒著青煙。</p>


    此時秋瑟飛到,扶住了悠悠,“你何必這樣呢?”說著連忙施法,要壓製住悠悠手臂之上的毒氣。可是那毒氣極強,依然順著悠悠的手臂,向上侵蝕而去。而綠氣走過之處,皮肉正冒出了青煙,發出一股腐臭之氣。</p>


    悠悠的臉色越來越白,顯然這毒氣在身上極疼。</p>


    “這如何是好?”秋瑟一時沒有了辦法。</p>


    悠悠居然一笑道:“我無妨,隻是你終於肯關心我了。我甚欣慰。”</p>


    “你還說這個。”秋瑟大怒,可是卻不敢直視悠悠的目光,此時綠氣已燒過了肘部。</p>


    悠悠臉色一變,咬牙道:“幫我斷了它。”</p>


    “可是……可是你隻剩下這一支手臂了。”平時豪氣不輸男子的秋瑟,此時卻優柔寡斷了起來。“你沒有了手臂,該如何射箭呢?”</p>


    “射不射箭不要緊,我隻要能陪在你的身邊就好。”悠悠道。</p>


    綠氣已燒近了肩頭,再不下手,恐怕悠悠連命都沒有了。秋瑟一狠心,手上黑氣凝成一把刀,直劈而下。</p>


    “噗”的一聲,一支胳膊落地,掉到了地上沒多時,便被燒成了綠泥,冒著青煙。</p>


    秋瑟在悠悠的身上輕點幾下,幫他止住了血。此時過來一個獵手,扶住了悠悠。“我給你報仇。”秋瑟說著,突然轉身,在人群之中找著綠袍。隻見綠袍此時已飛到了戰圈之外,手中綠氣大盛,在腹部揉動著。這家夥命真硬,被金箭穿腹而過,居然還能施法。秋瑟不管別人,急飛而去,直衝過去。人未到,一隻黑鳥已經祭出。</p>


    悠悠走了幾步,卻停了下來。那扶他的獵手一愣,“神箭手,您……”</p>


    悠悠臉上雖然沒有血色,可是眼中依然有神,他咬牙道:“我還能戰,你快找地方就位。”(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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