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陣!”薛不才大叫一聲,首先騰空而起。</p>


    中陣七人經過多日的苦練,早已是訓練有素,一聽到招呼,其他六人身上首先發出光芒,七道劍氣融會貫通,空中形成了一柄巨劍,劍氣四射。</p>


    虹光派隻其他人連連的後退,中陣七人自知此時吳天已是似邪使魔,所以手下不敢放鬆,巨劍全力直刺而出,絲毫沒有留。吳天更是法力全開,眼中紅光閃爍,右手一拳擊出,九條金龍咆哮而出,似乎要將麵前的巨劍一口吞下。</p>


    中陣七人,對中陣之首,百年罕見。</p>


    “轟”的一聲巨響,巨劍和金龍撞擊之後,同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八人周圍,碰撞而出的急風向四方散去,眾人齊齊的掩麵,法力稍低些的弟子,氣都要喘不上來了。</p>


    中陣之中,原本便是搖光位的徐若琪最弱,而此時徐若琪有了奇遇,她的法力在眾人之中,反而成了最強,如此一來中陣的威力比原來強了許多。再加上徐若琪有五彩霞衣在身,雖然不曾展開羽翼,可是行動卻仍比平時快了許多。而搖光位乃是北鬥七星勺柄之末,本應是以速度見長,出奇製勝。如此一來,又使中陣的策應能力強了幾分。</p>


    所以這一下碰撞,雙方居然平分秋色,未分勝負。</p>


    司馬空與四位首座在見狀大驚。此時的中陣,已不在當年之下,而吳天居然可以憑借一己之力,與中陣平分秋色,可見他身上的魔尊魔法實在強悍。看樣子他尚未完全的掌握,若是能夠完全的施展,那會是什麽程度呢?</p>


    另外中陣雖然已吳天一人震退,卻是不急不躁,更是陣形不亂。看來經過許多事情,特別是北山一役之後,不隻是吳天,中陣也是日趨成熟了。</p>


    五人心中的那個念頭又強烈了起來,雖然他們不願承認。此時的中陣,已超過超過二十多年前,那個被稱為最強的中陣了。</p>


    吳天再次怪叫一聲,雙翅一揮,手中紅光閃動,似乎要禦動天愁神劍。可是回到碧雲山之後,天愁神劍似乎安穩了許多,此時被吳天召喚,居然隻是晃了幾晃,沒有飛起。入魔的吳天見劍未飛來,便揮動拳頭與中陣戰到了一起。</p>


    思過峰之上,頓時光芒不停的閃過,二代弟子紛紛的退出,因為峰上法力太強,修為稍低,便有胸悶氣短之感。</p>


    隻有蘇昊、王一鳴、儲誌宏等法力較強者,才敢與掌門與四位首座留在峰上。</p>


    轉眼間中陣與吳天已大戰幾合,中陣已經占了上風,而吳天則是越來越弱,似乎有些體力不支了。</p>


    “眾位師兄師弟,吳師弟見弱,咱們下手輕些。”徐若琪擔心道。</p>


    “好。”眾人答應道。</p>


    又過幾合,吳天身上的紅光忽明忽暗,不穩定起來。終於他的身子一歪,紅光消失,向下墜去。</p>


    五彩一閃,徐若琪脫陣抱住了吳天。</p>


    此時吳天已是雙眉緊鎖,一臉痛苦之色。</p>


    徐若琪落地之後,玄真子連忙上前把脈,他的眉頭一皺,顯然吳天的脈相十分不妙。</p>


    “如何?”司馬空問道。</p>


    “前幾天隻是心脈受損,此時……此時卻是心脈將斷。”</p>


    “啊!”徐若琪驚的連退幾步,這主意是她想出來的,沒想到卻鑄成了大錯。“怎麽會這樣?那吳師弟還有救嗎?”</p>


    玄真子搖了搖頭,歎氣道:“若非如檀心花那般的世間奇藥,恐怕……”</p>


    眾人一陣的惋惜,“可憐吳陣首夫妻,黃姑娘已成那個樣子,吳陣首就要追隨她而去了。”</p>


    “快把他抬到屋裏去吧,好生的照看,或許……”玄真子頓了一頓道:“或許隻能等待奇跡了。”說完卻是歎了一口氣,背手離開了。</p>


    天權堂之內,吳天靜靜的躺在床上,氣若遊絲。</p>


    儲誌宏、鄭桐等人在旁悲痛不矣,千雪則爬在吳天身上痛哭著,不多時,千雪突然跳起,指著徐若琪道:“你出的什麽主意,把大哥哥害成這樣,你賠我大哥哥。”說著便在徐若琪身上捶打著。</p>


    徐若琪則是一陣的自責,任由千雪捶打。</p>


    “千雪姑娘。”儲誌宏拉住千雪的手道:“徐師妹也是傷心的很,我看吳師弟此時傷重,能否以對黃姑娘的方法,先將其冰凍?待找到奇藥之後,再行化開?”</p>


    千雪搖了搖頭道:“雖然有兩顆天釘,可是千雪法力低微,施展不出那冰凍之法。而且若是操作不當,反而起不到冰凍的效果,反而會適得其反。況且當時黃姐姐已經死去,才勉強施展此法,而此時大哥哥還活著。”</p>


    儲誌宏聽了無耐的搖搖頭。“可惜那檀心花要等上二十年才能開,可是吳師弟怎能等上那麽多年呢?除非大羅金仙,否則……”</p>


    徐若琪聽了大羅金仙四字,突然一驚,想起了什麽,於是道:“儲師兄,你剛才說什麽?”</p>


    “我說,除非大羅金仙。”儲誌宏道:“徐師妹,難道你有辦法了?”</p>


    “或許可以。”徐若琪說著,眾人隻覺五彩一閃,她人早已不見了。眾人連忙跑出屋子,隻見那一團的五彩,正朝天樞峰飛去。</p>


    “你們且看著吳師弟,我去看看。”儲誌宏說著,便禦劍跟了過去。</p>


    此時天色已亮,幾位首座一夜未眠,本欲分頭休息片刻。而此時卻接到了江小貝自臨江城的飛鴿傳書。</p>


    前些日子各峰之上起了光罩,所以無憂穀的信鴿無法飛入,才又飛了回去。此時光罩已除,信鴿又暢通無阻了。</p>


    “幾位師兄,江師叔自臨江城傳來消息。說南疆有變,似乎出了什麽大事。無憂穀已派人前去探查,要我們做好準備。”司馬空說著,將手中的信傳與幾位首座。“前幾日吳天也帶回了了色方丈的親筆信,說南疆的多訶族魔蛹已成,待到蛹破之日,便是新魔尊降世之時。他請天下正道同赴南疆,在魔尊出世之前,消滅魔蛹。”</p>


    “防患於未然,先下手為強。如此甚好,請掌門師兄下令,師妹願帶隊前往。”司馬婉茹道。</p>


    “隻是還有個難題,那魔蛹之中的魔嬰,聽若琪說,便是吳天和黃衫的兒子。”司馬空道。</p>


    “什麽?”司馬婉茹驚道:“他們的孩子怎麽會成為魔嬰?”</p>


    司馬空搖搖頭,心中雖然想到幾分,卻不願說明。</p>


    “掌門師弟。”丁引道:“我看了色方丈所言極是,碧雲山已然安穩,北山已經平靜,我看事不宜遲,應速派精英前往南疆。”</p>


    </p>


    “好,此事重大,我看便派出中陣,再協助幾人便可。”司馬空道,隻是他話音未落,突然眼前五彩一閃,眾人一驚,發現那五彩散去,居然是徐若琪跪倒在地。</p>


    “參見掌門。”徐若琪道。</p>


    司馬空臉色微怒,“若琪,你不經通報,便擅自闖入,可有急事?”</p>


    此時站在門外的薛不才才急匆匆的走入,看清楚了剛才飛入之人乃是徐若琪。</p>


    “掌門恕罪,若琪確有急事。”徐若琪道:“若琪想到一個救治吳師弟的辦法,隻是尚有疑問,所以才向掌門及眾位首座請教。”</p>


    聽到吳天有救,眾人精神一震,“你想到什麽辦法?速速說來。”玄真子急道。</p>


    “若琪先要請教,蓬萊仙島,到底在何處?”徐若琪道。</p>


    “一般記載,蓬萊仙島應在東海之上,乃是仙人居住之所。但是漂渺無蹤,據說隻是有人見過,卻從未靠近。想來應是那島上的仙人下了極重的仙法,讓凡人靠近不得。”玄真子道。</p>


    “師叔說的一般記載,那麽請教非一般的記載是什麽?”徐若琪又問道。</p>


    玄真子一愣,心道徐若琪平時很少問及這些問題,今日細問,莫非是要登那蓬萊仙島,求仙人救治吳天。於是又道:“太古殘本上還有記載。當年天塌西北、帶陷東南,女媧娘娘自碧雲山之上取五色石補天,而盛載五色石在天上被天的工具,便是蓬萊仙島。按記載所言,蓬萊仙島應當是在天上,且是自西北和東南方向不停的飛行才對。”</p>


    徐若琪聽了大喜,“如此一說,便對了。”</p>


    “什麽對了?”司馬婉茹奇道,“莫非你要找蓬萊仙島,卻救治吳天?”</p>


    “正是。”徐若琪道。</p>


    “年輕人不知深淺,若是蓬萊仙島如此好找,便不會如此神秘了,連具體的位置便無人知曉。”丁引喝道。</p>


    此時儲誌宏也到了,見門口無人,便徑直走了進來,向掌門等人抱下拳,站到了薛不才的身邊。</p>


    “丁引師叔,我和吳師弟已去過蓬萊仙島了,還與島上的仙人碰過了麵。”徐若琪道。</p>


    在場之人紛紛的大驚,玄真子更是好奇,居然起身問道:“你在何處登上了仙島?”</p>


    “我與吳師弟在南疆,與魔族人大戰之時,青龍突然出現,我們一路的追趕,居然發現了飛在空中的一座仙島。於是我們便緊跟著飛入,當時吳師弟受了重傷,飲過島上仙溪之水後,居然很快的痊愈,而我。”徐若琪說著有些不好意思,摟了摟頭發,沒有再說下去。</p>


    眾人早對徐若琪白發變回了黑色驚異不矣,此時才明白,乃是那仙仙溪之水的功效。</p>


    “島上的仙人,聽說我們二人是虹光派之人,居然給了幾分的薄麵,隻是將我們驅趕,卻並未責罰。我此次若能找到蓬萊仙島,求回一些仙溪之水或者幾粒仙丹,吳師弟便有救了。”徐若琪道。</p>


    “若琪。”司馬婉茹道:“掌門正要派出中陣前去法相寺,與其它三大門派共赴南疆,消滅魔蛹,你這一去,中陣便不成陣了。”</p>


    徐若琪一愣,慘笑一聲道:“吳師弟原本無性命之憂,因我魯莽,此刻便要丟了性命。此事我必要承擔責任,請掌門恕罪,法相寺我去不了了。”說著便起身先外走去,薛不才和儲誌宏連忙跟了出來。</p>


    司馬婉茹見徐若琪無理,正要大怒,司馬空揮手道:“師妹,不要難忘若琪了。她心中也難受的很,由她去吧。”</p>


    “可是中陣怎麽辦?”司馬婉茹急道。</p>


    “自北山回來之後,我便一直安排蘇昊補若琪之位,與大家同練。雖然此時看來,蘇昊不如若琪法力強,可是與大家也是配合無間。”司馬空說完,停了一下又道:“除了中陣,咱們商量一下由誰帶隊吧。”</p>


    徐若琪走出天樞殿,剛要飛起,隻聽後麵的薛不才叫道:“徐師妹,等等。”</p>


    “薛師兄、儲師兄。”徐若琪道。</p>


    “此去蓬萊,你要萬分小心。”薛不才道。</p>


    “多謝師兄。”</p>


    “隻是你找到了仙溪之水,以何盛回來呢?”薛不才道。</p>


    “這……”徐若琪隻是急著找蓬萊仙島,沒有想這個問題。</p>


    薛不才一笑,從腰間取下一個酒葫蘆,打開蓋子“咚咚”幾口,將裏麵剩餘的酒喝光,然後蓋上蓋子,遞到徐若琪手中道:“這個便給你用了。”</p>


    “薛師兄,我記著你平時不愛喝酒的。”儲誌宏道。</p>


    薛不才慘然一笑道:“自北山回來,派中折了眾多的兄弟,我協助師父管理派中事務,心中每每的難過,於是便喝上幾口。”</p>


    聞聽此言,徐若琪和儲誌宏都是心頭一沉。</p>


    “徐師妹,方才玄真子師伯所說的太古殘本,我也曾見過。除了玄真子師伯所講的,還有另外兩句,或許是說明了蓬萊仙島的飛行規律。”</p>


    “哪兩句?”徐若琪喜道。</p>


    “殘本上曰,女媧娘娘補天,是月肥而東南,月瘦而西北。這月肥,便應是月亮由無到滿,此時是由西北向東南飛行,而月瘦則反之。既然蓬萊仙島是女媧娘娘補天的所乘坐的工具,其運行便應如此。”</p>


    “多謝薛師兄指點。”徐若琪原本還擔心找不到蓬萊仙島,如此一說,便有跡可尋了。</p>


    “昨晚便是月圓,如此說來自昨晚起,蓬萊仙島便開始自西北而向東南飛行?”儲誌宏算道。</p>


    “應當如此。”薛不才道,“另外你的行動要快速,據說仙境一天,地上一年。蓬萊仙島或許也有此象。而且蓬萊仙島所在的位置必定極高,一般修道之人未必能飛到。”</p>


    徐若琪一笑,身上五彩一閃,背後羽翼展開,“多謝兩位師兄指點,我有五彩霞衣,偏偏可以飛到的。”徐若琪說著向二人一拱手,羽翼一震,化作了一道五彩之光,向高空飛去……(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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