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感激到吳劍的目光,將手中的劍扔到了地上,然後冷冷道:“你……你怎麽來了?”秦香低聲道。</p>


    吳劍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秦香。</p>


    秦香心道雖然思涯不再理會自己,可是自己還有爹娘,自己還可以回虹光派。此時遇到了吳劍,且不說嫁不嫁給他之事,起碼可以放心的回家了。自己玩也玩夠了,瘋也瘋足了。世間的冷暖,也算是品嚐了不少。通過思涯之事,她已知那門戶之別,是多麽的強大。</p>


    況且吳劍剛才是想要救自己,秦香想著,突然感激吳劍也沒有那麽不堪了,似乎還有些親切。</p>


    隻是吳劍一直沒有開口,於是秦香轉頭向吳劍看去。</p>


    看到了吳劍的目光,秦香的身體仿佛被冰凍了一樣。</p>


    吳劍的眼神寒冷的如極北的萬年寒冰,讓秦香忍不住要打起冷戰來。他,怎麽如此的看著自己。</p>


    秦香又低下了頭。</p>


    吳劍看著秦香,這個原本在自己麵前一直趾高氣揚的大小姐,此時為何如此羞澀?顯然是與人做了苟且之事,而羞於見人。</p>


    想到這裏,吳劍的眼中居然透出了厭惡之色,恰逢秦香再次的抬頭,正好將那厭惡的表情看到眼裏。</p>


    “李……吳師弟,你為何不說話呀。”秦香鼓足了勇氣道。</p>


    “你還有臉叫我師弟。”吳劍狠狠道。</p>


    “我……”秦香不知自己犯了什麽錯,呆呆的看著吳劍。</p>


    “你被那兩個壞蛋侮辱,此時已丟盡了虹光派的臉麵。就連師父、師娘也無臉抬頭見人。”吳劍又道。</p>


    秦香的心裏“咯噔”一下,身子一震。“我……我怎麽丟了虹光派的人?”秦香含淚道。她此時身心憔悴,自己的未婚夫非但不安慰自己,反而對自己冷言相對,還是滿臉的厭惡之色。他……他即便不是自己的未婚夫,起碼也是自己的師弟,怎麽能夠這樣?</p>


    “你做過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吳劍早已聽說了,前些日子的大戰,徐若琪原本要帶秦香回碧雲山,可是她卻跟思涯而去。再有便是在瀟州城內之時,她與思涯出現之時,居然是身穿著妓女的衣服。</p>


    那時從她跟思涯離開碧雲山已有小半個月了,那小半個月內,他們孤男寡女的,能做出什麽好事呢?</p>


    想著吳劍眼中的目光複雜了起來,他看著秦香那淩亂的衣服,眼中恨恨的。自己那兄弟吳言,原本便是一個色鬼。瀟州附近被他禍害的女子已不在少數,那日比武場大戰之後,秦香被他帶走,不說思涯之事,便是有了吳言這事,她已難保幹淨之身了。</p>


    “我……我做過什麽?”秦香含淚道。</p>


    “你與思涯和吳言鬼混多日,今日還有臉問我?”吳劍狠狠道。</p>


    秦香的身子再次的一震,想不到能從吳劍嘴裏說出這話,她後退兩步,坐倒在那大鵝卵石之上,身體不停的顫抖著。</p>


    自己並沒有做過什麽呀?雖然與思涯行為親密,可是與他卻是清清白白。思涯雖然是邪教之後,但其卻是一個性情稟直的男子。難道……</p>


    對了,吳劍和吳言是兄弟,定是吳言將自己裸體之事告訴了吳劍,才讓他如此生氣,產生誤會的。算了,我便不與他說了,先去見到母親再說吧。</p>


    自小從未離開過父母,前些日子有思涯陪伴並未覺著孤單,可是自見到思涯和落花做那事之後,為何自己的心便如死了一樣的難受,難道是自己愛上了思涯嗎?</p>


    思涯可是邪教之後,還要殺派中的徐師叔和吳師叔報仇,似乎還傷了自己的母親。</p>


    雖然他有種種的不好,自己心裏卻一直為他找著借口,起碼他到現在為止,尚未做出什麽傷天害理之事。還在“逃亡”的路上,一直都對自己言聽計從。</p>


    眼前這個吳劍,真的不值得自己同情。剛剛對他有了一些的好感,在他的冷言冷語之中,早已消失的煙消雲散了。</p>


    嫁給他,死也不會了。</p>


    秦香想著,突然臉上恢複了原本高傲的神情,突然的挺胸站起,便要離開。</p>


    “你要去哪裏?”吳劍見秦香如此的表情,心頭大怒。</p>


    “你是我什麽人?要你管!”秦香冷冷道。</p>


    “我……我與你已有夫妻之約,自然要管你了。”吳劍道。</p>


    秦香冷冷一笑,心中卻是一疼。前幾日自己被南疆之人拿住之時,思涯曾與吳劍商量先合力救下自己再說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可是吳劍居然毫不理會。他對自己,真的沒有思涯對自己好。</p>


    秦香想著道:“我去見我爹娘,讓他們解除咱們的婚約,那便不會讓你難堪了。”</p>


    吳劍的臉上一紅一白的,他的眼中突然射出了惡毒的光芒。“已經晚了。你我之婚約,天下盡知。而你這些天與那二人做的苟且之事,已使我蒙羞。我可是虹光派中陣之人,吳天之子呀。”</p>


    秦香氣的渾身發抖,她想不到吳劍居然是這麽一個自私之人。他自知是自己的未婚夫,不說在自己落難之時多多的安慰,反而是總想著自己丟了他的人。</p>


    “你可想過。”吳劍突然又道:“你此回去,師父的顏麵何在?虹光派的顏麵何在?”</p>


    “你……”秦香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p>


    吳劍咬了咬牙,終於說出了一直想說的那句狠話。“你已是肮髒之身,如此回山,隻是讓整個虹光派無臉見人。若我是你,便揮劍自盡。那時我們殺了思涯、處置了吳言為你報仇,天下各幫,也都會為虹光派喝彩。”</p>


    吳劍說完,掃了一眼地上的劍,轉身離開了。</p>


    吳劍雖然走了,可是那股寒冰般的氣息卻沒有散去。</p>


    秦香癱到了地上,無助的哭著,不知哭了多久,隻是天已經要黑了。</p>


    都怪自己圖一時之興,跟思涯下了山。其實自己多和父親說說,以父親對自己的疼愛,他或許會解除自己和吳劍的婚約。可是一步走錯,便無力回天了。</p>


    父親原本也是極為稟正之人,若是誤聽了吳劍之言,見到自己也說出了同樣的話,那自己該如何呢?</p>


    算了,算了。</p>


    自己一生之中,有了和思涯一起的那些快樂日子,便已足夠了。何必再回山受他們*。</p>


    “爹、娘。女兒無法在你們膝前盡孝了。”秦香說著,手中光芒一閃,那柄劍飛了起來,直刺向了自己的後頸。</p>


    “思涯,再見了。”秦香說著,閉上了眼睛。</p>


    那柄長劍馬上便要刺入秦香的後頸了,突然藍光一閃,卷住了鋼劍。</p>


    “叮”的一聲,那柄鋼劍釘到了石壁之上。</p>


    秦香一驚,睜眼看去。隻覺一股寒氣正在漸漸的消散,這次不是心頭的寒氣,而是真正的冷氣。</p>


    “小姑娘家,以後的日子還長著,有什麽事情想不開呢?自盡是最傻的選擇。”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秦香一驚,連忙的站起,向空中看去。</p>


    隻見一個中年美婦從空中落下,剛剛落地,便用力的吸了下,發出“咦”的一聲。</p>


    秦香見這女子麵目和善,非是奸邪之人,心頭才放心了不少。隻是她剛才發出了寒氣似乎在哪裏見過。對了,便是那吳天之子中,有一個說話厲害的少年也是使用如此的法術。</p>


    秦香尚未說話,那美婦首先道:“你是玄石什麽人?”</p>


    秦香一愣,心道這女子怎麽認識自己的母親,於是道:“她是我的娘親。”</p>


    那美婦臉上一喜,上下打量下秦香道:“不錯不錯,果然有幾分你母親的相貌,一樣的漂亮。”說到這裏,她突然的變色道:“好險好險,幸虧我早到一步,否則你便沒命了。”</p>


    秦香聽著眼中又流出了淚水,隻是她知禮節,於是萬福道:“前輩既能認出我的母親來,便定不是外人。敢問前輩如何稱呼?”</p>


    “你爹娘難道沒有給你講過,北山之時,曾有一位妹妹與他們並肩作戰?”</p>


    秦香大驚,打量下那美婦,再想想剛才的法術,於是驚道:“你難道是千雪阿姨?”</p>


    千雪一笑,把秦香抱到了懷中,“正是我。孩子們都叫我雪姨,你也叫我雪姨吧。”</p>


    “雪姨。”秦香聽父母說過千雪和吳天的故事,也知千雪乃是北山梭羅族的大小姐。</p>


    “哎。”千雪笑著答應了一聲,看著秦香喜道:“我一直想有個這麽漂亮的女兒,可是他們魔族隻生兒子,才放棄了那念頭。”她說著,輕攬著秦香的後背,柔聲問道:“你有什麽事情想不開,居然要尋短見呢?”</p>


    聞聽此言,秦香“哇”的哭出了聲。</p>


    千雪輕撫著秦香的秀發,沒有製止她的哭泣。</p>


    她有想不開的,便讓她痛快的哭一陣子吧。哭出來,許多心結便能解開了。</p>


    又哭了許久,秦香居然睡著了。看著年輕的秦香,千雪感覺自己仿佛也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那時纏在大哥哥的身邊,吃黃衫的醋,置徐若琪的氣。</p>


    </p>


    隻是過些日子,那大險之期便要到了。若是說出了真相,或許真的會天塌地陷。</p>


    隻是那個天不是頭頂上的天,而是吳天的天。(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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