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琪雖強,自己有法寶在身與之尚能一戰,而傳說中吳天有通天徹地之能,與他一戰,能求個同歸於盡已是奢求,甚至拚了自己的性命,能使他受傷也算不錯。所以此戰定然凶險非常,念玉跟著自己難免會被牽連。</p>


    當然這隻是其一,其二便是思涯還想見秦香一麵,到時若有念玉在身邊,還是多有不便的。</p>


    此時的落花當然不會回虹光派去,因為那裏已經有了一個念玉了。自己一回去,便等於自投羅網。於是她便給思涯編了個瞎話,以念玉的身份騙他道:“我離山之時,已犯了派規,回去也要受到責罰。特別是此時大家都在關心吳師叔之事,此時露麵,所受是責罰必定會加重的。另外……”落花說到這裏時看了看思涯,“若是我回去,他們必定叫我與他們組成中陣,那時咱們便真的要成為敵人了。”</p>


    思涯微微的感動,念玉為了自己犯了派規,而且還擔心中陣會傷了自己才不肯回去的,不與自己的母親相見,於是便不忍再說讓念玉離開之事,而是二人一路繞到了凝碧涯的後山,那深澗之下。</p>


    此時涯頂之上傳出那股強大無比的法力,二人也是愣在當場。</p>


    這等法力,定然是吳天發出的,自己還想與他同歸於盡。若對方施法,或許自己都近不得他百丈之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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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涯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他躊躇之間,居然停了下來。</p>


    落花則另有想法。她此來的目的便是要設法與秦香交換身體,好與思涯在一起的。</p>


    她摸摸懷中的九轉玲瓏珠,心道若是涯上不亂,自己便沒有機會施法,而此時尚不知秦香是在涯上還是涯下。</p>


    此時思涯突然狠跺一腳,腳下的石塊盡碎。</p>


    “外公對我極好,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當完成他的遺願。”思涯咬牙道:“若是沒有外公,我早已死去,這條命便是外公救下的。我便拚死與吳天一戰了。”</p>


    聽了思涯此言,落花一陣的擔心,思涯要與吳天死戰,此時看來,他必定不是對手。因為此時涯上除了那股強大的靈氣,還有一道劍氣無敵,那應是虹光派的北鬥七星陣。所以思涯此去,必定有去無還。</p>


    “你不能去送死。”落花突然道。</p>


    思涯笑了,“我上去未必是送死,相反的,這次是唯一的機會。”</p>


    “怎麽講?”落花驚道。</p>


    “上麵的靈氣和劍氣雖強,卻是許久未動。顯然那靈氣是吳天在施法,而劍氣則是在做另一件事情,所以不能亂動。另外其它三大門派之人在涯下,此時涯上所剩下之人,卻沒有人是我的對手,難道這不是機會嗎?”</p>


    “念玉”一愣,心道思涯分析的有理,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要拚得與思涯廝守,終究還是要冒險的。</p>


    “隻是你是虹光派之人,你還是不要與我同去了。”思涯對落花道。</p>


    而落花心頭正想這自己的事情,終於點了點頭道:“也好,隻是你若是不能成功,便要全身而退,不可再勉強了。”</p>


    “好。”思涯說著,抽出血劍取出了魔彩珠。</p>


    魔彩珠一見空氣,突然發出一陣的共鳴之聲,三大奇珠靠近,產生了共鳴。</p>


    思涯不知這些,而是內法一吐,急衝而上。</p>


    其實盯著凝碧涯的不隻是思涯和落花。</p>


    凝碧涯頂上數百丈的空中,一隻靈鷲盤旋著。而靈鷲的背上騎著一個女子,她不時的俯身向下看去,看著凝碧碧涯上發出的光彩。</p>


    “我要下去嗎?下去見見他嗎?”驚鴻對著靈鷲癡癡道。</p>


    靈鷲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居然發出一聲的鳴叫,不知是讓她下去還是不願她下去。</p>


    隻是下麵的光芒突然有了變化,驚鴻的心頭也是一驚。</p>


    “他如此賣力的施法,即便是他的法力通天,也終有耗盡的時候。他對她的感情我今日終於領會到了,自己應當知道自己的角色。自己隻是他人生之中的女人之一,而黃衫卻是他一生之中最愛的女人。連徐若琪遇到此事都退避三舍,我還要記恨什麽呢?他對自己曾經的十八年的承諾,已經很好了。隻是當時的情景讓我與他天涯兩別,讓涯兒自小沒有父親在身邊,還受盡了我的毒打。其實想來,我當時真傻。按徐若琪所說,我若跪倒在他的身前求他原諒,他一定會留我在身邊的。”</p>


    驚鴻自語著,臉上流下了淚水。那隻靈鷲卻發出一聲的鳴叫,因為那是下麵的光彩更強了幾分。</p>


    此叫聲驚醒了驚鴻。他如此長時間的施法,難道是複活黃衫之事出現了困難?黃衫無法複活了?</p>


    驚鴻想到這裏,突然高興了起來。便要驅靈鷲向下飛去,因為若是黃衫不醒,自己就能守在他的身旁了。</p>


    可是隻飛出去十幾丈,她便又停了下來。若是複活黃衫失敗,他必定痛苦難耐,怎麽會理會自己呢?況且即便他要找黃衫的替身,也應當是找徐若琪,而非是自己。</p>


    她想著,又沮喪了起來、猶豫了起來。</p>


    “我是去見他,還是不去呢?”驚鴻不知在問誰。</p>


    凝碧涯下,一隊人也被這異樣的光彩吸引而來,或許他們不是被吸引而來的,而目標便是這裏。</p>


    為首一人,居然是南疆魔族的魔君得晨,身後之人乃是族長斷徑,還有他從南疆帶來的十幾個族人。</p>


    “魔君,這……這股靈氣難道是吳天發出的?”斷徑當年見過吳天的法力,於是驚道。</p>


    “應當如此。若不是他,世間還會有誰有如此的法力?”得晨道。</p>


    “啊,那……”斷徑的腳步慢了下來,話說到一半也不敢再說下去了。</p>


    吳天有如此的法力,不說四大門派都到了凝碧涯,便隻是吳天自己,這十幾人就根本不是對手。</p>


    得晨感覺出斷徑慢了下來,於是轉頭怒道:“我說過,吳天乃是咱們南疆第三族後人。曆來南疆兩族對於第三族人都是恭敬有加,咱們此來隻是拜見吳天的,非是來尋釁滋事。”</p>


    斷徑知道得晨此來的目的定然不是如此,那是因為他發現了虹光派隊中居然有落花的身影,而他此時還抱著一線的希望,希望落花還能幫自己,幫他與第三族人交換身體。隻是從魔君口中親口說出“拜見”二字,還是讓他微微的吃驚。這隻能說明得晨心頭對吳天也是十分忌憚的,既然如此他還來這裏幹什麽呢?難道他要賭上一賭嗎?</p>


    可是看著得晨略帶殺氣的眼神,斷徑連忙的抱拳道:“是。”</p>


    他們又行幾步,突然前方傳來一聲大喝,接著便看到寥寥幾人站在涯下,怒目對著自己。</p>


    對方顯然是發現了自己一行人,其中一個大和尚突然將手中的金禪杖向地麵一蹾,一道金光射入了地下,那和尚腳下的石塊頓時碎成了是小塊,向四放濺去。</p>


    “轟”的一聲巨響,附近的地麵也微微的顫動,分明是在警告得晨等人。</p>


    得晨一愣,想不到對方在涯下也有人看守,而是還是其它三大門派之人。隻是他放眼看去,卻隻有寥寥數人,不過都是高手。</p>


    得晨“嗬嗬”一笑,這些人之中他在瀟州城見過李寬,在南疆之時見過曉峰,於是他抱拳道:“曉峰穀主,多年不見了。”</p>


    曉峰冷冷一笑,當年他和雪飛是被當作敬獻處子之血之人抓到樹宮之上的,雖然那時的魔君還不是得晨。“魔君入中原許久,此時還不離開,卻到這裏搗亂什麽?”</p>


    此話已相當的不客氣,而李寬則更是滿麵怒容,因為在瀟州城附近,天龍幫的十幾個弟子死在了落花的手下。此時李寬身上金光閃動,看上去馬上便要出手。</p>


    得晨心中雖急,可是臉上卻帶著笑。“李幫主何故生氣呀?”</p>


    “你南疆魔族傷我幫十幾條性命,我今日便向你討個公道。”李寬雖然生氣,可畢竟是一幫之主,不能說出手便出手。</p>


    “傷貴幫幫眾性命之事,乃是落花所為。而她那時已反出了多訶族,與其兄那莫族神箭手龍目要取我性命。”得晨臉色一沉道:“我若是捉到了她,定然取她的性命,還貴派一個公道。”</p>


    李寬眉頭一皺,想起了得晨所說的落花,昨天之時曾在虹光派隊中見到。隻是看上卻她非是虹光派的階下囚,而是與虹光派的江文廣有說有笑,似乎感情還不錯。前日李寬便十分的懷疑,此時聽得晨一說他更納悶了。按得晨所說龍目是落花的哥哥,可是龍目卻是殺害虹光派玉衡堂首座胡若愚的凶手。此時落花與虹光派搞到了一起,而且看上去徐若琪和江文廣對落花還非常不錯。難道真如魔君所言,落花脫離了多訶族,而反水到了虹光派?</p>


    這事情有可能發生,可是江文廣與落花關係密切卻是實在想不明白的。</p>


    見李寬若有所思,得晨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與之周旋,於是向明海、明江、明河抱拳道:“三位大師,莫非就是法相寺的明字輩高僧?”</p>


    “阿彌陀佛。”明海合什道:“老衲法相寺明海。”(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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