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節</p>
蔚藍的天空中，一些魚鱗雲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排列著。遠方，似乎還有一聲聲悶雷般的聲音傳來，最近要下雨了吧。其實，也該下雨了，今年南蠻的雨水確是顯得有點少，太子出征這一段時間，天公是出奇的配合，隻零星來過那麽兩場暴雨。難道現在，好運氣用完了麽？</p>
根據探子得來的消息，南蠻水軍是在後方三百多裏的地方登陸，若是快馬加鞭的話，甚至要不了一天就能到。但是目前南征軍這種懶洋洋的速度，估計得走個三到四天吧。</p>
道路兩旁，青山蒼蒼，在烈日的暴曬下，卻給人一種清涼的新意。</p>
退兵之議在昨天喜宴上就定了下來，各部將領回到營地，就開始收拾起來，也不耽擱，為隱秘計，連夜就出發了。整個隊伍，排成個長蛇，在南蠻崎嶇的山路上蠕動。吳明率領玄武隊，護著太子，走在整個隊伍的中部。而開路先鋒之職，則被祝玉虎搶了去。這小子立功心切是一個方麵，另一方麵則是，他那一千多家丁，護衛幾乎都生於江南，都是叢林山間行軍打仗的好手。擔任這開路先鋒之職，倒是他最最合適。</p>
身後，隱約可以聽見喊殺聲傳了過來，大概是斷後的陳老將軍已經與南蠻人交上手了吧。</p>
吳明騎在馬上，盯著前麵太子的車輦，卻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太子自從前天晚上把“赤宵”賜給他後，再沒有私下跟他說過一句話，而精神卻似乎比以前好得多了。但吳明卻知道，他是已經心存死誌。以希烈的軍事才華，李鐵的陰狠。這次能安全撤回到江南的幾率，實在是太小太小。吳明這一天一夜，實在是寢食難安，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做了一個惡夢，夢裏全是刀光劍影，死屍遍地。夢一醒來，他卻是再也沒法再次進入夢鄉。</p>
南征軍終於撤退了，但卻是在如此灰溜溜的情況下。昨天，胡庸應吳明要求，送來了南征軍最新戰損報告。整個南征軍，目前已經不足九萬人。吳明心頭更重一分，南征軍二十萬人，如今剩餘已經不足一半，這些都不是數字，而是活生生的生命。“一將功成萬骨枯”，太子這次，並沒有取得意料中的勝利，但還是死了這麽多人，也許，對南蠻帝國來說，這就是了不得的功績了吧。</p>
而雙方陣亡戰士的枯骨，恐怕都已經化成了骨灰，然後不知埋於那一捧黃土下。</p>
吳明低下了頭，黯灰的馬蹄踏在路邊的積灰上麵，濺起一朵朵塵花。他摸了摸腰間的‘赤宵’劍柄，心頭，卻是更添沉重。</p>
“大人，你的臉色可不太好，屬下建議你還是去休息下。”左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後麵拍馬追到吳明身後。</p>
近衛營倒是配備了好幾輛大車，一些武者可以在路上隨時打坐休息。這在行軍途中，可是極為良好的條件了。</p>
吳明艱難的笑了笑：“我不累，你怎麽也不去休息？”</p>
左影拍馬和吳明來了個並綹而行，然後望了望死氣沉沉的隊伍，歎了口氣：“我也睡不著，就是不知道這次，我還能不能活著回到京都。”</p>
吳明心頭一震：“小影，不可亂想，我們一定能安全撤回到故鄉的。”</p>
左影懶洋洋的答道：“希望吧！”</p>
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說道：“從小，我就被人欺負得狠了，為了出人頭地，我辛苦練劍，終於被近衛營看中，成為裏麵的一員。進得裏麵才發覺，這裏比外麵競爭更加激烈，以我那點殘缺的劍法，是斷斷不可能突破的到四段的。要不是大人你的指導，我可能早就被淘汰出去了。所以我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練好劍法，為大人分憂……”</p>
“怎麽，你在害怕麽？”這左影平時就有些小機靈，肯定也是看出了什麽吧，吳明喝道，打斷了他下邊的話。</p>
左影想了想：“怕，肯定是有一點的，不過既然入了近衛營，為保護殿下，也隻得奮勇向前，死而後已了。”</p>
吳明拍了拍他道：“別那麽悲觀，我們一定可以安全回到家鄉的，相信我。”</p>
兩人正在這裏閑聊時，突然後方煙塵大急，一個傳令兵飛速趕來。跑到太子的車輦外遞上了陳情。不一會兒，一個近衛營戰士跑過來，下令原地休整，那戰士還對吳明說道：“殿下請吳大人過去議事。”</p>
吳明心頭苦笑，這隊伍走走停停的，都這麽長時間了，才走二十幾裏，這樣下去，不用南蠻人前來追殺，部隊可能自己就先糧草不繼了。</p>
走近太子車輦，吳明正欲開口。那經常服侍太子的老太監從車廂裏鑽出來，然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吳大人，殿下正在和娘娘說話，這次議事還請了其他大人，要不你先等等。可好？”</p>
說完，從車上跳了下來，一臉歉意的看著吳明。</p>
吳明心裏發酸，李鐵發動叛亂，陶丞相肯定是首當其衝，以陶雨從不過問軍情的個性，肯定還不知道如今局勢的凶險。一旦知道，恐怕太子和她之間的這點假假的溫馨都難以維持吧。</p>
好在等待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不一會兒，各路將領已經把太子的車輦團團圍住。這時，負責殿後的左路軍統領，陳建飛老將軍也從後麵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他那幹淨，整潔的白袍上，赫然沾滿了灰塵。而整個臉上也是一片焦急。看來，這殿後任務是極不順利了。</p>
</p>
眾人都到齊了，太子才從車輦裏鑽出來：“各位將軍，大人，叫各位來，是想要各位拿個主意，如何盡快擺脫敵人。陳老將軍先介紹下具體情況吧。”</p>
陳建飛臉上閃過一絲羞愧：“今日清晨，一向龜縮不出的南蠻軍從後麵追上了我軍，他們四麵出擊。利用對當地複雜地形的熟悉。用弓箭，落石，陷阱等等一切可用的手段對我軍進行無休止地騷擾。等我列隊去攻擊時，這些南蠻人又是一哄而散。而我收隊前進時，他們又再次尾隨而來。下官實在有愧，耽誤了大軍行程，望殿下降罪。”</p>
吳明心中恍然，怪不得了，南蠻人這招也真夠狠毒的。明顯就是為了拖住漢軍行程。陳老將軍雖然號稱東漢防守第一，但遇見這種無賴打法，看來也隻有搖頭苦歎的份。</p>
太子手扶車轅，說道：“既然老將軍覺得自己也有罪，那就隻有將功贖罪了。”</p>
這自請殿下降罪也就是平時的一種自責話兒，有幾時當過真了。太子說出如此話來。眾人都有點發蒙。</p>
“是，末將明白”</p>
陳建飛倒也光棍。大概在他心裏，應該把上級下達的所有任務都完美的完成才算是應該的吧。</p>
太子沒再理他，揮了揮手：“來人，把地勢圖拿來。”</p>
這時，剛才那個老太監走上前來，手裏拿了個很大的帛書卷軸，太子指了指車輦側壁：“掛在那裏！”</p>
那卷軸一打開，露出一張很大的地勢圖，太子手指地勢圖，對著周圍的眾人說道：“列位將軍，這裏是倉前山。據探子匯報，南蠻水陸大元帥希烈的就在這裏紮營，阻擋我軍回鄉之路，而對方可能還在增兵。沒多一天，敵人就多一分準備。我們隻有盡快擺脫新河騷擾之敵，才能盡快趕到倉前山，趁敵人立足未穩之際。擊潰敵人。”</p>
說完，瞟了瞟陳建飛：“照此速度下去，恐怕得誤事！”</p>
然後看了看車輦周圍的大大小小幾十號將領：“眾位將軍，可有何退敵妙策？”</p>
這時候，中路軍統領謝川站了出來。行了一禮道：“殿下，十幾天前，我軍南下之時，屬下倒發現在此地十幾裏外有一個妙處，此處有兩山，山勢陡峭，中間一峽穀，地圖上標識‘餘家灣’，是我們撤退必經之路，我們可派兩支部隊在兩山頂駐紮，一來可防止南蠻軍偷襲，二來也可斷後，杜絕對方的騷擾。”</p>
他這話一出口，吳明頓時吃了一驚，這謝川平時沉默寡言的，對太子一向唯唯諾諾。此時竟然會有如此見地，看來此言，十有八九是太子的授意了。</p>
陳建飛盯著地勢圖，似乎在考慮謝川意見的可行性。李源這時站出來說道：“謝將軍此言，卻仍有思慮不周之處，派兩支部隊於兩山間阻擋敵人，這人數過少，恐怕難以勝任，人數過多，則我方也有被各個擊破的風險。”</p>
謝川似乎胸有成竹：“李將軍多慮了，隻要有一善守之將，帶幾千兵。以此地的易守難攻之勢，就足以守住這個峽穀。”</p>
他話才剛說完，吳明就突地插話：“此計也是萬萬不可行的，這斷後的部隊如何與我大部隊匯合？”</p>
謝川麵無表情的答道：“可讓其自行回返。”</p>
自行回返，吳明心頭也是怒極，那就是棄子了。現在這大部隊都自身難保，怎麽個自行回返？</p>
蔚藍的天空中，一些魚鱗雲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排列著。遠方，似乎還有一聲聲悶雷般的聲音傳來，最近要下雨了吧。其實，也該下雨了，今年南蠻的雨水確是顯得有點少，太子出征這一段時間，天公是出奇的配合，隻零星來過那麽兩場暴雨。難道現在，好運氣用完了麽？</p>
根據探子得來的消息，南蠻水軍是在後方三百多裏的地方登陸，若是快馬加鞭的話，甚至要不了一天就能到。但是目前南征軍這種懶洋洋的速度，估計得走個三到四天吧。</p>
道路兩旁，青山蒼蒼，在烈日的暴曬下，卻給人一種清涼的新意。</p>
退兵之議在昨天喜宴上就定了下來，各部將領回到營地，就開始收拾起來，也不耽擱，為隱秘計，連夜就出發了。整個隊伍，排成個長蛇，在南蠻崎嶇的山路上蠕動。吳明率領玄武隊，護著太子，走在整個隊伍的中部。而開路先鋒之職，則被祝玉虎搶了去。這小子立功心切是一個方麵，另一方麵則是，他那一千多家丁，護衛幾乎都生於江南，都是叢林山間行軍打仗的好手。擔任這開路先鋒之職，倒是他最最合適。</p>
身後，隱約可以聽見喊殺聲傳了過來，大概是斷後的陳老將軍已經與南蠻人交上手了吧。</p>
吳明騎在馬上，盯著前麵太子的車輦，卻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太子自從前天晚上把“赤宵”賜給他後，再沒有私下跟他說過一句話，而精神卻似乎比以前好得多了。但吳明卻知道，他是已經心存死誌。以希烈的軍事才華，李鐵的陰狠。這次能安全撤回到江南的幾率，實在是太小太小。吳明這一天一夜，實在是寢食難安，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做了一個惡夢，夢裏全是刀光劍影，死屍遍地。夢一醒來，他卻是再也沒法再次進入夢鄉。</p>
南征軍終於撤退了，但卻是在如此灰溜溜的情況下。昨天，胡庸應吳明要求，送來了南征軍最新戰損報告。整個南征軍，目前已經不足九萬人。吳明心頭更重一分，南征軍二十萬人，如今剩餘已經不足一半，這些都不是數字，而是活生生的生命。“一將功成萬骨枯”，太子這次，並沒有取得意料中的勝利，但還是死了這麽多人，也許，對南蠻帝國來說，這就是了不得的功績了吧。</p>
而雙方陣亡戰士的枯骨，恐怕都已經化成了骨灰，然後不知埋於那一捧黃土下。</p>
吳明低下了頭，黯灰的馬蹄踏在路邊的積灰上麵，濺起一朵朵塵花。他摸了摸腰間的‘赤宵’劍柄，心頭，卻是更添沉重。</p>
“大人，你的臉色可不太好，屬下建議你還是去休息下。”左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後麵拍馬追到吳明身後。</p>
近衛營倒是配備了好幾輛大車，一些武者可以在路上隨時打坐休息。這在行軍途中，可是極為良好的條件了。</p>
吳明艱難的笑了笑：“我不累，你怎麽也不去休息？”</p>
左影拍馬和吳明來了個並綹而行，然後望了望死氣沉沉的隊伍，歎了口氣：“我也睡不著，就是不知道這次，我還能不能活著回到京都。”</p>
吳明心頭一震：“小影，不可亂想，我們一定能安全撤回到故鄉的。”</p>
左影懶洋洋的答道：“希望吧！”</p>
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說道：“從小，我就被人欺負得狠了，為了出人頭地，我辛苦練劍，終於被近衛營看中，成為裏麵的一員。進得裏麵才發覺，這裏比外麵競爭更加激烈，以我那點殘缺的劍法，是斷斷不可能突破的到四段的。要不是大人你的指導，我可能早就被淘汰出去了。所以我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練好劍法，為大人分憂……”</p>
“怎麽，你在害怕麽？”這左影平時就有些小機靈，肯定也是看出了什麽吧，吳明喝道，打斷了他下邊的話。</p>
左影想了想：“怕，肯定是有一點的，不過既然入了近衛營，為保護殿下，也隻得奮勇向前，死而後已了。”</p>
吳明拍了拍他道：“別那麽悲觀，我們一定可以安全回到家鄉的，相信我。”</p>
兩人正在這裏閑聊時，突然後方煙塵大急，一個傳令兵飛速趕來。跑到太子的車輦外遞上了陳情。不一會兒，一個近衛營戰士跑過來，下令原地休整，那戰士還對吳明說道：“殿下請吳大人過去議事。”</p>
吳明心頭苦笑，這隊伍走走停停的，都這麽長時間了，才走二十幾裏，這樣下去，不用南蠻人前來追殺，部隊可能自己就先糧草不繼了。</p>
走近太子車輦，吳明正欲開口。那經常服侍太子的老太監從車廂裏鑽出來，然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吳大人，殿下正在和娘娘說話，這次議事還請了其他大人，要不你先等等。可好？”</p>
說完，從車上跳了下來，一臉歉意的看著吳明。</p>
吳明心裏發酸，李鐵發動叛亂，陶丞相肯定是首當其衝，以陶雨從不過問軍情的個性，肯定還不知道如今局勢的凶險。一旦知道，恐怕太子和她之間的這點假假的溫馨都難以維持吧。</p>
好在等待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不一會兒，各路將領已經把太子的車輦團團圍住。這時，負責殿後的左路軍統領，陳建飛老將軍也從後麵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他那幹淨，整潔的白袍上，赫然沾滿了灰塵。而整個臉上也是一片焦急。看來，這殿後任務是極不順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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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到齊了，太子才從車輦裏鑽出來：“各位將軍，大人，叫各位來，是想要各位拿個主意，如何盡快擺脫敵人。陳老將軍先介紹下具體情況吧。”</p>
陳建飛臉上閃過一絲羞愧：“今日清晨，一向龜縮不出的南蠻軍從後麵追上了我軍，他們四麵出擊。利用對當地複雜地形的熟悉。用弓箭，落石，陷阱等等一切可用的手段對我軍進行無休止地騷擾。等我列隊去攻擊時，這些南蠻人又是一哄而散。而我收隊前進時，他們又再次尾隨而來。下官實在有愧，耽誤了大軍行程，望殿下降罪。”</p>
吳明心中恍然，怪不得了，南蠻人這招也真夠狠毒的。明顯就是為了拖住漢軍行程。陳老將軍雖然號稱東漢防守第一，但遇見這種無賴打法，看來也隻有搖頭苦歎的份。</p>
太子手扶車轅，說道：“既然老將軍覺得自己也有罪，那就隻有將功贖罪了。”</p>
這自請殿下降罪也就是平時的一種自責話兒，有幾時當過真了。太子說出如此話來。眾人都有點發蒙。</p>
“是，末將明白”</p>
陳建飛倒也光棍。大概在他心裏，應該把上級下達的所有任務都完美的完成才算是應該的吧。</p>
太子沒再理他，揮了揮手：“來人，把地勢圖拿來。”</p>
這時，剛才那個老太監走上前來，手裏拿了個很大的帛書卷軸，太子指了指車輦側壁：“掛在那裏！”</p>
那卷軸一打開，露出一張很大的地勢圖，太子手指地勢圖，對著周圍的眾人說道：“列位將軍，這裏是倉前山。據探子匯報，南蠻水陸大元帥希烈的就在這裏紮營，阻擋我軍回鄉之路，而對方可能還在增兵。沒多一天，敵人就多一分準備。我們隻有盡快擺脫新河騷擾之敵，才能盡快趕到倉前山，趁敵人立足未穩之際。擊潰敵人。”</p>
說完，瞟了瞟陳建飛：“照此速度下去，恐怕得誤事！”</p>
然後看了看車輦周圍的大大小小幾十號將領：“眾位將軍，可有何退敵妙策？”</p>
這時候，中路軍統領謝川站了出來。行了一禮道：“殿下，十幾天前，我軍南下之時，屬下倒發現在此地十幾裏外有一個妙處，此處有兩山，山勢陡峭，中間一峽穀，地圖上標識‘餘家灣’，是我們撤退必經之路，我們可派兩支部隊在兩山頂駐紮，一來可防止南蠻軍偷襲，二來也可斷後，杜絕對方的騷擾。”</p>
他這話一出口，吳明頓時吃了一驚，這謝川平時沉默寡言的，對太子一向唯唯諾諾。此時竟然會有如此見地，看來此言，十有八九是太子的授意了。</p>
陳建飛盯著地勢圖，似乎在考慮謝川意見的可行性。李源這時站出來說道：“謝將軍此言，卻仍有思慮不周之處，派兩支部隊於兩山間阻擋敵人，這人數過少，恐怕難以勝任，人數過多，則我方也有被各個擊破的風險。”</p>
謝川似乎胸有成竹：“李將軍多慮了，隻要有一善守之將，帶幾千兵。以此地的易守難攻之勢，就足以守住這個峽穀。”</p>
他話才剛說完，吳明就突地插話：“此計也是萬萬不可行的，這斷後的部隊如何與我大部隊匯合？”</p>
謝川麵無表情的答道：“可讓其自行回返。”</p>
自行回返，吳明心頭也是怒極，那就是棄子了。現在這大部隊都自身難保，怎麽個自行回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