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節</p>
兩人心中再無芥蒂，說起話來也隨便了許多。何嘯天道：“西蒙之危，咱們是不得不解。可南寧那邊，卻提供不了任何幫助。對於此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p>
吳明想了想道：“是，救援西蒙，不光是道義問題，更關係到我們切身利益，所以是不得不救。小婿仍堅持原議，由我率近衛營前去解西蒙危局。”</p>
何嘯天目中異色連閃，盯著他道：“還是我去吧，中西初定，你就急匆匆的率兵馳援西北，很多東西還等你回去拿主意，你再出征西蒙，恐怕更會誤事。”</p>
吳明道：“丞相延我腳程，不外乎想在南版和青庭二省做點手腳，安插一些他的人。可廖剛在南版經營多年，我能輕易攻下雙匯，除了一點僥幸外，就是他和我曾經的友誼起了作用，若沒他的配合，那能如此輕鬆？丞相貿然去動，恐怕未能如願。”</p>
他微微一笑，接著道：“至於青庭麽，鄧格和朱磊二人是本土大將，本就不是省油的燈，三木更不是軟柿子。沒有外力時，三人肯定鬥得不亦樂乎。可若丞相想要插手，長年養成的習慣，定會讓這三人抱成一團，一致對外。所以一時半會，仍是不用擔心。”</p>
何嘯天嘴角抽了抽，正待說點什麽。吳明麵色一正道：“西北戰亂剛止，且四麵是敵，如今百廢待興，這裏更離不開你。而且此次救援西蒙，還須以西北為大後方，所以這裏更需要你來鎮守，嶽父大人就別推脫了。”</p>
何嘯天不再客氣，點了點頭道：“好吧。”</p>
定下來出兵的基調，結下來就該討論如何出兵了。議事廳很大，何嘯天搬出個木盒，把兩個鐵膽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然後封好放回桌上。他拉著吳明走到大廳一角，把牆上的油燈拔亮了些，指著旁邊一個沙坑道：“你先看看這個。”</p>
這是一個用沙子堆就的土地模型，不但用石頭築成一個個堡壘代表城市，連大的河流山川，都用沙子有所體現，十分詳盡。而在這個模型中，上麵還沾著各色旗幟。吳明訝道：“這難道是沙盤麽？”</p>
何嘯天怔了怔：“沙盤？這名字倒形象，虧你想得出。你以前見過？”</p>
吳明有些尷尬地道：“這個，隻是我們家鄉那邊的一種叫法而已。”</p>
吳明對外的身份是從極東的大陸乘船過來的，何嘯天事先對他有過深入調查，沒有不知的道理。聞言有些感慨地道：“你們家鄉人懂得倒多，也不知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不過他馬上容色一整道：“我們本來叫這個為戰術推演模板的，不過沙盤的稱謂倒是形象，那就叫沙盤吧。”</p>
沙盤之中，各色旗幟交錯縱橫，讓人眼花繚亂。和軍事地圖大同小異的是，代表己方勢力的，仍是藍色旗幟。而綠色旗幟則代表盟軍，紅色則代表敵對關係。丞相府有幅地圖很大，也比這幅沙盤繪得要詳細得多，不過終究沒這麽有立體感，更沒這個形象。何嘯天俯下身，從代表南版與青庭兩省的沙盤中，拔下代表盟軍的綠色旗幟，換為代表己方的藍色旗幟。吳明稍微瞄了眼，發現雙匯城頭的藍色小旗約為十麵，而代表庭牙的藍色小旗則隻有五麵。看來一麵旗幟代表的兵力，大約為一萬左右。</p>
自己幾乎是無損拿下雙匯，廖剛又經營多年，有十萬重兵在此也就不足為怪了。而庭牙迭遭兵災，先是薑環帶領精銳增援成州，大敗而歸。在天青河北岸，主力又敗於自己和波斯聯軍之手，庭牙在策反之夜中，鄧格和朱磊之間又是一場火並，現在還有五萬兵力，反而有些出乎吳明意料。</p>
他不由苦笑，自己真是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基淺。雖然這兩省名義上聽自己號令，可若論了解，怕還比不得任何一個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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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嘯天把雙匯和庭牙的旗幟換為藍色後，吳明才發現中西和西北的地盤雖大，但相對於周遍環境來說，兵力卻大為不足。在中西南部，代表波斯的綠色小旗和代表南蠻的紅色旗在頓爾草原和繼玉森林一帶縱橫交錯，激戰正酣，令人眼花繚亂。吳明粗略一數，雙方兵力都有近二十萬。</p>
不過讓吳明驚奇的是，沙城雖隻有四麵藍旗，但仍有好幾麵藍旗淩亂分布於西北各地。何嘯天把雙匯和庭牙的旗幟換為藍色後，見吳明盯著西北一帶，若有所思的樣子。索性解釋道：“我何家在西北經營千年，自然也有底牌，這幾麵藍旗，都是一些被我控製的大部落或異族人。”</p>
說到這裏，他有些傲然道：“別看我現在手裏才幾萬人馬，真到了生死存亡關頭。如果不計質量，再拉出幾十萬大軍都是可能的。”</p>
吳明仍是盯著那幾麵旗幟：“這麽說來，上次北漢大舉入侵，嶽父大人沒盡全力了？”</p>
何嘯天砸巴下嘴，哼了聲道：“是，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須知我要麵對的敵人，不光是明麵上的，還有暗麵上的，不得不謹慎行事。”</p>
吳明默然。所謂暗麵上的敵人，不外乎朝廷方麵的壓力。這點何嘯天雖然沒說，但他言語中的意思，幾乎不用猜就知道了。雖然現在適逢亂世，南寧更需要一個穩定的西北做為朝廷屏障，但西北三省若損傷過大，朝廷自然不介意從何家手裏接過來，完成權利的再分配。</p>
這也許，是促使何總督與自己合二為一的一個客觀條件吧。吳明歎了口氣，轉過話題道：“在西地一帶，勢力怎會如此複雜？”</p>
西地國多兵少，大大小小上百個城廓，星羅棋布的分布其上。其中，大部分是黃色城廓，臨近西北三省一帶的幾個小國，代表國家勢力的都城都是綠色的。不過這也難怪，何家在西北經營這麽長時間，要說沒幾個傀儡政權，說出來誰也不相信。那幾個小國臨近西北三省，沒有何嘯天的支持，肯定沒法建國，這也是意料中事。西地三大強國都有城廓好幾座，上麵還插了好幾麵旗，顯示其實力強勁。其中樓居和藍善是黃色的，而西夷則是紅色的。</p>
西夷是前朝大晉遺孤建立起來的勢力，而何嘯天則是東漢派來守衛西北的。兩方天生不對頭，其敵對關係也在情理之中。看來西夷上次抓何藝這個聖母，不但可以通過百靈教完成其一統西地的野心，還可借機削弱西北何氏，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p>
越往西走，小城越來越多，而地圖上幾乎一片黃色，標誌著何氏在這片土地上影響也是有限。在一大片黃色城郭包夾下，有兩個城池綠意盎然，鮮豔欲滴，顯然和何嘯天有盟約。吳明定睛一看，這兩座城市都屬於一個叫於塵的國家，而其中一座城市上方，竟然還插著一麵旗幟，竟然兵力過萬。吳明眼睛一亮，指著兩座城池道：“這個國家也是友軍？”</p>
在西地，三大強國也才幾萬兵力而已，有過萬的戰力，已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何嘯天得意地笑了起來：“正是，於塵是在何家先祖支持下建立起來的一個國家，也有兩百多年曆史了。眼見朝廷對各地的控製力日漸削弱，一代不如一代，十七代先祖就起了預留後路的決心。於是就暗地裏派出一部分精銳武士西行，在西地重新建立根據地。那知無心插柳柳成蔭，於塵國越來越強，現在已在西地各國能排前十了。”</p>
這就是底蘊，也許這些力量並不是何家的全部。但就顯露出這麽一角，已令吳明大為吃驚。這種上千年的軍事世家，果然不是自己這種暴發戶可以比擬的。看了這麽多後，吳明對何嘯天僅有的一點芥蒂也漸漸釋懷。這些力量看起來很強大，但也代表著負擔。如果真交給個一無是處的傻瓜，隻會害死所有人，何總督先前對自己有所保留，那也是情理之中。說明白點，麵前這個老人已相當於把西北的未來交到自己手中，可自己真的行麽？一時間，他隻覺心中沉甸甸的。</p>
何嘯天說完，俯下身把西地中部，北部大部分城廓都換成了綠色。眼見他在那裏仔細的調換著旗幟和城廓，吳明有些不明所以，沉聲道：“嶽父大人，這是為何？”</p>
何嘯天停下了手，指著一大片綠城模型道：“這些小國，都是西蒙附屬。西蒙如今和我們是盟友關係，那麽，他們至少不會對我為難。我何家在西北經營千年，商路亦是一大收入，這些國家雖小，倘若聯合起來作梗，也是一股讓人頭疼的力量。”</p>
吳明看著地圖陷入了沉思，過了半晌才道：“這也是嶽父大人出兵蘭寧的一個理由麽？”</p>
“可以這麽說。”更換完畢，何嘯天拍了拍手站起來：“如果東蒙取得勝利，那這一大片綠色小國，就會轉投東蒙，至不濟也會失去控製，再也沒現在好說話。對西北來說，可謂四麵皆敵，局勢也大為不妙。除了中西外，我就算想退到於塵也變得困難萬分。”</p>
兩人心中再無芥蒂，說起話來也隨便了許多。何嘯天道：“西蒙之危，咱們是不得不解。可南寧那邊，卻提供不了任何幫助。對於此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p>
吳明想了想道：“是，救援西蒙，不光是道義問題，更關係到我們切身利益，所以是不得不救。小婿仍堅持原議，由我率近衛營前去解西蒙危局。”</p>
何嘯天目中異色連閃，盯著他道：“還是我去吧，中西初定，你就急匆匆的率兵馳援西北，很多東西還等你回去拿主意，你再出征西蒙，恐怕更會誤事。”</p>
吳明道：“丞相延我腳程，不外乎想在南版和青庭二省做點手腳，安插一些他的人。可廖剛在南版經營多年，我能輕易攻下雙匯，除了一點僥幸外，就是他和我曾經的友誼起了作用，若沒他的配合，那能如此輕鬆？丞相貿然去動，恐怕未能如願。”</p>
他微微一笑，接著道：“至於青庭麽，鄧格和朱磊二人是本土大將，本就不是省油的燈，三木更不是軟柿子。沒有外力時，三人肯定鬥得不亦樂乎。可若丞相想要插手，長年養成的習慣，定會讓這三人抱成一團，一致對外。所以一時半會，仍是不用擔心。”</p>
何嘯天嘴角抽了抽，正待說點什麽。吳明麵色一正道：“西北戰亂剛止，且四麵是敵，如今百廢待興，這裏更離不開你。而且此次救援西蒙，還須以西北為大後方，所以這裏更需要你來鎮守，嶽父大人就別推脫了。”</p>
何嘯天不再客氣，點了點頭道：“好吧。”</p>
定下來出兵的基調，結下來就該討論如何出兵了。議事廳很大，何嘯天搬出個木盒，把兩個鐵膽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然後封好放回桌上。他拉著吳明走到大廳一角，把牆上的油燈拔亮了些，指著旁邊一個沙坑道：“你先看看這個。”</p>
這是一個用沙子堆就的土地模型，不但用石頭築成一個個堡壘代表城市，連大的河流山川，都用沙子有所體現，十分詳盡。而在這個模型中，上麵還沾著各色旗幟。吳明訝道：“這難道是沙盤麽？”</p>
何嘯天怔了怔：“沙盤？這名字倒形象，虧你想得出。你以前見過？”</p>
吳明有些尷尬地道：“這個，隻是我們家鄉那邊的一種叫法而已。”</p>
吳明對外的身份是從極東的大陸乘船過來的，何嘯天事先對他有過深入調查，沒有不知的道理。聞言有些感慨地道：“你們家鄉人懂得倒多，也不知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不過他馬上容色一整道：“我們本來叫這個為戰術推演模板的，不過沙盤的稱謂倒是形象，那就叫沙盤吧。”</p>
沙盤之中，各色旗幟交錯縱橫，讓人眼花繚亂。和軍事地圖大同小異的是，代表己方勢力的，仍是藍色旗幟。而綠色旗幟則代表盟軍，紅色則代表敵對關係。丞相府有幅地圖很大，也比這幅沙盤繪得要詳細得多，不過終究沒這麽有立體感，更沒這個形象。何嘯天俯下身，從代表南版與青庭兩省的沙盤中，拔下代表盟軍的綠色旗幟，換為代表己方的藍色旗幟。吳明稍微瞄了眼，發現雙匯城頭的藍色小旗約為十麵，而代表庭牙的藍色小旗則隻有五麵。看來一麵旗幟代表的兵力，大約為一萬左右。</p>
自己幾乎是無損拿下雙匯，廖剛又經營多年，有十萬重兵在此也就不足為怪了。而庭牙迭遭兵災，先是薑環帶領精銳增援成州，大敗而歸。在天青河北岸，主力又敗於自己和波斯聯軍之手，庭牙在策反之夜中，鄧格和朱磊之間又是一場火並，現在還有五萬兵力，反而有些出乎吳明意料。</p>
他不由苦笑，自己真是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基淺。雖然這兩省名義上聽自己號令，可若論了解，怕還比不得任何一個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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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嘯天把雙匯和庭牙的旗幟換為藍色後，吳明才發現中西和西北的地盤雖大，但相對於周遍環境來說，兵力卻大為不足。在中西南部，代表波斯的綠色小旗和代表南蠻的紅色旗在頓爾草原和繼玉森林一帶縱橫交錯，激戰正酣，令人眼花繚亂。吳明粗略一數，雙方兵力都有近二十萬。</p>
不過讓吳明驚奇的是，沙城雖隻有四麵藍旗，但仍有好幾麵藍旗淩亂分布於西北各地。何嘯天把雙匯和庭牙的旗幟換為藍色後，見吳明盯著西北一帶，若有所思的樣子。索性解釋道：“我何家在西北經營千年，自然也有底牌，這幾麵藍旗，都是一些被我控製的大部落或異族人。”</p>
說到這裏，他有些傲然道：“別看我現在手裏才幾萬人馬，真到了生死存亡關頭。如果不計質量，再拉出幾十萬大軍都是可能的。”</p>
吳明仍是盯著那幾麵旗幟：“這麽說來，上次北漢大舉入侵，嶽父大人沒盡全力了？”</p>
何嘯天砸巴下嘴，哼了聲道：“是，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須知我要麵對的敵人，不光是明麵上的，還有暗麵上的，不得不謹慎行事。”</p>
吳明默然。所謂暗麵上的敵人，不外乎朝廷方麵的壓力。這點何嘯天雖然沒說，但他言語中的意思，幾乎不用猜就知道了。雖然現在適逢亂世，南寧更需要一個穩定的西北做為朝廷屏障，但西北三省若損傷過大，朝廷自然不介意從何家手裏接過來，完成權利的再分配。</p>
這也許，是促使何總督與自己合二為一的一個客觀條件吧。吳明歎了口氣，轉過話題道：“在西地一帶，勢力怎會如此複雜？”</p>
西地國多兵少，大大小小上百個城廓，星羅棋布的分布其上。其中，大部分是黃色城廓，臨近西北三省一帶的幾個小國，代表國家勢力的都城都是綠色的。不過這也難怪，何家在西北經營這麽長時間，要說沒幾個傀儡政權，說出來誰也不相信。那幾個小國臨近西北三省，沒有何嘯天的支持，肯定沒法建國，這也是意料中事。西地三大強國都有城廓好幾座，上麵還插了好幾麵旗，顯示其實力強勁。其中樓居和藍善是黃色的，而西夷則是紅色的。</p>
西夷是前朝大晉遺孤建立起來的勢力，而何嘯天則是東漢派來守衛西北的。兩方天生不對頭，其敵對關係也在情理之中。看來西夷上次抓何藝這個聖母，不但可以通過百靈教完成其一統西地的野心，還可借機削弱西北何氏，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p>
越往西走，小城越來越多，而地圖上幾乎一片黃色，標誌著何氏在這片土地上影響也是有限。在一大片黃色城郭包夾下，有兩個城池綠意盎然，鮮豔欲滴，顯然和何嘯天有盟約。吳明定睛一看，這兩座城市都屬於一個叫於塵的國家，而其中一座城市上方，竟然還插著一麵旗幟，竟然兵力過萬。吳明眼睛一亮，指著兩座城池道：“這個國家也是友軍？”</p>
在西地，三大強國也才幾萬兵力而已，有過萬的戰力，已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何嘯天得意地笑了起來：“正是，於塵是在何家先祖支持下建立起來的一個國家，也有兩百多年曆史了。眼見朝廷對各地的控製力日漸削弱，一代不如一代，十七代先祖就起了預留後路的決心。於是就暗地裏派出一部分精銳武士西行，在西地重新建立根據地。那知無心插柳柳成蔭，於塵國越來越強，現在已在西地各國能排前十了。”</p>
這就是底蘊，也許這些力量並不是何家的全部。但就顯露出這麽一角，已令吳明大為吃驚。這種上千年的軍事世家，果然不是自己這種暴發戶可以比擬的。看了這麽多後，吳明對何嘯天僅有的一點芥蒂也漸漸釋懷。這些力量看起來很強大，但也代表著負擔。如果真交給個一無是處的傻瓜，隻會害死所有人，何總督先前對自己有所保留，那也是情理之中。說明白點，麵前這個老人已相當於把西北的未來交到自己手中，可自己真的行麽？一時間，他隻覺心中沉甸甸的。</p>
何嘯天說完，俯下身把西地中部，北部大部分城廓都換成了綠色。眼見他在那裏仔細的調換著旗幟和城廓，吳明有些不明所以，沉聲道：“嶽父大人，這是為何？”</p>
何嘯天停下了手，指著一大片綠城模型道：“這些小國，都是西蒙附屬。西蒙如今和我們是盟友關係，那麽，他們至少不會對我為難。我何家在西北經營千年，商路亦是一大收入，這些國家雖小，倘若聯合起來作梗，也是一股讓人頭疼的力量。”</p>
吳明看著地圖陷入了沉思，過了半晌才道：“這也是嶽父大人出兵蘭寧的一個理由麽？”</p>
“可以這麽說。”更換完畢，何嘯天拍了拍手站起來：“如果東蒙取得勝利，那這一大片綠色小國，就會轉投東蒙，至不濟也會失去控製，再也沒現在好說話。對西北來說，可謂四麵皆敵，局勢也大為不妙。除了中西外，我就算想退到於塵也變得困難萬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