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p>
好熱！</p>
這是那裏，是裏爾沙海嗎？</p>
吳明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不知名的空間，這個空間全是金色的沙粒。沙粒漫天狂舞著，似乎每一顆都是餘燼，散發著灼人的溫度。在這個炎意繚繞的空間裏，他覺得全身滾燙，每一寸肌膚都似在燃燒。</p>
</p>
一定要逃出這裏，他恐懼得全身發抖，使出吃奶的力氣全力飛奔，想盡快脫離這個莫名之地。可一切都是徒勞的，這個空間似無窮盡，怎麽也到不了頭。他停下了，大口的喘著氣，感覺嗓子都快冒煙，渾身熱得似要裂開。</p>
他需要涼意，需要水。</p>
視野裏一陣模糊，遠方，出現了三個女子的倩影，手拉著手朝他走來。近了，近了。他看清了，那是三位妻子。她們微笑著走來，看著吳明不停的笑。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空間裏，幾如天籟。天籟之音傳到耳中，他覺得一振，那股熱意降了許多。但緊接著，一股更濃的燥意湧上心頭。笑聲就如一個遙遠的魔咒，不停回蕩，讓人沉醉。明知不妥，但為了那瞬間的快感，還是飲鳩止渴般的聽下去。</p>
她們越唱越快，最後艾絲特把麵紗一拋，竟跳起了舞。在糜糜的歌聲中，她不停的旋轉著，不停的旋轉著，隨著旋轉，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少，雪峰翹臀，粉彎玉股……</p>
這是夢魘麽？吳明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大喊著向三個妻子撲去：“小清、小藝、小艾，救救我！”</p>
可三個妻子恍若不聞，一路嬉笑著，越跑越遠，直至消失不見。</p>
太熱了，他蹲了下來，感覺全身都開始融化，意識都開始模糊了。金色光點安靜的漂浮在四周，毫無預兆的，它們動了起來，圍繞著吳明越來越快，然後漸漸聚攏，化成了一條光影組成的大蛇，那蛇張著大口，猛的朝吳明撲了下來。</p>
吳明大吃一驚，百忙中往一個翻滾，險之又險的讓開了蛇吻。那蛇一擊不中，突然張著金色大口，吃吃的笑了起來。她笑起來很好聽，比艾絲特那甜糯的聲音還有特色。這種帶著慵懶的糜糜笑音聽到耳中，如一道深不見底的古井，讓人沉淪，忍不住想一探究竟。</p>
他沉淪了，象隻大鳥一般張開雙手，帶著點貪婪閉上了眼睛。天地間就彌漫著大蛇吃吃的笑聲，像小藝那淡雅的香味，也像小清羞怯的笑容，更如小慧那低沉的呢喃。身上的熱意緩解了，空氣中有一股懶洋洋的涼意，從耳中傳過來，然後向四肢百骸擴散。讓人舒服得忍不住想要呻~吟。他坐在原地，看著大蛇輕笑著，緩緩朝自己逼近。</p>
大蛇纏上了他，突如而來的涼意讓他渾身一顫，他舒服得幾乎要叫起來。那股燥熱遇見涼涼的蛇身，如冰雪見火一般消融開來。他覺得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張開了，在歡呼，在顫抖，瘋狂吞噬著那突如其來的快感。他再也忍不住，死死抱住大蛇，恨不得融進蛇身，讓她和自己合為一體，狠狠的在一起……</p>
……</p>
一滴海水打在吳明額頭，帶著淡淡的鹹腥。</p>
他悠然醒轉。腦子還有些昏，搖了搖腦袋，他擦了下濺在臉上的水，然後坐了起來。</p>
“這是什麽地方？”</p>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大海。</p>
乳白色的晨霧像牛奶倒在了空中，又像為遼闊的大海披上了淡雅的輕紗。灰白色的天底下，碧波萬頃，紅日正從水平線上冉冉升起。無邊無垠的海水裏，輕浪叢生，歡叫著組成一道道浪花，朝沙灘湧來，然後前仆後繼的衝到吳明腳下。</p>
一艘南蠻戰艦就停在不遠處，上麵的士兵吆喝著，把**等東漢士兵往船下趕。清晨的喧囂驚起幾隻海鳥，它們驚叫著，撲棱著翅膀朝岸邊飛去，然後消失於遠方的叢林。正有些驚愕，身後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阿明哥！”</p>
吳明連忙轉過頭，就見優露莉站在一塊黑黝黝的礁石上。晨風吹拂著她褐色長發，漫空飛舞，那一雙白皙而健美的大腿也似帶著一股清新。麵對天長海闊，越發顯得挺秀婀娜，素淡有神。吳明一見是她，條件反射般的問道：“這是那裏？”</p>
“這是格林日海域與頓爾草原最北端的一個海灣，我隻能把你送到這裏了，餘下的，你們自己沿著頓爾草原一路向北，走回青庭吧。”頓了頓，優露莉補充道：“放心吧阿明哥，波斯人已撤走了，我們已控製達涯雪洞以東區域，有我的命令，一路上沒人敢為難你。”</p>
吳明大吃一驚：“什麽？”他低下頭想了想，問道：“我到底昏迷了幾天？”</p>
“五天！”</p>
一聽僅五天，吳明不由鬆了口氣。那個奇怪的夢實在太長，有一種永無止境的迷茫感。不過五天的時間，也不算少了。他心下不由一動：“你哥哥優露特呢？怎麽突然想著要放我走了？”</p>
優露莉的臉瞬間變得精彩，她咬著嘴唇，臉上掛著奇怪的表情，輕聲道：“阿哥身體不適，獨自一人回熱內去了，臨走讓我和師傅來送你們回去。”</p>
吳明有些不安：“你阿哥和師傅怎麽這麽好說話了？”</p>
優露莉迎著初升的朝陽深吸了口氣，緩緩道：“我答應師傅，以後不再胡思亂想，在熱內與她一心追求武道……”</p>
朝陽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輪廓，也使她眼角那滴淚水更為顯眼。望著她滿是痛苦的臉，似有一道閃電劃過腦際，吳明什麽都明白了。</p>
那個夢雖怪，但吳明早已不是初哥。他知道，自己定是中了春/藥無疑。對於優露特下藥的動機，吳明至今不明，但毫無疑問，春/藥的藥性很烈，以他九段武者之身尚不能抑製，其霸道可見一斑。而春/藥其性越烈，就愈需男女情事方能舒解。舒解藥性之人，定是優露莉了。否則的話，帕莫莉那可能輕易放了自己。</p>
想到這個女孩為自己做了那麽多，吳明心頭一疼，忍不住叫道：“阿莉，和我回中西吧……”</p>
優露莉轉過頭來，一雙褐色大眼在朝陽中閃著異樣的光輝：“阿明哥，你現在不怕朝廷詆毀，人言可畏了麽？你現在不怕我倆在一起，影響中西的內政外交了麽？”</p>
吳明歎了口氣道：“我當然怕，正因為怕，你的一片情意，我才選擇了逃避。可事到如今，逃避已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既如此，那就隻有勇敢麵對，任何理由也不能成為我辜負你的借口。”</p>
優露莉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哭是笑，她喃喃著：“晚了！晚了！晚了……”</p>
吳明大急，解釋道：“小莉，我畢竟是幾省總督，一言一行都關係到成千上萬人的生死，你難道就不能理解下我麽……”</p>
優露莉搖了搖頭，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朝下掉：“我向師傅發過誓的，以後潛心學武，和你不相往來。”</p>
“可是。”吳明上前一步，正欲再說點什麽。這時候，突的有人叫道：“阿明。”吳明轉頭一看，就見祝玉清挽著艾絲特，朝自己款款而來。而小慧則落後半個身子緊隨其後。三人走到吳明身邊，仍是祝玉清開口：“想必這位就是優露莉姑娘吧？”</p>
吳明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道：“是。”</p>
祝玉清微微一笑，行了一禮道：“南蠻疾風戰將，向有巾幗不讓須眉之說，小女子仰慕久亦。今日一見，果然不凡。”</p>
兩人雖素未謀麵，但因著吳明的關係，卻早有交集。四年前廣陽海戰，吳明大破南蠻水軍，優露特為阻東漢南下，意圖製造混亂刺殺吳明。遂令優露莉夜探營帳，兩人在營帳裏歌武齊上，整了個大半夜。雖未真個發生什麽，卻也互明心聲。事後祝玉清得知，還曾對吳明大發嬌嗔。所以祝玉清口稱仰慕優露莉久亦，也算名副其實。</p>
優露莉心頭亂成一片，對祝玉清的問候充耳不聞，隻是默默垂淚。祝玉清不以為忤，仍是微笑道：“此次全家得脫險境，全賴姑娘之助，玉清在這裏給你見禮了。”說完又行了一禮。</p>
艾絲特一見祝玉清都如此了，不表示下確實不妥。她看著優露莉，扭扭捏捏的道：“優露莉妹妹，這個……那個……這次謝謝你……”</p>
她和優露莉鬥了好幾年，每次嘴巴都不饒人，把對方氣個半死。此時要她道歉，可真比殺了她還難受。眼見優露莉仍隻顧著哭，她不由鬆了口氣。心頭暗道：“這小姑娘也沒那麽可惡嘛，不過她哭這麽厲害，難道阿明哥真欺負她了？”</p>
她兩個都見禮了，小慧更是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襝衽一禮道：“小慧謝謝將軍大人不殺之恩。”</p>
眼見幾人夫唱婦隨，優露莉心下更是難受：“你們快走吧，別呆這裏了，我想一個人靜靜。”說完轉過身，掩麵朝戰艦跑去。</p>
眼見她越跑越遠，吳明歎了口氣，輕聲道：“走吧。”說罷當先而行。</p>
跑到戰艦下時，優露莉不由站住了，默默注視著四人朝**等一眾親衛行去。</p>
即使在困境中，祝玉清仍是中規中矩，小心翼翼的邁著淑女步，隻見她蓮步輕移，走起路來更像一朵雲般輕柔。</p>
艾絲特本就身材婀娜，初為人婦，更是豔不可言。隻見她款款而行，走起路來如風吹楊柳，那叫一個搖曳多姿。</p>
而小慧低頭走在最後，一手壓著裙裾。也是溫溫柔柔，目不斜視，極具小家碧玉之氣。</p>
優露莉再看了下自己。身體如一隻標槍般筆直，腳下不丁不八，這個姿勢可進可退，麵對任何危險，也能像隻叢林獵豹般隨時躍起。心下不由一酸，怪不得祝小姐說自己‘巾幗不讓須眉’，這那像個女人啊，分明與個男人無異。也難怪最先認識阿明哥，而他對自己避而遠之了。</p>
一時間，淚水又不爭氣的從臉頰淌落。</p>
好熱！</p>
這是那裏，是裏爾沙海嗎？</p>
吳明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不知名的空間，這個空間全是金色的沙粒。沙粒漫天狂舞著，似乎每一顆都是餘燼，散發著灼人的溫度。在這個炎意繚繞的空間裏，他覺得全身滾燙，每一寸肌膚都似在燃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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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逃出這裏，他恐懼得全身發抖，使出吃奶的力氣全力飛奔，想盡快脫離這個莫名之地。可一切都是徒勞的，這個空間似無窮盡，怎麽也到不了頭。他停下了，大口的喘著氣，感覺嗓子都快冒煙，渾身熱得似要裂開。</p>
他需要涼意，需要水。</p>
視野裏一陣模糊，遠方，出現了三個女子的倩影，手拉著手朝他走來。近了，近了。他看清了，那是三位妻子。她們微笑著走來，看著吳明不停的笑。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空間裏，幾如天籟。天籟之音傳到耳中，他覺得一振，那股熱意降了許多。但緊接著，一股更濃的燥意湧上心頭。笑聲就如一個遙遠的魔咒，不停回蕩，讓人沉醉。明知不妥，但為了那瞬間的快感，還是飲鳩止渴般的聽下去。</p>
她們越唱越快，最後艾絲特把麵紗一拋，竟跳起了舞。在糜糜的歌聲中，她不停的旋轉著，不停的旋轉著，隨著旋轉，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少，雪峰翹臀，粉彎玉股……</p>
這是夢魘麽？吳明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大喊著向三個妻子撲去：“小清、小藝、小艾，救救我！”</p>
可三個妻子恍若不聞，一路嬉笑著，越跑越遠，直至消失不見。</p>
太熱了，他蹲了下來，感覺全身都開始融化，意識都開始模糊了。金色光點安靜的漂浮在四周，毫無預兆的，它們動了起來，圍繞著吳明越來越快，然後漸漸聚攏，化成了一條光影組成的大蛇，那蛇張著大口，猛的朝吳明撲了下來。</p>
吳明大吃一驚，百忙中往一個翻滾，險之又險的讓開了蛇吻。那蛇一擊不中，突然張著金色大口，吃吃的笑了起來。她笑起來很好聽，比艾絲特那甜糯的聲音還有特色。這種帶著慵懶的糜糜笑音聽到耳中，如一道深不見底的古井，讓人沉淪，忍不住想一探究竟。</p>
他沉淪了，象隻大鳥一般張開雙手，帶著點貪婪閉上了眼睛。天地間就彌漫著大蛇吃吃的笑聲，像小藝那淡雅的香味，也像小清羞怯的笑容，更如小慧那低沉的呢喃。身上的熱意緩解了，空氣中有一股懶洋洋的涼意，從耳中傳過來，然後向四肢百骸擴散。讓人舒服得忍不住想要呻~吟。他坐在原地，看著大蛇輕笑著，緩緩朝自己逼近。</p>
大蛇纏上了他，突如而來的涼意讓他渾身一顫，他舒服得幾乎要叫起來。那股燥熱遇見涼涼的蛇身，如冰雪見火一般消融開來。他覺得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張開了，在歡呼，在顫抖，瘋狂吞噬著那突如其來的快感。他再也忍不住，死死抱住大蛇，恨不得融進蛇身，讓她和自己合為一體，狠狠的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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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海水打在吳明額頭，帶著淡淡的鹹腥。</p>
他悠然醒轉。腦子還有些昏，搖了搖腦袋，他擦了下濺在臉上的水，然後坐了起來。</p>
“這是什麽地方？”</p>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大海。</p>
乳白色的晨霧像牛奶倒在了空中，又像為遼闊的大海披上了淡雅的輕紗。灰白色的天底下，碧波萬頃，紅日正從水平線上冉冉升起。無邊無垠的海水裏，輕浪叢生，歡叫著組成一道道浪花，朝沙灘湧來，然後前仆後繼的衝到吳明腳下。</p>
一艘南蠻戰艦就停在不遠處，上麵的士兵吆喝著，把**等東漢士兵往船下趕。清晨的喧囂驚起幾隻海鳥，它們驚叫著，撲棱著翅膀朝岸邊飛去，然後消失於遠方的叢林。正有些驚愕，身後突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阿明哥！”</p>
吳明連忙轉過頭，就見優露莉站在一塊黑黝黝的礁石上。晨風吹拂著她褐色長發，漫空飛舞，那一雙白皙而健美的大腿也似帶著一股清新。麵對天長海闊，越發顯得挺秀婀娜，素淡有神。吳明一見是她，條件反射般的問道：“這是那裏？”</p>
“這是格林日海域與頓爾草原最北端的一個海灣，我隻能把你送到這裏了，餘下的，你們自己沿著頓爾草原一路向北，走回青庭吧。”頓了頓，優露莉補充道：“放心吧阿明哥，波斯人已撤走了，我們已控製達涯雪洞以東區域，有我的命令，一路上沒人敢為難你。”</p>
吳明大吃一驚：“什麽？”他低下頭想了想，問道：“我到底昏迷了幾天？”</p>
“五天！”</p>
一聽僅五天，吳明不由鬆了口氣。那個奇怪的夢實在太長，有一種永無止境的迷茫感。不過五天的時間，也不算少了。他心下不由一動：“你哥哥優露特呢？怎麽突然想著要放我走了？”</p>
優露莉的臉瞬間變得精彩，她咬著嘴唇，臉上掛著奇怪的表情，輕聲道：“阿哥身體不適，獨自一人回熱內去了，臨走讓我和師傅來送你們回去。”</p>
吳明有些不安：“你阿哥和師傅怎麽這麽好說話了？”</p>
優露莉迎著初升的朝陽深吸了口氣，緩緩道：“我答應師傅，以後不再胡思亂想，在熱內與她一心追求武道……”</p>
朝陽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輪廓，也使她眼角那滴淚水更為顯眼。望著她滿是痛苦的臉，似有一道閃電劃過腦際，吳明什麽都明白了。</p>
那個夢雖怪，但吳明早已不是初哥。他知道，自己定是中了春/藥無疑。對於優露特下藥的動機，吳明至今不明，但毫無疑問，春/藥的藥性很烈，以他九段武者之身尚不能抑製，其霸道可見一斑。而春/藥其性越烈，就愈需男女情事方能舒解。舒解藥性之人，定是優露莉了。否則的話，帕莫莉那可能輕易放了自己。</p>
想到這個女孩為自己做了那麽多，吳明心頭一疼，忍不住叫道：“阿莉，和我回中西吧……”</p>
優露莉轉過頭來，一雙褐色大眼在朝陽中閃著異樣的光輝：“阿明哥，你現在不怕朝廷詆毀，人言可畏了麽？你現在不怕我倆在一起，影響中西的內政外交了麽？”</p>
吳明歎了口氣道：“我當然怕，正因為怕，你的一片情意，我才選擇了逃避。可事到如今，逃避已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既如此，那就隻有勇敢麵對，任何理由也不能成為我辜負你的借口。”</p>
優露莉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哭是笑，她喃喃著：“晚了！晚了！晚了……”</p>
吳明大急，解釋道：“小莉，我畢竟是幾省總督，一言一行都關係到成千上萬人的生死，你難道就不能理解下我麽……”</p>
優露莉搖了搖頭，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朝下掉：“我向師傅發過誓的，以後潛心學武，和你不相往來。”</p>
“可是。”吳明上前一步，正欲再說點什麽。這時候，突的有人叫道：“阿明。”吳明轉頭一看，就見祝玉清挽著艾絲特，朝自己款款而來。而小慧則落後半個身子緊隨其後。三人走到吳明身邊，仍是祝玉清開口：“想必這位就是優露莉姑娘吧？”</p>
吳明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道：“是。”</p>
祝玉清微微一笑，行了一禮道：“南蠻疾風戰將，向有巾幗不讓須眉之說，小女子仰慕久亦。今日一見，果然不凡。”</p>
兩人雖素未謀麵，但因著吳明的關係，卻早有交集。四年前廣陽海戰，吳明大破南蠻水軍，優露特為阻東漢南下，意圖製造混亂刺殺吳明。遂令優露莉夜探營帳，兩人在營帳裏歌武齊上，整了個大半夜。雖未真個發生什麽，卻也互明心聲。事後祝玉清得知，還曾對吳明大發嬌嗔。所以祝玉清口稱仰慕優露莉久亦，也算名副其實。</p>
優露莉心頭亂成一片，對祝玉清的問候充耳不聞，隻是默默垂淚。祝玉清不以為忤，仍是微笑道：“此次全家得脫險境，全賴姑娘之助，玉清在這裏給你見禮了。”說完又行了一禮。</p>
艾絲特一見祝玉清都如此了，不表示下確實不妥。她看著優露莉，扭扭捏捏的道：“優露莉妹妹，這個……那個……這次謝謝你……”</p>
她和優露莉鬥了好幾年，每次嘴巴都不饒人，把對方氣個半死。此時要她道歉，可真比殺了她還難受。眼見優露莉仍隻顧著哭，她不由鬆了口氣。心頭暗道：“這小姑娘也沒那麽可惡嘛，不過她哭這麽厲害，難道阿明哥真欺負她了？”</p>
她兩個都見禮了，小慧更是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襝衽一禮道：“小慧謝謝將軍大人不殺之恩。”</p>
眼見幾人夫唱婦隨，優露莉心下更是難受：“你們快走吧，別呆這裏了，我想一個人靜靜。”說完轉過身，掩麵朝戰艦跑去。</p>
眼見她越跑越遠，吳明歎了口氣，輕聲道：“走吧。”說罷當先而行。</p>
跑到戰艦下時，優露莉不由站住了，默默注視著四人朝**等一眾親衛行去。</p>
即使在困境中，祝玉清仍是中規中矩，小心翼翼的邁著淑女步，隻見她蓮步輕移，走起路來更像一朵雲般輕柔。</p>
艾絲特本就身材婀娜，初為人婦，更是豔不可言。隻見她款款而行，走起路來如風吹楊柳，那叫一個搖曳多姿。</p>
而小慧低頭走在最後，一手壓著裙裾。也是溫溫柔柔，目不斜視，極具小家碧玉之氣。</p>
優露莉再看了下自己。身體如一隻標槍般筆直，腳下不丁不八，這個姿勢可進可退，麵對任何危險，也能像隻叢林獵豹般隨時躍起。心下不由一酸，怪不得祝小姐說自己‘巾幗不讓須眉’，這那像個女人啊，分明與個男人無異。也難怪最先認識阿明哥，而他對自己避而遠之了。</p>
一時間，淚水又不爭氣的從臉頰淌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