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p>
對麵山峰不是懸崖峭壁麽，怎麽會有人？</p>
吳明揉了揉眼睛，努力看去，可現在是晚上，就算他窮盡目力，仍有些看不清楚，可是影影綽綽地也看見半山腰有火把閃動。</p>
“難道，對方準備從山頭攻過來？”</p>
他話才落音，一邊的鄧格已邀功似的道：“不可能，那裏是有一條山道，但屬下考慮到可能被敵利用，早在開戰之初，就令人將連接的索橋砍斷了，除非他們有飛艇，否則斷不可能從山頭攻過來。”</p>
南蠻人那可能有飛艇，就算有熱氣球，飛那麽點人過來，等如送死。聽他如此一說，吳明也鬆了口氣，他舉著千裏望看了看，這一下清晰了許多，鏡頭裏麵顯示得很清楚，對麵山腰確實有一群南蠻人，其中有個豔麗異常的南蠻女子，不是優露莉還能是誰。</p>
這些人雖然不多，但正在組裝一個物件，看其形狀，正是一個拋石車的樣子。想到剛才那傳令兵所說，吳明心下一駭，叫道：“小心，他們要拋炸雷。”</p>
望鄉穀關口雖由兩個山頭構成，但相對於周圍的群山峻嶺來說，其實並不高，南蠻人爬到側麵山頭，隻要丟個石塊就能夠到這邊關卡，若用拋石器這等利器投放炸藥，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p>
仿佛為印證他的話，他話才落音。一顆巨大的火球從山腰飛出，直直朝關口砸落下來。看其方向，落點正在自己身旁不遠，吳明大吃一驚，叫道：“大家快臥倒。”說完，已和身朝一旁滾去。</p>
城頭上亂得不成樣子，身子甫一著地，就聽得城頭上已發出了一聲巨響。這響聲與巨炮一般無二，甚至更響一些，所有人都懵了，一時間不知所措。吳明從地上爬起，扶住了雉堞朝周圍一望，即使沉穩如他，心頭也有了一絲驚恐。</p>
這個炸雷幾乎緊挨著巨炮邊緣落下，在城頭上轟出老大一個口子，周圍全是鬆動的泥石塊，以及受傷哀號的士兵。</p>
南蠻人竟用這種方式來破城，始在讓人始料不及。南漢有了熱氣球後，各國都有仿造，但熱氣球飛行速度極慢，而且很依賴風向，有很大的局限性。對於擁有火炮火槍的中西軍來說，熱氣球飛在空中，幾乎就是活靶子，所以大家也壓根沒想到南蠻人會從空中進攻。而左側山頭極高，即使在半山腰，也要高出這邊山頭老大一截，敵人居高臨下，加上拋石機之助，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炸藥送上城頭。</p>
鄧格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看著一地狼藉，心頭惱怒之餘，也起了一絲寒意。都說南蠻新任元帥足智多謀，就連吳明也曾在其手上吃虧，看來傳言屬實啊。</p>
當年廖氏當政時，由於廖青久不視事，副督曹烈就起了二心，妄圖交好南蠻以圖不軌。曹烈密謀之初，曾力邀鄧格共謀此事，後來曹烈在返程途中，意外隕於吳明之手，這事也就不了了之。可鄧格和南蠻人友好關係，至此也保留下來。即使吳明當政初期，鄧格私下仍和希烈有過書信來往。後來吳明從波斯乘船南歸，希烈率軍追擊，為截斷其退路，就曾聯絡鄧格帶兵圍困庭牙。這著計策釜底抽薪，可說天衣無縫。隻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希烈卻在望鄉穀遭遇吳明反伏擊，意外身隕，也使鄧格朱磊兩部陷入兩難之境。</p>
事後吳明為穩定計，並未追究此事，可卻加大了限製。不但改革軍製限製兩人兵力，更將他們遷徙到天青河以南，一為防範南蠻人，但更多的，則是防範兩人再次倒戈。</p>
為吳明戍守天青河之南，實非鄧格本願。不過這裏水草豐茂，加之中西兵威極盛，所以即使是他，也不敢有絲毫僥幸之心。優露特進攻之初，則來信勸其投降，但遭到鄧格斷然拒絕。可現在看來，敵人兵鋒極銳，優露特詭計多端，比之吳明亦是不遑多讓，如果真領部落投向南蠻，說不準還真是個極好的選擇。就恨當時把話說得太死，以至沒了退路，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p>
他正想著，邊上有個人叫道：“哎呀不好，南蠻人還要繼續，鄧將軍，你快想想辦法，這邊還有好多彈藥，要被點上了，可就完了。”</p>
剛才巨炮轟得正歡，現在突然停下，旁邊還堆積著大量彈藥。這四門巨炮威力甚巨，炮彈也大得出奇，直如一個個小型臉盆。照南蠻人這等轟下去，這些炮彈肯定要遭殃，一旦被點著了，就成了連環爆炸，後果不堪設想。</p>
鄧格心頭一凜，連忙對身邊的親兵氣急敗壞的吼道：“快快快，叫人將彈藥運下去。”</p>
命令是下去了，可現在城頭上亂做一團，執行起來卻大打折扣，那個親兵好不容易糾集了幾個人，正準備動手，南蠻人又是一顆炸藥拋擲下來。</p>
這一次因為調好了射距，落點比剛才更準。這顆炸藥不偏不倚，正掉在一個彈藥筐中，隻聽“轟”的一聲，一陣巨響伴隨熱浪席卷整個城頭，幾個士兵離得稍近，當場被掀上了半空，落地之時，已變成了好幾塊，早已不成人形。城頭上頓時更亂了。</p>
“快快快，集合人馬，南蠻人又攻上來了。”正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又有人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p>
</p>
吳明他探頭朝下一望。心下頓時一沉。穀口，南蠻人已黑壓壓的衝了上來。如今左側山頭亂成一團，巨炮也已啞火，他們大受鼓舞，許多人一邊衝著，嘴裏還在歡呼“南蠻必勝”，似乎勝利已近在眼前。</p>
“轟”的一聲巨響，一條長長的火舌從右側山頭噴出。衝得最前的南蠻人如被無形的巨耙犁過一般，當下就倒下一大片，攻勢也為之一頓。</p>
那是朱磊鎮守右麵山頭的巨炮。如今左側山頭巨炮啞火，南蠻人蜂擁而進，情況萬分危急，他也顧不得什麽，下令炮擊支援。</p>
“轟隆隆”，右側山頭的兩門巨炮交替向正在衝向城頭的南蠻人轟擊，火焰騰空，烽煙遍地，南蠻人的前鋒攻勢頓時一緩。但吳明知道，這等威勢不能持續很久，巨炮不能無休無止地轟擊下去的，過不了多久，炮口會變得象剛鑄出來一般火紅，那時就不能再加火藥了。</p>
“快快快，大家快重整隊列……”</p>
趁此間歇，鄧格聲竭力嘶的喊著。可頭上仍不時有南蠻人丟下炸藥，士兵們逃命都來不及，那有閑心聽令行事。他喊了半天，周圍才聚了幾十個人。長長的城頭上，到處是狼奔豕突，哭爹叫娘的番兵，一時間混亂之極。</p>
看來，用鄧格部防守要塞，終究是欠妥啊。看著在城頭橫衝直撞，亂做一團的番兵，吳明心頭大是不滿。</p>
他正想著，楊易在一邊道：“公爺，有南蠻人在頭上搗亂，這城根本沒法守，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冒死一擊。請讓屬下乘坐飛艇出戰。”</p>
對，用飛艇。</p>
吳明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左邊山頭已毀一門巨炮，南蠻人居高臨下，仍在不停的朝下扔炸藥，照這樣轟下去，另外一門巨炮肯定不保。一旦如此，望鄉穀堅若金湯的城防就有了破綻，就算打退了敵人這波進攻，要想再守，恐怕難度倍增，傷亡也將大大增加。現在唯一的轉機，就是打退山腰那股敵人。</p>
“你準備準備，咱們一起去。”</p>
飛艇經過改進後，載人量也大大上升，以前的熱氣球最多載兩人，現在卻可載四到五人。大一點的，甚至還可以多點。可就算如此，與山腰的南蠻人相比，人數仍有不如。就算吳明加上楊易，仍沒有把握必勝，但現在情勢危急，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p>
※※※</p>
“討厭鬼，又不帶上人家。不去就不去，誰稀罕了？”</p>
遠方，望鄉穀的跑聲就沒停過，隨著炮響，艾絲特的心頭就如貓撓一般癢得難受。</p>
昨日吳明回到帥帳時，已經很晚了，她又賭氣和丈夫冷戰。所以今天吳明上前線視察，並未帶上她。山頭的喊殺聲一下大了許多，艾絲特恨得牙癢癢的，更擔心吳明，卻又拉不下麵子去前錢尋夫，一時間進退兩難。眼見天色漸暗，她騎著馬在山腳轉了半天，仍是猶豫不決。</p>
遠方，那艘偵察用的飛艇停在草地上，幾個工正圍在周圍，正在緊急檢修。艾絲特打馬過去，正坐在草地上休息的偵察兵見到她，連忙爬起來行了一禮：“三夫人。”</p>
艾絲特道：“前線戰況如何，公爺沒事吧？”</p>
那偵察兵道：“回三夫人話，公爺正在前線督察戰事，南蠻人攻勢極猛，依屬下看，今天怕要與我們決一死戰，這戰爭一時半會不會結束。”</p>
“還要打呀，這木頭，呆瓜，也不叫上我，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麽辦？”</p>
吳明九段高手，身手其實比她要高得多。可幾位夫人中，就她會武功，而且身手也好，所以陪伴在吳明身邊的時間也最多，這幾年，兩人幾乎形影不離。一聽戰事激烈，艾絲特忍不住又擔心起來。</p>
要不要上去？</p>
可想到吳明昨晚回家後，對自己不理不睬，她又忍不下這口氣。要是就這麽上去了，豈不太便宜他了？這木頭呆瓜還沒向我道歉呢，哼！正有些躊躇，就聽旁邊有個女聲響起：“這位大哥，前線戰事如何？”</p>
對麵山峰不是懸崖峭壁麽，怎麽會有人？</p>
吳明揉了揉眼睛，努力看去，可現在是晚上，就算他窮盡目力，仍有些看不清楚，可是影影綽綽地也看見半山腰有火把閃動。</p>
“難道，對方準備從山頭攻過來？”</p>
他話才落音，一邊的鄧格已邀功似的道：“不可能，那裏是有一條山道，但屬下考慮到可能被敵利用，早在開戰之初，就令人將連接的索橋砍斷了，除非他們有飛艇，否則斷不可能從山頭攻過來。”</p>
南蠻人那可能有飛艇，就算有熱氣球，飛那麽點人過來，等如送死。聽他如此一說，吳明也鬆了口氣，他舉著千裏望看了看，這一下清晰了許多，鏡頭裏麵顯示得很清楚，對麵山腰確實有一群南蠻人，其中有個豔麗異常的南蠻女子，不是優露莉還能是誰。</p>
這些人雖然不多，但正在組裝一個物件，看其形狀，正是一個拋石車的樣子。想到剛才那傳令兵所說，吳明心下一駭，叫道：“小心，他們要拋炸雷。”</p>
望鄉穀關口雖由兩個山頭構成，但相對於周圍的群山峻嶺來說，其實並不高，南蠻人爬到側麵山頭，隻要丟個石塊就能夠到這邊關卡，若用拋石器這等利器投放炸藥，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p>
仿佛為印證他的話，他話才落音。一顆巨大的火球從山腰飛出，直直朝關口砸落下來。看其方向，落點正在自己身旁不遠，吳明大吃一驚，叫道：“大家快臥倒。”說完，已和身朝一旁滾去。</p>
城頭上亂得不成樣子，身子甫一著地，就聽得城頭上已發出了一聲巨響。這響聲與巨炮一般無二，甚至更響一些，所有人都懵了，一時間不知所措。吳明從地上爬起，扶住了雉堞朝周圍一望，即使沉穩如他，心頭也有了一絲驚恐。</p>
這個炸雷幾乎緊挨著巨炮邊緣落下，在城頭上轟出老大一個口子，周圍全是鬆動的泥石塊，以及受傷哀號的士兵。</p>
南蠻人竟用這種方式來破城，始在讓人始料不及。南漢有了熱氣球後，各國都有仿造，但熱氣球飛行速度極慢，而且很依賴風向，有很大的局限性。對於擁有火炮火槍的中西軍來說，熱氣球飛在空中，幾乎就是活靶子，所以大家也壓根沒想到南蠻人會從空中進攻。而左側山頭極高，即使在半山腰，也要高出這邊山頭老大一截，敵人居高臨下，加上拋石機之助，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炸藥送上城頭。</p>
鄧格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看著一地狼藉，心頭惱怒之餘，也起了一絲寒意。都說南蠻新任元帥足智多謀，就連吳明也曾在其手上吃虧，看來傳言屬實啊。</p>
當年廖氏當政時，由於廖青久不視事，副督曹烈就起了二心，妄圖交好南蠻以圖不軌。曹烈密謀之初，曾力邀鄧格共謀此事，後來曹烈在返程途中，意外隕於吳明之手，這事也就不了了之。可鄧格和南蠻人友好關係，至此也保留下來。即使吳明當政初期，鄧格私下仍和希烈有過書信來往。後來吳明從波斯乘船南歸，希烈率軍追擊，為截斷其退路，就曾聯絡鄧格帶兵圍困庭牙。這著計策釜底抽薪，可說天衣無縫。隻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希烈卻在望鄉穀遭遇吳明反伏擊，意外身隕，也使鄧格朱磊兩部陷入兩難之境。</p>
事後吳明為穩定計，並未追究此事，可卻加大了限製。不但改革軍製限製兩人兵力，更將他們遷徙到天青河以南，一為防範南蠻人，但更多的，則是防範兩人再次倒戈。</p>
為吳明戍守天青河之南，實非鄧格本願。不過這裏水草豐茂，加之中西兵威極盛，所以即使是他，也不敢有絲毫僥幸之心。優露特進攻之初，則來信勸其投降，但遭到鄧格斷然拒絕。可現在看來，敵人兵鋒極銳，優露特詭計多端，比之吳明亦是不遑多讓，如果真領部落投向南蠻，說不準還真是個極好的選擇。就恨當時把話說得太死，以至沒了退路，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p>
他正想著，邊上有個人叫道：“哎呀不好，南蠻人還要繼續，鄧將軍，你快想想辦法，這邊還有好多彈藥，要被點上了，可就完了。”</p>
剛才巨炮轟得正歡，現在突然停下，旁邊還堆積著大量彈藥。這四門巨炮威力甚巨，炮彈也大得出奇，直如一個個小型臉盆。照南蠻人這等轟下去，這些炮彈肯定要遭殃，一旦被點著了，就成了連環爆炸，後果不堪設想。</p>
鄧格心頭一凜，連忙對身邊的親兵氣急敗壞的吼道：“快快快，叫人將彈藥運下去。”</p>
命令是下去了，可現在城頭上亂做一團，執行起來卻大打折扣，那個親兵好不容易糾集了幾個人，正準備動手，南蠻人又是一顆炸藥拋擲下來。</p>
這一次因為調好了射距，落點比剛才更準。這顆炸藥不偏不倚，正掉在一個彈藥筐中，隻聽“轟”的一聲，一陣巨響伴隨熱浪席卷整個城頭，幾個士兵離得稍近，當場被掀上了半空，落地之時，已變成了好幾塊，早已不成人形。城頭上頓時更亂了。</p>
“快快快，集合人馬，南蠻人又攻上來了。”正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又有人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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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他探頭朝下一望。心下頓時一沉。穀口，南蠻人已黑壓壓的衝了上來。如今左側山頭亂成一團，巨炮也已啞火，他們大受鼓舞，許多人一邊衝著，嘴裏還在歡呼“南蠻必勝”，似乎勝利已近在眼前。</p>
“轟”的一聲巨響，一條長長的火舌從右側山頭噴出。衝得最前的南蠻人如被無形的巨耙犁過一般，當下就倒下一大片，攻勢也為之一頓。</p>
那是朱磊鎮守右麵山頭的巨炮。如今左側山頭巨炮啞火，南蠻人蜂擁而進，情況萬分危急，他也顧不得什麽，下令炮擊支援。</p>
“轟隆隆”，右側山頭的兩門巨炮交替向正在衝向城頭的南蠻人轟擊，火焰騰空，烽煙遍地，南蠻人的前鋒攻勢頓時一緩。但吳明知道，這等威勢不能持續很久，巨炮不能無休無止地轟擊下去的，過不了多久，炮口會變得象剛鑄出來一般火紅，那時就不能再加火藥了。</p>
“快快快，大家快重整隊列……”</p>
趁此間歇，鄧格聲竭力嘶的喊著。可頭上仍不時有南蠻人丟下炸藥，士兵們逃命都來不及，那有閑心聽令行事。他喊了半天，周圍才聚了幾十個人。長長的城頭上，到處是狼奔豕突，哭爹叫娘的番兵，一時間混亂之極。</p>
看來，用鄧格部防守要塞，終究是欠妥啊。看著在城頭橫衝直撞，亂做一團的番兵，吳明心頭大是不滿。</p>
他正想著，楊易在一邊道：“公爺，有南蠻人在頭上搗亂，這城根本沒法守，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冒死一擊。請讓屬下乘坐飛艇出戰。”</p>
對，用飛艇。</p>
吳明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左邊山頭已毀一門巨炮，南蠻人居高臨下，仍在不停的朝下扔炸藥，照這樣轟下去，另外一門巨炮肯定不保。一旦如此，望鄉穀堅若金湯的城防就有了破綻，就算打退了敵人這波進攻，要想再守，恐怕難度倍增，傷亡也將大大增加。現在唯一的轉機，就是打退山腰那股敵人。</p>
“你準備準備，咱們一起去。”</p>
飛艇經過改進後，載人量也大大上升，以前的熱氣球最多載兩人，現在卻可載四到五人。大一點的，甚至還可以多點。可就算如此，與山腰的南蠻人相比，人數仍有不如。就算吳明加上楊易，仍沒有把握必勝，但現在情勢危急，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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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鬼，又不帶上人家。不去就不去，誰稀罕了？”</p>
遠方，望鄉穀的跑聲就沒停過，隨著炮響，艾絲特的心頭就如貓撓一般癢得難受。</p>
昨日吳明回到帥帳時，已經很晚了，她又賭氣和丈夫冷戰。所以今天吳明上前線視察，並未帶上她。山頭的喊殺聲一下大了許多，艾絲特恨得牙癢癢的，更擔心吳明，卻又拉不下麵子去前錢尋夫，一時間進退兩難。眼見天色漸暗，她騎著馬在山腳轉了半天，仍是猶豫不決。</p>
遠方，那艘偵察用的飛艇停在草地上，幾個工正圍在周圍，正在緊急檢修。艾絲特打馬過去，正坐在草地上休息的偵察兵見到她，連忙爬起來行了一禮：“三夫人。”</p>
艾絲特道：“前線戰況如何，公爺沒事吧？”</p>
那偵察兵道：“回三夫人話，公爺正在前線督察戰事，南蠻人攻勢極猛，依屬下看，今天怕要與我們決一死戰，這戰爭一時半會不會結束。”</p>
“還要打呀，這木頭，呆瓜，也不叫上我，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麽辦？”</p>
吳明九段高手，身手其實比她要高得多。可幾位夫人中，就她會武功，而且身手也好，所以陪伴在吳明身邊的時間也最多，這幾年，兩人幾乎形影不離。一聽戰事激烈，艾絲特忍不住又擔心起來。</p>
要不要上去？</p>
可想到吳明昨晚回家後，對自己不理不睬，她又忍不下這口氣。要是就這麽上去了，豈不太便宜他了？這木頭呆瓜還沒向我道歉呢，哼！正有些躊躇，就聽旁邊有個女聲響起：“這位大哥，前線戰事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