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p>
救星來了！</p>
左憂一見吳明，頓時大喜過望，連忙上前，行了一禮道：“屬下見過大人，恭賀大人榮升太師之位，得展鯤鵬之誌。”</p>
那些中西士兵見到吳明來了，也嘩啦啦的跪倒一片，同聲道：“見過太師。”</p>
吳明得封太師，對中西來說是件大喜事，其下將領自然大肆宣傳，斷沒有藏著掖著的道理。就這麽一小會，整個營地都知道了。</p>
那幾個禁衛麵麵相覷，本有些猶豫，但見中西軍跪倒一片，這才不情不願的跟著跪下了：“見過太師。”</p>
吳明道：“都起來吧。對了，你們這麽多人圍在這裏，到底怎麽回事？”</p>
左憂從地上爬起來，苦笑著道：“太師，皇上嫌自己的營帳太小，所以就想將規模擴大一些，而周圍的兄弟們不願搬遷，這才發生了口角。”</p>
陸匯在旁邊爬起來，補充道：“其實為皇上騰個地兒，那也是應該的，兄弟們也沒什麽意見。”他指了指旁邊幾個禁衛：“隻是這些家夥太過分了，占了地不說，還動手打人。”</p>
吳明看了那幾個禁衛一眼：“幾位兄弟，他們所說可是屬實？”</p>
那幾個禁衛爬了起來，其中一個頭領模樣的人道：“這些家夥鬧哄哄的，聒噪得要命……”</p>
他說話的時候指指點點，一副天子近衛的派頭。見他們自以為是的樣子，附近的士兵都麵有怒色，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要不是吳明就在當麵，估計他們老早就撲過去了。</p>
吳明將一切盡收眼底，心頭也有了些怒意，麵上卻聲色不動，對那個禁衛頭領道：“這麽說來，你們打人是真的了？”</p>
那禁衛有些不以為然，大大咧咧的道：“那是自然。擾了皇上安寧，就是欺君大罪，揍他們還算輕的。”</p>
吳明點了點頭，轉頭對陸匯道：“毆打袍澤，按律該當如何？”陸匯想也不想，脫口道：“輕則十軍棍，重則直接處死。”</p>
吳明“哦”了一聲，掃了周圍士兵一眼，才對陸匯道：“看大家的樣子，也沒人受多大傷，如此說來，情節自不算嚴重。那就把他們都拖下去，輕責十軍棍吧，記得，用心打。”</p>
他雖說著輕責，但“用心打”三個字，卻真實的暴露其心意。“用心打”的意思，就是要好好打，不能弄虛作假。</p>
吳明給陸匯的命令，是看管皇帝，限製其自由。可這一路行來，這些禁衛頤指氣使，目空一切。吳明的親衛隊，本來就是天不怕地步怕的角色，在中西也是驕橫慣了，早就看這些禁衛不順眼，由他們來執行軍法，就算沒有這句話，都不大願意放水，如今得了吳明命令，那還不把人往死裏整。一旦十軍棍打實了，這些禁衛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p>
那些禁衛麵色大變，紛紛道：“你們敢？我們可是皇上的人，沒他的命令，誰敢亂動？難道想造反不曾？”</p>
吳明冷笑道：“本人忝居太師一職，連皇上都管得，何況他下邊的幾個護衛？”他也懶得和他們多說，揮了揮手道：“拖下去，執行吧。”</p>
陸匯等人大喜，上前一步道：“是。”</p>
那幾個禁衛刀劍出鞘，還待再行反抗，但那架得住如狼似虎的眾人，陸匯一聲令下，十幾個親衛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的解除了幾人的武裝。架起這些禁衛就朝外麵拖。這幾人兀自不肯認輸，一路罵不絕口，即使隔得老遠，仍能聽到。</p>
吳明指了指前方的帳篷道：“皇上就住在裏麵麽？”</p>
陸匯點了點頭：“是的，太師。不過，事情卻有些不對，要不屬下帶人先進去看看？”</p>
外麵發生了這麽多事，肯定也驚動了裏麵的人，可帳篷裏靜悄悄的，大為反常，陸匯也怕吳明吃虧，所以才有如此一說。吳明搖了搖頭道：“天子之師，聽起來威風，其實卻是個苦累活，有些事，終歸要自己親自麵對，不是單靠你們就能圓滿解決的。我這就去見皇上，你們一個也別跟來。”</p>
他走到帳篷邊，大聲道：“陛下在麽，臣吳明求見。”他話音才落，裏麵就傳來軒轅複的聲音：“進來。”</p>
這話也硬邦邦的，聽不出喜怒。但聲音又快又急，似乎有點迫不及待，吳明心頭一動，小心翼翼的撩開簾子，然後鑽了進去。</p>
人還未立穩，突聽“噗”的一聲，頭頂似乎有什麽東西破了，一股勁風已當頭襲來。他既然有備，那會輕易著道，右腳一點地麵，人已順勢朝一邊閃去。</p>
一個黑色物事從上麵當頭落下，隻聽“嘩啦”一聲，一個人頭大的瓷瓶正砸在先前吳明的立足之處，汙水橫流，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在帳篷內彌漫開來。</p>
吳明一拍篷布，人已順勢立正。就見麵前赫然站著兩個禁衛打扮的人，一人手中執著軟鞭，另外一人則雙手空空，俱都殺氣騰騰的看著自己，而皇帝正大馬金刀的坐在後麵的太師椅上，身邊圍著一大群禁衛，望向自己的神色，明顯有些不善。</p>
</p>
吳明怔了一怔，正待說些什麽。身前兩個禁衛怪叫一聲，一左一右，已從兩邊攻了過來。也就猶豫了這麽一刹那，左邊那人手中的軟鞭已纏住了他左臂，鞭勢一昂，他隻覺一股大力湧來，人已身不由已，朝那人飛了過去。</p>
看來，不打倒這些人，根本不可能和皇帝好好溝通了。百忙中吳明屈起右膝，也不反抗，左腳借力向前一蹬，人已疾如飛燕，朝那人猛的撲去。</p>
電光火石間，他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頭，人已到了那人頭頂，虎喝一聲，雙臂一展，同時捏了個拳，以泰山壓頂之勢，直奔那人太陽穴而去。</p>
這一招是破沙拳拳中的半招“簸土揚沙”。簸土揚沙的意思，是指虛張聲勢，可經吳明使出來，風聲凜然，那還有半分虛張聲勢的意思。破沙拳的精髓，吳明雖未曾習得，但他已至九段，一法通而萬法通，這一拳打出來，其實已有八分神韻，如果何嘯天親眼見到，恐怕也得讚歎不已。</p>
太陽穴在耳廓前麵，前額兩側，外眼角延長線的上方。在中醫經絡學上被稱為“經外奇穴”，也是被各家武術拳譜列為要害部位的“死穴”之一。一經點中“輕則昏厥，重則殞命”。吳明生性仁厚，也不愛草菅人命，但軒轅複一二再，再而三的挑釁，卻也把他火氣挑起。再加上這兩人偷襲在先，而且狠毒無比，他也不再留情。眼見雙手堪堪觸及那人頭頂，對方腳下一錯，身體象是一根軟軟的飴糖一般，一下閃開，動作瀟灑之至。</p>
好身手！</p>
即使身為敵人，吳明也暗自喝了聲彩。</p>
軍中兵器，自以刀槍為主，連劍都不是主流，更何況鞭了。這麽多年來，吳明見到的使鞭高手除了一個優露莉外，其他人都難登大雅之堂。鞭使得好沒什麽，更難得的是這家夥輕功。那人就這一轉，就輕輕鬆鬆化解了吳明的反擊，動作毫無花哨，直如行雲流水，當真神乎奇技。</p>
就連軒轅複都忍不住叫了起來：“好，好，好。幹得好，打死他。”</p>
在他叫好的時候，吳明已然落地，那人腳下一錯，正待反擊。那知吳明更快，右腳猛的用力，身子騰空而起，在原地旋了個一百八十度。左腳伸直，猛的一下蹬出，那人剛做了個勢，吳明一腳已如疾風閃電而至，那裏還閃得開？這一腳結結實實，正踢在那人胸口處。那人隻覺一股大力湧來，胸口也是一悶，連退好幾個大步。此時軒轅複的“打死他”三字尚未落音，倒似為吳明加油鼓勁一般。</p>
吳明還待進擊，旁邊那人見夥伴吃虧，連忙跳過來解圍。他雙腳在地一踏，大地就如打了一個霹靂，雙拳生風，就這麽赤著雙拳，朝吳明直直打來。</p>
中西總督之名，早已轟傳天下，其段位更不是秘密。這人也僅六段而已，卻敢赤手對吳明出拳，定是對自己的拳腳功夫頗具自信。在皇帝麵前，吳明自不想弱了氣勢，也是一聲大吼，一式“風沙肆虐”也是一拳打出。“砰”的一聲，一聲炸雷似響聲在帳篷內轟然響起，吳明雙拳正好頂住了對方全力一擊。那人使出吃奶的力氣，卻不能前進分毫。心道吳太師果然名下不虛，不是自己能對付的。</p>
這時那使鞭之人已回複過來，眼見同伴滿臉漲紅，就知他吃了不小的虧。手腕一抖，長鞭如條蛇般，向吳明腰畔直卷而去。吳明有心想躲，可前方那人拳勁 不大，後勁卻足，直似有股吸力，一時竟抽不開。他並不慌亂，雙腳一跺地麵，人又騰起近兩米高，讓過了對方鞭勢，身子在半空中打了個轉，兩腳已一下踢起，斜奔那人胸口而去。</p>
這一下真有鬼神莫測之機，也大出那使鞭之人意料之外。空中本無處借力，普通人身在空中，那可能再轉向攻擊？帳篷雖大，但動起手來，就嫌狹小，那使鞭之人身後是軒轅複，就算想閃也是不敢，“砰砰”兩聲，吳明兩腳再次踢在他胸口處。</p>
這兩腳本也沒有太大力量，但卻踢在剛才同一位置，就算吳明未下死手，但那使鞭之人卻氣息一滯，一個踉蹌，人已向後倒去。心下頓時一驚，這下肯定要砸著皇上。軒轅複忽然搶步上前，伸手一托他的腰，這使鞭之人身材雖然不高，但長期練武，肌肉結實，至少也有一百五六十斤，但他托得舉重若輕，也不見得用太大力氣便已扶住他的身形，吳明看得暗自點頭，皇上有文學底子，武學也不太弱，若是能稍微打磨下性子，倒是個明君。</p>
那使鞭漢子一下立住，卻也隻覺氣血翻湧，暗自驚歎。他一站定，便向軒轅複跪下道：“陛下，屬下無能。”</p>
軒轅複則喝道：“什麽無能有能，都上，有能打趴吳明，為朕出氣者，重重有賞。”</p>
救星來了！</p>
左憂一見吳明，頓時大喜過望，連忙上前，行了一禮道：“屬下見過大人，恭賀大人榮升太師之位，得展鯤鵬之誌。”</p>
那些中西士兵見到吳明來了，也嘩啦啦的跪倒一片，同聲道：“見過太師。”</p>
吳明得封太師，對中西來說是件大喜事，其下將領自然大肆宣傳，斷沒有藏著掖著的道理。就這麽一小會，整個營地都知道了。</p>
那幾個禁衛麵麵相覷，本有些猶豫，但見中西軍跪倒一片，這才不情不願的跟著跪下了：“見過太師。”</p>
吳明道：“都起來吧。對了，你們這麽多人圍在這裏，到底怎麽回事？”</p>
左憂從地上爬起來，苦笑著道：“太師，皇上嫌自己的營帳太小，所以就想將規模擴大一些，而周圍的兄弟們不願搬遷，這才發生了口角。”</p>
陸匯在旁邊爬起來，補充道：“其實為皇上騰個地兒，那也是應該的，兄弟們也沒什麽意見。”他指了指旁邊幾個禁衛：“隻是這些家夥太過分了，占了地不說，還動手打人。”</p>
吳明看了那幾個禁衛一眼：“幾位兄弟，他們所說可是屬實？”</p>
那幾個禁衛爬了起來，其中一個頭領模樣的人道：“這些家夥鬧哄哄的，聒噪得要命……”</p>
他說話的時候指指點點，一副天子近衛的派頭。見他們自以為是的樣子，附近的士兵都麵有怒色，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要不是吳明就在當麵，估計他們老早就撲過去了。</p>
吳明將一切盡收眼底，心頭也有了些怒意，麵上卻聲色不動，對那個禁衛頭領道：“這麽說來，你們打人是真的了？”</p>
那禁衛有些不以為然，大大咧咧的道：“那是自然。擾了皇上安寧，就是欺君大罪，揍他們還算輕的。”</p>
吳明點了點頭，轉頭對陸匯道：“毆打袍澤，按律該當如何？”陸匯想也不想，脫口道：“輕則十軍棍，重則直接處死。”</p>
吳明“哦”了一聲，掃了周圍士兵一眼，才對陸匯道：“看大家的樣子，也沒人受多大傷，如此說來，情節自不算嚴重。那就把他們都拖下去，輕責十軍棍吧，記得，用心打。”</p>
他雖說著輕責，但“用心打”三個字，卻真實的暴露其心意。“用心打”的意思，就是要好好打，不能弄虛作假。</p>
吳明給陸匯的命令，是看管皇帝，限製其自由。可這一路行來，這些禁衛頤指氣使，目空一切。吳明的親衛隊，本來就是天不怕地步怕的角色，在中西也是驕橫慣了，早就看這些禁衛不順眼，由他們來執行軍法，就算沒有這句話，都不大願意放水，如今得了吳明命令，那還不把人往死裏整。一旦十軍棍打實了，這些禁衛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p>
那些禁衛麵色大變，紛紛道：“你們敢？我們可是皇上的人，沒他的命令，誰敢亂動？難道想造反不曾？”</p>
吳明冷笑道：“本人忝居太師一職，連皇上都管得，何況他下邊的幾個護衛？”他也懶得和他們多說，揮了揮手道：“拖下去，執行吧。”</p>
陸匯等人大喜，上前一步道：“是。”</p>
那幾個禁衛刀劍出鞘，還待再行反抗，但那架得住如狼似虎的眾人，陸匯一聲令下，十幾個親衛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的解除了幾人的武裝。架起這些禁衛就朝外麵拖。這幾人兀自不肯認輸，一路罵不絕口，即使隔得老遠，仍能聽到。</p>
吳明指了指前方的帳篷道：“皇上就住在裏麵麽？”</p>
陸匯點了點頭：“是的，太師。不過，事情卻有些不對，要不屬下帶人先進去看看？”</p>
外麵發生了這麽多事，肯定也驚動了裏麵的人，可帳篷裏靜悄悄的，大為反常，陸匯也怕吳明吃虧，所以才有如此一說。吳明搖了搖頭道：“天子之師，聽起來威風，其實卻是個苦累活，有些事，終歸要自己親自麵對，不是單靠你們就能圓滿解決的。我這就去見皇上，你們一個也別跟來。”</p>
他走到帳篷邊，大聲道：“陛下在麽，臣吳明求見。”他話音才落，裏麵就傳來軒轅複的聲音：“進來。”</p>
這話也硬邦邦的，聽不出喜怒。但聲音又快又急，似乎有點迫不及待，吳明心頭一動，小心翼翼的撩開簾子，然後鑽了進去。</p>
人還未立穩，突聽“噗”的一聲，頭頂似乎有什麽東西破了，一股勁風已當頭襲來。他既然有備，那會輕易著道，右腳一點地麵，人已順勢朝一邊閃去。</p>
一個黑色物事從上麵當頭落下，隻聽“嘩啦”一聲，一個人頭大的瓷瓶正砸在先前吳明的立足之處，汙水橫流，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在帳篷內彌漫開來。</p>
吳明一拍篷布，人已順勢立正。就見麵前赫然站著兩個禁衛打扮的人，一人手中執著軟鞭，另外一人則雙手空空，俱都殺氣騰騰的看著自己，而皇帝正大馬金刀的坐在後麵的太師椅上，身邊圍著一大群禁衛，望向自己的神色，明顯有些不善。</p>
</p>
吳明怔了一怔，正待說些什麽。身前兩個禁衛怪叫一聲，一左一右，已從兩邊攻了過來。也就猶豫了這麽一刹那，左邊那人手中的軟鞭已纏住了他左臂，鞭勢一昂，他隻覺一股大力湧來，人已身不由已，朝那人飛了過去。</p>
看來，不打倒這些人，根本不可能和皇帝好好溝通了。百忙中吳明屈起右膝，也不反抗，左腳借力向前一蹬，人已疾如飛燕，朝那人猛的撲去。</p>
電光火石間，他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頭，人已到了那人頭頂，虎喝一聲，雙臂一展，同時捏了個拳，以泰山壓頂之勢，直奔那人太陽穴而去。</p>
這一招是破沙拳拳中的半招“簸土揚沙”。簸土揚沙的意思，是指虛張聲勢，可經吳明使出來，風聲凜然，那還有半分虛張聲勢的意思。破沙拳的精髓，吳明雖未曾習得，但他已至九段，一法通而萬法通，這一拳打出來，其實已有八分神韻，如果何嘯天親眼見到，恐怕也得讚歎不已。</p>
太陽穴在耳廓前麵，前額兩側，外眼角延長線的上方。在中醫經絡學上被稱為“經外奇穴”，也是被各家武術拳譜列為要害部位的“死穴”之一。一經點中“輕則昏厥，重則殞命”。吳明生性仁厚，也不愛草菅人命，但軒轅複一二再，再而三的挑釁，卻也把他火氣挑起。再加上這兩人偷襲在先，而且狠毒無比，他也不再留情。眼見雙手堪堪觸及那人頭頂，對方腳下一錯，身體象是一根軟軟的飴糖一般，一下閃開，動作瀟灑之至。</p>
好身手！</p>
即使身為敵人，吳明也暗自喝了聲彩。</p>
軍中兵器，自以刀槍為主，連劍都不是主流，更何況鞭了。這麽多年來，吳明見到的使鞭高手除了一個優露莉外，其他人都難登大雅之堂。鞭使得好沒什麽，更難得的是這家夥輕功。那人就這一轉，就輕輕鬆鬆化解了吳明的反擊，動作毫無花哨，直如行雲流水，當真神乎奇技。</p>
就連軒轅複都忍不住叫了起來：“好，好，好。幹得好，打死他。”</p>
在他叫好的時候，吳明已然落地，那人腳下一錯，正待反擊。那知吳明更快，右腳猛的用力，身子騰空而起，在原地旋了個一百八十度。左腳伸直，猛的一下蹬出，那人剛做了個勢，吳明一腳已如疾風閃電而至，那裏還閃得開？這一腳結結實實，正踢在那人胸口處。那人隻覺一股大力湧來，胸口也是一悶，連退好幾個大步。此時軒轅複的“打死他”三字尚未落音，倒似為吳明加油鼓勁一般。</p>
吳明還待進擊，旁邊那人見夥伴吃虧，連忙跳過來解圍。他雙腳在地一踏，大地就如打了一個霹靂，雙拳生風，就這麽赤著雙拳，朝吳明直直打來。</p>
中西總督之名，早已轟傳天下，其段位更不是秘密。這人也僅六段而已，卻敢赤手對吳明出拳，定是對自己的拳腳功夫頗具自信。在皇帝麵前，吳明自不想弱了氣勢，也是一聲大吼，一式“風沙肆虐”也是一拳打出。“砰”的一聲，一聲炸雷似響聲在帳篷內轟然響起，吳明雙拳正好頂住了對方全力一擊。那人使出吃奶的力氣，卻不能前進分毫。心道吳太師果然名下不虛，不是自己能對付的。</p>
這時那使鞭之人已回複過來，眼見同伴滿臉漲紅，就知他吃了不小的虧。手腕一抖，長鞭如條蛇般，向吳明腰畔直卷而去。吳明有心想躲，可前方那人拳勁 不大，後勁卻足，直似有股吸力，一時竟抽不開。他並不慌亂，雙腳一跺地麵，人又騰起近兩米高，讓過了對方鞭勢，身子在半空中打了個轉，兩腳已一下踢起，斜奔那人胸口而去。</p>
這一下真有鬼神莫測之機，也大出那使鞭之人意料之外。空中本無處借力，普通人身在空中，那可能再轉向攻擊？帳篷雖大，但動起手來，就嫌狹小，那使鞭之人身後是軒轅複，就算想閃也是不敢，“砰砰”兩聲，吳明兩腳再次踢在他胸口處。</p>
這兩腳本也沒有太大力量，但卻踢在剛才同一位置，就算吳明未下死手，但那使鞭之人卻氣息一滯，一個踉蹌，人已向後倒去。心下頓時一驚，這下肯定要砸著皇上。軒轅複忽然搶步上前，伸手一托他的腰，這使鞭之人身材雖然不高，但長期練武，肌肉結實，至少也有一百五六十斤，但他托得舉重若輕，也不見得用太大力氣便已扶住他的身形，吳明看得暗自點頭，皇上有文學底子，武學也不太弱，若是能稍微打磨下性子，倒是個明君。</p>
那使鞭漢子一下立住，卻也隻覺氣血翻湧，暗自驚歎。他一站定，便向軒轅複跪下道：“陛下，屬下無能。”</p>
軒轅複則喝道：“什麽無能有能，都上，有能打趴吳明，為朕出氣者，重重有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