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到了這個時候等待沒有希望,此時嘉珞在機場等待著希望。


    忽然有一個身影,在她的眼光中出現,她便跑過去擁住那個人,那個人顯然沒做好被她擁抱的準備錯愕的睜大眼睛又忍不住軟下性子輕輕拍一下她的後背。


    厲嶼森在她耳畔低吟:“我沒事了啊。”


    她不肯鬆開:“還好你沒事,嚇死我了。”


    他們麵對機場錯過的人群擁抱,有形無形的眼睛盯著看,好像是多年不見的人麵對對方的相互擁抱,還要有慢鏡頭回放,機場播著陳奕迅的《好久不見》。


    她鬆開那個人,把向全身上下打量一遍,看他疲倦還依舊帥的不可救藥的臉龐。


    她問他:“你的航班究竟怎麽回事?”


    厲嶼森拉著她的手臂,把她帶離機場,準備邊走邊說。


    “飛機突遇惡劣天氣,然後我們就駛離原定航線到菲律賓去了。”


    “菲律賓?”


    “對,迫降在哪裏,然機組人員安排我們下榻酒店住了一晚,沒去吉隆坡就回來了。”他答道。


    他們走入車子裏,厲嶼森把行李放入後備箱,開車門走入駕駛座。


    嘉珞在十米開外,公司高層一個交代。


    “嗯,我人已經接到了,他一點事也沒有。對。很好”她掛了電話放回兜裏,厲嶼森在車內閉目凝神。


    她坐進副駕駛,晚高峰堵得很,偏偏他家小區地段寸土寸金。坐在車裏麵半個小時。輪子都沒有動過,寸步難行。她打開車內的廣播男主播的聲音,挺洪亮的。


    現時播報路況:“各位聽眾朋友們歡迎大家收看,fm138.2,現在xx大路,非常之堵建議還沒有走到這條路的朋友們繞道走xx大道xx大道繞行。”她又轉了個頻道,正好在放陳奕迅的《陰天快樂》恰巧歌唱到了副歌部分。她不自覺哼了起來,她聲音好聽,聲音中帶了幾次王菲的味道,卻不及她纏倦。就像她的人一般大部分時間讓人覺得是花瓶,可花瓶外表,光鮮亮麗纏枝蓮紋布滿瓶身,將是鋼強的外壁,應是鑄陶工人鍾情專一的彩繪,插了幾朵嬌豔欲滴的花讓人看到,這其美豔,襯的是幅畫,就忘了它自身的內涵。


    若不是下一首歌的娓娓道來,她竟不知不覺發夢於此厲嶼森不知何時醒的,瞧見她發怔的樣,眼神虛實不辨,茫然空洞。


    那個矯情的女生正在唱道。厲嶼森評價道:“這種讓人發膩的聲音唱藍調,實在有點惡心。”


    嘉珞聽著不免發笑:“你就是不諳世事,在網上這類人屢見不鮮。”


    他冷哼一聲:“真理在少數人手裏,交心溝通一下去上網唱歌沒事少上點pop,畢竟這種女生一直不是大流。”


    嘉珞便問道:“什麽是大流。”


    “俗雅之分。”


    她便無言,這位女聲的確,不登大雅之堂,最多小學生聽著歡喜。


    厲嶼森說:“你是怎麽知道我回來的。”


    嘉珞哭笑不得:“你都快把我們全部人嚇死了。”


    “怎麽了?”


    厲嶼森顯然隻知道自己乘坐的那架飛機迫降了,而不知道失去信號而失聯了。


    “因為我看見新聞聯播說你乘坐的那架飛機,信號中斷,失聯5個小時後,總部就可能慌了,然後新聞就播出來,然後我們聽到都嚇著了,連夜跑到公司開緊急會議。”


    “原來公司這麽看重我呀。”厲嶼森戲謔的說道。


    “他們不是擔心你,而是擔心公司的利益。不過這也不怪公司,在官場上,為了利益,再好的合作夥伴,隻要損害了一方的利益,另一方以至於雙方絕對會撕破臉,再說,有多少公司等著我們公司倒閉,股票跌停,好從中獲利,現在是公司自己的利益與損失,絕對要第一時間保住。”


    “嗬。職場如戰場,針鋒相對,心機深,為王道。”


    “可是為了生活,那個人不是一定要進入這座戰場戰鬥。”她頗為感慨道。


    “對了,那你們是怎麽知道我今天回來了。”


    “公司壓住了機場內部,關於你的消息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他們說你很平安,今天就會飛回來。其他什麽都沒說,然後我就接到消息來接你了。”


    “原來是這樣。”


    “沁西姐挺擔心你的,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讓我不要擔心,她去調查了。我還要打個電話給她,讓她不要擔心。”


    “那你快打吧。”


    “喂,沁西姐。”


    “嗯,嘉珞,嶼森有消息嗎?我查到他應該沒什麽事好像在菲律賓迫降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已經沒事了,已經回來了,就在我旁邊。”她把電話遞給厲嶼森。


    “喂,沁西。”


    “嶼森,你真的沒事了。”


    “一點事情都沒有,別擔心,保護好你自己的孩子。其他的我有空再跟你講吧,我先掛了。”


    在川流不息的車輛中他們靜默無言,看著前方。


    車水馬龍。


    滿是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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