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會好奇這個冰冷的世界,它冷眼相待你,你用你的熱忱去靠近,卻被傷害的體無完膚。


    小時候我們看安徒生,長大了我們看雨果,編織童話有著最完美的心,想給予你世界上我想純淨的夢境,而那些所謂的長大告訴我們還有那些虛無的夢鏡,可我隻愛那樣一個你。我和你再見,從此再也沒有告別。再也沒有遇見。你一定要相信童話即使它是騙人的,我也願編織美好的夢,在安然的時光中睡去。


    我愛的還是你,那在我最後一刻眼光中的你。


    她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天花板。


    在他的懷中,感觸到他勻稱的呼吸。


    這漆黑一片的房間,不能由光感辨別時間,暗暗的隱隱作痛。瞧著他睡的正甘甜,撥開被子,前去衛生間,她需要洗一洗。


    正被認為睡的甘甜的袁靖白睜開眼睛,背對著光源處的臥室洗手間。


    她看著鏡子眼前的自己,上下打量,真糟。


    她想著該如何對著局勢,冷笑一番,這個上床都沒有結果的時代,如何全身而退。


    她不是林微因,如何麵對這匪我思存的愛情。


    水灑了下來,衝刷著汙穢,卻衝刷不了這痛楚…


    纏纏綿綿,冷冷清清,淒淒慘慘。


    這李清照是何等才女,喜酒卻不容酒,這酩酊大醉豪爽痛飲,豈不醉於?忘情春秋。


    一生歡喜愁樂猶是有盡頭。坦蕩固然,何能醉酒當歌,處事圓滑。


    浴櫃裏有他的浴袍,隨易一套出門輕手輕腳,走上床邊,怕擾他睡眠。


    罷了,這情感本不是能講理的東西。若是都能講清,這世上就沒有那麽多癡男怨女的糾纏不清。


    於是放棄了睱想,沉入了睡眠。


    “與念,醒醒。”他輕輕的拍打與念的肩。


    與念被吵醒,睜開眼睛。


    袁靖白朝她說:“十點了。”他說罷走向浴室,拿一個紙袋子來:“你的衣服在這了。床頭櫃那裏有一套新的,昨天的衣服帶回去吧,我叫了人送洗,已經洗好了,噥。”與念起身坐在床上,用手抓著頭發。


    “給我緩一緩。”她抬頭,指了指門口:“換衣服,出去。”


    袁靖白自知她的底線,乖乖地退了出去。


    路上很堵,這是一線城市的交通狀況。


    “要吃早餐嗎?這裏有家不錯的港式茶餐廳。”他用眼神示意了路旁。


    “不吃了。我回去睡覺,快到了。”


    又堵了近二十分鍾,前麵屹立不動的連排車輛。


    無奈,且無言可對。


    “算了算了,我走回去反正不遠。”


    “你。”


    “別你你你我我我的,這路動都動不了,再堵下去晚飯都要吃上了。我走了。”


    他打開車門,在窗外向她揮揮手她且回了個眼神。


    他重拍一下轉盤。


    還真是,堵得慌。


    路上有一家藥店。她隻身走了進去,外麵中藥區濃濃的中藥味。


    “小姐您需要點什麽?”


    她眼皮都沒眨,說出兩個字,“毓婷。”


    “啊,哦哦。我帶您去。”


    拿著藥到達收銀台,“現金,刷卡?”


    她從錢夾裏拿出100放下,拿著藥直接走。


    聽到後麵傳來女人之間的絮語。


    “瞧她,那麽漂亮,也真是。”


    “哎呀。”導購員小姐接話,“現在還少?直接丟錢,也不知道被那個有錢人包養了。這種女人不就憑她長得好看麽,狐媚子功夫。”


    與念自嘲一笑,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肮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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