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總裁的秘書走過來將報表呈上。


    “報表,您過目。”


    她遞出,厲嶼森接手分開:“看來這份普通報表挺有麵子啊,勞煩吳秘書親自送過來了。”


    順勢左手一個請的姿勢,她順勢拉開椅子坐下。


    “林嘉珞。”厲嶼森衝門外叫道,林嘉珞聞聲走了進來。


    “給吳秘書倒杯咖啡。”


    “好,我這就去。”林嘉珞答。


    “不用了。”她叫住林嘉珞,莞然一笑:“不必麻煩,咖啡得多費工夫,我喝水就好。”


    “水?”林嘉珞疑問。


    吳秘書笑笑:“對,水,白開水。”


    厲嶼森專心看著文件。如此,她點頭。


    “好的,您等等,我馬上。”她快步走出去。厲嶼森把報表翻到尾,拿起桌上的簽字筆,寫上自己的大名遞給她。


    “吳秘書好心思,這咖啡和水,都喝不到了。”


    她接過:“好心思厲總才是,藏著噎著不說,您說誰不知道啊。”


    “董事長讓你提醒我的?”


    “自然是,這一個偌大的公司,喝咖啡的人比喝水的多,有幾個是如墜煙海,又有幾個是炳若觀火,被人擺布的又占公司幾成。喝水是智者,但也看誰,也看是evian還是涼白開。”


    “如果你一個月前問我,我或許不會聽,不過你現在是多慮了,現在隻是同事,沒有愛情了,梁總大可放心。”她正想說些什麽。


    “水來了。”他轉頭看向端著水的林嘉珞,粲然一笑,說:“不必了,正要走。拿去澆花吧,人家那幾盆花草都快枯了。”


    什麽鬼…她小聲呢喃一杯水倒了下去。


    “哎呀,小林。這花可是受寵若驚,沒有枯死卻被你澆死了。”嘉珞這才發現。…怎麽辦?


    “沒事,就一盆花,你快回去。厲總叫你。”


    前腳剛進辦公室就聽見厲嶼森說:“能聰明點嗎!在這職場別死後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林嘉珞驚惡:“怎麽了。”


    厲嶼森回答:“梁錦江突然來上海?他就是來給我下馬威的。你以為他手裏的那份報表真的需要親自來給我簽字?天大的報表,他自己簽個字就直接解決了,還需要從總公司千裏迢迢的跑來分公司,隻為送一份報表給我這無名小卒簽字?”


    “為什麽?”


    “哼,明珠暗投。這一杆真是打得漂亮。”


    “我?”


    厲嶼森沒有回答。


    嘉珞繼續說:“他們不知道我們分手了啊。”


    “他們知不知道有什麽關係,擺明了是衝著我來的。公司的整個高層應該都知道了,隻是暗地裏看我笑話呢。普高天下說我們分手了,有何意義,他們隻是衝我。不然以為我們是為了避嫌而分的手,所以還不如閉緊嘴巴,清者自清。”


    “那不是走到哪一步都是死。”


    厲嶼森講:“所以你不必去理會,當做不存在,該怎麽過就怎麽過。我們不做聲,那嚼舌根子的人就沒得講。”


    如果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那我們何必在一起,即是心甘情願,門楣之別終不能別。


    假如沒有遇上你,我會不會有另一種人生?不管有沒有結果,我還是寧願與你相逢。——張小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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