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舞上前,與英招拱了拱手,道:“敢問英招兄,為何不趁著那醉逍遙喝酒,而從那出口,衝出,這樣,也省下不少麻煩吧。”


    “衝出去,別開完笑了,你以為這地方可以隨便的出路?他早已在酒葫蘆裏設下了禁錮,隻要趁著喝酒之際衝出,必當受到阻攔,酒水能過,人且難過啊。”英招搖頭歎息道。


    “什麽?竟然是這般,這撒尿拉屎,難道也在這裏不成?他喝酒豈不也喝了我們的尿不成。”炎舞質問道。


    “這地方,有所禁錮,你在這裏,不可度五穀輪回,所以,我好幾百年,未曾大小解。”酒戒對炎舞道。


    “我不信!我解不出手。”炎舞脫掉褲子正要尿尿,奈何身體沒有半點的尿意。


    “哈哈......我原本也不信,更想作弄作弄醉逍遙,豈料,也如你這般,醉逍遙既然能禁錮你,又豈能讓你在這酒海之中,隨意玷汙。”酒戒嘲笑的說。


    “可惡,可惡,真的尿不出尿啊。”炎舞試了半天,也沒有尿出一滴。


    “哈哈,這裏已被禁錮了五穀,人世間的吃喝拉撒,都已不可,就當凡人進入這裏,也當不餓不渴,不累不困.”英招道。


    “那你們在這裏,這麽多年,你們就沒想過要出去嗎?”炎舞向兩人質問道。


    “開始是想過,不過後來便不想了,加之有沒有春糧,所以,便沒想那般的多,每日,我們二人,都以打架而消遣度日,倒也沒那般憂愁了。”酒戒歎了一口氣,憂愁的說。


    “幾百年餘光,怎能不寂寞,每日重複著相同的日子,做著相同的事情,怎無乏味枯燥?哎。身陷如此,想要脫身離去,倒比登天還難。”英招對炎舞勸解道:“所以,你還是別妄想離去了,因為你是無法離開這裏的。”


    “哼,萬物皆有相生相克,我可不信,無出路之說,哪怕在厲害的法寶,也有支零破碎的時候。”炎舞對英招與酒戒道:“所以,我可不想,向你們這般絕望。”


    “從絕望,到希望,在從希望到絕望,小鬼,你可知道我們經曆了多少?慢慢的心也被這寂寞空了,所吞噬,死難死,生難生,若非有人相伴,恐怕更加難以煎熬。”英招搖了搖頭,對炎舞無奈的說。


    “如果,真從絕望到希望,從希望在到絕望,也不過是不斷循環,隻要有毅力,肯得堅持,那麽,我身上的光明,不會熄滅。”炎舞對英招和酒醉二人,自信的說:“因為,我是為這光明而生的人。”


    “絕望,希望,不斷循環,隻要有毅力,夠堅持.....。”英招和酒醉二人,看了一眼炎舞,此刻那死了的心,又重新燃了起來,畢竟沒有死絕,重活過來,也當如此,雖然那隻是星星之火,不過,在炎舞的光芒下,或許,以後會更加耀眼。


    “小鬼,隻要你能帶我們逃出此地,我們哥倆,願意永世追隨與你。”英招和酒醉對炎舞承諾道。


    “二位且莫要客氣,我會帶二位逃出去的,隻是......我並非要你們報答與我。”炎舞對英招與酒戒道。


    看著炎舞並並非貪圖利益之人,英招與酒戒更是歡喜,並非歡喜炎舞白白幫助與他們,而是喜悅,炎舞並非唯利是圖之人。


    英招道:“我說過的話,豈能不算,若出去後,豈不讓人笑話了嗎?我說過,我會一世追隨與你,怎可食言?”


    “是啊,我們雖不算什麽有頭有臉之人,說過了太多承諾,能算數的,也屈指可數,既然,英招兄,都允諾與你,我若食言,豈不讓他給笑話去了。”酒戒對炎舞道。


    “可是,這裏也沒有外人,又怎能讓他人聽見,追隨我一生,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啊。”炎舞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即便沒有他人聽見,我也要對的起,我的良心,更何況,是你喚醒了已經死去的我,我又怎可,對你言而無信。”英招坦然的說。。


    “或許,我酒戒的誓言,是改不了了,但,你的堅信,不圖回報的心德,才是我信服你的開始,所以,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我們寧可被困與此地,因為我不想讓人看了我笑話去。”酒戒態度堅決的道。


    “我......。”炎舞看了酒戒和英招一眼,他們並非開玩笑,相信,自己如果不答應的話,恐怕,自己就算是出去,他們也不會出去的,此刻,炎舞心中倒也十分焦急,畢竟外邊究竟是何情況,炎舞還不慎了解。


    “還請你莫要推遲。”酒戒和英招看了一眼炎舞。


    “你們......。”炎舞指著英招與酒戒,一時也說不出話來,但心一橫,也曾有過這樣的念頭,你們來不來跟我有什麽關係,關在這裏,都關傻了,不願出來就算了,但炎舞看著他們的眼神時,卻說不出這麽絕情的話,舒出一口氣,對英招二人道:“說了半天,你們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又如何談追隨與我。”


    “認識不認識,又有什麽關係,該忘記姓名的,就算記得太過清晰,也會忘記,不忘記的,就算想磨滅,也難以磨滅。”英招道。


    “好吧,好吧,既然你們這麽堅持,就隨便你們好了。”炎舞對英招二人道:“我叫炎舞。”


    “炎舞......。”英招二人在心裏這樣默默的念叨著。


    “對了?這酒水底下,視為何物?”炎舞指了指酒河,向英招二人問道。


    “稟告炎主,這酒水底下,乃一冰晶宮,乃是,醉逍遙,為冰鎮美酒,此宮殿,是醉逍遙采集,玄天冰石所建築,至陰至冷,用此冰宮提煉的美酒,卻是清爽可口,濃香四溢,回味無窮啊。”酒戒一邊回味著美酒的滋味,一邊向著炎舞介紹道。


    “咳咳。”英招瞪了酒戒一眼,不由埋怨道:“就知道喝。”英招頭轉向炎舞,追問道:“你是想進入冰晶宮內?”


    炎舞點了點頭:“沒錯,如果進入這冰晶宮,說不定,能找到出去的路。”


    “炎主,你可會避水訣?”英招向炎舞問道。


    炎舞點了點頭:“在帝俊城的時候,曾經學過天罡之術,這五行大遁,卻也懂的一些。”


    “炎主,如果懂的避水訣,可與我等,一起入冰晶宮,探個究竟,說不定,我等合力,能低過寒龍之襲。”英招道。


    “寒龍之襲?”炎舞甚是疑惑不解。


    “寒龍之襲,乃是冰晶宮內,最強寒氣,冰晶宮,裏外分三,一層融雪化湖,二層冰嘯江離,三層寒龍之襲,此一層二層之寒氣,我二人,合力,才能勉強阻擋,隻奈裏三層,那寒龍之襲,最為逼人,我等皆不可抵禦。”想到以往,被寒氣逼退,英招和酒戒,不由得歎息一氣。


    “造化!造化!”炎舞聽到英招的講解,不由得一笑。


    “嗯?難道炎主,有破解寒龍之襲之術?”英招不由好奇的問道。


    炎舞笑道:“破解寒龍之襲之術,倒是沒有,不過,我身體具有火力,體內之焰火,可預寒,即便再大風雪,也對我無任何效果。”


    “炎主,切莫小瞧這寒龍之襲,即便火神祝融來此,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這寒龍之襲,卻莫要大意啊。”英招提醒道。


    “祝融那暴老頭?”炎舞想起了九荒山的時候,祝融之神火,的確非同一般,不過,比之自己體內的神火,還差的太遠。


    “炎主,認得火神?”英招不由得問道。


    炎舞點了點頭:“是啊,曾經,還教過手呢?若非有鳳母相幫,說不定,還真被祝融給殺了呢。”


    “祝融真火,乃為三昧,是祝家一脈神火,其祝融更是出眾跋類,以此真火,封得火神之位,炎主,你能在他手中,逃脫,卻也萬幸中的萬幸。”英招道。


    炎舞撓了撓頭,笑了笑:“或許吧。”此刻炎舞早已忘記了,化作金烏那時的記憶,祝融之火,雖為三昧,但比之炎舞之體火,卻是遜色了幾分,隻是,炎舞法力有限,卻難以施展,化作金烏之時,全身火焰蔓延,即便百個祝融,也非炎舞之厲。


    “雖然祝融厲害,但我體內的火,,也不是吃素的,我覺得,那寒龍之襲,我應當能抵禦的來。”炎舞對英招二人,信心滿滿的說。


    此刻,炎舞,也隻有信心滿滿了,畢竟被困一分,心中焦慮一分,更迫不及待的阻止一切,因為炎舞所承諾過的太多太多,所以,炎舞不容許自己怠慢一分。


    “炎主......這般急切,莫不是有什麽事情。”酒戒看了一眼炎舞,不由得問道。


    炎舞點了點頭:“現在事情極為複雜,不是一兩句所能解釋清楚的,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從這裏出去,哪怕一分一秒,我也不可懈怠。”


    “炎主,此事急不得,這寒龍之襲,並不是急來的,萬一冰鎮,後果不堪設想啊。”英招提醒道。


    炎舞緊緊握住了拳頭,全身火焰蔓延而來,一股股熱氣,襲擊著整個葫蘆,炎舞冷冷的道:“我讓你們看看我的能力,省的你們質疑。”炎舞全身發紅,在炎舞身邊,英招與酒戒,片刻便感覺到了那種灼焦的感覺。


    好熱!此刻英招和酒戒不由得想到,接下來,溫度不斷的上升,英招和酒戒用法力勉強支撐起來,而這片酒河,開始冒著熱氣,漸漸的,一個個氣泡翻湧,咕嚕咕嚕,冒著氣泡,那酒氣之香,被蒸發的更是撲鼻。


    酒戒與英招二人,不斷的滴淌著汗滴,滴答滴答,那身體,就如融化一般。


    “炎主,住手啊,我們徹底相信你的能力了。”英招不由得喊道。


    “是啊,炎主,是我們剛才冒犯了,質疑了炎主的能力,現在我們算是徹底的折服了。”酒戒附和著道。


    聽到酒戒和英招這般的說,炎舞心中的火氣,慢慢的停息,那溫度,也慢慢的降下,不過溫度要徹底恢複,還得等上好長時間。


    這酒河中的酒水,已經開了,這般的沸騰滾滾,能夠煮熟多少豬狗牛羊?酒戒和英招自然不去考慮這些,隻知道,他們剛剛的確小瞧了炎舞。


    “現在我們可以去破這寒龍之襲了吧。”炎舞向英招與酒戒問道。


    酒戒點了點頭:“請隨我等前來。”說完,與英招二人,遁入酒水之中,絲毫,沒有覺得這酒水滾燙,畢竟他們並非凡人之體。


    炎舞緊跟其後,在酒河之地,深與千裏,卻不見底,上層因炎舞關係,變得炎熱不堪,但越是往水下,越是清涼。


    炎舞不小心灌了一口酒水,甚是辣口嗆鼻,炎舞連連用避水訣封住,以免不小心被這河水灌醉。


    大約三千米之底出,終於見到一個青淡色,顯透明宮邸,在酒水之中,閃閃發光,宮殿乃由冰砌而成,又冰組建而立,冰龍盤柱,寒氣逼外,牌匾之上題著冰晶宮三字。


    “啟稟炎主,這便是冰晶宮了。”英招回答。


    炎舞看了一眼水晶宮,隻看那門旁乃一處詩句,立在水晶宮處,那詩句這般寫道:“寒風誤飲杜康淚,顏笑羞紅滿腹載,孤寂萬年何歸處?情困陰陽兩相望。獨飲寒水填心寞,半似瘋癲我為狂。悔不當初類,滿似悲雪奈何為。”


    “這一首詩,很悲傷,相之人,陰陽相隔,隻奈借酒消愁,看來,寫這首詩的人,定然心中悲傷萬分,莫不然,怎對應最後一句,悲雪奈何為?”炎舞看到此詩,不由得落下了幾滴眼淚。


    “這首詩,乃醉逍遙所寫,時隔萬年,醉逍遙依舊以酒消愁。”英招對炎舞回答道、


    “走吧。”炎舞拭去眼淚,對英招酒戒回答。


    隨著英招的帶領下,那融雪化湖,冰嘯江離,一一走過,炎舞並沒覺得,有什麽寒冷之意,或許因為炎舞的緣故,英招,酒戒二人,也比往常一樣,溫暖了許多,一層二層,自然是順利通過。


    在冰嘯江離的最末,一股寒氣逼迫人心,或許是快要來到那寒龍之襲,所以寒氣才如此淩厲,路過冰晶宮殿,便聽見,呼呼呼,寒風大作,那寒流就如一條條龍一般,狂襲而來,那股寒風,若粘上一點,便被冰封與此,其氣勢,著實令人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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