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荒蕪山海境,南離帝俊城池影。身居國與孤一人,子與其郎兩難傷。羲和情長獨由斷,隻為太一善與良。天下慈母心懷意,奈何空傷自身,若想迷霧終見散,炎日光明重現天。天道魔亂誌,心未泯滅萬丈明。


    羲和國境,並不算大。炎舞來此羲和國的城門,便聽到了羲和的聲音:“何人?竟擅入這羲和國?”


    “晚輩炎舞,特此來拜見羲和前輩。”炎舞在城門鞠了個躬。


    隻聽見羲和冷冷的聲音,從羲和國內傳出:“你小子倒還算有禮貌,說,找我,所謂何事?”


    “晚輩想告知前輩一個真相,不知當說不當說?”炎舞向羲和詢問了一下。


    羲和冷冷的道:“真相?什麽真相?但說無妨。”


    “羲和前輩,此事是關於帝俊前輩與其子太一的。”炎舞對城門裏的羲和道。


    羲和聽後,自然大怒,對那炎舞冷聲道:“是關帝俊之事?若是關於帝俊之事,你還是速速離去,因為他之事,哼!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前輩,帝俊前輩,故意隱瞞了太一兄的一些罪責,這般做事為了保護太一,更是為了,不想傷害與你,所以,羲和前輩,你必須聽我說完。”炎舞對羲和道。


    “炎舞,你想拜入帝俊門下,竟出口詆毀我兒?什麽罪責,不過是受其刑天蠱惑,而反抗天庭而已,若非,這般罪責,難道便要鎮壓東皇鍾內?一萬多年,也是還清的時候了。”羲和對炎舞冷冷的道:“帝俊之事,與我在無任何關係,你在我沒有發怒之前,還是盡早離去吧,不送!”


    炎舞對羲和辯解道:“其實,也是因為拜入帝俊門下,我才來告知你真相,不是,就算沒有拜入帝俊門下,我也要還原事情的真相,其實,羲和前輩,你真的錯怪帝俊前輩了!”


    羲和哪裏聽得炎舞的解釋,畢竟,天下父母,又有幾個能相信自己孩子有罪的,所以,當炎舞這般講的時候,羲和更加生氣了,無形之中,炎舞仿佛被風抽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抽的炎舞火辣辣的疼。


    “羲和前輩,即便你打我,我也要說,我所說的,沒有一絲謊言。帝俊前輩之所以這般,全是都為了你,更是為了讓太一早點悔悟!”炎舞忍受著巴掌之痛,繼續對羲說道。


    一陣風,向炎舞胸口襲來,吹得炎舞差點魂飛魄散,當炎舞睜開眼,並不畏懼的時候,風停息了,羲和的那一掌,並沒有打中炎舞,莫不然炎舞早已死去,風散人來,羲和一瞬間便出現在了炎舞的麵前,冷冷的向炎舞質問道:“你為何不躲開?”


    “女媧大神說,羲和慈和,如此慈和天下之人,又怎亡增生靈呢?羲和前輩,緊憑你當初,夜授我棋陣一事,也能看出,你並不能傷我。”炎舞對羲和道。


    羲和甩了甩袖子,轉身冷哼一聲,對炎舞道:“你說對了,我並不喜歡殺戮,你趕緊給我走吧,此事,我不予追究!”


    “羲和前輩,你若不聽完說完,我是不會離去的。”炎舞態度堅定的對羲和道。


    羲和憤怒的看著炎舞,道:“你這小輩,太過放肆了!”


    “羲和前輩,即便你憤怒,殺了我,我還是要說。你誤會帝俊前輩了。”炎舞對羲態度堅決的道。


    羲和瞥了炎舞一眼,道:“誤會?何來誤會之說?萬年刑期以過,太一也有所悔悟,當日攻天一事,也因刑天所為,我兒太一,隻不過是看不過昊天做法而已。”羲和對炎舞道:“三界之事,我的確不予追問,但太一做法,的確讓人憤怒,即是這般,身為父母,也當有所教化,隻奈,卻讓太一一人受罪。”


    “羲和前輩,你別太激動,容我給你解釋一遍,說完了,我立馬便走,永也不上這來。”炎舞對羲和保證到。


    羲和點了點頭,道:“好,緊憑你這般,我便聽你之言。”


    “羲和前輩,我在《山海密傳》之中,也聽聞太一的一些記載,《山海密傳》為女媧大神所寫,我想說,這本竹簡記載的,羲和前輩,也能信上八九吧。”炎舞向羲和問道。


    羲和點了點頭,道:“這裏記載的,我倒是相信,你說!”


    “《山海密傳》記載,刑天與昊天之鬥,都是因太一蠱惑,太一變化神通,天眼難識,刑天與昊天才著了太一之道,其目的便是兩敗俱傷,坐等其成。太一利用他人的情感,從而讓他們失控,更甚是,昊天之妻,少昊之母,在得知真相後,找太一理論,不巧被太一殺死,後嫁禍與刑天。種種種種,《山海密傳》早有記載,太一煉其帝魔血劍,引北海之帝忽,南海之帝倏,水火之神的靈魄。殺死其帝江與混沌。培養九黎之眾,妄以九黎之眾,而茶毒三界,此等之事,山海密傳之中,也卻有記載。在太一與刑天鬧與天空之時,道祖鴻鈞,早已雷顏大怒,本想攝取魂魄,永受地獄輪回之苦,若非帝俊前輩求情,恐怕太一不止是封東皇鍾萬年這般簡單,你想,刑天罪責,皆因由太一而起,刑天都以斷首為代價,頭封常陽,身鎮昊天之塔。太一能這般輕易解決嗎?”


    “羲和前輩,你在想想,你每次提到太一悔悟,帝俊前輩是怎樣感受?難道真是鐵石心腸?一次次,一回回,相信,帝俊前輩的感受,更為痛苦,因為他隱瞞這些,便不想讓你也跟著承受,一邊兒子,一邊妻子,如是我這般,我想,我都難以承受這些吧。”炎舞對羲和道:“羲和前輩,當局者迷,其實,這是你對兒子的關懷,和對丈夫的憤怒,所以,你忽略了帝俊前輩的這些,才導致,你遺忘了帝俊前輩萬年的秉性。”


    “羲和前輩,我該說的,都已說完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回憶一下,帝俊前輩真的鐵石心腸嗎?還是太一真的有所悔悟?即便悔悟,造成的傷害是否彌補,還有我說話是否真實,帝俊為何不願說出當時緣由,這一切,你真的回味一下吧,好了,我履行我的承諾,告辭了!”炎舞把自己想說的都說了出來,以後羲和怎麽想,便怎麽想,炎舞相信羲和前輩會想明白的,所以炎舞履行承諾,便要離去。


    羲和想了想,的確,每當自己提起太一的事情,帝俊都否決,當初,帝俊的確是為了三界眾生靈贖罪,但同時也為了兒子,莫不然,帝俊的眼神不會故裝回避,隻是自己每次去的時候,隻估計太一,竟沒看到他眼神中的謊言,還有袖中的那塊玉佩。


    還有,前些天,帝俊毆打夏羿,不讓夏羿說的事情,羲和或許真的誤會帝俊了,在想想太一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的兒子太過可怕了,太過讓自己心碎了。


    “炎舞,等一等!”正要離去的炎舞,被羲和一下子叫住了。


    炎舞轉頭向羲和問道:“羲和前輩,還有什麽事嗎?”


    “你真的有《山海密傳》?”羲和向炎舞問道。


    炎舞點了點頭,道:“真的,是女媧大神給我的。”


    “拿來我瞧瞧。”羲和向炎舞伸出了手。


    炎舞撓了撓頭,道:“那個由於這羲和國外太熱,《山海密傳》無法進入,所以,我讓它飛回帝俊城了。”


    羲和對炎舞淡淡的道:“正好,我也有事,去帝俊城詢問一下,正好順路,便讓我捎你一程!”


    羲和把手按在了炎舞的頭上,向炎舞叮囑道:“閉上眼睛!”


    炎舞很乖巧的閉上了眼睛,當炎舞還沒剛閉上眼睛的時候,羲和便讓炎舞睜開了眼睛,當炎舞睜開眼睛的時候,一下子驚呆住了,這裏......這裏不就是帝俊城嗎?怎麽回事?眼睛一睜一閉,便如做夢一般,竟如此快的來到了帝俊城內。


    羲和看著炎舞驚訝的目光,不由得搖頭道:“此術為大沉夢移,是上等的騰雲之術,不限三界五行,想去哪裏,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這大沉夢移,我倒有所耳聞,而不想今日,倒也親身體驗,實是開了眼界。”炎舞不由得讚許道。


    羲和對炎舞微微一笑,道:“好了,我去夢幻閣,詢問帝俊一下,你速去拿你那卷《山海密傳》與我夢幻閣會麵。”


    “好的。”炎舞直接向自己的住所飛去。


    便這般,羲和一人向帝俊城而來,而在夢幻閣內的帝俊,已經感覺到了羲和的氣息,越來越近,帝俊先是期待後而失落,期待著羲和的到來,失落著羲和因何因而來。


    炎舞飛往自己的住處,而此時,蒼羽與夙薇二人,已在此等候,夙薇見炎舞回來,已是滿是歡悅,才短短幾個時辰未見,便是這般的想念。


    蒼羽手中拿著的,便是《山海密傳》見炎舞而來,也早已知曉,炎舞是要拿走《山海密傳》與羲和求證,莫不然,羲和怎會相信炎舞之言?或許,即便相信,心中也難以平息,為人為仙者,卻逃不開一世情願,慶幸的事,蒼羽自己無心,早已不懂情感何物?親情,愛情,在蒼羽眼中,一切都是虛無,沒有任何痛苦,因為蒼羽的胸口,早已空蕩蕩。


    “炎舞,給,你是要這《山海密傳》吧。”蒼羽把山海密傳遞給了炎舞。


    炎舞不由好奇的問道:“你......你怎知道?”


    蒼羽搖了苦笑道:“如此簡單的問題,自然是推測的了,你想,你親自前去,倒不如《山海密傳》中的記載有效,因《山海密傳》記載非虛,對羲和而言,自是信與此。”


    炎舞不由得誇讚蒼羽:“你真聰明,喚作是我,未必能夠想到。”


    “好了,去吧,”蒼羽對炎舞笑了笑。


    炎舞接過《山海密傳》後,直接揮動翅膀,向夢幻閣而去。


    夢幻閣內,羲和向帝俊走去,看著帝俊的臉,羲和心不忍一痛,這萬年來,自己一直對帝俊不冷不熱,似乎有些內疚,尤其是炎舞把那一層朦霧吹散後的時候,說實話,羲和也不知該如何麵對了。


    “你怎麽來了?這幾年你似乎出入的有些頻繁呢。”帝俊向羲和問道。


    羲和向帝俊關懷的道:“你......你還好嗎?”


    被羲和突然一問,帝俊一下蒙住了,似乎很久都沒有聽到這關懷的竊語。帝俊仿佛聽錯一般,難以置信的向羲和問道:“你......你說什麽?”


    “這一萬多年,你我未曾平靜而語,但卻心係與彼此,隻是一個自責,一個遮掩,讓彼此都無法言語,其實,你我每一刻,都不曾放下彼此,我說的對嗎?”羲和向帝俊問道。


    帝俊點了點頭,道:“你這般言語,到與你不符?如果是為了太一之事,我自不會心動,你還是速速離去吧。”


    羲和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你還是心性不改,即便我說上千次萬次,又有何意義呢?”


    “那你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帝俊疑惑不解的看著羲和。


    羲和柔和的道:“為了一個真相。”


    “真相?什麽真相?”帝俊向羲和故作不解的問道。


    羲和對帝俊道:“別再隱瞞了,炎舞都已告訴我了。”


    “炎舞?炎舞告訴你什麽了?”帝俊向羲和問道。


    羲和向帝俊回答道:“難道非要我說的那麽清楚?《山海密傳》你總不會不知道是什麽吧?那是女媧大神著載的一本記憶,講述著當年至今所發生的一切。”羲和看著帝俊,示意帝俊給自己一個答案。


    當羲和已把《山海密傳》的事情告訴帝俊以後,帝俊知道,自己已無法隱瞞了,對羲和道:“你想讓我說什麽?你既知曉當年之事又如何?還不是徒勞傷痛與承擔,即便告訴你,難道你能改變對太一的慈愛?即便如此,你能割舍一切?一邊是兒子,一邊是鎮壓骨肉,無比心堅的我?我怎忍心看著你更加痛苦?”


    啪!羲和扇了帝俊一耳光,捂著胸口冷冷的道:“你知不知道,你這般隱瞞,得知真相的我,會更加痛苦,夫妻是什麽?夫妻本就是一起承擔,而你,獨自一人承受,把我,把我一人推至一邊?一邊是相愛之人,一邊是至親骨肉,沒錯,我是無法抉擇也無法割舍,即便如此,我便不割舍,兒子不孝,我們可以一起教育,不聽話,闖禍,我們也可以一起贖罪,為何?為何你卻一人承擔,太一也是我的兒子。”


    帝俊捂著臉,對羲和歉意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當帝俊說對不起的時候,羲和把帝俊緊緊我擁抱在了懷中,久違的感覺,萬年的記憶,在此刻間,記憶猶新,被羲和這般抱著,帝俊那僵持著的手臂,撫了撫羲和的秀發,萬年了,帝俊原本不奢望的擁抱,便在今天牢牢的扣住,帝俊雖死也足矣。


    當帝俊與羲和擁抱沒多久,一道彩光突現與夢幻閣內,正是三十六重天外的女媧大神,當女媧大神突駕而來,帝俊與羲和二人,連忙的鬆開了懷抱,羲和紅著臉龐低著頭,而那帝俊向女媧拱了拱手,道:“女媧大神,你怎麽來了?”


    大神女媧微微一笑,道:“我是來祝賀你的。”


    “祝賀我?”帝俊不由的苦笑道:“原來,女媧大神,早已知曉今日之果,卻害我苦苦瞞年之久,也害我苦苦孤身了萬年。”


    “是啊,女媧大神,你竟隱瞞了我們如此之久,害我恨了她萬年之久,有些不地道啊。”羲和也不由得埋怨道。


    女媧搖了搖頭,道:“非也,差矣,太一之罪,當初,汝等也是自願承認,這萬年隔離之情,便是對你帝俊,對你羲和,還有對那太一,都是救贖,萬年之期,你二人也當贖之,所以,便不予言明,也希望你們早日釋放太一。”


    “那帝俊要是把事情講清楚呢?那豈不是違逆你們的天意?”羲和向女媧問道。


    女媧微微一笑,道:“天意一向如此,如若帝俊言明,那便不在是帝俊,即便你們彼此言明,還有另一罪責處罰與你們,雖是你們自願,也為你們自願。太一之責,也屬你們之責,如今,太一刑期,也快將至,也是因你們之因。”


    “那請問女媧大神,我家太一,還有多久刑期?”羲和向女媧問道。


    女媧道:“這個,我不好說,太一為異數,當然以異數相克製,太一之毒火,炎舞之毒火,兩者相間,為天罡地合,行雲流走,不過與百世。”


    “女媧之言,莫過天機在於炎舞之身?”帝俊向女媧問道。


    女媧點了點頭,道:“沒錯,你也曾斷言,帝星將至,炎帝已出,部落將至,逆轉乾坤。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此番異數才對。莫不然,你也不會允諾與金池聖母賭約,我說的可對?”


    羲和不解的向女媧道:“女媧大神,那炎舞與我兒有什關係?又怎能救贖我兒太一?”


    女媧對羲和道:“這事,帝俊心裏已經明白,你且問他便是,日後,希望你們能夠細心教導炎舞,莫要赴太一後塵。”女媧說完,隨著一道光,消失在夢幻閣內,


    當女媧離去的時候,帝俊已明白女媧所想,不由得微微一笑,而羲和看著帝俊的樣子,不由疑惑不解的向帝俊問道:“女媧大神之言,到底什麽意思?”


    帝俊縷了縷胡須,對羲和道:“此乃天機,不可泄露。”


    羲和對帝俊故裝生氣的道:“你忘記了,你因不告訴我真相,而讓我恨了你萬年嗎?”


    帝俊把羲和摟在懷中,笑著對羲和道:“開玩笑的,即便是天機,你我夫妻二人,也會共享的,我怎會不告訴你?女媧大神之言,是太一與炎舞之間,有著一絲相似,同受火毒之苦,同有驚天駭力,而同時三界異數,隻有異數之能,才能克製異數之體,女媧之言,若想救贖太一,必當以異數打敗異數,才能徹底訣與異數。”


    “你是說,炎舞能改化太一對吧。”羲和向帝俊問道。


    帝俊點了點頭,道:“對!”同時,在帝俊心裏又多了一絲的愧疚,心裏想著,這是最後一次隱瞞,因為帝俊很不想羲和承受一些關於太一的惡果,其實,女媧之言,帝俊又何嚐不知,自己與羲和萬年才有今天,雖是為太一贖罪,可是太一若不悔改,恐怕不知這般結果,也因此,帝俊隻說出了好的一麵,卻掩飾了壞的一麵。


    帝俊緊緊的把羲和摟入懷中,剛想親吻的時候,炎舞已來到夢幻閣外,拿著那《山海密傳》求見,來的真不是時候,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因為羲和懂得,感情不是需要證據才能互相信任,而是彼此信任之後的信任。


    帝俊出去夢幻閣外,把炎舞狠狠的訓斥了一頓,便是炎舞,也滿是不解,隻是說送《山海密傳》的,當然帝俊也不能給炎舞解釋,說炎舞破壞了與羲和剛剛的溫情吧,便不得不編造一個理由,說是炎舞多管閑事,若不是羲和出麵解圍,炎舞不知被訓斥到什麽時候呢。


    炎舞也覺得莫名其妙,兩人看似已經和好了,為何帝俊對自己大發脾氣,炎舞本就是鴕鳥心態,想不通的問題,自然是不願多想,想多了很是頭痛。


    “解姻緣鎖來,解姻緣鎖來......。”炎舞被街道的呼喊聲給吸引住了,便走了過去看看,那擺攤的,地麵全都是積木拚組的心形,一條條,一根根,環環相扣,曲折不定。


    “這位小哥,你要不要解一個姻緣鎖看看?”那擺攤的攤主向炎舞問道。


    炎舞撓了撓頭,向那攤主問道:“何為姻緣鎖?”


    “姻緣鎖,是能鎖住姻緣的鎖,這一條條積木,所代表著的,一樁樁回憶,講此回憶,與另一端回憶相合,便能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緣,鎖住你與她的姻緣,解開你與她的心結,看是否,誰是你的有緣人。”攤主向炎舞笑道。


    炎舞向攤主笑問道:“那我要把這些姻緣鎖全部解開,是否這裏所有的人,都與我有姻緣不成?”


    攤主笑道:“真正的姻緣,在一瞬間,便已注定,所以,姻緣鎖一人隻能拚組一次,同樣的,一人也隻能解開一次,莫不然,這天下姻緣都歸你所得,你豈不是占了天大的好事。”


    “你很麵生,你是新來帝俊城的吧。”炎舞向那攤主問道。


    攤主點了點頭,道:“沒錯,我隻是四方遊曆的一個仙人,專度有緣之人,小哥,要不要解開一個姻緣鎖看一看?”


    炎舞向攤主回答道:“不必了,我對這個沒有興趣,更何況,我早已有心屬之人。”


    攤主道:“一切隨緣吧。”


    當炎舞離去的時候,攤主對炎舞喊道:“我相信,你還會回來的,因為這裏,有著你的一份姻緣!”


    炎舞還沒走多久,一個身高有兩米所有的黑衣人,身後背著一把重劍,看樣子,此人倒也有幾分力氣此黑衣人向這攤位走了過來,對那攤主笑道:“姻緣鎖嗎?我倒想看看,我的姻緣如何。”


    此時,走來一個白衣男子,對那高個的黑衣人冷冷的道:“百足子,鎖什麽狗屁姻緣,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麽?”


    那喚作百足子的黑衣人聽到那白衣男子的話後,不由得一笑,道:“我說蜚廉,至於那般緊張嗎?不就是耽擱一會功夫嗎?”


    喚作蜚廉的白衣男子,冷哼一聲,道:“別忘記了,我們來帝俊城的目的是什麽?也別忘記這裏是什麽地方!”


    “好好好,我不算便是了。”百足子對蜚廉無奈的說道。


    蜚廉冷哼一聲,不在理會百足子,直接向帝俊城內走了過去,當百足子和蜚廉走遠的時候,那攤主不由得一笑,道:“刑天啊,刑天,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把手伸到這帝俊城來了,不過,這倒越來越有好戲看了。”


    天剛陰沉著,便聽到帝俊城內的土裏,一條,一條一條蜈蚣,從地麵爬出,大約有十寸之長,全身黑褐色的,散發著濃濃的煙氣,看樣子,今夜並非是一個太平之夜,而在這個夜晚,帝俊城內的人,都以沉睡,能有幾人會有人如此大膽,竟敢夜襲這帝俊城。


    當然,他們兩人自然沒那個膽子,襲擊帝俊城,隻不過,他們所來的目的,其實便是為了炎舞。驚動帝俊城,恐怕即使刑天,也沒有這般膽大妄為。


    夜晚,炎舞安靜入睡,卻不知,深夜幾個人影,偷偷的潛入到了炎舞的房內,當幾個黑影對炎舞圖謀不軌的時候,炎舞四根羽毛齊齊飛出,化作四柄利劍,瞬間把那幾個人打回了原形,原來那幾個人都是蜈蚣所變,在地上動了幾下,便已斷氣。


    當誅仙四劍發出銘銘的聲音,已經驚醒了炎舞,炎舞睜開眼,看到窗外的黑影,便衝了出去。隻看見,地麵滿是那惡心的毒蟲蜈蚣,當真令人驚駭。即使炎舞,也沒想到,竟有人會如此大膽,竟敢在帝俊城內鬧事。


    “你就是炎舞吧。”百足子向炎舞問道。


    炎舞看了百足子與蜚廉二人,冷冷的道:“汝等,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在帝俊城鬧事。”


    “炎舞兄弟,這你便說錯了,我們來此帝俊城,是為了你。”蜚廉對炎舞講道:“我家赤帝,很是欣賞你,也有所聽聞,你在九荒動情湖弑神殺妖,在塗山一戰群雄,與崇吾百鳥,抗衡滅蒙巨鳥。為此,我家主人很欣賞與你,為此,吩咐,我二人,前來請你一會。”


    炎舞冷哼一聲,道:“原來是戰神刑天的手下,不過,我對這件事,不怎麽有興趣,所以,汝等,還是請回吧。”


    百足子道:“我記得,你大哥姬晨也在其內,如果你不想來,我們也不會強人所難,這是你大哥的意思。”


    炎舞閉上眼睛,想了想,道:“我自會赴約,不過不是現在。”


    百足子遞給了炎舞一張請柬,對炎舞道:“金池聖母的蟠桃會將至,我希望,你能趕在金池聖母的蟠桃宴之前前來,這是我家赤帝的意思。”說完,百足子把那張請柬扔給了炎舞。


    炎舞接過請柬,然後向百足子拱了拱手,道:“放心,我自會趕在那什麽金池聖母的蟠桃宴會之前,趕到你們魂幽穀。”


    “如此,我們便告辭了。”百足子說完,收走了地上所有的蜈蚣,與蜚廉二人一起離開了,當離開帝俊城的時候,百足子吐了一口血。原來,百足子與蜚廉二人被誅仙四劍的光芒所傷。本來,是想抓捕炎舞直接回魂幽穀的,但炎舞已經警覺,加上誅仙四劍的威力,百足子和蜚蠊二人自不會是敵手,自然不會傻傻的與炎舞抗衡。


    不過比起這個,另百足子與蜚廉更慘的是,還沒飛多遠,便被夏羿攔截了,夏羿帶著眾多師弟,把百足子與蜚廉圍的水泄不通。


    “不好,我們被包圍了。”蜚廉與百足子露出了警戒的目光。


    夏羿對百足子與蜚廉二人道:“我家師尊說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必會放爾等一條活路,不過呢?我們帝俊城,不是你們這些人隨隨便便來的,既然你們要走,我們自然會送你們一點禮物。”夏羿對太衡道:“太衡師弟,把我的冰弓寒箭拿來。”


    夏羿拿起冰弓寒箭後,一弓兩箭,直接這種蜚廉與百足子的胸膛,隨後,對蜚廉百足子冷喝道:“炎舞心慈善良,沒有要你們的命,但我卻不向他那般,如今,你們已費去了百年的修為,還不速速給我滾開此地!”


    百足子與蜚廉二人,已經各自中了夏羿的一箭,被夏羿廢去了百年功力,自然不敢耽擱,放了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然後便灰之溜溜的逃走。


    “撤!”見蜚廉與百足子離去,夏羿等人浩蕩的撤離了上空。話說炎舞,接到刑天的請柬以後,並沒怎麽在意,反正那兩個家夥也沒有鬧出什麽動靜,炎舞自然不會多管,當炎舞昏昏入睡的時候,這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


    而就在三更天的時候,炎舞陷入了一個夢境之中,此夢境有著浩瀚的原野,灌木樹林走獸飛禽,炎舞慢慢的走著,仿佛前方有什麽東西在勾引著炎舞前進,慢慢的,慢慢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在遠處,朦朧的煙霧中,仿佛有一身影。炎舞也不知在這夢境中走了多久,多久。


    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清晰,炎舞仔細一看,眼前之人,不是帝俊還會是誰?原來,帝俊已潛入了自己的夢境之中。


    “帝俊前輩?為何你會潛入我的夢中啊?”炎舞不由好奇的向帝俊問道。


    帝俊微微一笑,道:“並非我潛入你的夢境,而是你走入了我的夢境。”


    “我走入了你的夢境?”炎舞甚是不解的看著帝俊。


    帝俊道:“此地,你知道是何之地嗎?”


    炎舞搖了搖頭。


    帝俊繼續道:“此地為大千世界,又為三千世界,是在我的夢幻閣內。”


    “夢幻閣內?大千世界?”炎舞驚訝的看著四周,難以置信的道:“我怎會在夢幻閣內呢?”


    帝俊對炎舞笑道:“夢幻閣內,非入門弟子,都不可進入。即便外界有門,而入口在其心。”帝俊對炎舞又道:“心則入耳聞其門,智通毅而堅其口,視為通天,通地,通時。”


    “非入門弟子不可進入?”炎舞猛然醒悟,立馬跪拜在了帝俊的麵前,道:“我明白了,帝俊前輩是要收我為徒!”炎舞連忙向帝俊磕頭。


    帝俊拂了一下胡須,哈哈一笑:“好徒兒,你倒有些慧根,也不枉,我觀察你這般年久。你且起來,我有話要說。”


    “謝帝俊前輩。”炎舞正要起身被帝俊瞪了一眼,帝俊故裝生氣,道:“嗯?還叫我前輩?”炎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哦,謝謝師尊!”


    帝俊把炎舞扶了起來,此刻炎舞覺得一切都像做夢一般,雖然就是在做夢。


    帝俊對炎舞道:“你身具其毒火,毒火之因,乃盤古之力,非你所能駕馭。那扶桑神木,本就是盤古鬃毛所幻化,即便仙人吃了,也難以抗拒,更何況,你吞噬了十顆。若非女媧相救,你知道後果會是如何嗎?”


    炎舞搖了搖頭。


    “毒火噬心,非你所能違之,萬物將會因你之力,陷入一場人間火海之地,而你,也會因毒火之力,燃燒殆盡。這便是天數使然,然,你為一異數,存活了下來。這也或許,為之天命。命不由天。”帝俊對炎舞微微一笑,道:“你自有你的天罡命數和地煞,三十六難,七十二劫。但因這般命數,為師,便傳授與你,天罡地煞之術,一共一百零八般變化!”


    “一百零八般變化?”炎舞不由得心濤澎湧。


    “所謂天罡之變,共有三十六變,你且在行這三十六天罡之術,後而七十二地煞。本座便將其天罡地煞之術,全全傳授與你,你彌補,你這些年,所練不全,天罡之道,斡旋造化、顛倒陰陽、移星換鬥、回天返日、喚雨呼風、振山撼地、駕霧騰雲、劃江成陸、縱地金光、翻江攪海、指地成鋼、五行大遁、六甲奇門、逆知未來、鞭山移石、起死回生、飛身托跡、九息服氣、導出元陽、降龍伏虎、補天浴日、推山填海、指石成金、正立無影、胎化易形、大小如意、花開頃刻、遊神禦氣、隔垣洞見、回風返火、掌握五雷、潛淵縮地、飛砂走石、挾山超海、撒豆成兵、釘頭七箭。而那地煞之術;通幽、驅神、擔山、禁水、借風、布霧、祈晴、禱雨、坐火、入水、掩日、禦風、煮石、吐焰、吞刀、壺天、神行、履水、杖解、分身、隱形、續頭、定身、斬妖、請仙、追魂、攝魄、招雲、取月、搬運、嫁夢、支離、寄杖、斷流、禳災、解厄、黃白、劍術、射覆、土行、星數、布陣、假形、噴化、指化、屍解、移景、招來、邇去、聚獸、調禽、氣禁、大力、透石、生光、障服、導引、服食、開壁、躍岩、萌頭、登抄、喝水、臥雪、暴日、弄丸、符水、醫藥、知時、識地、辟穀、魘禱。總一百零八般變化。”帝俊對炎舞言。


    炎舞心中一喜,對帝俊道:“師尊,我先前偷本道變化玄通,加之棋局教誨,也習得那三十六天罡之精髓,這七十二地煞之變,到還不曾了解,若師尊全數在傳授與我,弟子定感激不盡。”


    便是這般,炎舞在夢境之中,全數學會了天罡地煞之術,總一百零八般變化,加之這夢境乃為帝俊大千世界所幻化,為此,夢幻與百年之景,才算的人間一天之光,炎舞用盡一天,修習百年的仙法,卻也是占盡大大的便宜。


    現如今,炎舞也有百年之歲,白發胡須,蒼老皺紋,不得長生之道,本就如此。看容貌,卻比帝俊還要蒼老許多許多。如今,也以盡數習得那天罡地煞之變,上化蒼龍九天嘯,一鳴鳳音千幻靈,飛虎行蛇皆為話,行曆魔劫百單八,若此天數神通廣,如得炎舞九玄黃,刀槍劍戟皆不入,銅頭鐵腦一指清,身居毒火心生性,唯有帝俊一點明。


    夢幻閣內,秋落飛黃,冬至雪揚。炎舞看著自己滿是白發,縷了縷胡須,向帝俊走來,雙手拜謝帝俊這百年來的度化之恩,雖然已是蒼老白翁,年少逝去,但炎舞並未後悔。


    帝俊對炎舞微微一笑,拍了拍炎舞的頭,道:“徒兒,你現在,該醒來了。”


    當帝俊說完這般話後,炎舞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原來,蒼羽一直在搖晃著炎舞,現在已經是白天了,當炎舞在,摸著自己的胡須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胡須沒了,當照了照鏡子的時候,白發沒了,皺紋也沒了,這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夢境,雖是拜入帝俊是為師,但卻不知這一切是否真實,想想,炎舞心情又不由得失落起來,也弄的蒼羽一直感覺莫名其妙。


    其實,炎舞哪裏知曉,這一覺已睡百年,而這百年,僅此一天之夢。以此夢幻閣與人間,正是百年為一天,人間一天,夢幻閣卻已百年過去,而炎舞又在夢幻閣的大千世界之內,為此,炎舞緊一天之力,學會了別人百年之功。


    “炎舞,你做夢夢到什麽了?為何你如此低落?”蒼羽向炎舞問道。


    炎舞搖了搖頭,道:“我夢見帝俊收我為徒,但夢境之中,真的好漫長,但雖匆匆百年,卻過的如此之快,若非不是你叫醒與我,我說不定還沉與拜帝俊為師的幻想之中。”


    “哦,原來如此呢?不過,加油,相信,你可以拜入帝俊為師的。”蒼羽向炎舞鼓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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