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晨!”昊天沒想到姬晨竟不顧及自己生命安全來救自己,想到這裏,昊天心中萬分的愧疚,昊天將姬晨安置在自己的懷中,想要逃走,卻被刑天給攔截了下來。


    刑天陰狠的一掌,向昊天拍來,昊天連忙轉變陣法,便看到陣法處,一條龍起,懸空折疊,將昊天給護的嚴實,刑天一掌,直將龍打的粉碎,在粉碎如星辰般的碎裂中,刑天苦苦尋覓著昊天的身影。


    “巽位離坎周天幻,地龍亢金辰未還,非將子恒仙魔度,殺盡九曲滅金仙!”昊天欲向脫離九曲龍吟陣,以免落與刑天之手,奈何天不隨人願,當刑天又一次被陣法困住,便看到金烏向自己襲來,昊天心裏極為的怒火,明明金烏雙目失明,卻憑借著微不足道的氣息,將自己一次次陷入被動。


    “神帝,你快出去,這裏交予我便是。”姬晨甚是擔憂著昊天的安危,如果昊天此番在這裏折了,那麽天界便會淪落與地獄,這是姬晨不願意看到的,更何況,自己欠炎舞的,姬晨想在這裏還清。


    昊天攙扶著受傷的姬晨,怒道:“你說什麽呢?我怎可能將你丟之這裏,不管不問?”


    “神帝,你乃九五至尊,你不能這般,哪怕我死,也要護你周全。”姬晨對昊天道。


    昊天對姬晨道:“別說廢話,我即是九五至尊,自不會對你不管不問,畢竟,是我陷你一世清白,自不能讓你這般無緣無故死去。那般,便會讓刑天更以為我虛與委蛇之輩。”


    “他人所想,何必在意?你隻做你自己便是。”姬晨對昊天道。


    昊天對姬晨道:“想他人所想,這是身為神帝理所應當要做的,廢話少說,我身為神帝,自不能丟下自己的臣子不聞不問。”昊天說完,將自己的九條真龍悄悄的打在了姬晨的身上。


    姬晨不解,正要詢問昊天,昊天緊靠姬晨,在姬晨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北陰封堵大帝,不是我不願意走,而是刑天已經限製了我,如果此番,不是我死,便是刑天死,記住,如果我不幸死了,你必將這九龍交予有能力之人,在我印象中,穹高是個不錯的人選。”


    “神帝,你就不怕我將這九龍據為己有?自己擔當神帝之職?”姬晨向昊天問道。


    昊天搖了搖頭,對姬晨道:“你不會,因為你心不在這裏。”


    姬晨沉默了一會,此番的信任又如何不讓姬晨感動,姬晨還要說些什麽,卻看見昊天將九曲龍吟陣撕開,一掌將姬晨推了出去,果真,在陣法開啟的時候,刑天強大的元神阻止著昊天的行動,讓昊天無法逃脫,可惜的是,刑天並不知道,昊天已將自己的九龍交付於了姬晨,即使死了,刑天也別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九龍,沒有了九龍,就算奪得了天界,也別想坐上神帝的位子。


    刑天死死的抓住昊天,昊天連忙的將陣法閉合,以免刑天與炎舞兩人逃脫出去,將整個天界毀於一旦,這不是昊天所希望看到的。


    “昊天,你覺得,我能這般讓你從這裏輕易的逃脫嗎?”刑天對昊天冷聲說道。


    昊天對刑天道:“即使如此,憑借你現在的力量,也難以破去九曲龍吟,還有,你莫要忘了,你現在的肉身還未從收魂棺內解救的出,姬晨已經出去,加之他所帶領的諸鬼兵,和我天界的百萬天兵,你覺得,你帶領的那些小妖小怪,能否安然?”


    刑天伸出了手掌,對昊天道:“我手掌之中,含一小千世界,別忘記了,極道玉清大帝,紫虛老道還在我的手中,這便是籌碼,在加上,我的手掌,即使你有百萬天兵,也會被我吸入手掌,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我所在乎的,便是你體內的九龍,隻有得到你體內的九龍,我才可真正的做的神帝之位。”


    昊天對刑天怒道:“緊以這般,你便喪生諸多人的性命,隻因這般,你以童男童女注入血池,以抗開天斧之力,為自己所用?”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也因為人類的貪婪,與求生的欲望,才讓我更早的收攬那般多的童男童女,我何必管他們的死活?我唯一要做的,便是報仇,報你殺我之仇,報天地負我之仇。”刑天對昊天憤恨道。


    “我知道,你一直為小鸑之事恨我,若非我這般安排,或許,你早就為神帝了,可是,即使這般,你可還有子女,如果你早點悔悟的話,小鸑也不會......。”昊天想到這裏,搖了搖頭。


    刑天指著昊天怒道:“你不要在我麵前提起小鸑,小鸑也是你喊的。”刑天對昊天道:“若非是你,若非是嫦依,我又落得如此地步?我本為了小鸑不願爭奪神帝之位,若非嫦依一在相逼,我又落得如此地步?若非如此,我又怎能想回頭,都無法回頭?即使回頭,也太遲太晚,小鸑以死,我隻能用我的生命證明,我比你強,比你更適合擔當神帝之位。”


    “小鸑不在乎神帝之位,她隻在乎的是你與她的情感,莫不然,我與她結緣,豈有你的份。”昊天對刑天道。


    “哼!我若非喝了動情湖的水,又怎會喜歡她?喜歡的如此痛徹心扉,甚至喜歡的拿了我的命去換取她的命,這種痛苦,都是你賜予的,都是嫦依賜予的。”刑天對昊天怒道。


    昊天道:“你不要在提及嫦依了,還有,你真以為你喜歡小鸑,是因為動情湖水所引,告訴你,動情湖水也是有緣,有緣相識,有緣相會,而動情湖水也為天意,讓你們更在意彼此與對方,若非有緣,怎能相識相遇,即使不飲動情湖水,也是如此。”


    “冠冕堂皇,卻不是你有意安排,逼迫我走這般境地,我本是戰神,在天界戰無不勝,卻因為你,我落得神非神,魔非魔,也因為你,我被昊天塔封印了萬年下身,常陽山奇股國,九曲龍吟陣中,封印了萬年的首級,這一切,還得拜你所賜,拜嫦依,拜小鸑所賜啊。”刑天對昊天道說完,手輕輕一抓,收魂棺破裂,刑天與收魂棺的肉身相匯,交融在了一起。


    昊天驚愕,刑天竟和自己交談之際,強行將收魂棺衝的碎裂,可是,刑天肉身的穴道已封,究竟怎麽做到的,昊天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怎麽一回事?難道你的力量竟破開自身的穴道。”昊天很是好奇的看著刑天。


    “我有九首,便既有九位,九位穴道相互不依,破其一,可衝其二,斷其二,又合其一,如此反複,即使鎖我琵琶骨,我毅然能強衝我周身穴位,隻奈姬晨不知,我身具九首。”刑天對昊天道。


    “九首,難怪你首級被砍,而靈魂未滅,是拘纓國尋木之果,傳聞北極拘纓國,有其尋木神樹,其果黑徹,如橙如梨,小如手指,食之可添九命,你既九首之因,便其此果。”昊天對刑天道。


    “如此,你以為呢?若非命裏,有人相助,我既以死於你暗手,不知幾回了。”刑天緊緊握著拳頭,滿眼之中,盡是恨意。


    昊天對刑天道:“你可知道,救你知道是誰嗎?”


    刑天緊緊握住了拳頭,對昊天道:“開始不知道,自小鸑在我麵前死去的時候,我便已經料想到了,昔日,不過是被爾陰謀算計,嫦依化作小鸑的模樣,在我胸前來了一刀,讓我對小鸑恨意滿滿,如今,害我與小鸑誤會萬年,既嫦依已死,身為她夫君的你,就為她償命也不為過。”刑天身後長出黑色翅膀,不多不少,竟有十八翼。


    “我本為鯤獸,得以小鸑之血,才化作鳳凰,便讓你見識見識,九鳳神鳥的力量吧。”刑天煽動著九對黑翅,向昊天襲擊而來,昊天很是無奈,如今,刑天肉身以獲,更有著如此強悍的戾氣,加之刑天手中,有著極道玉清大帝,昊天更不敢貿然相抵,希望九曲龍吟陣能夠壓製住他,待姬晨殺盡諸妖,隻要能撐到那個時候,昊天既死也是無怨無悔。


    “沒用的,九曲龍吟陣壓製不住我的,隻要將你殺死於陣中,九曲龍吟陣,便不攻自破!”刑天破了昊天所設立的一個個陣法,從水至火,從雷至風,刑天是水火不侵,風雷不懼。就算是天,刑天舉手之間,也要破的九重。


    當昊天正要在此動用陣法的時候,炎舞化作的金烏又過來搗亂了,金烏隻要感受到陣法的強烈,陣法的推換,金烏便就奮不顧身的亂撞,到處噴火,到處蔓延,如今,九曲龍吟陣之中,到處是烈焰,眾人雖為修神修道,但麵對炎舞,他們頭上在就滿載了汗水。


    在陣法之外,淩霄寶殿望去,陣法在炎舞的燃燒中,便如一個大火球一般,弱水湖畔,水不斷沸騰起來,滿滿燎煙霧繞,煮開的弱水到處四濺,落在妖魔天兵的臉上,一聲慘烈,沸騰的弱水,湧出了水壩,直落人間,如雨一般,滴落在凡間,如同岩漿,不知又要死傷多少生靈。


    昊天心急,見炎舞如此,加之有刑天在場,自知不能阻止,心中希望,姬晨快一些,諸神快一些,若在不快,恐怕昊天支撐不住了,奈何看著刑天的模樣,這般演變,正合刑天的意。


    “妹妹,阻止炎舞,我們雖對昊天有恨,卻不能讓炎舞陷入那般境地。”刑雲吉對刑茹嫣道。


    刑茹嫣點了點頭,雖然這般做對不起父王,但為了炎舞,刑茹嫣隻能得罪了,看來,刑雲吉和刑茹嫣兄妹,關鍵時刻,還有著自己的大意,不予自己的父親一樣。


    刑茹嫣和刑雲吉向前阻止炎舞,看著炎舞如此痛苦的模樣,刑茹嫣心便很痛,刑茹嫣的心一痛,正好牽製住了鳳瑤的另外一半心,鳳瑤的心也是痛的,在天空之上,鳳瑤對刑茹嫣和刑雲吉道:“雖然我很恨刑天,此番,為了救下炎舞,我便勉為其難的與你們聯手。”


    “別的事情我不管,我也不在乎誰稱帝稱王,我允諾過夙薇,不能將此天地毀掉,我自當履行我的承諾。”刑雲吉道。


    刑茹嫣對鳳瑤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炎舞哥哥,是因為這顆心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如果無心的我,或許根本不懂得什麽是喜歡,鳳瑤,這顆心是你的,也是這顆心的原因,你喜歡的,便是我喜歡的,為此,為了我們共同喜歡的,我願意付出生命,甚至這一半的心。”


    鳳瑤三人將炎舞化作的金烏給圍住了,此刻刑天極為的怒火,刑天自不會顧及炎舞被毒火侵蝕的痛苦,炎舞是死是活,刑天在乎的是自己的計劃,更擔憂刑茹嫣和刑雲吉的不知量力,這般做,未必會阻止炎舞,反而會讓炎舞惱羞成怒,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情,刑天不想在失去自己的親人,小鸑的離去已經讓刑天痛心疾首,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和兒子在有任何的危險。


    可是,想到昊天,刑天不知如何抉擇,這時候是滅了昊天的最好時機,可刑茹嫣和刑雲吉危在旦夕,刑天自不能坐視不理。


    “茹嫣,雲吉,你們兩個離那金烏遠遠的,我不許你們阻止,更不希望你們受傷。”刑天對刑茹嫣和刑雲吉憤恨的喊著。但刑天的話,並為有什麽作用,因為刑茹嫣和刑雲吉的堅持,刑天才這般搖擺舉棋不定。


    昊天對刑天笑道:“哈哈,刑天,看來你想借助金烏的力量來壓製九曲龍吟陣,是不可能的了。”


    刑天怒視著昊天,昊天繼續說道:“確實,炎舞能夠壓製與我,加之你的力量,確實能將此殺死在這九曲龍吟陣之中,但是,你女兒是喜歡炎舞的,刑雲吉也不想三界受到傷害,畢竟炎舞化作金烏,其力量,並非你我能控製。”


    “你究竟想說什麽?”刑天對昊天不耐煩的說道。


    “阻止炎舞,不然你兒女會有危險。”昊天直接了當的說道。


    “你怕死?”刑天對昊天譏諷道。


    昊天搖了搖頭,道:“隨你怎麽說,不過有一點你記住,九曲龍吟陣我是不會散去的,哪怕我死,我知道陣法破掉的後果,所以,你我隻能聯手,複**自己兒女的生死,兩者之間,你隻能選擇一個。”


    “好,我與你合作便是。”刑天心想,找個機會,讓你和炎舞兩人同歸,雖說陰險,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昊天對刑天道:“現在,能否放出紫虛?別忘了,我們現在唯一的目標是什麽?”


    “哼!那便依你,憑借一個小小的極道玉清大帝,也翻不出小小的浪花。”刑天伸出手,手中竟多出了一個太極圖騰,從太極圖騰裏,飛出了黑白兩條龍,此龍纏綿在一起,在黑白的龍頭之上,站立著一人,正是極道玉清大帝紫虛,漸漸的,黑白兩條龍化的巨大,然後被極道玉清大帝收入了雙眼之中。


    “貧道,參見神帝陛下。”重獲自由的紫虛,向昊天拱了拱手。


    昊天對紫虛道:“免了,免了,現在事情迫在眉睫,解釋不了太多,你隻要知道,現在,我們一定要壓製金烏,莫要讓金烏逃脫掉,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紫虛點了點頭,道:“貧道明白。”


    紫虛看了一眼金烏,乖乖,難怪出來的時候竟這般熱,紫虛趕緊用自身寒氣降溫,不然真的被金烏的火烤熟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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