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長生殿禦還宮內,炎舞最終還是難以抵擋,即使沒有八卦爐陣法相持,炎舞依舊不能相抗,因為炎舞心係一人,即使被燒煉成丹,炎舞也沒有退縮的義務,炎舞肉身已被融化,其靈魂附著於火焰之上,三魂七魄受盡了烈焰的焚燒,看著自己的肉身,炎舞心如刀絞,已經變成了金燦燦的丹藥,而自己的靈魂卻死死看著肉身,等待著化成丹藥的後果,想到這裏,炎舞都不覺的有些可笑可悲。


    “呃啊!”炎舞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便算自己堅持不住了,又能如何,畢竟這是自己選擇的路,或許解脫才是自己的歸宿。


    陰童子和陽童子更是難受,看著炎舞每每發出的一次慘叫,他們二人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可是,金池聖母有令,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無奈默默的用神火淬煉炎舞。


    “外邊的小鬼和丫頭,你們兩個給我講個故事,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讓我別那般痛苦。”炎舞向著陰童子和陽童子吼道。


    陰童子和陽童子暗道,叫誰小鬼呢,實際年齡,大你至少要八百多歲,不過聽炎舞的聲音,陰童子和陽童子不願多說,陰童子無奈,便給炎舞講了一個故事。


    “在許多許多年前,薑族有一個人,名為薑世宗。”陰童子講道。


    “等等,薑世宗?薑世宗不是薑族的族長嗎?怎麽回事,說來聽聽!”炎舞強忍的疼痛,向陰童子問道。


    “薑世宗喜歡上了一個雷族的女子。”陰童子道。


    “雷族女子,嗬嗬,沒想到薑世宗這麽老,還會喜歡女子,嗬嗬.....。”炎舞不由笑了笑。


    “你不要打斷我好不好,我每說一句,你就打斷,還怎麽講啊。”陰童子不由埋怨道。


    “對不起,對不起,你繼續,我絕對不多嘴了。”炎舞向陰童子保證道,陰童子正要講的時候,炎舞對陰童子道:“對了,那女子叫什麽啊?”


    “哼!不講了。”陰童子對炎舞道。


    “抱歉,抱歉,我保證,我保證不在說話了。”炎舞在次的向陰童子保證道。


    “算了,看你那麽痛苦,原諒你了。”陰童子對炎舞繼續道:“那女子乃叫董香,雷族規定,凡事雷族子女,不得與外人通婚,否則會被淩遲處死,可薑世宗並不知曉,而董香也一直隱瞞,因為董香寧願死,也要與薑世宗在一起,可是,雷族昔日族長後稷,那時後稷還沒羽化成仙,他違逆了族規,將此事告知了薑世宗,或許他有他的私心,因為董香從小和雷神後稷在一起,也或許因為這樣,後稷打算將此事埋藏下來。”陰童子對炎舞道。


    “後來呢?”炎舞向陰童子問道。


    “後來,薑世宗拒絕了董香,說自己不愛她了,直至董香傷心欲絕,一年後鬱鬱而終,薑世宗便很自責,以為是自己,以為是雷族的族規害死了董香,殊不知,薑世宗憤恨,暗恨後稷當初終告自己,或許是因為打不過後稷,薑世宗殺了後稷的妻兒,以祭奠董香的在天之靈。”陰童子對炎舞道。


    炎舞聽後哈哈大笑起來,陰童子不解的向炎舞問道:“你......你笑什麽?”


    “你不覺得這個故事很可笑嗎?”炎舞對陰童子道。


    “這是多麽淒慘的故事,有什麽可笑的,你還有沒有同情心啊。”陰童子對炎舞道。


    “對,淒慘,果然很淒慘,便因淒慘我才覺得好笑,笑世人什麽也不懂,被一個故事蒙騙了許久,也為這個誤會,讓世人對自己的誤解,哈哈,難道不覺得好笑嗎?”炎舞自嘲道。


    “什麽誤解,什麽蒙騙?”陰童子和陽童子同時很疑惑的看著炎舞。


    “薑世宗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既然他選擇放手,若為自責,殺也隻是殺了自己,而並非禍害他人,後稷告知,是想董香活著,即使薑世宗當時在瘋狂,也不會找後稷比武,更不可能隨意的殺害後稷的妻兒,或許有人假扮,又或許,那薑世宗是妖人所幻,才導致了今日的誤解,我對後稷不甚了解,恐怕後稷也對族人有所隱瞞什麽,如果當死妻兒真死於薑世宗手中,後稷成仙,必當找薑世宗報仇,難道你們始終不覺得這個故事好笑嗎?”炎舞講道這裏,又不由狂笑起來。


    “也罷,自己也全然被誤解,又有什麽好解釋的,是神也罷,是惡魔也罷,是竊取椹果的賊人也罷,反正都要死了,又有什麽好解釋的。”炎舞自嘲道:“薑世宗,臨死能聽到你的這個故事,或許死,我也感到欣慰了。”


    炎舞講道這裏,已全然放棄了一切,靈魂很輕鬆的融合到了金丹之中,肉身,靈魄已經徹底融化成了金丹,金丹之中,一隻麒麟,正是炎舞的玉麒麟,複活了過來,將炎舞周身的靈魂聚攏到了一塊,雖然炎舞煉化為金丹,此刻,炎舞並沒有死,靈魂被玉麒麟修複的很全,玉麒麟的一道道綠光,將那金丹護的很嚴實,即使受那神火的淬煉,也是一樣,不斷的修補著炎舞的靈魄。


    玉虛虛宮內,鳳瑤修法之時,突然昏厥了過去,氣血供不應求,仿佛體內多出了一兩個人,在分食自己的功法一樣。


    薑蕊見到鳳瑤昏厥,心想控製鳳瑤的心神,去將炎主救出,當要動手的時候,薑蕊停住了,即使如此,如果日後炎主知道,恐怕也不會原諒自己,薑蕊暗罵自己,想那般多幹嘛,隻要炎主沒事便好,若不控製鳳瑤,以鳳瑤的秉性,如何肯救炎舞,想要動功法控製鳳瑤的時候,被鳳瑤體內的兩道真氣阻攔,一青一赤,直將薑蕊逼退。


    薑蕊不知道,為何鳳瑤昏厥的時候,還在反抗,不過薑蕊也不想那般多,心想,既然不能掌控你的心神,那麽也不能看你在這個地方昏睡,薑蕊便將鳳瑤抱進了房內。


    薑蕊也不知道,鳳瑤究竟為何昏厥,薑蕊暗拍了自己一下,心想,自己想什麽呢?鳳瑤的死活跟我有什麽關係,救了她,她未必會救炎主,如果不救她,算了,有一絲機會也是好的,薑蕊很是無奈,將手搭在了鳳瑤的手腕之上,體內的兩股真氣,直逼迫薑蕊而來,直將薑蕊的手指衝開。


    “怎麽......原來如此。”薑蕊不由的喜悅起來,如果是這樣,如果是這樣,想必救出炎主的希望會大有些,或許自己早該猜出來了,薑蕊將被子給鳳瑤蓋上,無奈的搖了搖頭。


    “鳳瑤啊,鳳瑤,此刻,不知你是如何選擇,或許你內心很糾結吧。”想到這裏,薑蕊無奈的搖了搖頭。


    “鳳凰血脈,異於常人,一旦與人相合,便會有此結果,更何況,與陽氣如此之重的炎主了。”此刻,薑蕊懷中,一道金光飛出,正是顏如玉,顏如玉跳上了薑蕊的肩膀,對薑蕊道。


    薑蕊看了一眼顏如玉,對顏如玉道:“小鬼,你竟然早知道她懷有六甲?為何不肯說出來,如是說出,恐怕不會拖延那般之久。”


    “即使說出,有什麽意義?在說,《山海密傳》自有規矩,我身為書靈,自然不能直接告知於你,若是這般,我便沒法活了。”顏如玉對薑蕊道。


    “如果炎主死了,我要你一樣活不了,信不信?”薑蕊對顏如玉怒道。


    顏如玉對薑蕊求饒道:“別啊,求你了,我是無辜的,我也想說啊,如果告知了,非我主人之人,我真的會死的。”


    “滾回你的書中!”薑蕊對顏如玉怒道。


    顏如玉無奈的看了薑蕊一眼,知道自己以後可能不會有好日子了,便沮喪著臉,進入了《山海密傳》之中,薑蕊緊緊握住了拳頭,恨道,炎主竟將如此膽小之人交給自己,倒不如直接扔八卦爐中煉化了,想到這裏,薑蕊又是一陣氣憤。


    薑蕊看了昏迷的鳳瑤一眼,對鳳瑤道:“即使你不為是為了炎舞,也要為自己腹中的孩子考慮一下吧,到底,炎舞和孩子重要,還是金池聖母重要?”薑蕊不知道鳳瑤知道後會怎麽想,但薑蕊隻能等待,希望鳳瑤能夠醒來,做出最終的抉擇,此刻的每一分,薑蕊的等待都是心急如焚,焦躁難安。


    薑蕊不斷的在鳳瑤的房間迂回,希望鳳瑤盡快醒來,這樣,自己才能將這個消息告知鳳瑤,才能盡快的救出炎主。


    鳳瑤房間內,鳳瑤微微醒來,看著薑蕊在自己房間,虛弱無力的鳳瑤,向薑蕊質問道:“你......你為何會在我房間。”


    “你練功昏倒了,我便將你扶起來,僅此而已。”薑蕊對鳳瑤道。


    鳳瑤向薑蕊問道:“嗬,你還這般好心。難道沒想控製我,去救你家炎主。”


    “我倒是想救,不過我不會那般卑鄙。”薑蕊要是能控製鳳瑤的心神,還會將鳳瑤送至房間,當真可笑。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鳳瑤直接下了驅逐令,好,靜靜的修養。


    “難道你不好奇,你為何會突然昏厥?”薑蕊向鳳瑤問道。


    鳳瑤淡淡的道:“昔日救炎舞的時候,受傷一直沒有痊愈,加之......算了,反正修為損耗,大不如前,才導致修煉時,供氣不足,導致岔氣的原因吧。”


    “你最近是不是感覺異常疲憊?好像身體修為被架空一般,有些嗜睡和頭暈?”薑蕊向鳳瑤問道。


    鳳瑤點了點頭,對薑蕊道:“卻有這些症狀。”


    “此乃妊娠六甲之症。”薑蕊對鳳瑤道。


    “你給我住口!”鳳瑤聽到薑蕊如此胡說,不由便動怒了起來,對薑蕊道:“從我房間立馬滾蛋!”鳳瑤異常惱火,氣的差點氣血攻心背過氣去。


    “信不信由你,難道你真不覺得,你體內的法力,在源源不斷的供給與你下陰?還是說,你無法接受一個至高無上的仙人,懷了凡人的餘孽?”薑蕊對鳳瑤道。


    “不關你事。”鳳瑤青羽,直射向著薑蕊,薑蕊揮了揮袖子,直接彈開,向鳳瑤走了過來,對鳳瑤道:“怎麽不關我事,你腹中之子,乃是炎主的,既然你不管炎主性命,那腹中子嗣,我絕對不會在讓你殘害。”


    “或許,有些事,讓你陷入兩難,但一味的逃避,是解決不了辦法,你腹中的孩子的性命,還有炎主的性命,都是牽連在一起的,如果你為了忠與金池聖母,你便會殺了炎舞,害了你腹中為成形的孩童,熊與熊掌不可兼得,我希望你能夠真正走入自己的內心,而並非一味的逃避,因為有個人的性命,他等不了多久。”薑蕊對鳳瑤歎息道:“哎,一介我行我素的鳳瑤也會陷入這等境地,當真是情字害人啊。”薑蕊不再理會鳳瑤,給鳳瑤一段時間考慮,希望鳳瑤能夠明白過來,薑蕊在賭,如果鳳瑤真的為了忠與金池聖母自殺,那也是命數,也是自己賭錯了。


    “為什麽,為什麽短短幾日,便能授形,為什麽。”鳳瑤兩行淚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此刻,鳳瑤的心魔又出現在了鳳瑤的身邊,告訴鳳瑤,這就是命數,如今如何抉擇,一味逃避不為修法,反而會滋生心魔日益強大,鳳瑤一直不敢麵對自己內心,麵對那強大的心魔,何為稱神,如此痛苦,作神何用?


    鳳瑤手中幻化出一柄匕首,狠狠的向自己腹部刺去,如此屈辱,鳳瑤當真以死了之,不好,薑蕊反應過來,正要阻止的時候,鳳瑤已然行動,但鳳瑤的手停住了,依然沒有決心,手晃動了一下,晃蕩一聲,匕首落在了地上。


    薑蕊暗道一聲好險,如果鳳瑤真那般做了,恐怕,自己真的無顏在麵對炎主了,薑蕊對鳳瑤道:“你瘋了。”


    “你住口,為何讓我知道這事實?為何讓我如此痛苦不堪?”鳳瑤向薑蕊吼道。


    “炎主入八卦爐中,你一直都痛苦不堪,以為長痛不如短痛,而你一直在掩埋事實,如今,就算炎主死了,你腹中孩子也會日益呈現,到時候,又當如何?又能下的去手?如果下的去手,今日為何停頓?如果下不去手,日後,孩子也會因炎舞之禍,憎恨與你。這般,今日之說,和來日之說,又有何區別,唯一的區別,隻是你為自己的逃避,在理由罷了。”薑蕊對鳳瑤道:“你本以為,你一直都很強大,至少每次都會打敗我,即使你法力高強打敗與我,內心卻很脆弱,與你內心如此脆弱之人比試,就算你能勝我,勝過眾人,你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失敗者而已。”


    鳳瑤陰著臉對薑蕊道:“不要在說了。”鳳瑤身體裏麵飛出一團團黑氣,直逼向薑蕊,直將薑蕊連同門窗一起震飛了出去。


    好強大!薑蕊吐了一口血,不由暗歎,此鳳瑤的心魔竟然這般的強大,這難道就是鳳瑤一直逃避的結果,才滋生如此強大的心魔。


    吼!黑氣直衝屋頂,將鳳瑤的房間震的粉碎一團團黑氣,化作了鳳瑤的模樣,在鳳瑤身邊遊走著,譏諷嘲笑著鳳瑤。


    鳳瑤定住了自己的心神,三魂七魄從鳳瑤的身體裏飛出,鳳瑤對自己的心魔道:“我是我,我無需在約束自己。”刷刷刷,便憑自己的一句話後,三魂七魄聚攏成形,直將自己的心魔擊散的潰不成軍。


    薑蕊瞪著目瞪口呆,沒想到鳳瑤堅韌的一句話,將自己那般強大的心魔殺死了,鳳瑤對薑蕊道:“我想明白了,如今心魔以死,我便為我自己而活,哪怕隕仙成魔,受人唾棄,也要麵對自己的內心。”鳳瑤說完,直接倒在了地上。


    薑蕊看到有昏厥的鳳瑤,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鳳瑤不是斬殺了自己的心魔了嗎?況且,鳳瑤也說了,她想明白了,恐怕正是要拋卻所有,與炎主在一起,想來,炎主應該算有救了,薑蕊化出乾坤混元傘,將鳳瑤收如了傘中,然後帶著鳳瑤向禦還宮飛去。


    玉還宮內,傳出了陰童子和陽童子的聲音,他們熄滅了八卦爐的的神火,玉麒麟守護著炎舞最後的魂魄後,化作了粉塵碎末,遮蓋住了被煉化的金丹。


    “終於煉化了。”雖煉化了炎舞,但陰童子和陽童子臉上卻無任何的喜悅之情,他們看到炎舞的下場,都不覺得有些同情。


    陰童子和陽童子將此事,稟告了金池聖母,此刻,金池聖母早早來到了禦還宮,金池聖母看著煉化的金丹,金丹熱氣為消,帶著炎舞的氣息,金池聖母喜道:“沒錯,這便是椹果之力,朕能感受的到。”


    金池聖母拿著金丹,心中是無比的歡悅,終於,終於又回來了,金池聖母拿著金丹,金丹上的餘熱,並沒讓金池聖母的手有異樣,金池聖母決定了,在蟠桃會上,當著眾神的麵,將金丹服下,也好讓眾神,以及鳳瑤知曉,炎舞已經死了,徹底的化作了眼前的這枚金丹。


    而當薑蕊趕到禦還宮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晚了,八卦爐中神火已斷,八卦爐內空蕩無物,之有陰童子和陽童子在那裏沮喪著。此刻,薑蕊已經感覺到了,炎主,炎主已經被煉化了。


    薑蕊憤怒的對陰童子和陽童子道:“怎麽回事?”薑蕊已經猜出了發生什麽事,但依舊不甘心的問著,隻是想,隻是希望存留著一分僥幸。


    “炎舞,炎舞被煉化了。”陰童子和陽童子低著頭,不敢去看薑蕊。


    “還是來晚了嗎?”薑蕊此刻已經泄了氣,沒想到自己還是那般的無用,自己的父母,無能為力,自己喜歡的人,無能為力,自己的族人,無能為力,即便自己,自己族裏的恩人,自己依然無能為力。想到這裏,薑蕊異常的憤怒。


    “老天,不管是自己喜歡的,還是喜歡自己的,不管是身邊的親人,還是朋友,你都要剝奪嗎?”薑蕊憤怒的吼道。


    而此刻,看到薑蕊猙獰的麵孔,陰童子和陽童子二人,不由的一顫,那種悲傷,那種痛楚,讓陰童子和陽童子二人頗為揪心。兩行淚從薑蕊臉上流了下來,薑蕊看了陰童子和陽童子二人一眼,道:“你們兩個娃娃,我本不想傷你們,你們與昆侖,與炎舞的死有關。”


    兩個屍首,無力的倒在了薑蕊的麵前,薑蕊道:“我本有情,奈何無情,金池聖母,你的蟠桃宴,我會讓你昆侖仙境,化作一片廢墟!”


    禦還宮內,薑蕊晃晃悠悠的從裏麵走了出來,“什麽人?”天兵們剛發現禦還宮的動靜,被一片片花瓣吞噬,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庸人怎曉花落淚,似雨非雨孤寒隨。曾惜九黎月下兔,亦惜梨花一番情。蕩盡天下絕情意,血染天地昆侖行!”薑蕊緊緊扣住了一個天兵的脖子,之聽見哢嚓一聲,最後一個天兵也倒了下來。


    “鳳瑤,我本想殺你,若非你懷了炎主的子嗣。”薑蕊看了一眼乾坤混元傘,心中滿是悲痛,看著自己殺的人,薑蕊自嘲,自己哪裏還配稱作為俠,天地三俠花落雨,可笑,可悲。


    當鳳瑤醒來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原來,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不管自己當時有沒有下決定,最終都難以救得回炎舞,或許,自己早該下決定,早該斬殺心魔,那般不會這般墮落不堪,留下心中遺憾。


    薑蕊沒有殺鳳瑤,卻讓鳳瑤有種比死更難受的心情,想著自己的腹中,鳳瑤卻又要背負著這種愧疚而活著,哪怕自己,自己時日不多,也不會這般的死去,至少,彌補炎舞,更要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過失。


    “沒想到你為了炎舞,竟然犯了殺戮。”鳳瑤看了一眼薑蕊。


    “我不是為了炎主,是為了我自己。如果是炎主,即使死,也不會增添殺戮的。”薑蕊對鳳瑤道。


    “如果是炎舞知道,他即死,也不希望你這般做的吧。”鳳瑤對薑蕊道。


    薑蕊對鳳瑤道:“你隻要好好的活著便可以了,至於炎主,原諒與不原諒,已經不那般重要了。”


    “對不起,是我來晚的原因,如果早點斬殺心魔,如果早點......或許,或許,不會發生這件事。”麵對薑蕊,鳳瑤不知道說什麽好,此刻,自己的心好痛,其實,自己的心一直都很痛,鳳瑤卻一直逃避著,或許,這就是上天給予鳳瑤的懲罰吧,讓她背負著一切沉重的壓力而活著。


    薑蕊搖了搖頭道:“這不能怪你,你與他本就不應該是一路的,更何況,昆侖天規如此,你有事金池聖母的弟子兼坐騎,忠與金池聖母,又情有可原,這或許,是上天對你我的懲罰,你還好,有腹中胎兒相陪,也算美滿,而我呢,至始至終,都不過是孤家寡人,嗬嗬,多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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